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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解梦 ...

  •   “现在嘛,美人迟暮,当然还是很美。”贺润南顶着无形压力诚心诚意地赞美道。“不过小忆说得对,衰老是自然规律,我们要心平气和地接受,你看你这颜值在中年妇女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好啊,你们父女俩联合起来欺负我。什么中年妇女,人家都说我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呢。”蒋艾瑶不服气地说。
      “妈,照你这么说,你二十多岁的时候像刚出生的?”贺忆疑惑道。
      “二十多岁有点夸张,妈像三十多的。”贺深打圆场道。
      “那还是中年妇女。”蒋艾瑶不甘心。
      “已经当奶奶的人,差不多可以了,别太追求完美,追也追不上。”贺润南终究还是戳破了生活的真相。
      蒋艾瑶曾经是红极一时的大明星,三金影后,年轻的时候太漂亮总被当作花瓶,现在倒成了老戏骨,偶尔还会去客串个小角色。
      演技派的实力不是吹的,动不动就戏精上身把生活当成戏剧来演,以至贺润南不时要在旁边提醒一句“戏过了”,及时把她拽回现实生活来。
      一家人相互开着玩笑,气氛从原本心疼贺忆的悲悲切切成功偏移到调侃蒋艾瑶的欢快跳脱,其乐融融温馨热闹的家庭氛围让贺忆心情舒畅了许多。
      蒋艾瑶本想带贺忆回家住,或者留下来陪她,被贺忆干脆地拒绝了。她想自己一个人安静待几天,吃了顿饭就把爸妈、弟弟送走了。
      从贺忆家出来,蒋艾瑶又想起白淅,对贺深语重心长地说:“你结婚的事这么仓促,还悄无声息,对人家女孩子不太公平。”
      “我等不及先领了证,婚礼一定好好办,不会让她有遗憾。”贺深说。
      “什么时候带来给我们看看?”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自己这个向来不近女色的冰山儿子迫不及待娶进门,贺润南的好奇心可一点不比八卦先锋蒋艾瑶少。
      “给她时间稍微准备一下。”
      “有什么好准备的,我们家不讲究那些虚的。”蒋艾瑶快人快语。
      “心理准备,毕竟是见公公婆婆。”
      “明天晚上,回家吃饭。”习惯发号施令的贺润南安排得明明白白,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这位手到擒来拿下贺深和贺星泽、还被贺深贺忆姐弟俩齐齐盖章花容月貌的奇女子。
      “我回家问问她。”贺深没有立刻答应。
      “好儿子,在尊重媳妇方面尽得你老爸真传啊,青出于蓝,不错不错。”蒋艾瑶夸奖道。
      她最讨厌那些一结婚就变脸、把妻子当仆人、大男子主义、甚至暴力相向的男人,她很幸运遇见了贺润南,看来贺深从小耳濡目染被熏陶得很好。
      贺深对女人一向冷漠无情,想不到结了婚对自己妻子充满柔情,估计这几十年累积的温柔全给了白淅。
      司机赶来接贺润南、蒋艾瑶回贺家,贺深开车回自己家。

      回到家,贺星泽和白淅正在追逐打闹,贺星泽刚跑进客厅就撞在贺深身上,白淅追过来一把抱住他,“抓住了。”
      被抱住的贺星泽逗得咯咯笑,这是以前贺深从未见过的样子。从小没有妈妈的贺星泽与贺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总是板着脸保持高冷人设。
      爽朗地开怀大笑,像个小孩子的天真模样,于他似乎是不可能不存在的事。如今,几乎成了日常。
      贺深夹着贺星泽顺带抱住白淅,白淅隔过贺星泽凑到他唇上亲了亲。
      “回来这么早,贺姐姐怎么样?”白淅关心地问。
      “看起来还好,让她先休息一阵子。”贺深回礼又亲了亲她,松开两人,玩累了的贺星泽跑到沙发那边喝水。
      “这段时间受苦了,心里肯定不好过。”白淅陪着贺深去洗手换衣服。
      “我姐的坚强并不是浪得虚名,她很会自我调节,放心。我爸妈回来,有我妈在,我姐大概也没时间郁闷。”
      “也是,有爸妈在身边,心理上有依靠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妈是个开心果,走到哪里就把欢笑带到哪儿,想难受都没机会。”
      “阿姨性格这么好?”白淅好奇道。
      “阿姨?你应该叫‘妈’。”
      “会不会太快了?”白淅扭捏地说,耳根红了起来。
      “哪里快,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贺深一把拉过白淅带进怀里,在她唇上吻了吻,“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何况是漂亮媳妇。”
      “阿姨……啊……那个,爸妈刚从国外回来,怎么也得休息几天,倒倒时差调整一下,我们过些日子再去拜访他们吧。”
      “我爸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贺深不慌不忙通报了贺润南之前做出的英明决定。
      “啊!”白淅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到,半天没说话。
      “怎么,不愿意?”贺深微微蹙眉。
      “不是,我只是没准备好。”
      “去吃顿家常便饭,有什么好准备的?”
      “怎么没有?我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带什么礼物,说什么话……我的天哪!贺深,你怎么能搞这种突然袭击呢?”白淅紧张的声音里都在抖。
      “这事你得怪老贺,是他拍板决定的,且不接受反驳。”贺深嘴角带笑。
      “老贺?”白淅觉得这个称呼耳熟,一时有点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贺润南同志,家父。”贺深微笑着解释道。
      这称呼还真是别致。
      “放心,我爸妈不是吃人的妖怪,不会咬你,你就像平时一样做你自己就好。”
      “我好怕……”白淅弱小无助地说。
      “怕什么?有我在。”贺深用力抱住她。
      “怕他们不喜欢我,怕我说错话,给你丢脸……”似乎有很多会害怕的地方。
      “我有多爱你,他们就会有多喜欢你。淅淅,我在各方面都很优秀,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自己?”白淅探出小脑袋看向他。
      贺深用深情一吻回答了她。

      次日清晨,白淅披散着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贺深正在往餐桌上摆早点。
      “不多睡会?”贺深问。
      “我做了个噩梦,没睡好,不想睡了。”白淅揉着眼睛说。
      “做了什么梦,还记得吗?”贺深拉住她揉眼睛的手,他对于惊扰到白淅的噩梦颇为在意。
      “你要为我解梦?”白淅顿时来了兴趣。
      “说来听听?”
      “我梦见我的牙齿掉光了,原本只是一颗牙有点松动,我用舌头舔了舔,没想到越舔越松,然后就突然掉了下来。跟着其他的牙也开始变松,一舔就掉,吓死我了。”
      白淅描述着,想来还有些后怕,那个梦境太真实,真实得让她认为满口结实漂亮的牙齿全部无情抛弃了她。
      贺深看着她惊慌无措的样子,轻轻笑了起来。
      “你还笑,吓得我要命。”白淅不满地噘起嘴。
      “我以为你梦到什么妖魔鬼怪了,原来是掉牙齿。这个梦很常见,没事。”
      “常见?很多人会做这个梦吗?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自信点。”
      “啊,什么?”
      “梦见牙齿脱落,表示你心中不安有所担心。今晚去见公公婆婆,一桩小事,不用这么紧张。白律师可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自信点,放轻松。”贺深笑着解释道。
      “说得容易,不紧张才怪。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的就是你。”白淅朝他翻了个白眼。
      贺深哈哈大笑,“我身体好,别说站着,坐着躺着腰都不会疼。”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淅对这种不帮忙还要看笑话的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白淅都在挑衣服梳头发化妆打扮。比如,她穿条白色连衣裙搭配好首饰、鞋、包,跑出来问贺深贺星泽“好不好看”,父子俩表示“很漂亮”,但是本人表示不满意太素净了,于是又回卧室换衣服。
      换了五套衣服之后,一个在写论文一个在写作业的父子俩终于到达审美疲劳眼花缭乱濒临崩溃的边缘。
      原本人美衣靚的试衣秀赏心悦目,但架不住模特非要他们绞尽脑汁提出各种改进意见,不满意还要继续提。发自肺腑变着花样持续输出赞美之词的两个人已经词库告急实在编不出来了。
      贺深无奈地说:“你穿个麻袋也很漂亮,别跟这些衣服较劲,整个衣柜都快被你搬出来了,一会还得收拾。”
      “女生挑衣服就是这样的,你懂什么。”白淅给他一个“大惊小怪”的眼神,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直男,我们小星以后可不能像他这样对女孩子没耐心,要不然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是怕你选择太多,出现选择困难症。”
      “也对啊,好像哪身衣服都有不满意的地方,到底应该穿什么好呢?”白淅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不知当不当讲。”贺深态度很是诚恳。
      “不知道就别说,最讨厌这种说话拐弯抹角的。”白淅没好气道,试衣服试得真是心烦意乱。
      “我是想说,我父母喜欢简单干净的打扮。”贺深无视她的简单粗暴,依然说出了那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你不早说!”白淅躁狂了。
      “你也没问呀。”贺深还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所以你觉得?”
      “第一身最好。”贺深给出了标准答案。
      白淅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有了结果,终于不用再折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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