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之九零年代》他山之石芋

36、装修升级的录像厅

　　初春，冻硬了的土地硬邦邦的，踩上去倒像是油柏路的脚感。
　　许多排低矮的平房搭建在这个远离城区的田野上，周围许多田地有人种了菜，也有人堆了柴火。
　　有不少人家，把家里用不上的东西堆在门口，再加上门口随意摆放的自行车，略有些凌乱。屋与屋的间距本就过近，再加上堆积的杂物，更像是挨在了一起。
　　鳞次栉比的小店都开在这一排排平房中间唯一的一条道路比较宽的两排平房中，这条马路像是这城外村的小商业中心。
　　涂优和方正顺着小商业街，一路经过花花理发店、东北饺子馆、广东黄记煲仔饭这些小店铺，穿过巷子，看到了芳芳女士给的地址上的“小芳录像厅”，一长排本地村民自建的民房的一楼，装修后改造成了录像厅。
　　这录像厅近期又刷过了墙漆，换了新的凳子和柜子，柜台的旁边，还放着装饮料的冰柜。
　　这录像厅，简单，但氛围清爽，没有其他一些类似娱乐场所的油腻感。
　　可能是芳芳女士早有交代，现在看他们几人，拉着VCD进来，早有个看着挺机灵的小伙子迎了上来。
　　“是涂老板吗？”看着精瘦的小伙子，力气却很大，一把接过涂优手里小行李车拉过来的VCD就提了起来。
　　这里一排外围几间房间，加上里边隔出来的几间房间都是录像厅。
　　“对，还没请教，您是？”
　　“我姓余，这里边请，这里十多个录像厅，都是我们老板盘下来的。”小伙笑起来，倒是一口大白牙晃眼睛，衬得那张精瘦的脸更小了。
　　言语间，到有几分对老板的推崇与自豪。
　　“涂老板，这里就是。”小伙子把他们带到了其中一个房间，录像机已经提前拆下来的，用了多年，原来的乳白色的录像机变成了米黄色，涂优上手把VCD装好了，又开了电视，让小伙子看了一下效果。
　　小伙子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起来有些憨憨的模样。“这VCD用起来可真方便，随时可以换各种光碟。”
　　方正在一旁用心的记着，以后这些东西，他自己都得会上手，不能一直让老板自己动手。
　　剩余的几台，都是由方正安装的，他早前跟涂优送货的时候已经看过涂优安装过几次，现如今，他已经在华明电子入职，自然更是提起十二万分的心思去学这一切的安装的手法。
　　安装好后，涂优一一演示了VCD的使用功能。
　　“光碟要保持这个背面的干净整洁和光滑，这个VCD的使用才会使用的更久。”
　　小伙子看到VCD都装好了，这个涂老板笑起来又温柔，讲解的又详细。就让涂优等一下，转身拿起店里的几瓶汽水，递给涂优和方正。
　　涂优惊讶了一下，倒是没拒绝，在几个房间中间的大厅坐下了，打开了汽水瓶喝了一口，方正也跟着坐在了大厅的侧面。
　　“你们这录像厅开了有年头了吧？”涂优握着汽水，歇歇脚，打算开口闲聊几句。
　　这录像厅升级换代后，墙面粉刷的白净，倒看不出几分年代感，但那拆下来的发黄的录像机和型号，倒有点年头。
　　“开了十多年了，我们老板就是开这个录像厅发家的，到现在.....”小伙子开口提起老板，就满是敬仰，对老板的发家史也是滔滔不绝。
　　涂优听了，倒也觉出几分有趣。
　　“这地方现在，就是是我和阿五在管，阿五是个闷葫芦，平时我跟他说话，十句话，他能一句话不回我。”
　　小伙子像是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一连串的话语连珠炮似的倾倒出来，涂优笑眯眯的坐了半晌，时不时聊两句，倒也觉得挺有趣。
　　到涂优和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小伙子带他们来到村口等车。
　　“难怪我们老板这么欣赏你，....”小伙子送他们上车，又说了老板对涂优的欣赏。
　　涂优怔了一秒，车门已经被这余云关上。
　　载他们送货的司机，又带着他们开回了平关村商业大厦。
　　因为是去比较远离市区的郊区，所以涂优带着方正过去了，方正叫了放假的表妹帮忙看了下店。
　　到店后，方正接手店铺，涂优回去给香香做了饭，拨了两份出来，等香香吃完后，涂优布置了一些作业，带着两份饭来到了店铺。
　　涂优把搪瓷缸的盖子打开，给了方正一双筷子，一人端着一个铝饭盒装的饭，开始吃起来。
　　“我昨天去了户政处问了，这种情况比较特殊，暂时还没有特别的解决办法。”涂优想起香香读书的事情，心里就有些着急。
　　“别担心，我这几天问了亲戚，好像还是有些门道可以办理。”方正是本地人，周围的亲朋好友，沾着亲带着故的，总能有几分门路。
　　涂优大喜，“行，只要能办好，花多少钱都可以。”现今涂优手里也存了一点本钱，虽然投影机的进货，花去了不少，但还有些底子，让她也多了两分底气。
　　涂优又想起这投影机，想到上次去王科长家里的事情，这段时间，涂优和方正又去了一次，向王科长介绍他们的产品和店铺实力，又留了几天，给王科长考察比较的空间，这段时间，也是时候再去展现一些自己的诚意了。
　　下午科研处下班时间，涂优和方正在大院王科长家里等着王科长下班回来。
　　王科长一进门，看到这两人，倒是有些无奈，倒也有些佩服。自己没有漏一点口风，这几人还是坚持跑了这么几天，倒也是有点韧劲儿。
　　“王科长，您这边有没有空去我们店里视察视察？”等王科长坐定，二人也坐了下来，涂优开始请求能够得到一个参与的机会。
　　“我们科室近期是有采购投影机的计划。”王科长还是漏了点口风。
　　“那我明天接您去我们店里坐坐？”涂优心里一喜，先争取一个机会，才有后续的可能。
　　“我们会比较多个供应商，择优录取。”王科长沉吟片刻，给了个似是而非的回应。
　　“我们提供的一定是价优质高的产品。”涂优大喜，郑重许诺到。
　　当天晚上，二人回到店内，带着香香简单吃了点饭，就让香香坐在店铺外的小凳子上，方正和涂优二人开始对店铺的东西进行归类和打扫，涂优还紧急出门找了家店铺取了之前定做的条幅布。
　　次日一早，涂优和方正去大院门口接了王科长和王科长的助理，到了店铺门口。
　　“这店铺打扮的，还是有几分意思嘛，”王科长从大门口看到他们硕大的明黄色配中国红的店铺灯箱，显目的立在大堂最显眼的位置，倒对他们的实力有了几分认可。
　　到了店铺门口，横条布挂在店铺最顶部两端，上面几个大字“欢迎王科长莅临视察！”。
　　“太张扬了，太张扬了。”王科长摆手，嘴角却扬起来，怎么也落不下去。
　　“应该的，应该的，您辛苦了。”涂优迎着王科长，进了店铺。
　　店铺在这平关村大厦，不算小。
　　“你们这个大厦是新招商的吧，”王科长也是做了些功课的，他采购科的花费还是得为单位负责，找个有实力的，也是保障之后的交易。
　　“我们大厦是新开张的，过段时间，我们这个大厦要由陈区长来举行剪彩仪式。”涂优也怕王科长心有顾虑，提了提这几天在附近商铺听到的小道消息。
　　王科长点点头，这个大厦倒是资质正规，但归根结底，要看的是这铺子这老板如何。
　　“你们做这个生意，尚不算很久吧？”生意刚做的话，谁知道这长久的质量、口碑如何？
　　涂优正待要答。
　　“这家铺子，就是这家铺子，你们记住了啊。”
　　王科长一凛，难道这是家黑心的店铺？人家来找麻烦了？那这店铺可不能合作了，这机构的钱可不能白白糟践到黑店里。
　　当下站起身，想要离开。
　　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带着金丝框眼镜，双眼皮双的很明显，人未到，洪亮的嗓门先至。
　　方正心中有些雀跃，这可是活生生的广告牌啊。
　　方正走到门口，看着老大爷带着几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对着他们的店铺指指点点。
　　方正迎到柜门口，他已经有几分熟练了，这队形，他熟，他快速的拿出一摞塑料凳子，在门口一字排开。
　　“您好，你们想看点什么？”然后熟练的拿出笔记本，打算把他们的需求都速写下来。
　　王科长见方正如此作态，又见那老大爷乐呵呵的带着几个年轻人在门口坐下了，几个年轻人开始对着方正说起自己对电脑的需求。
　　王科长愣住了，这是什么架势？不是来砸场子的。
　　“王科长，您检阅一下我们展示的产品，类型丰富，也都是正品。我稍微招待一下老客户，马上就来。”涂优假装不知王科长的撤退姿势，只当他是要看看货柜产品。
　　想当时，老大爷第一次来的时候的那个大嗓门，她也担心是来找麻烦的呢。
　　“道老师，我如果想要最流畅的编程的话，是不是E5的处理器最好？”一个学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