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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继续摆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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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面还在装修中。
老范他们为了装修方便，同时也是为了省钱存点钱回老家给孩子存钱盖房子，吃住一般都在装修的地方。
地上随便铺个板子，用砖头隔起来一点，就是张床铺，有时候，直接铺些塑料布报纸之类的，再用床褥子垫垫，就草草的睡了。
北华城的冬天，是严寒彻骨的。
涂优也曾经在北华深冬的时候，露宿火车站，知道这个严寒不是扛扛就能过去的。之前的房子，也还有段时间才到期，离这里也不算远。
拿钥匙给老范的那天，这个皖南来得汉子，竟然湿了眼眶。
平时老范他们吃饭，也就是用个小锅煮些挂面，放点油盐就将就了。涂优看在眼里，没有过多地说什么，基本不忙的时候，就都自己做一大锅红烧肉端过来，也是盘荤食。
做力气活的，消耗大，倒也不惧这些油脂，反倒不吃些肉的，也扛不住。
装修一般都是包工的，做的快一点，相对来说，挣钱的效率也高一点，做完还能找下一家。
然而装修始终是有工序的，也还是得花些时间，然而吃饭不会因为不工作而停下来，以后进货也还是得花钱，手里有些积蓄，然而不干活就容易坐吃山空的。
涂优背着装满光碟磁带的旅行袋来到了天桥，这里白天的人流量还是比较大的。
把帆布摊开，把光碟磁带放在帆布中间，拿了个小札凳坐在摊子后边，等着顾客上门。
摆了一下午摊，卖了几张CD和磁带，到了傍晚，天将要黑的时候，涂优把光碟磁带帆布摊收拾好，放进旅行袋。
带着香香坐了公交车。
“老师，要不要投影仪？B2的，国外大品牌。”涂优带着香香来到科研所门口，向一个看起来学者摸样的人推销起了投影仪。
来人摆了摆手，扶了扶眼镜，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踱步走远。
涂优也不气馁，她也没指望几次几天的推销就能把VCD和投影仪这些大件卖出去。
每次有人出来的时候，涂优总会凑上去问一句，“老师，您这边需不需要VCD和投影仪？”
若是对方有兴趣，涂优就会抓紧机会推销一下自己的产品，要是对方没有兴趣，涂优也不纠缠，对她来说，先来混个面熟，打下一点算不上基础的基础是最重要的。
“老师，请问您要不要VCD？”
又一天早上，涂优带着香香，先去了天桥摆摊，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厂里周六放假的节点，又去了厂门口摆摊，每周或者隔周一次的厂门口摆摊的效果，着实不错。
这年头，工人有固定工资，收入不错，是人们顶羡慕的对象了。
有收入来源，且稳定，有些小年轻喜欢收藏这些，碰到熟面孔，买的多的，涂优会给个折扣，并说几句，“有需要的，特别喜欢的再买，这玩意儿不能当饭吃。”
也有些年轻人，笑着闹，“就听说过推销的，还没怎么见过店家不让买的。大姐，你放心着呢，小李家里可不差这几个。”
嬉笑着打闹着，那个经常买光碟磁带的小伙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憨笑着摸着头，“我喜欢这些，买了也都在听，我以后会适量买的。”
涂优也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这天摆完摊后，涂优把东西收起来，扎凳也收起来，一起绑在小行李推车上，带着香香去了科研所。
总要多试试，才有机会。
“老师，您要VCD吗？”
“老师，您要不要投影机？”
“老师，请问您需要投影仪吗？”
天色渐晚，涂优暂时还没有推销出去VCD和投影机，好在早上和下午摆摊卖了些光碟磁带出去，也不算一无所获。
涂优带着香香坐公交车回家，到大院里小卖部买了点盐。
“诶，对了，昨天邮政打电话过来了，说是你那个什么审批通过了。”小卖部王大妈把接到的电话跟涂优说了下。
涂优一喜，“好叻，谢谢阿姨。”又在店里买了些大白菜，打算回去再炝个大白菜。
开了家里的暖气，涂优给香香脱了帽子围巾手套，又摸了摸香香的手，还好，还算是比较热。
“等会等暖气暖和点，姐姐再给你脱棉袄，好吗？”涂优摸了摸香香的头发，香香乖巧的点头。
这么小的孩子，跟着她到处摆摊，这么冷的天，就算裹得严严实实，就算每天大棉袄子棉裤子棉鞋子，涂优心里还是不是滋味的。
涂优去拿了厚厚的棉拖鞋出来，两人换上，在香香没看到的房间，使劲跺了跺脚，外边实在是太冷了，摆了一天的摊，实在是手脚动作都慢了。
涂优洗了手，把白菜洗了，切了，然后热锅，加点油，放进大白菜炒完，又洗了锅，把水烧了，打算煮个面条。
暖气渐渐温度起来了，涂优把香香的大棉袄子脱掉，换了个小薄袄子。
端了炝大白菜和面条上桌，现在终于有了餐桌吃饭，比以前方便些。
暖气热度上来了，饭后洗了碗，涂优拿着今天收到的钱在桌上数起钱，算起了帐，笔记本上也记了哪些地方哪些光碟卖的比较好。
也总结了一下自己哪些地方，做的可以，哪些地方，还需要做到更好。
笔记本上，密密麻麻也写了这段时间，涂优的各种见识、看到的和体会到的，又在后边一一写了涂优对这些事情的看法。
写完之后，涂优想起来，该打个电话去跟方正说一声，找个调休的时间，一起去把电话机安装了。
“后天可以。”
“行，那就后天吧。”
一早，涂优睁开眼，在有暖气的房间里起床，比起之前在小隔间里冻的哆哆嗦嗦的，早上，玻璃瓶里的水都已经冰凉的感觉，可爽太多了。
涂优穿好衣服，又帮香香穿好，把房间里放的用来保湿的水端到角落里，抱着香香下了床。
涂优煮了几个鸡蛋，又给香香弄了一点碎碎软软的面条，吃好后，带着香香出门坐上了公交，本来是想让香香待在家里的，可是一时找不到可靠的人来帮忙看着，香香自己又实在想跟着，就带着香香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