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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真凶 ...

  •   邢绍恩重返案发现场,想到凶手作案时可能会使用的手套鞋套被藏在室外。
      当天离开别墅去室外的有两人,庄墨霖和韩家文。庄墨霖说自己晚饭后直接去了后花园散步,韩家文说先回房间后来出去散心取景。
      庄墨霖称在外面看见了韩家文,但韩家文说谁也没遇到。
      韩家文出去的时间不确定,如果凶手是他,他先上楼杀了沈艺璇,再出门藏东西,时间线上倒是最便利。
      这里有两个问题,一是韩家文和沈艺璇关系不好,他去找沈艺璇,是否能够顺利进入房间并制服沈艺璇呢?
      二是韩家文第一次来别墅,他是否清楚地知道贺忆大提琴放在哪里,然后避开众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书房取走琴弦?
      这么看来庄墨霖的嫌疑似乎更大。
      贺忆发现沈艺璇被杀立即报警。警方及时出警,在案发现场调查后把所有人带回分局询问,之后别墅被封锁,凶手没有机会回来。
      如果真的存在其他作案辅助工具又被凶手藏在后院,那么现在去找或许还有机会找到。
      邢绍恩立刻召集人马赶来后院挖土,掘地三尺也要翻出了点什么来。一队民警冒着室外将近40度的高温连续奋战,从艳阳高照挖到夕阳西下。
      邢绍恩的不懈坚持终于有了回报,在一棵树根下挖出来被埋藏的棉制手套鞋套、一条沾有血迹的女士丝巾。
      经过化验,在手套上发现属于庄墨霖的汗渍、鞋套上有庄墨霖的鞋印,丝巾上的血迹则来自沈艺璇。

      邢绍恩回分局的时候正好赶上韩家文来找他。
      一见邢绍恩,韩家文从包里取出几张照片,情绪激动地说:“邢队,我这几天在整理在别墅拍的照片,有一个重大发现!
      你看,这是晚上在花园取景时无意中拍下来的,调亮放大之后能看到这里有个男人。
      他开始在走路,走到一棵树旁边东张西望了几下,然后弯腰蹲了下去,从侧面看大概是在挖土埋什么东西。
      我当时蹲在花丛里取景,所以他看不见我。那天在别墅里的男人除了我就是庄墨霖。庄墨霖是凶手,他在处理凶器!”
      邢绍恩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片刻,男人的动作确如韩家文描述的那样,走到树下埋东西。这个人的侧影轮廓很像庄墨霖,结合他们之前挖到的物证,基本可以判断杀死沈艺璇的真凶是庄墨霖。
      没有找到更多针对贺忆的指向性证据,排除了贺忆的杀人嫌疑。邢绍恩去看守所释放贺忆。
      贺忆被民警带出来,看见邢绍恩,淡淡地问:“你们终于发现凶手不是我了?”
      “抱歉,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邢绍恩说。
      “配合调查,应该的。凶手是谁?”
      “你心里应该有数。”
      “也是,我出来,他进去,显而易见的事。”
      “你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吗?”
      “在这里录口供不合适吧?”
      “如果你愿意说,我们回分局录。”
      “先让我回家休息休息。我想警方应该不会那么不近人情。”
      “好,我在分局等你。你不愿意说,我们不可能强迫你,但沈艺璇也曾经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我知道。”

      贺忆父母特地从国外赶回来,本打算休息一天倒倒时差就去看守所看贺忆,这下好了不用去看守所直接去她家。
      贺深陪着爸妈一起去看望贺忆。
      刚进门,贺母蒋艾瑶见到这段日子受尽各种委屈的宝贝女儿,一把抱住贺忆,紧得她胸腔肋骨都快要挤断了。
      贺忆赶紧推开一点,“妈,我没事。”
      如此简单的一句“没事”,蒋艾瑶听出了语气中充满的隐忍与哀痛,除了自己没人更懂她这宝贝女儿的辛酸和辛苦了。
      悲从心起,一颗偌大的泪珠顿时出现在眼眶里打转,尔后一滴一滴晶莹剔透落下来,泪痕划过脸颊,旁边三位观众看得是我见犹怜。
      蒋艾瑶慈爱温柔地仔细端详贺忆,心疼地带着哭腔说:“这么会没事?在看守所那种地方,吃不好睡不好。你从小睡眠就不好,不容易入睡,睡得又轻,那里面住好几个人,你怎么睡觉啊?”
      “累了自然就能睡着,都过去了,妈,没事的。”贺忆安慰道,好像进去的人是蒋艾瑶,她看着比自己还难受百倍千倍。
      “戏已经够足的,再演就过了,情绪过于饱满会显得有些浮夸。”贺父贺润南点评道。
      “怎么说话呢?这种时刻哪里需要演,是真情流露,真情流露懂吗?”蒋艾瑶愤怒了,居然把自己对女儿的一片真心说成是演戏,虽然自己在戏剧上的天赋确实很高,这么一想好像刚才贺润南是在夸自己。
      蒋艾瑶稍稍把情绪收回来一些,“小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休息几天,有些事需要好好想想。”贺忆挽着蒋艾瑶坐到沙发。
      “也对,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罪,这段日子真是难为你了。好好放松一下,想去哪里玩、做什么,我陪你啊。”
      “妈,我想自己静静。”
      “我知道你好静,但是这种时候身边需要有人陪着,多说说话、出去走走看看,千万别一个人闷在家里,容易想不开。”蒋艾瑶心直口快地说。
      “妈,姐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贺深赶紧打住她。
      “你一个大男人根本不懂女人心里在想什么,谁遇上这么个出轨杀人的老公能不脆弱?难怪不谈恋爱,你呀真是凭实力单身,活该打光棍,哪个女孩子能看上你。”
      “妈,你这可就说错了,小深已经有女朋友,是个漂亮又能干的女孩子。”贺忆为弟弟打抱不平道。
      “什么,小深有女朋友?”蒋艾瑶惊道,好大一个瓜!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吃到!
      “怎么回事,赶快说来听听,这女孩是做什么的?你们什么时候认识,在一起多久了,未来有什么打算?她知不知道小星,对小星好不好?”蒋艾瑶一串连珠炮般发问道。
      吃瓜不及时就算了,但一定要掌握最全面准确的一手信息。
      “小深,这事你还没有告诉爸妈?”贺忆感觉自己是不是多嘴说漏了。
      “没有,先顾你的事,不过早晚会说的。其实,我们已经结婚了。”
      “天呐!不谈则已,一谈进展神速啊。”蒋艾瑶感慨道,她这个天才儿子果然做什么都出奇迹,顿时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刚才的问题快回答呀。”
      “她叫白淅,是个律师,我认识她好几年了,不过她去年才认识我。她对小星很好,小星很喜欢她,早把她当家人了。”贺深说起白淅,眼里有温润的光,带着浅浅笑意。
      “这点我可以证明,从来没见小星那样喜欢过谁,他可喜欢黏着白淅了,有事也是找她寻求安慰。”贺忆想起上次贺星泽被推下湖,恢复意识后本能反应是要找白淅而不是贺深,可见他们感情非常好。
      “有事?小星发生什么事了?”贺润南很会抓重点,不像蒋艾瑶只会美滋滋地傻乐。
      “小孩子打闹,小星被别的小朋友推进水里,白淅看见第一个冲过去救他,没什么事。”贺深解释道。
      “当时没人看着小星吗?他那么小,你们大人都不管他?” 贺润南怒道。
      贺星泽是贺润南的心头肉,一听出了落水这么大的事又心疼又生气,贺深这家伙怎么当人家爸爸的,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不会是光顾着谈恋爱就不管儿子了吧!
      这可是亲骨肉啊,越想越气,不由迁怒白淅,红颜祸水,贺深也就算了,不能让她祸害我们贺家的宝贝孙子。
      “是我的错,当时疏忽了,小星不喜欢和陌生小孩子玩,我没想到别的小朋友会主动找他玩。”贺深主动承担责任。
      “是个意外,盛扬的生日宴,当时大家都在关注切蛋糕,没人注意到小孩子玩耍,不关小深和白淅的事。如果一定要说谁有错,只能怪推小星的那个小男孩太淘气。”贺忆帮她辩解道。
      “都过去了,小星不是没事嘛,你呀就是关心则乱。”蒋艾瑶赶紧安抚贺润南,她才不想听贺润南对旧事发脾气,这种时候还有什么比神秘儿媳妇的事更吸引人?
      “这个叫白淅的女孩子很漂亮吧?”蒋艾瑶问。
      “倾国倾城。”贺深说,还用问,白淅是他心中最漂亮的女生。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说的不算。小忆,你说。”
      “沉鱼落雁。妈,你应该相信弟弟的审美。”贺忆公正地说,白淅的内在外在都很美,与贺深站在一起简直太相配了。
      “哦?有你老妈美?”儿子女儿纷纷给出高分评价,激起了女演员对美的好胜心。
      “有你年轻时几分姿色。”贺忆说。
      “你的意思是我老了?”女儿不是妈妈最贴心的小棉袄么,这小棉袄怎么说起话来句句扎心呢。
      “妈,你现在有年纪大的魅力,比年轻时候沉淀得更有气质。可是平心而论,你二、三十岁的容颜绝对是美若天仙的人间尤物,无人可及。
      现在随着年龄增长自然衰老、皮肤松弛,状态比不上年轻的巅峰时刻,这是无法抗拒和扭转的自然规律。妈,心态放平和,顺其自然,接受就好。你了解我,违心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几个月不见,贺忆变身插刀小能手,蒋艾瑶捂着胸口快要喷血了,她满含期盼的目光扫向贺润南,快,商界精英谈判高手快来把她怼得节节败退跪地求饶。
      贺润南收到眼神暗示,心领神会地说:“可惜你妈年轻时的绝美容颜你们是无法亲眼所见,太美了,第一次登上大银幕就轰动全国,万人空巷啊。”
      这暗示领会得略有些偏差,“现在呢?”蒋艾瑶提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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