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之路：谁来抚慰你的伤》霓裳残雪

48、真是好姐姐

　　回国，开工。
　　“我前段时间去买，他们跟我说已经停产了。”李子怿在苏悦这看到那款香水。
　　闻言，苏悦突然想起她在郝泽凡车上，见到过这一款香水的资料，难道只是巧合吗？
　　“没有啊，这个就是悦姐刚刚从法国带回来的。”YOYO说，“是不是？悦姐姐。”
　　“可能是我足够幸运，买到了最后一批吧。”苏悦低眉，淡淡说到，“你喜欢就给你吧。”
　　“谢谢悦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李子怿狠狠地搂住她的脖颈。
　　苏悦不由得愣住了，如果她知道自己真的是她姐姐，她还会这么觉得吗？
　　“有好处就谁都是姐了？”
　　“姐，你也是我姐。”李子怿对YOYO说。
　　“姐，你晚上想吃什么？”
　　“姐，你看衣服这样好不好？”
　　有那么一刻，苏悦真的觉得她在叫她姐姐。
　　虽然她和初见从小情同姐妹，但那种血缘的关系是不同的。
　　“姐……”李子怿还想问YOYO什么。
　　“你不要总是姐姐、姐姐地叫，她比你小。”苏悦突然觉得有点烦躁。
　　“是吗？我二十三，你多大？”她问YOYO。
　　“二十二。”
　　“那你还真比我小，那以后你叫我姐。”李子怿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她出去以后，YOYO就问苏悦，“姐，你怎么知道我比她小？”
　　苏悦从来没问过李子怿的年龄，也没看过她的任何资料。
　　“我……叫Amy帮我化妆吧。”苏悦不知道怎么回答。
　　心里酸了一下，自己出生的时候，李子怿已经存在了。也就是说在妈妈怀孕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出轨了另一个女人。
　　“姐，你去法国的这几天，凡少也刚好去了法国。”
　　“人家大总裁的行程，你听谁说的啊？”苏悦取笑她，她知道她在赵宇在一起。
　　YOYO娇羞，“姐，你和凡少在一起了吗？”
　　“啪嗒”李子怿手一松，手里的东西就应声落地。
　　自从上次把东西还给他，他说扔掉之后，他就没来找过苏悦了，李子怿还以为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她去法国的这几天，他们竟然私下偷偷约会？她没有关注这些消息，放假的这几天她都疯去玩了。
　　听到声音，苏悦转头看见李子怿，她一脸悲伤地站在那里。
　　“我们没在一起，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我。”
　　听到苏悦这么说，李子怿这才捡起地上的东西放到该放的位置，又忙其他事情去了。
　　过了一会，苏悦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一般来说，陌生号码她是不接的，但她隐隐觉得应该是他。
　　“你好。”
　　“是我，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不好。”
　　“我有事想跟你说。”
　　“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就是。”
　　“这个事情很重要，我需要当面跟你说。”
　　苏悦犹豫了一下，然后答应了，“好。”
　　“我来接你。”郝泽凡说来接她，事实上，他已经到了门口了。
　　“嗯。”苏悦放下手机。
　　“你口口声声说你们没在一起，还说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你。”李子怿将一本杂志甩在桌上，杂志上是她和他在法国街头的照片，最醒目的一张是他跪在地上给她系鞋带。
　　这个虚伪的女人，说一套做一套。
　　“苏悦，你真会装！骗子！哼。”李子怿愤然离去。
　　苏悦看到李子怿失望而去，心里像堵了一样。她忘了李子怿喜欢他，她们之间又多了一道坎。尽管对她不算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可也没想过要伤害她。
　　一抬头，发现郝卓凡就站在那里，“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她可不想让他看到这一幕，可郝泽凡显然已经看在眼里了。
　　“我在门口给你打的电话。”他本来还想突袭的，突然想起苏悦好像不喜欢别人打乱她的计划，所以才打了这个电话。
　　苏悦一愕，也就是说，他全都听到了。

　　郝卓凡带着她到了九色酒吧的楼上，他包下了位于第100层的空中餐厅。
　　“有什么重要的……”见郝卓凡迟迟没有开口，苏悦忍不住了。
　　“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什么？”苏悦抬头看着他。
　　“知道我喜欢你。”
　　“……”苏悦心一紧，是的，她知道，可她说：“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
　　“嗯？”她都被他说懵了，到底是谁知道。
　　“你知道吗？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到今天我已经喜欢你112天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喜欢一个人这么长时间。”
　　“原来凡少觉得喜欢一个人超过三个月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苏悦低着头，双手紧紧攒着刀叉。
　　“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可以喜欢你一辈子。”郝泽凡伸手覆上她的。
　　苏悦抽回手，假装拨了一下头发，冷漠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苏悦，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嗯。”她根本不在乎三个月还是一辈子，甚至她也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爱她。
　　不爱不是更好吗？因为她也不爱，这样分手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受伤害。她只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和他在一起。
　　“你答应了？”她刚才的行为，他以为她会拒绝。
　　“嗯。”苏悦点点头，还是一样的回答。
　　“太好了。”这一次他没有让她躲开，郝泽凡抓住她白皙的手，大拇来回指摩挲着她的指背，终有一天他会在上面戴上他的钻戒。
　　“大总裁的表白，连束花都没有吗？”苏悦还是想缩回手，奈何被他牢牢抓住。
　　“来。”他牵她起来，走到天台边。
　　“什么？”苏悦看着眼前，什么也没有。
　　郝泽凡低头看了看表，“再等等。”
　　就在这时候，时间一到21点，“烟花”在一栋栋大楼的玻璃上“燃放”。
　　不是一栋，是整个CBD中心区的主要大楼，全部都参与了这场视觉盛宴，他为她设计了一场城市灯光秀。
　　“对不起，城市里不能放烟火，只能给你这样的烟花。”
　　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她没有奢望过这些。
　　灯光持续变换着，到最后的结尾，是“苏悦我爱你”。
　　“怎么样？这花喜欢吗？”
　　苏悦害羞得不敢看他，“如果我没答应，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自负。
　　“……”
　　“今晚是跨年夜，没有人知道是谁弄的，也有可能是你粉丝的表白。”
　　苏悦扑哧一下笑了，有些人啊，永远都是那么傲娇。
　　“怎么了？”苏悦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得问到。
　　“世界上有两种罪恶，你的笑是其中一种。”郝泽凡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说，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
　　苏悦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不笑是另外一种。”
　　天啊，谁受得了？
　　苏悦低眸，侧身，不去看他。
　　“不过我喜欢你笑，你笑的时候更好看。”郝卓凡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过几天我要出席一个晚宴，我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女伴。”
　　“你应该找一个更合适的人选。”苏悦很清楚，答应了就等于公开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全城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那只是他们以为，你知道我们不是……”
　　“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
　　苏悦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我们回去吧。”
　　“好。”
　　郝卓凡发动了车子，开出去好长一段路之后，突然问她：“去哪里？”
　　“啊？”苏悦像往常一样看着车外，突然间被他的话带回现实。
　　“你家？我家？还是酒店？”他说完之后，嘴角挂着一丝坏笑。
　　苏悦这才反应过来，前三次他送她，每一次都有误会。住酒店被人误会，回家被妈误会，去他家……被自己误会。
　　“五号嘉园。”这一次她想回家，回她自己的家。
　　郝泽凡听罢，随即调转了车头，向天府路五号驶去。
　　歌还是那首歌。
　　“你很喜欢这首歌吗？”
　　“不是。”
　　“那……”既然不喜欢，为什么每次都放这首歌？
　　苏悦突然住了嘴。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对他的喜好感兴趣了，便没有再问下去。
　　“因为我想让听着这首歌的人知道，她就是我的天使。”郝泽凡转头看着她，回答了她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他仿佛能看穿人心。还非得每次说话都这么直接吗？总是撩得她不要不要的。
　　苏悦不由得害羞了，转头避开他的目光。
　　他邪魅一笑。
　　不一会，车就到了地下停车场，苏悦家所在的电梯口。
　　苏悦转过头来看着他，她只说了五号嘉园，并没有告诉他哪一栋哪一座，可他居然都知道。她不禁想，有多少信息是在他的掌控之内？
　　“到了。”郝泽凡说。
　　苏悦开门下车，发现他也跟着下了车，不由得看着他。
　　“我陪你上去。”男人看出她的疑惑。
　　进了电梯，苏悦装作忘记按电梯楼层，然后，她就看到他帮她按了正确的顶层。
　　果然，他知道，他还真知道！苏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猜的。”郝泽凡解释道，知道她想知道什么。
　　苏悦笑笑，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解释。
　　到了顶层，苏悦开了门，玄关的灯就亮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还站在门口。
　　“我有点口渴。”郝泽凡意思很明显。
　　苏悦只好开灯，脱鞋，进门，侧身，让路。
　　“请自便。”她并没有要招待他的意思。
　　“这个你还留着？”他看到玄关处他送她的落叶。
　　他送她什么都不收，唯独收下了这个落叶。
　　“没来得及扔！”
　　“我下次送你一个可以长久保存的。”
　　“你不是口渴吗？”苏悦又下逐客令。
　　郝泽凡本就不是口渴，只是人家都这么说了，他只好去开冰箱，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再看了一眼厨房，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只好走出来，“苏悦，你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吗？”
　　苏悦一脸懵，然后反应过来，“哦，不好意思，我家什么都没有。”
　　“走。”郝泽凡拉起她就走。
　　“去哪？哎，等等，穿鞋。”苏悦匆忙套了一双靴子。
　　“要不要戴帽子？”郝卓凡给她套上围脖。
　　“我自己来。”
　　郝卓凡才不会给她机会，又给她戴了个贝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