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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游戏 ...

  •   看着白淅茫然不解的样子,对方轻笑一声,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得意和嘲讽的意味。
      “看来你没有发现什么。我高估你了,你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有智慧。想不到,贺深会和你这种花瓶在一起,我以为,他选的人,至少不会差太远。”
      语气不善,情绪未加掩饰,还能听出些许遗憾、懊恼和怨愤。
      与贺深有关?她见过?难道是沐予安的老公?
      不可能,他应该没有这么无聊,确切地说是变态。
      “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这个男人是冲着贺深来的,他插手的案件应该是认识贺深后接办的案子,大概有那么5、6件。
      白淅隐约回忆起一些事,比如在网上查刑期、痛斥法律无用的冯翔,和网友聊天诱发为妹妹复仇想法并最终实施的田浩,难道他们犯罪都不是偶然发生的?
      “冯翔、田浩的案子,和你有关系?”白淅试探地问。
      “总算想起一点了。不够,再想,发动你的逻辑思维能力。”男人循循善诱,期待她想出更多线索。
      “能让吴巍听你的话,在他犯罪过程中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白淅对自己问道。
      从已知情节开始分析,梳理思路,搜寻盘枝错节中的蛛丝马迹,白淅得出一个惊人结论,“你在教他犯罪?”
      “不错,渐入佳境了。”男人鼓励道。
      “如果你的兴趣是教人犯罪,那么,盛扬同父异母的弟弟付超设计陷害他也是你教的?”
      “那个案子,确实和我有关。可惜付超的脑容量太小,不知道注重细节,最终功亏一篑。”男人惋惜地说,不过说到底这是付超的失败,不是他的失败。
      “是你,教唆田浩去杀寇庆春为他妹妹复仇。”
      白淅愤慨地说,田浩已经很惨了,现在又因为杀人去坐牢,这场悲剧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用词不当,我没有教唆,只是诱发了一个想法,田浩到底会怎么做,与我无关。”男人诡辩道。
      “那冯翔呢?”
      “这个人,我不知道。”
      “刘颖,你应该知道吧。”
      刘颖杀死情夫后嫁祸室友姜秀梅,白淅当时就认为一个不读书不学习、社会经验不够丰富、一心只做明星梦的女学生能在杀人后,迅速冷静想出一个完美的嫁祸计划,她差一点就成功了。
      “知道,她其实早就想杀那个男人,不过她的脑子长在脖子上只是为了增加高度,整个人又笨又蠢。我不过给她讲了个故事而已。”男人讥诮地说。
      “还有谁?”听完他的一番话,白淅在脑海里把以前的案件逐一重新审视,渐渐有了个大概的轮廓,可她依然处于迷雾之中,看不清所有真相,对方到底想要什么、在做什么。
      “有个人,你绝对想不到,要不要猜一猜?”
      白淅这个女人,确实有些趣味。像是寻觅很久终于找到一件好玩有趣的玩具,男人嘴角勾起隐隐笑意。
      “石平力的案件太久远,那时候你可能都还没出生,不是他。顾雁来的老公是再犯,和之前作案手法一样,不需要你教。
      难道,难道是诗莹,梅诗莹,她杀死范京不是正当防卫,真的是一场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谋杀?”
      白淅难以置信地问,她不敢也不愿意相信。
      梅诗莹明明是无辜的受害者,然而隐藏在伪装的面具后,她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吗?
      “白律师,看来你还是智商在线的。梅诗莹不难猜,但她触及你对她的友情和同情,我以为你多少会挣扎片刻。”男人不由对白淅赞许有加。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把我带来这里,已经构成非法拘禁了,不可能只是为了对我讲述案件隐情,进行自我炫耀吧。”白淅想要弄清楚他的动机。
      “当然不是。我请你来,是想跟贺深做个小游戏,看他什么时候能找到你,看看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你猜,聪明绝顶的贺教授能不能赢?”
      男人提到贺深,语气变得温柔,还带着罕有的俏皮,仿佛他只是在玩过家家丢手帕这种人畜无害的小游戏。
      白淅的意识始终混沌不清,她无法确定这是真实发生的对话,还是一切不过是场梦,那位自始至终没有看见的男人只是她的想象。

      白淅下午给贺深打电话时,贺深正在分局和邢绍恩他们开案情讨论会,手机信号被屏蔽。
      贺星泽已经被阿姨接回家,贺深回家后给白淅打电话想问她几点回家,发现手机已关机。
      这种情况很少见,白淅几乎24小时开机,除非有时庭审要求。现在是下午7点,显然不是开庭时间,法官们也该下班回家了。
      贺深转而打给沐予安,沐予安倒是很快接了电话,“贺教授,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我给白淅打电话她关机了,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还在律所加班?”贺深问道。
      他问之前安慰自己白淅可能是出去办事碰巧手机没电,可在问出去的那瞬间突然有种情况不妙的预感。
      “没有,我就在所里呢。淅姐下午3点过接到吴总电话,向郁boss请假先走了,现在还没回来。” 沐予安轻快地说,“她是不是手机没电了。”她相信她姐的战斗力,完全不担心。
      “你能不能让郁韬给吴巍打个电话问一下,白淅是不是还在他哪儿?予安,你知道吴巍为什么找白淅,他们约在哪里见面吗?”听到白淅是去见吴巍,贺深心中的不安感愈加强烈。
      “不知道,淅姐走的时候急匆匆的,好像心情不太好,一脸严肃。我这就去找boss,天呐,淅姐不会有什么事吧。贺教授,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吴巍和好几起女性失踪案有关。”
      沐予安听出贺深语气中的紧张和忧虑,她的不担心变得不确定了。吴巍很可能是个杀人凶手,淅姐单独去见他,太可怕了,千万别出事啊。
      “我知道,谢谢你。”贺深说。
      挂了电话,沐予安赶紧去找郁韬,向他说明情况。郁韬听说白淅现在失联,特别是和吴巍有关,他也有些忐忑了。
      比起沐予安对吴巍杀人只是猜测,郁韬确切地知道,吴巍就是连环失踪案的始作俑者,受害者很可能已经全部死亡。
      当时他怎么没多想呢,吴巍为什么让白淅单独去找他,白淅过去根本是羊入虎口,他为什么没有阻止或陪她一起去呢?
      郁韬立刻给吴巍打电话,一次没接,接着打,这次响了半天总算接通。
      “吴总,我是郁韬。下午白淅去找你,一直没回所里,打她电话关机,我有急事找她。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你,请问白淅还在你哪里吗?”郁韬小心翼翼地问。
      “你找白淅居然找到我这儿了。” 吴巍没什么好脾气地说。
      “白淅走之前说去见你,我才让她走的。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找不到她,又有急事必须问她。”
      “她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
      “大概两个小时之前。”
      “她有没有要去哪儿?”
      “没有,我不知道。怎么现在有人失踪都来找我?” 电话那端的吴巍不高兴了,直接挂掉电话。
      郁韬打电话开了外放,沐予安直接连通贺深的电话,对于吴巍的回复和反应贺深听得一清二楚。
      “贺教授,怎么样?白淅会不会有事?”郁韬担忧地问。
      “白淅失踪,与吴巍有关,是他干的。”贺深沉声说。
      “我们现在怎么办?” 沐予安焦急地问。
      “报警。”贺深干脆地说。
      “成年人失踪要超过48小时才能立案。” 郁韬提醒道。
      “来不及了,况且我们有理由相信白淅已经遭到吴巍的人身侵害。”想到此,贺深的心像是被尖刀狠狠捅了一下。
      他曾经体验过这种感受,已经失去了白淅一次,绝不能再有第二次!

      贺深马不停蹄,又回分局去找邢绍恩。离开前,监视吴巍的警员刚汇报说吴巍在Contact酒吧,或许白淅就是去那里见他。
      邢绍恩听说白淅,他未来弟媳,失踪了,而且还是去见吴巍后失踪的,又是惊讶又是气愤。
      这个吴巍居然连自己的律师都敢动?也太无法无天了。
      “难道白律师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邢绍恩忧心忡忡地问贺深。
      现在最着急的人自然是贺深,他比谁都想尽快找到白淅。
      “不好说。把吴巍下午3点之后到目前的行踪记录给我看一下。”贺深眉头紧锁,此时已进入特级紧急状态。
      邢绍恩递给贺深一张A4纸,“吴巍下午从2点过就去了Contact酒吧,侦查员事后问过,他找了几个女孩陪他唱歌。
      下午5:33离开酒吧,同行只有他的助理,是个男人。乘车前往吴越轩吃饭,现在还在那儿。一起吃饭的有3男3女,白律师不在其中。
      我们查了监控,白律师4:20左右进入酒吧,直接去了吴巍所在包厢,但监控中没有白律师离开的画面。
      但吴巍走后,侦查员进入房间查看,里面没有异常情况。白律师那个时候已经不在房间里。
      要么白律师还在酒吧停留,要么已经离开。”
      “可以确定同吴巍离开酒吧的人是他助理,不是白淅?”
      “酒吧的监控画面质量不错,可以确定。我们也问过他那个助理,他接到吴巍通知后,过来和酒吧、女孩结算,再接吴巍去吃饭。” 邢绍恩回答道。
      “那三个女孩,她们怎么说?”贺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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