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甩之后我崛起了》舟墨绯

7、第07章

　　黎笑被席存阳从背后在耳边吹气，浑身一个颤栗。

　　她压低声音：“席存阳，你疯了！”

　　席存阳反扣住她的手：“我什么时候正常过？”

　　黎笑用力挣扎几下，他抓得更紧。

　　席存阳被磨得浑身难受：“我告诉你，别以为用几首破歌骂我，我们之间就能有所改变，我不上你的当！”

　　她怒极反笑：“呀，我唱的是前任。原来我和你还算前任！”

　　她牙尖嘴利的模样令人讨厌。

　　席存阳并不回复她，反而将她更狠地反压在门上：“你知不知道，你唱歌的样子奇丑无比。”

　　他向来都是损她，却不忘记曲玥玥美的一切。她心里发凉，气得发抖。

　　她一直都是丑的，只有他的白月光女神是美的，她什么时候比得上曲玥玥？

　　无论如何，他们如今的关系不再是亲密关系，互相碰一个手指头都充满罪恶。

　　黎笑想大声警告他，这时门外响起声音。

　　“咦，洗手间的门打不开？”外头传来拧动门把手的响声。

　　黎笑的心提到嗓子眼儿，泪眼蒙动，求助地看向他。

　　席存阳血液沸腾，不打算放过她，甚至低头，狠啄她一口，使她发出声音。

　　他沙哑着嗓音：“回答她，说里面有人。”

　　黎笑觉得她可以砍他了，摇头说：“不可以。”

　　他将她的头掰回正向，背对他，一口咬在她珍珠一样白的耳垂上：“你再说一个不字，我就咬你，让外头的人听你的……声音。”

　　她的耳垂真白，软软糯糯的，好想吃！

　　他是解锁了荤食的男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念想也强。

　　而且他许久没做了。

　　现在，她就在他身边——好想做！想做得让她站不起来！

　　他怂她几下。

　　黎笑瞪大眼睛瞪他。

　　她对外头说：“我在里头有点闹肚子，抱歉占用洗手间，实在不好意思。”

　　“啊，是笑师姐吧？”

　　“嗯，嗯呢，是我。”

　　“好的，你有事叫我。”

　　“嗯，好。”

　　她好不容易才让她的声音不至于支离破碎。

　　“我身上有录音器，我和你的对话都被录下来了。你不怕我把这些事捅给曲玥玥听？”

　　席存阳陡然周身一冷，半眯眼看她：“你威胁我？”

　　黎笑嗤笑：“我不威胁你，难道还供着你么？”

　　他知她素来诡计多端。

　　他摸寻她的口袋。

　　没发现录音器。

　　她果然蒙他，他就说这女人诡诈，总算计他！

　　“咦，阿阳不在？不然你去我房间用洗手间吧。”

　　听到“我的房间”几字，黎笑彻底清醒，这是他和别人的地盘。

　　但席存阳还有没放开她。

　　她冷声地对他说：“曲玥玥现在就在外面呢。”

　　席存阳却就立马放开她。

　　黎笑感到气人极了。之前好说歹说，他都不放手。曲玥玥来了，他就放手了。

　　如果之前她还能为公事忍气吞声，那么现在，她索性破罐破摔。

　　她想，能否有一种方式，让她能不用再接触他，可又能让他不得不与她们公司合作？

　　“奇怪，我分明听阿阳说，他出来回复助理的信息……”

　　曲玥玥的声音再度响起，黎笑迅速退开到离席存阳两米外的距离圈，摇着手机对他说：“我没骗你，我确实录了音。但不是录音器录音，而是手机录音，而且音频同步到了我的云账号。”

　　席存阳黑着脸，不说话。

　　过一会儿，他才森冷地说：“说吧，这次你又要什么。”

　　哼，她不要东西才怪，黎笑摇摇手机：“我要你成为我们公司的战略合作伙伴，只要是我们公司的项目，你都全力支持。”

　　席存阳一般不抽烟的，这次他却拿出放洗手间窗台的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根，轻吐出烟雾：“黎笑，你为了工作，出来卖呢？”

　　黎笑真心觉得他的嘴好贱，她当时肯定是被他的外表所骗，才会喜欢上他，并一发不可收拾！

　　她摇头说：“并不是。我们的初衷，是想和你打好关系。通过良好关系的建立，跟你谈战略合作。”她看他一眼，又低头看一眼被他抓出淤青的手，“但你显然不想走这条路。所以我索性釜底抽薪，节省你我时间。”

　　他勾唇嗤笑：“你不觉得你的手段很龌龊？”

　　她的手段龌龊，难道他刚刚压她的行径就不龌龊么？

　　黎笑不以为意地摇头：“那要看对谁了。有的人值得别人用君子礼仪对他。而有的人，你用君子礼仪对他，他不要，偏要人用非常手段对待他。”

　　她皱眉：“我用非常手段，我也很不开心，这玷污我纯洁美好的心灵。可你对我图谋不轨，我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她鄙视地瞥他一眼：“哼，我要让你尝尝被反将一军的滋味。”

　　这就是她和他的关系，算计、互不示弱、拼力厮杀……席存阳脸色铁黑。

　　他额前的碎发凌乱散下，几乎遮住他的眼睛，“如果我说不呢？我不受威胁。”

　　“你和曲玥玥的关系不要了？！”黎笑几乎破口地骂。

　　席存阳不说话。

　　难道他其实不在乎曲玥玥，而是在乎她，所以才对威胁不为所动吗？

　　她小心试探：“难道你紧张和曲玥玥的关系是假的？曲玥玥知道我和你的过往，她……”

　　“你敢动她试试！”

　　黎笑在这一刻，感觉她的心酸酸涩涩，难受得快死掉。

　　果然，一切都和他之前说分手的时候一样。

　　好在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她都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果然，一切都是她的心存幻想。就像她特意装的练歌房一样，不过也是她的心存幻想罢了。

　　她揉揉手：“谁想动她呀，我还懒得动她呢。可你如果把我逼急，即便我是兔子，我该咬人了。”

　　“用兔子来形容你，当真侮辱兔子。”他冷冷地瞥她一眼，“你更像昆士兰海滩上，看起来随波逐流、懒散无害，实际上会蛰人、使人毙命的毒水母。”

　　用毒水母来形容她？这谈话简直没办法进行了。

　　黎笑咬着牙说：“对，我是毒水母，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这战略盟友，你做还是不做！”

　　席存阳冷声几秒后，突然说：“你不怕我阳奉阴违，你这是在给自己引狼入室，我到时候把你们公司也给吃掉？”

　　黎笑一愣，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席存阳语气不善：“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请神容易，送神难！”

　　……

　　当晚，席存阳就给张波诺打去电话：“老同学，我知道，你想我跟你们合作。但你不至于如此着急，让我现在就上船。我本也打算和你们多走动，你的着急，多此一举了。而且，你真的想好了吗？”

　　最后一句话，吓得张波诺心惊肉跳。

　　什么叫她真的想好了吗？是她真做好准备迎接他，准备好承受一切的意思？

　　她笑笑：“我们随时欢迎席大神您的大驾。”

　　然而一挂电话，她转头就给黎笑打电话：“黎笑，今天聚会上，发生了什么？你和席存阳有冲突？”

　　黎笑想起今天白天，席存阳对她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她想了想，回他：“我们会让你看到诚意。而且，到时我们就是利益共同体了，大家在一条船上。加上你吞并我们，吃力不讨好，对你又没用处，你又何必费力做无用功。”

　　席存阳没说话。

　　该说的她都说了，今天来的目的她也达到，她就不必要再和他多作纠缠。

　　她趁外头没了声音，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她推开他，没和其他人道别，离开他家。

　　现在他肯定已经和张波诺联系过。

　　黎笑把白天的事，对张波诺说了些，并且将过程修饰为席存阳看穿她的目的。

　　既然他察觉到了，凭他的智商，她再遮掩，就如同在狡辩。这么一来，给他的印象反倒不好，所以她承认她们的想法。

　　她自然省去她和他牵扯的那段经过。

　　请神容易送神难，席存阳说这话到底用意何在。张波诺担心地说：“我们或许已经和席存阳搞僵关系。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黎笑回答：“如果他当真计划吞掉我们，即便不僵化关系，也阻止不了他。”

　　商业计划从来不是儿戏。若决策吞并扩张，那么计划就是不随人的意志而改变的行动。

　　张波诺头疼，话是这么个道理，可和席存阳僵化关系总归不好。

　　黎笑冷静地分析：“说到底，最后都是利益维持关系。退许多步讲，就算我们跟他走的是和平盟友的路子，难不成双方会一直和平共处，毫无摩擦么？不会，还是会有。有摩擦就会有冲突，有冲突就会伤感情，感情牌打不了长久。之所以能长久地维持盟友关系，说到底是因为大家是利益共同体。”

　　“而且张总，咱们团队的核心竞争力，在于人员。光有一个空壳公司，没有相应的人员组成，也做不出有文化价值，有商业价值和有灵魂精神的商品。我们最后要走的路子，是以人为本，以客户为本的根本路子。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否有阐释清楚？”这是黎笑今天和席存阳对抗时候，就有的想法。

　　张波诺指尖点着桌面：“我懂你的意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黎笑建议：“若真还想走情感的路子，咱们也可以从曲学姐那儿入手。”

　　“人说，以人们的所爱和所恨去攻击他。您也知道，曲学姐于席师兄而言，意义重大。我们打通曲学姐的情感，却又掌握她的命脉，席师兄看她极重，他自然不敢对公司轻举妄动。他怕我们动曲学姐。”

　　张波诺瞬间放心了。被黎笑这样一分析，她又多了几颗定心丸。

　　她的声音柔和许多：“好，我了解了，我想想该如何处理。”

　　黎笑：“好的，您若最终决定仍继续，你也告诉我一声。咱们差不多可以约席师兄开会了。

　　“好，明天告诉你。”

　　黎笑挂了电话，握紧手机。

　　从所爱和所恨下手……席存阳的所恨，无非是她。如果他真对公司下手，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也可能是由于对她的厌恶和憎恨。

　　大不了，到时候她离职。

　　她离开公司，他或许就没必要损害她们公司了。

　　……

　　黎笑又去意城公司，和意城的荣侑宽谈“十里风荷”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