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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0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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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尹治对王宁馨很好,两人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终于遇到对的人,算是一种补偿,但心中的那个人永远也无法被替代。
姚尹治不畏姚斌的处处刁难,很是勤恳上进,重新获得同僚们的认可,也有为他叫不平的人,觉得真是白白浪费了一年时间在家,朝中就缺这样的人才。他并没有明显的站在李子书一方,毕竟曾经吃过的亏不能再来一次。
李子书没日没夜的调查姚斌的底,想要报仇的心思越发的强烈,可是苦于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愁白了头发。
姚斌的势头越来越猛烈,朝中威信建立的坚固,甚至连兵部都有他的支持者,皇帝忧心却不能表达,还要每回都称赞一番。
一年过去,姚斌势头正盛,而李子书的事情也渐渐被遗忘,看似太平的日子,藏着多少不太平呢?
皇帝再次偷偷召见姚尹治,很是生气。
“陛下莫要着急,怎么也要等太师将名誉和权势恢复的差不多才行,不然不能分庭抗礼,必定会再次失败。”
皇帝冷哼道:“我看你是比姚斌差远了,自己也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在这边敷衍我罢了。”
姚尹治跪倒在地,拱手道:“微臣不敢。”
“我看你有什么不敢的?这儿子都满月了,自己的小日子无比快活,怎么就不能把心思分到朝廷中来一些?当初就不该给你们赐婚。”
“陛下,唯有过的闲散些,姚斌才不会一直盯着微臣,这样才方便做更多的事,加上太师也重打精神好好维护朝中地位,只待时机稳妥即可了啊!”
“算了,朕也不过是着急,看着姚斌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想必梁太师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再给他点甜头,怕是要爬到朕的头上来了。”
“怎么会呢?姚斌还是不敢的,如今还不过是个太傅。”
“不说这些了,前天你妻子抱着孩子来给皇后请安,皇后甚是欢心,想多让她带着孩子来陪伴,你可不要吝啬啊!”
姚尹治知道皇帝的性子已经不能再等,被梁飞川压制那么久,本以为可以稳坐皇位,李子书又听话好用,可偏偏除掉姚斌那么难,这个狼子野心的可不比梁飞川欲望少,更是个心狠手辣无所顾忌的,梁飞川还能念感情,这姚斌能念什么?
妻子和儿子被屡屡召进宫中,就是对姚尹治施加压力,不得不让他加紧计划了。
李子书亲自去辽州查关税之事,一举查出很多贪官来,而且都是跟姚斌有密切联系的,这些都是姚尹治在姚斌家中偷看到的名单,当然给出的名单不是全部,只是一小部分,他凭什么要给李子书那么大的礼物?
姚斌迅速与这些人撇清关系,但哪有这么容易的?这些人本来还咬死不肯承认与姚斌之间的勾当,看清姚斌真正的嘴脸后,很是愤恨,再加之李子书的威逼利诱,这些人都指控姚斌。
证据没有确凿的,口说无凭,都成了攀诬,不过这人的名誉可是很容易毁掉的,有了这件事,哪怕没法给姚斌定罪,也能让他地位有所动摇,毕竟谁也不愿意跟贪官有牵连。
这些远远不够,但李子书的这一举动,让老百姓很是高兴,长期受苦受难,还被这些贪官压制,如今有个能替他们做主的,民心所向很是利好。
姚斌不能坐以待毙,迅速反击,刑部尚书上奏有关太师与户部尚书私相授受的证据,这可是个大大的意外。没想到户部这个刘广文是个如此不谨慎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被抓住把柄。
姚尹治着急想对策,如何应对才行?刑部突然发力,实在可疑。
“打听出什么来了?”
“属下经过两天的日夜坚守,发现原来刑部尚书刘广文的家人都在姚斌的北郊大宅中。”
“刑部一向中立状态,此刻站出来我就觉得可疑,而他站出来就是最大的公信,毕竟刑部刘广文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就连陛下对他都是敬重也毫无防备的,这一出戏好有意思。”
“属下这就带人将刘大人的家人都救出来。”
“等等,带人过去,全都给我杀了,一个不要留。”
“什么?杀了?不应该救出来送回到刘大人家中,这样他才能感谢吗?”黑鹫很是不明白。
“感谢?我还差一个刑部尚书的感谢?杀了,在姚斌远郊的家中,不要杀姚斌家的任何一个人。”
黑鹫立刻明白姚尹治的意图。
姚尹治刚进门就听到李子书的声音,他极力的解释着什么。
原来是刘广文找上门来,这一家子死的凄惨,怎的就能不来讨个说法?
姚尹治转身就离开,任由两人去争辩。
“太傅慢走。”姚尹治故意大声叫住姚斌。
“怎么?有事找我?”
“近日暑热严重,贱内有些不适,应是产后落下的毛病,说是泡一泡温泉水会好些,想求大人让我能带贱内和儿子去您北郊的府邸泡一泡。”
姚斌谨慎皱眉,“恐怕不行,那里年久失修,我派人过去整修一番,怕是要明年才能过去,可别说我小气,实在没法让你去住陋室。”
姚尹治笑笑,点头道:“那也只能如此,您的地方自然是要听您的。”
“我知道有一处也是泡温泉极好的,你不如带夫人过去?我一会儿命人抄下地址给你。”
姚尹治拘礼道:“那就谢过大人了,我想着您那北郊的府邸我是去过的,相中那里严密安全,任由苍蝇都不敢飞进去。毕竟我这些年结怨不少,再来个想杀我的,岂不是还没能享受就死了。”
“怎么会?你这想的也太多了吧?这天下太平的,还有这等大胆贼人敢在都内行凶不成,你这是当京都任谁都能造次不成?”
“太傅所言极是,如此天下太平又安全稳妥,我这真是有些庸人自扰了。”
“可不是,不过你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真是难得啊?”
姚尹治摆摆手,道:“我这都是被贱内给影响的,她就是个喜欢念诗作画的,这些年我也觉得不如做个闲散诗人好,比这朝堂里头的尔虞我诈可是要好多了。对了,前几日竟然有人想对贱内下手,可是把我吓坏了,亏得皇后娘娘身边宫女媚儿会点功夫,不然真是要吓死。”
“是吗?还有这样可怕的事?挂不得你连泡个温泉都要找私密之处,可见你真是要小心。”
“若不是贱内的衣料款式让皇后娘娘特别中意,也不会派媚儿一同前往,真是要好好感谢皇后娘娘才是。”
晚上姚尹治等来了他的客人。
“你什么意思?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姚尹治假装听不懂刘广文的话,只是笑笑。
“你与姚斌不和,所以想陷害他!”
“刘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一直感激姚太傅的知遇之恩,他毕竟曾是我的父亲,即便不是亲生父子,我的下场也是因为我自作聪明而导致,与姚太傅无关,虽心中有些有恨,也只恨不该轻信梁太师而已,无论你相不相信,我与姚太师可没有深仇大恨,没有父子关系,还有叔侄关系,我们这辈子是脱不了关系的,你别忘了。”
刘广文不禁失声痛哭,难过道:“他以我家人性命要挟,我以为照他的意思做就可以没事,为什么他没有保住我的家人?”
“您这是在说什么?”
“我家人的事,你也都听说了吧?”
“是您妻子携带亲眷回乡探亲路上不幸被杀的事?真是太可怕了,不然我怎么说这年头每个贴身护卫都不敢出门。我那贱内还想泡温泉,只好我也一起去,不然哪里能放心,想着叔父那里极好,可惜整修不能去,真是遗憾万分。啊,这怎么说到这里了,说您家人的事,您也别太难过,这事情都已经发生,真是令人惋惜。”
刘广文将桌上茶壶、茶杯都推到地上,愤怒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姚尹治一脸惊恐,假装想要阻止,拉扯两下便撒了手,看着刘广文离开才换了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