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之九零年代》他山之石芋

24、助手

　　“你想好了吗？”方正压着涂优放在柜台上的存折，又重复了一遍问话。
　　“嗯。”涂优没有多说什么，也只是简单回答了一个字。
　　方正慢慢地抽回按在存折上的手，紧紧的捏住了自己背来得布包。
　　涂优朝他安抚的笑了笑，然后对着银行的柜员说，“取10000块。”
　　填了几张表格，然后又写明了取款用途后，递给了柜员。
　　柜员清点确认了几次后，递给了涂优。涂优拿着厚厚的一大叠钱，递给了方正，“麻烦您帮我拿着好吗？”
　　方正看到这么多钱更紧张了，他拉了几下背包的扣带，都没有打开，后边用力一拽，才撕开了，花花绿绿的一大叠50元，20元都放进方正的背包里了。
　　方正又抖抖索索的扣紧了扣子，把包包斜背在身上，又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涂优一手牵着香香，一手拍了拍方正的背，“别紧张。”
　　又凑近小声说了句，“之前我提着十几万，咱们一起进银行，也没见你那么紧张呀。”
　　方正简直无语了，压低了声音“我那是不知道，你手里那个旅行袋里边都是钱，你现在让我拿那么一大包50元大钞试试？我能直接晕倒在地上。”
　　想到当时的情境，方正忍不住一再吐槽，“我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能看到你拿那么多钱还保持冷静没在银行出声的，当时我回想我们拿着钱走到银行的那一路，可真是后怕极了，我可真不想再试一次了。”
　　说实话，现在抱着这10000块钱，他可是直冒冷汗，可真算是为了老同学赴汤蹈火了。
　　“你越紧张，人家越看的出来你拿的什么。说不定大家脑补你抱了100万呢？”涂优忍不住开了个小玩笑。
　　方正一听，也是，努力的放松了自己。
　　想着自己在银行里第一次看到那十几万的时候，提醒自己冷静的感觉，倒也真是淡定一点了，也感觉这个10000没那么多了，不再不自觉的换算这是自己到底几十年的工资，自己万一弄丢了这10000块，是怎么样砸锅卖铁才能还的上的胡思乱想了。
　　果然，人还是需要磨砺的，经历过，人的上限就有提高的可能。涂优看了抱着背包的方正一眼，希望以后万一有机会拿5万10万的，方正能不用晕倒在地上。
　　“您好，我们是来办电话安装的。”涂优报了地址，又拿出足额的钱交了电话的初装费，又跟着确认了安装时间。
　　办好手续之后，涂优拿着资料，想起身离开，帮她办理电话安装的柜员又说多了几句，“如果你们有闲置资金，到我们这边存款，有大豆油送。”
　　涂优也笑着回应，“好呀，有需求一定来，谢谢姐姐帮我们办手续，辛苦了。”
　　“呼，”涂优长呼一口气，终于有通信工具了，有电话后，以后联系就方便多了。至于安装费，入网费，买电话的钱，以后的话费，都是要用电话而必要的花费，这也算是她的做生意的成本之一吧。
　　方正倒是觉得属实是有点贵了，以后每个月也还是需要那么多的话费，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一个不大的店面，用着厚厚的帘子隔绝了外面的严寒空气。
　　店里对这类影印品的制作不多，涂优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后，老板毕竟也是个生意人，虽然常年印的是各大单位的资料文件，但也不是不知变通。
　　涂优想要的是那种小小的长方形卡片，上边印着店铺地址，印着她店铺的电话，印着她店铺的主营业务。
　　前段时间，想着别人能够对自己有些印象，能在有需求的时候想起自己，涂优提醒自己，要做这样的小卡片。

　　办好了今天的几件事情后，涂优张罗着去吃个饭，这年关将近，各家各户的都要忙着备年货，年前估计请吃个饭，也算是感谢这段时间，方正这段时间的帮忙。
　　这年头，难得吃荤腥，有机会肯定是要吃个肉的，现在虽说是粮票肉票用的不那么多了，但到底还是有些地方要的。
　　涂优带着方正和香香又来到这家羊蝎子火锅店。
　　羊蝎子，是带里脊肉和脊髓的完整羊脊椎骨，因其形跟蝎子相似，故而俗称羊蝎子。
　　这家火锅店用羊蝎子来做清汤火锅，味道倒是鲜美，平常家里一般买羊肉的，倒也极少买这种羊脊椎骨，店家有路子拿到这些羊蝎子，倒是做起了买卖。
　　吃这肉倒是不用票，也就比其他地方要票的肉稍稍贵一点，平时很多华城人过来吃。
　　“老板，来三斤羊蝎子。一盘大白菜，一盘子豆片。”涂优点了火锅和菜。
　　黄色铜炉火锅热了，冒出屡屡白烟。
　　涂优给香香夹了个大羊蝎子。
　　“慢慢吃，小心别烫着了。这个铜炉子很烫，不能凑近，知道吗？”涂优每次都会殷殷嘱咐，因为这些事情可马虎不得。
　　看香香认真点头后，涂优才转头一边吃一边跟方正聊起来。
　　“你们今年过年放几天假？”
　　涂优啃了一口骨头上的肉，嘶，真香。
　　方正也正抱着块大骨头啃，“三天。”
　　肉嫩滑，而有滋味，没有什么膻味。
　　又啃了口大的，嘿，可真带劲！
　　啃着肉，这肉香的几人都没多余的心思聊天，直到三人啃得都差不多了，才又开始聊起来。
　　“你装修做的怎么样了？”方正这几天忙着没有时间调休，也没有来店铺，所以对装修的进度还是不是很了解。
　　“装的差不多了，已经把插座灯具这些都装好了，现在在打货柜，过几天货柜打好后，做个清洁，打扫打扫，应该就差不多了。”涂优回想了下店铺装修进度，盘算着这招助手的速度得加快了，不知道小卖部王大妈那边接到了电话没有。
　　“喏，”涂优递给方正一个信封，“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
　　方正打开一看，震惊了。
　　“这是···这是···”
　　“这是您的辛苦费，多谢你这段时间一直以来的帮忙。”涂优认真道，年前，也是比较忙的时候，这个时候，调休时间不休息，陪她找房子，又过来陪她取钱装电话机，也很是辛苦。
　　这时候，经济刚刚有点起伏，有少许人赚到些许钱财，也有很多人没有工作，人心浮动。也多亏了方正陪着她看房子存钱取钱。
　　“这不行，这怎么能行呢？”方正把信封放在桌子上推了回去，他做的微不足道，吃个饭也就算了，哪值得这么大一笔钱呢？“无功不受禄，我又没有做什么。”
　　人来人往的，周围稍微有些东西围挡，但也不好大幅度的推搡。
　　涂优压低了嗓子，“拿着吧，我这还想以后继续找你帮忙呢，你不拿，我怎么再敢找你呢，您也知道，我平时来来往往的，要请你帮忙的事情可太多了，你不收，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再请你呢？”
　　涂优顿了顿“这做事情，有来有往，互帮互助的好，现在又近年关，不得给家里长辈买些营养品，办些年货，给小辈发些红包？”
　　见方正听不进去这些，涂优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或者说，我直接拿去给阿姨买些年货？”
　　本来坚决推辞，即使涂优说了一大堆话，还是没有丝毫动摇的方正有些动摇了。
　　涂优顺势推过去放进方正的背包夹层内。
　　涂优夹了几片大白菜，放进锅里涮，见方正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对了，我这边还有件事情麻烦你。”
　　“什么事？”方正听见涂优需要帮忙，倒是一下子反应过来。
　　“我想找个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