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之路：谁来抚慰你的伤》霓裳残雪

47、法国的街头

　　巴黎街头的咖啡馆，坐着一位冷艳美女，戴着墨镜的侧脸，静静地看着远方。
　　苏悦已经结束了法国这边的工作，但她并没有马上回国，而是选择多留了两天，也算是给自己这一年的假期犒赏。
　　郝泽凡走到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苏悦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
　　“出差。”他的回答简短而精炼。
　　“你……”她想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突然又想到萧总是他下属，她的行程萧总都知道，只要他想知道，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转而问到：“找我有事吗？”
　　“没事，只是想你。”
　　苏悦愣了一下，随即掠过一抹几不可见的轻笑。
　　她感觉他说情话就像吃饭一样随便，她也就当他说的情话像吃饭一样平常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她的手拿起咖啡杯的勺子，不紧不慢地搅拌着，凤眸微动，像是在思考什么。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也没有开口，服务员上来询问，他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那杯意式浓缩咖啡，什么也没有点。
　　苏悦的长发因为搅拌咖啡的动作落了下来，她的手抬起，动作不紧不慢地将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继续看风景。
　　“在想什么呢？”他问。
　　面前的苏悦当他透明似的，用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远方。
　　苏悦回过头，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不由得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喝咖啡。
　　他看在眼里，这个女人不喜欢咖啡的味道，偏偏她还不吃糖，也不能喝牛奶。
　　“以前在这里的时候，一有空就跟初见出来，看街头艺人画画，去展览馆去博物馆去郊外农场，还陪她到郊外的礼堂去做祷告，想想还挺怀念的，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苏悦用手托着脸，看起来心情很好，不然她不会说这么多话。
　　就在她停下来的时候，郝卓凡拿过她的咖啡，苏悦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他已经喝完了，那杯子上还有她的唇印。
　　“哎！”苏悦一惊，这人怕是有病吧？不过下一秒她就明白为什么了。
　　“那还等什么？走吧。”郝泽凡牵起她的手就走。
　　因为他们要走，倘若没有喝完，是对咖啡师的不尊重。
　　“去哪里？哎。”苏悦踉跄着跟他走。
　　郝泽凡牵着她到街头，跟其中一位画家交谈，苏悦这时候发现，他居然还会说法语。
　　低头看见他牵着自己的手，苏悦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排斥他的触碰，感觉就像当初跟初见一起手牵着手在街头游走一样。
　　街头画家要为她画画，苏悦以不想等待为由拒绝了，她可不想跟郝泽凡出现在同一张画中。
　　然后他们去了礼堂，去了展览馆，还去了郊外农场，玩了一整天。
　　回去的车上，郝卓凡闭着眼睛，往她这边靠过来。
　　苏悦转头看他，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累，不知道睡没睡。
　　苏悦挪了挪，男人跟着往她这边挪了挪，嘴里说到：“不要躲开，让我靠一下。”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苏悦整个人真的一动不敢动，让他靠着。
　　她拿出手机来看，看到今天的新闻，他竟然收购了美瑞（mayry）merry？
　　美瑞是一家奢侈品巨头，旗下包括众多知名品牌，涵盖美妆、服饰、鞋包、香水等等。
　　新闻上还说这也是首次z国企业完整地收购一家法国奢侈品巨头。
　　所以他是刚刚完成了一件里程碑式的交易，就风轻云淡地来到她面前喝咖啡？
　　“你收购了美瑞？”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苏悦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这次收购可能和她有关。不过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疯狂的想法，她怎么会自恋到有这种不切实际的第六感？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和她一个外人有关？那不过是人家商业帝国扩张版图的新部署而已。
　　肩膀上的男人动了动，“为了这次收购，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所以才没有时间来见你。”
　　他说得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非常什么样的地步一样。
　　苏悦愕然，所以他这段时间没有来找她，并不是因为他已经放弃了，而是因为他一直在忙？
　　苏悦看了看身边的人，他闭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很安详。她不由得心疼起他来，他这么一个总是任意地随时随地出现在别人面前的人，竟然说没有时间来见她，那真的是忙到没日没夜了吧。
　　虽然他紧紧地靠在她肩上，但她发现自己可以接受，或许可以试着……开始？刚好江月容不喜欢她跟他在一起，她就偏偏要跟他在一起。
　　下车的时候，郝卓凡说了一句，“我明天再来接你。”
　　他总是说得好像她已经是他女朋友一样。
　　苏悦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因为她知道他总能知道她在哪里，他总是在她没事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就是即使她不答应他也会让她去做他想要她做的事的。
　　郝泽凡才不管她答不答应，反正他也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果然，第二天。苏悦刚出酒店门口，他就出现在她面前。
　　苏悦上了车，他就开口，“今天去哪里？”
　　“美术馆。”
　　苏悦偶一低头，看到座位上有一叠资料，那不是……她用的那款香水？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郝泽凡就迅速收了起来。
　　到了地方，郝泽凡跟着她下了车，苏悦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真是巧了，我也来看展。”
　　“呵。”苏悦冷笑。
　　进去要门票，郝泽凡被拦在了门外，苏悦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一进门，苏悦就看到为首的一幅画，画面上只有朦朦胧胧的芦苇，整幅画近乎白色。
　　她左看了看，右看了看，抬头看着灯光，发了一会呆，然后凑近去看。
　　“小姐，请不要靠太近。”
　　“对不起。”
　　“为什么这幅画没有标价？”
　　“这幅画只展不售。”
　　“你们有没有问过画家，如果有人真心想买，他愿意多少钱出售？”
　　“呃，我们确实问过他，他说……一千万欧元。”
　　“哇，看来他确实对这件作品非常满意。”
　　“是有点贵，所有人都认为他想钱想疯了。”
　　“不不不，物有所值。”
　　“真的？”
　　“嗯，我和他本人一样，非常喜欢这幅作品，请替我向他表达我的敬意。”
　　就在苏悦移步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这幅画我买了。”
　　“不好意思，这幅画只展不卖。”
　　“你刚才不是说一千万（欧元）吗？”
　　“作者当时是开着玩笑说的，我们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想卖。”
　　“那你们就去确定！”
　　苏悦在看画中人的脸的时候，某人也在看着她的侧脸。
　　有人说，看美女最好的地方，其实是去各种展览馆。在那里，你能看到她最美的样子。
　　苏悦看了一圈，最后就买了一幅小画，适合放在她的新家。
　　再次经过她刚刚很喜欢的那幅画的时候，发现它不见了。不由得一阵失落，她买不起，有人买得起，和她没缘分。
　　收拾起失落的情绪，一转身就看到郝泽凡在看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不过这已经没有关系了，她要走了。
　　郝卓凡追上去，“欣赏完艺术盛宴，是时候去吃一顿真正的盛宴果腹了。”
　　苏悦没理他，直走出了美术馆。
　　“等一下。”郝泽凡拉住她，把她按在长椅上，单膝跪给她系鞋带。
　　苏悦这才发现自己的鞋带松了。
　　“我特别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嗯？”苏悦一愣。
　　“你没有穿高跟鞋，是为了和我走在一起更配吗？”他记得他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就不是穿高跟鞋。
　　“我是因为看展才穿的。”
　　“作为一名职业模特，不是应该高跟鞋不离脚吗？”
　　苏悦冷眼，自言自语道：“时尚大魔头kc说过，他绝对不能容忍女人在他面前脱下高跟鞋，我觉得女人应该相信自己，不需要高跟鞋也可以很美。”
　　郝卓凡轻笑，“你本来就很美。”
　　走着走着，两人走到商业大街，苏悦看到那家香水店，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她找到那款香水，拿起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去买单了。
　　收银员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郝泽凡，接着说这款香水已经升级为会员制，需要提供一下个人信息才能买。
　　这听起来很正常，苏悦就告诉她了。
　　出了店门，苏悦想：明天就回去了，来法国怎么可以不购物呢？
　　她除了给同事买，还给初见带了礼物。
　　分别的时候，苏悦向他道谢，“谢谢你。”
　　郝泽凡不仅陪她逛街，还一路帮她提袋子。
　　“你是明天回去吗？”
　　“嗯。”
　　“如果我有多一张机票，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飞？”
　　“不用，我自己订了机票。”苏悦无情地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