76、武林大会之最难堪的真相大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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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司徒已经插入伊狐与万江风中间，硬生生将二人分开，他的武功竟然看起来很强大的说。我由于倍受电视剧荼毒，直觉得朝廷里出来的人只有公公才是打不死的小强级别的高高手，什么大将军那都是一坨......冒着热气的螺旋状固体。（寒......顾顾横眉冷对：滚——某大大立马爬走。）
秋雁羽与族中长老及四位嘉宾带了丝不耐烦的笑容站在那里，他遥遥看着秋盈盈所在马车，轻轻叹了口气。忽听到万江风被司徒制住口不择言喊道：“盈盈！若是秋寒汀那王八蛋还活在世上，你还敢踏进敦煌一步么？”
姬冰雁本与小甲小乙站在一旁，忽听至此，身子与秋雁羽同时一震，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
秋雁羽冷哼道：“万江风，家父已去，请口下留德！”
万江风已接近半疯，他大声喊道：“盈盈，你出来!你若不出来，休怪我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他一反对秋雁羽的尊重，冷冷哼道：“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恨秋寒汀！他死了又怎样？我若说出他造的孽，只怕他立刻被扒出来来鞭尸！”
我惊异之下与一点红对视一眼，看来万江风也是知道那个秘密的人了。
秋雁羽已被激怒，大声道：“好！本公子今天给你个机会当众讲清！如若胡编乱造，信口雌黄，就休怪本公子不念旧情了！”他因愤怒，本为半透明的皮肤变得煞白，显然是怒到极点。
我不禁缩了缩头，他要知道我对于秋寒汀的控诉纯属替别人顶缸，不知道该做何感想，会不会杀了我？
这期间秋家堡弟子已经又扶起了桌子，摆好了座位，秋雁羽怒气冲冲当先坐下，其他人也鱼贯入座。
万江风毫不示弱的样子，眼中闪着寒光笑道：“他做的事，足以让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一点红皱眉道：“不能让他说！”身形还未动，那边万江风已经看到，冷冷笑道：“一点红，想杀我灭口么？我知道你要保护谁，可如今我一定要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我忍了这么久才等到今天！我要让秋家名誉扫地，从此在武林不能抬头！不但秋家，和秋家有关的一切人等，都不要想脱开干系！”
他说的如此严重，我都怀疑，他还要说出我和一点红所不知道的隐情来。
台下人一阵骚动，水若扶着秋盈盈慢慢走上来。秋盈盈已经摘了面纱，脸色苍白中带着毅然绝然的坚定。素染抢先上去扶住，她慢慢推开两人，对万江风道：“江风，你恨秋寒汀，我更恨他。是，他若活着一天，我就一天不会踏进敦煌。本来有些事，我以为隐藏一辈子就算了，但是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自己的心，我也不想一辈子活在阴影下。也罢。你讲出来吧。”她对着万江风含泪微微一笑，风姿楚楚，正像一枝凄艳的芙蓉花开在烟雨迷离的江南里。
万江风忽然眼中闪过一阵痴迷，一时没有说话。
她转身到伊狐身边坐下，道：“阿狐，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对我始终如一？”
伊狐柔声道：“这是自然，无论何事！”他加重了语气，用力握住秋盈盈的手。不再说话。
秋盈盈道：“我想告诉你，我也一样，这十八年来，我虽病着，却对你的心从没有变过。”
我被安排在水若旁边，一点红在我旁边，我看到他们夫妇竟有些生离死别的味道，一时想到自己，不由也伸出手去，立刻被某人紧紧握住，再也不松开。
秋雁羽道：“万江风，你对先父百般不敬，究竟有何原因，若难自圆其说，我绝不放过你！”
万江风冷冷笑道：“只怕说到一半，你秋大公子会将在下灭了口呢？”然后不等他说话，径直开场：“二十年前我不过十九岁，盈盈十七岁，她当时活泼又有点刁蛮，我十分爱慕她，便向她大哥秋寒汀提亲。谁知他大哥眼高于顶，以我毫无成就为由一口回绝。我当时年少气盛，便约她一起远走高飞，她畏惧秋寒汀，不肯跟我走。我们大吵一番，就此分手。我却一直忘不了她，时时偷偷去探望——那时秋家堡还没有现在戒备如此森严。谁知发现她竟另有新欢。那伊狐倒也狡猾，越过秋寒汀，径直向秋楝求婚，秋楝竟然同意了。”
“我气怒交加，再去探视她，竟碰上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我注意到伊夫人的脸开始慢慢变得惨白，似乎万江风揭开了她早已痊愈的伤口。
“那秋寒汀隔三岔五就会出来在江湖上晃荡，做些偷香窃玉的勾当。”万江风蔑视的看一眼秋雁羽及嬴乐：“而那个替秋家堡管理总帐目的嬴乐，也经常跟他出来分一杯羹。”
两人脸上表情登时骤变，秋雁羽是震惊，嬴乐是愧悔。
“那一日我又去找盈盈求她跟我走，她却是十分的坚决，说自己马上要嫁给伊狐，绝不会再任性妄为。我十分苦恼，找地方偷了一些酒喝。喝到六七成醉的时候又想回来找盈盈，谁知看到秋寒汀也是喝得半醉进了盈盈的院子。不多会儿，他把所有的丫鬟全部赶出来，院子里传出争吵之声，我怕他会对盈盈不利，就偷偷从墙那边进去到盈盈房间，刚在梁上躲起来，他们就进了屋子。从争吵声中我才知道，秋寒汀一直不肯让盈盈嫁人的原因竟然是......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齐齐大吃一惊，我看到秋雁羽的身子开始颤抖，双手隐隐显出青筋，显然是将怒气极力压制下去。嬴乐却只是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也许他早就知道了。
秋盈盈死死咬着下唇，左手抓紧了伊狐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里。伊狐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姓万的，你再不知死活，我就要了你的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长鞭，稍一用力，长蛇一般对万江风卷过去，那气势要是硬接，便是非要了万江风的性命一般。
司徒玉楼毕竟不能看着自己的师弟死在伊狐手中，忙纵身阻挡，伊狐冷冷道：“司徒兄，你要眼看着这个混蛋侮辱我的娘子么？”
司徒一时气噎，回头对万江风吼道：“小万，马上跟我回去！”
万江风却惨然笑道：“伊狐，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会将这些事情说出来！”看来他早就作好最坏的打算了。
一点红的神色十分凝重，他瞥一眼姬冰雁，看了看我，眼中透出一抹肃杀。我知道他为了保护那个秘密不惜背负杀人的罪名，而我也搭上了所谓的名节，此刻真相即将大白，我们所做的一切即将付之东流。我紧紧的地拉住了他的衣袖，生怕他一个忍不住会出手杀人。他对上我惊恐的眼眸，轻拍了几下我的肩头，长吁了一口气。
秋盈盈忽然道：“阿狐，让他说，讲出来，我心底的那个毒瘤也就摘除了。”她拉住了伊狐的手。伊狐只得恨恨地盯了万江风一眼，再万分温柔的对秋盈盈道：“好，无论如何，我在你身边，不要怕。”
万江风看到二人恩爱的情形，怨毒之意溢于言表：“我在梁上听他二人争执，秋寒汀就是不肯她嫁给伊狐，盈盈一反常态，强硬地表示此生非伊狐不嫁！就在此时我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接着就瘫软在梁上不能动弹。而那盈盈也摔倒在地，原来秋寒汀那厮竟然使用了下三流的迷魂香，就在那里，就在那里......侮辱了她！”
众人俱是低低惊呼，我也没想到秋寒汀竟然在十几年前就干出此等禽兽不如的勾当！
秋盈盈将头埋在伊狐怀里浑身颤抖泣不成声，伊狐血红着眼咬牙切齿的盯着万江风，手上却颤抖着抚着秋盈盈的秀发，那边素染已经惊呆了，靠着鹰的支持才没有瘫软下去。
秋雁羽与姬冰雁忽然对视一眼，恍然明白他们当年去投奔伊家的时候伊狐过于偏激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了。两个人同时用心痛的目光看着秋盈盈，又同时捏紧了拳头对着万江风。看来无论是哪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了。
“我躺在那里，神智却是清醒的，我恨自己竟然保护不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我自然是比盈盈先能活动，我就跳下来跪在她面前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杀了秋寒汀，让他身败名裂，万人唾骂！......”万江风后退一步靠在一块石头上冷笑：“那日之后，秋盈盈就半疯半癫，但是，伊狐居然不肯改婚期，就那么把她娶进了门。但是，我也猜得到他知道了些什么，因为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踏进秋家堡半步，连秋楝老爷子去世都不曾来吊唁过。”
“之后，我悄悄出了秋家堡，回了师门，师兄那时入了行伍，我也跟了去。过几年我立了功，被授为校尉，又慢慢升到守备，被任命监督嘉峪关。别人嫌这差事没有油水，又偏远，却正中我意，因为它离秋家堡很近。所以以后有机会升迁之时，我总会搞出点什么事来破坏掉，因此这守备一作就是十几年。”
“这期间，我故意投靠了秋家堡，慢慢靠近秋寒汀，开始刻意讨好他与嬴乐。这样时间长了，我慢慢搜集到了一些他们做过的坏事。哼......什么秋堡主，就是□□一个！嬴乐更是懦弱，唯秋寒汀之命是从。我武功不如他，又因为嬴乐一直形影不离，虽是经常跟踪他们，却没法对他下手。直到......有一天......”
我不由得抓紧了一点红的手，一点红身子变得僵硬，显然是极力克制自己要杀人的冲动。
“万江风！”我听到自己在喊，声音却干涩无力：“你是何苦要把这些不堪回首的事情说出来？除了伤害到无辜的人，还能有什么好处？”
众人眼光一下子转向了我，那目光生生是把我看成了受害者之一。
“哼......叶姑娘，你倒是个有胆识的，为了救一点红，保护伊素染和姬冰雁，替他们扛下所有的事情！”
别人不说，姬冰雁已经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和一点红，那边伊狐与秋盈盈猛然抬起头来。
“哈哈......什么叶娘子，不过还是个黄毛丫头而已！”万江风大笑道，他那因酒色过度引起的下垂的眼袋不停的抖着：“那件事你讲得丝丝入扣，还有人证物证，连嬴乐你都可以让他替你说谎！真是高手！还有中原一点红，你竟为了姬冰雁连命都可以不要，万某在这里还要佩服你们两个一下！”
姬冰雁胡铁花惊异的看着一点红和我。所有人都没有出来阻止他，大家都想知道下文，都聚精会神地听他口沫横飞地讲下去。
“这位有胆有识的叶姑娘讲的所谓故事是发生过，但是，是发生在伊素染身上的！”
素染终于挺不住昏倒在鹰的怀里，她是姑娘家，发生这种事情，而且还是自己亲舅舅，当众讲来更加难堪。
鹰抱着素染愤怒地看着万江风，口中怒道：“姓万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怀里素染悠悠醒来，忙又低头劝慰她。
万江风不理他，又道：“你们谁也不知道，那天我是跟在他们后面的。在窗户外面看到，秋寒汀与嬴乐妄图侮辱伊素染，就连伊素染说出自己身份也不管用。却被门外的一点红冲进来搅了局。秋寒汀撇开了嬴乐先自跑了，嬴乐却被一点红在客栈墙外捉住。追问他怀里一支莲花玉钗的事情。”
嬴乐被揭发替我做伪证已经慌乱，现在又听他讲到这里，脸色更加变得难看。台上下诸人，都一脸不虚此行的兴奋表情，拼命往前站要听听如此精彩绝伦扣人心弦的故事。
一点红冷冷道：“那日是你在暗处？当初我该杀了你！”
万江风得意道：“自然是我。我从来就没放过一次要杀掉秋寒汀的机会！”继续对众人讲下去：“嬴乐被制，只得承认那钗是别人的。想不到一点红竟然知道这莲花钗的主人。稍一用分筋错骨手，那厮就原原本本招了。”
我偷眼去看姬冰雁，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变了，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斜，支撑身体的手臂在微微颤抖着。完了，我和一点红苦心掩盖的秘密终于包不住了！
“原来就是在从现在算起不大到三年前，秋寒汀与嬴乐一起出去拈花惹草。走到一个叫木杨镇的小地方，嬴乐在街上遇到一个坐马车问路的美丽女子。他为那女子气质所动，不由自主跟到一家‘古昌记’客栈。谁知道秋寒汀上街找他，也见到了这个女子，当晚就叫了嬴乐一起劫了那女子到一所旧宅子里去。那女子挣扎中掉出这支莲花玉钗，嬴乐便拣了去。”
姬冰雁一听“木杨镇”三个字登时神色大变。小甲小乙脸色疑惑中带着悲痛，司徒后面的云朗不由自主向前走了几步，直直的看着万江风。我皱着眉头看着接近疯狂的万江风，眼角瞥见一直在司徒身边没有言语的顾顾正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姬冰雁。“仇恨？”今天所有人都疯了么？我知道再也掩盖不住什么，忍住头晕，只能靠在一点红的肩头，至少，至少，一点红总是正常的吧？
“那女子苦苦哀求，说已经怀有身孕，求他们放过她。又说如果放过她，她的相公是兰州第一大商人姬冰雁，必定会多多酬谢他们的。”万江风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像被一百只大马蜂蜇过的姬冰雁，继续说道：“谁知道秋寒汀一听到‘姬冰雁’三个字就大笑不止。原来他的二妹秋菁菁居然是姬冰雁的母亲，当年也是因为婚事和秋家闹翻了离家出走。秋寒汀还真是变态，兽性大发，自己的亲外甥媳都没有放过......”
“你说谎!”一向冷静著称的姬冰雁终于发作了，他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捏住了万江风的脖子：“你居然如此恶毒的污辱云裳？”然而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
一点红早冲过去扶住，后面立刻冲出两个人，朱算和刘先生，刘先生迅速搭了一下脉搏，道：“急火攻心，无妨。”拿出一颗药丸放到姬冰雁嘴里，用手顺着气帮他咽下去。
旁边早恼了胡铁花，他大声骂道：“奶奶的，你们一个个死人吗？就任凭这王八蛋在这里胡说八道！”一把将还在捂着喉咙大声咳嗽的万江风扯起来，一拳过去，万江风顿时满脸是血！
云朗不声不响过去，咬着牙对着他一顿狂揍，我都能听得到肋骨折断的声音。万江风居然也不反击，不是司徒拉开，他只怕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万江风强撑着爬起来嘴角带血犹自怪笑着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他们不敢驳倒我！秋寒汀本来就是个畜生，我不过是将他的罪行昭知天下罢了！胡铁花，你倒说说，秋寒汀这样的禽兽该不该死？”
胡铁花不假思索道：“这王八蛋自然该死上一万次！”回头看到姬冰雁醒来，丢下他忙过去问道：“死公鸡，你没事吧？可别真变成死公鸡啊！”
姬冰雁咳了两声勉强道：“没事。”倚在椅子上对一点红道：“红兄，你受苦了！”
一点红握了一下他的手，没有说话。我抓住他另一只手道：“真相往往是最难接受的。但是......那不是你的错，不要惩罚自己！”
那边万江风面对众人，擦了一把血已经继续说下去：“想不到那嬴乐对那女子一见钟情，竟一直随身留着那钗。秋寒汀发泄完走后，他不但没有听他的话灭口，还安慰了她一晚上。在凌晨把女子送回了‘古昌记’客栈。谁知这女子外表娇弱，性子却甚是刚烈，第二天一早就打发走车夫，把自己收拾干净，写了遗书，投环自尽了。秋寒汀与嬴乐听说此事后就赶忙离开了那里。那枚玉钗就此留在了嬴乐手上。那晚，一点红逼供完毕，并没有杀嬴乐，只是告诉他传话给秋寒汀，数日内他必定前往敦煌手刃秋寒汀。”
“我知道此事是个好机会，就跟踪秋寒汀与嬴乐，得知他们两个要假装决斗来灭口一点红，于是在事发当日，提前去了鸣沙山，将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十处机关暗地里做了手脚，弄坏了六处，然后，躲在暗处亲眼看着中原一点红的利剑刺穿了那个禽兽的咽喉！”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武林大会之最难堪的真相大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