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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6.10.10 ...

  •   青玉案10
      Ma cherie特别篇

      今天是《ma cherie》发售的日子,Kozi说要去看单曲卖的怎么样跑了出来,撇下了Mana。跑去田中大叔的店里,在他短短的逗留期间就有两个女孩子买了自己的单曲,帮田中大叔签了名之后Kozi跑去了公园。
      10月10日。
      那家伙总喜欢用光明正大的理由让自己不好意思。
      10月10日代表什么只有两个人知道。

      秋天到了后公园里高大的乔木都开始落叶了,Kozi蹲在地上抓了一把落叶之后坐到椅子上对这手上的落叶碎碎念,怪异的行为吓走了坐在Kozi旁边的小女孩,Kozi却没有‘自己的行为很怪’的自觉,仔仔细细地观察每一片手上的树叶,一边对着空气念叨一边数着叶子上的叶脉。
      10月10日啊,距离92年的这个日子也已经有4年了。
      “有这么久了吗?……我都不知道……”
      第一次看到Mana的时候是在92年的年初,Mana刚来东京,比自己晚了几个月——当然咯,他当时是根本不认识Mana的。
      第一次看到他啊……其实是很吃惊的,因为在东京里呆了几个月,Kozi从没有看到头发比自己长的家伙,然而Mana,他的头发到了腰那里!而且那么长的头发还染了金色,那样的家伙啊,肯定比自己更加,不同寻常。(?)
      Mana当时用黑色的发带把自己的头发绑得好好的,不自觉地板着脸,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他不算漂亮,可是却很有气势,细长的眼睛一眯起来能吓死一头熊。

      所以才会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呆了么?
      一见钟情。
      “哇,佐藤,你的头发好长!”
      “……”
      “怎么可以比我的还要长啊——”
      “你以为我留了多久啊?”
      本来是刚刚认识的陌生感被自己不按牌理出牌打破了,Mana用‘那是当然’的表情说:“我留了好几年!”
      “哦,我还以为你那方面很厉害呢。”
      “这个也是,”Mana一挑眉毛,Kozi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提了起来到了嗓子上又扔下去,“比你厉害啊。”
      “啧啧,你知道吗?”
      “看你的头发就知道了。”Mana用Kozi说过的话反击,脸上依然冰山,“比你长好多——”

      那个时候是不知道他已经结了婚的,所以当不久后他们渐渐开始熟起来,聊到了别的有的没的事情听到了“我老婆”这个词语的时候,自己当时就很自然地呆了。
      对了,18岁就能结婚了啊。
      还有觉得,晴天霹雳。
      完了完了,自己似乎成为顺应潮流的人了。
      不过还好,还没有陷得太深。
      而且,在看到Mana的妻子的时候,Kozi就马上明白Mana为什么会娶她了,当时自己和Mana还认识不久,是Mana的妻子邀请自己去他的家的。
      佐藤千绘。Mana的姓氏。不错的名字。
      千绘是个淡然而知性的女孩,不算漂亮,可是非常聪明,不卑不亢,进退有度,举止优雅——Kozi后来甚至不能相信她居然会冲动地离家出走——而且她非常了解Mana,他们两个默契得似乎了解对方的任何一个动作。
      如果要说哪种女孩适合Mana,也就只有千绘这样的女孩了吧。
      于是原本有点嫉妒的心也马上平复下来了。
      只是偶尔间,Kozi看到千绘的时候,会感到她在身体里埋了一颗炸弹,随时会爆炸。
      ——呸,我这是什么鬼想法。

      Kozi只是觉得自己的生命会发生变化了。
      在此之前,他对自己的定义是“姓荻原出生在1972,样子比一般英俊些许,胸无大志只想平平安安安安稳稳稳稳当当无风无浪地过一辈子,音乐细胞还不错的男人。”
      之所以跑到东京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纯粹是因为自己先天的音乐天赋和后天的兴趣所致,毕业后离要结婚过日子的大计还有几年,这几年不如就叛逆一下,反正一般地下乐队玩了几年后就会解散,成名签约的人始终是少数,又不是每支乐队都是X。
      发生变化的开始是Mana开始钓自己跟着他做乐队。当时Mana还是Kozi队里的贝司手呢,谁知道他就瞒着队长心怀不轨地想挖吉他手过档?
      Kozi真是至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自己日后会这么有名的。或者是,自己的乐队。
      本来Kozi还想考虑考虑,可是好巧不巧地他的鬼想法真的成真了。千绘的炸弹爆炸了,Mana告诉她千绘受不了这样的日子,离婚了。
      Mana告诉他的时候红了眼眶,Kozi默默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Mana还是老样子,可是精神差了,也经常喝个大醉,Kozi想想也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变颓废了,就答应了Mana的邀约,找到GAZ和Tetsu后,1992年8月Malice Mizer正式成立。不久后GAZ离队,又找到了Kami。

      原本Kozi对Mana也没什么非分之想了,权当好朋友,虽然他对Mana的态度比对Yu~ki的态度要好,平时也经常麻烦Mana,可是,他敢发誓,事情会变成后来的样子他真的是无心。
      第一次演出了之后两个人都醉了,次日两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Mana看了他很久就告白了。
      然后他说‘好啊队长’。在Kozi答应Mana之前他还没反应刚才问他的人说了什么,头疼得厉害,神志也没有清醒。Mana简直就是把自己骗到手的。
      日后Kozi经常这么想。
      那天恰好是十月十日。

      可是Kozi也承认和Mana在一起真的无比好运——Mana擅长钢琴,可以从他那里学习(可是后来发现其实Mana的琴技很差,被骗了);Mana做的饭非常好吃,终于可以不用过天天吃泡面的日子了;Mana的音乐和自己的互补,可以互相学习;Mana的藏书比自己还多;Mana爱清洁会帮自己打扫房间……
      最重要的是,Mana对自己真的很好。
      原本Kozi还以为他这么不正式的告白只是玩玩的。
      所以那个“被Mana骗到手了”的想法才会经常在日后的时间被Kozi念起。早知道就不这么轻易答应他。
      后来Kozi也越来越认真地对待Mana了。
      Yu~ki和Kami和Tetsu居然不介意自己的队友是同性恋!居然还说自己和队长大人是破锅配烂盖……

      想到这里Kozi郁闷地把手上的树叶扔到地下,用力地踩上去,用脚跟碾碾碾——一个小孩子看到后马上跑开了。
      真是的,我又不是那些怪叔叔,你怕什么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Kozi在心里说。

      FUCK……
      Kozi神经质地抱头坐下。
      最近居然觉得有威胁,我一定是过敏了,居然会害怕某人出轨……
      起因是在《ma cherie》录制中途的队长和主唱的关于Mana新的曲子的讨论。
      《ma cherie》Gackt不知唱过多少次了,今年发型的单曲本来不打算录制《ma cherie》的,后来大家都拗不过Mana,还是同意了——《ma cherie》、《ma cherie》、《ma cherie》……好吧,那算是哪门子的赤裸裸的告白?!!!!还是十月十日发行!

      那是前不久的事情。
      “GAKU,看看这张。”Mana拿出前不久和Kozi讨论过的新作的曲子。
      “没看过,新的?”Gackt挑起一边眉毛,手指在桌子上敲起了拍子。
      “真是伤感啊。”看了一会儿后,Gackt漫不经心地说,“Mana,这次是哪方面的感触呢?”
      “分开。”
      “肥皂剧看多了。”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凉凉地说。
      “分开啊……”Gackt看着Mana的眼睛,“拟定一个场景怎么样?”
      “冬天?”Mana在白纸上记下来。
      “秋天,我认为秋天比较好。”Gackt说,“因为冬天快要来了,所以在秋天分别。”
      “那倒像冬眠。”Kozi插了一句,“青蛙啊,蛇啊,都要去睡觉了。”
      “因为要冬眠,所以要分开?”Mana要笑不笑地问。
      “怎么也得说的好听一点吧……”Gackt喃喃,“树叶落了,蝴蝶要死了,花谢了,大地沉寂了。”
      “因为不能改变,所以要与你分开?”Mana抬起眼睛,正对着Gackt。
      那一瞬间空气中微妙的变化,两个人看着对方的神情宛如是许久不见的情侣——好吧,没有那么夸张——可是Kozi由衷地感到了不快。
      “是我的话怎么也不分开。”Kozi马上任性地说,“无论如何。”
      两个人同时盯着自己,Gackt惊奇Mana深沉。
      “冬天过了之后在与你见面的话,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了,会有很多改变的,我不喜欢,我的话,宁愿当个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的角色。”
      “够强悍啊——”Gackt笑了,“有什么不因为时间改变?”
      “时间本身。”我一口气喝完了被子里的即溶咖啡。
      Mana看着Kozi,一双眼睛古井无波。过了几秒,他说:
      “如果明年能出道的话,那么这首歌的PV一定会很有趣。”

      那家伙,那是什么眼神!
      Kozi哼了一声,撇撇嘴,跑到公园秋千那里。两个秋千一个已经被一个女孩占了,Kozi不管孩子惊奇的目光,坐了上上面。
      摇晃摇晃——没有人推根本不啊好玩嘛,Kozi嘟哝,用力地握着麻绳,再晃了一下,还是晃不高,停下来,Kozi踢了一下旁边的树叶,泥沙飞了起来。
      那个孩子连忙跑了。
      “哼。”Kozi的脸扭曲了。
      难不成我今天很像坏人么!!!
      突然,不知道是谁在后面用力推了自己一把——呼——飞上了半空:“谁?!”
      急忙回头,Kozi看到了某位白色长发笑得“我就是坏人”的家伙。
      “Mana!”
      呼——回来——呼——飞起!枯黄的树叶都被吹动了。
      “喂!”Kozi连忙大喊。
      “我还以为你在郁闷什么呢!”Mana大笑,再用力一推。
      “……哇!!”Kozi又被推到了半空。
      玩了一会后,Mana坐到了旁边的秋千上。轻轻惦着地面,秋千开始晃动。风一吹,白发飞舞。
      “难怪那些小孩子那么害怕我,原来是有你这个背后灵!”Kozi站在秋千上,大声抱怨。
      “自己像怪叔叔可怨不得我。”Mana挑挑眉毛,脸上是戏谑的笑。
      “你也不看看你的头发,雪女吗?”Kozi咬牙。
      又不是染白了头发就能白头终老!
      “我的新造型庸人是理解不了的了!”
      那家伙总喜欢用光明正大的理由让自己不好意思!!!!!Kozi抓狂地想。
      “混账!!”Kozi用力一晃,飞高了一点。
      “你干嘛承认啊,我又不是在说你。”Mana大笑。
      看到Mana没有什么心机的笑容,Kozi沉默了,Mana这个样子可不常见,“你来这里干吗?不是在准备明天的活动吗?”
      “偶尔也可以偷偷懒。”Mana走下秋千,再走到Kozi背后,用力一推,Kozi又飞上了半空,呼呼——秋日爽朗的风吹到脸上,感觉好极了。
      “喂!不够高!用力一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96.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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