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曲》月*

7、第 六 章

　　不知不觉，脸上仿若有冰凉的感觉垂下，琉璃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脸颊，咦，怎么湿湿的。她不会是得沙眼了吧，要不怎么风一吹眼泪就掉下来了呢。

　　“喏！”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巾，琉璃看了他一眼，是冷墨泉。

　　“那个，那个，刚刚风吹地太厉害，所以眼睛就流眼泪了。”琉璃有丝尴尬，说话也断断续续。

　　“恩。”他没有问什么，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对了，你怎么不去上课？”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冷墨泉怎么悠闲地在这里？

　　“学生会开会呢。要弄什么校庆，麻烦呢。”冷墨泉是不大喜欢这种事的，在他眼里，学校根本就不应该这么多事。他呀，就是喜欢悠闲的生活。

　　“哦，这样。”

　　“你怎么在这里？”

　　“我吗？”琉璃有些尴尬，总不能说她是出来追沈望曦的吧，嘿嘿干笑两声，“我是来欣赏落叶的，等会写散文呢。”

　　他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突然他拉起琉璃的手，说道：“我们去吃午饭吧？”

　　虾米？看着他抓着的自己的手，有点呆住了，“现在就去吃午饭？”

　　“是啊，现在人少，等会下课了人就多了。所以趁别人都在上课，我们先去吃吧？”说干就干，他拖着琉璃就往食堂奔去。

　　而琉璃已然傻眼，只得任他牵着自己的手。

　　在两人已不见的走道上，一个穿着白色毛衣的瘦弱少年，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她果然喜欢冷墨泉。”

　　他真的不应该在返回，那就不会看见她和他在一起，不会看到他们亲密的讲话，不会看到他握住她的手，也不会看到她的脸红，更加不会看到两人开心地向食堂跑去。

　　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不该在回来。

　　落叶缤纷，少年的发丝被吹起。

　　他的脸上满是落寞。

　　***

　　自助餐馆

　　琉璃端着盆子到处夹着菜，她本就能吃，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加能吃，所以应该能理解那些厨师惊讶的表情来自何方吧。如果每个顾客都像她这样，他们的自助餐馆还是关了，人人回家种田去吧。

　　终于，等她端满了三大盆菜，这才信步走到冷墨泉坐着的位子。

　　冷墨泉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琉璃，这些东西真的是她一个人吃的吗？照他的经验，足够六个女生的量啊，现在的女孩子不是都拿减肥当终生事业吗？

　　看到他的反应，琉璃尴尬的笑笑：“我是不是和别的女生不同，很能吃呀？”

　　听见她的话，他才惊觉自己的失礼，连忙笑着说：“能吃就是福，像我妹妹因为胃不好就不能多吃。”

　　“咦，你有妹妹？”

　　“有啊，她叫水心，这个丫头啊，平时吃不多，但是一看见自己喜欢吃的菜，不管多少，是一定要吃到盘子精光为止。”说到水心，冷墨泉是一脸的幸福。

　　“看来，你很宠你的妹妹嘛。”琉璃笑了，对妹妹好的哥哥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恩。”他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和我妹妹还真的挺像的。”

　　“哪里像了？”琉璃不解，“是长的像吗？”

　　他摇了摇头，“不是，你们两个是不同类型的长相。但是你们的个性，习惯方面挺像的。”

　　“说说看？”琉璃兴致来了，和自己像的女生，应该不多见吧，别人都说她是一个怪人耶。

　　“比如你们上课都迟到，有的时候比较迷糊，走个路也会跌倒，恩，还有，你们都比较懒。”

　　琉璃一滴冷汗滴下，假笑道：“你说的这个，好像都是……恩，缺点吧。”

　　“咦，是吗？”冷墨泉沉思半刻，笑道：“好像是耶。”

　　琉璃昏倒，有这样的人吗？

　　“其实刚刚你在风中的样子就很像我妹妹。”他突然撑起下巴，打量地看着她。

　　琉璃哦了一声，怪不得他刚刚牵她的手，原来是把她当作他妹妹，习惯性而已。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冷墨泉口出惊人。

　　琉璃差点把喝进去的汤全部喷出来，接过冷墨泉递过来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咽了口唾沫，她才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笑了几声，“没什么。只是想看你吃惊的表情罢了。果然很好玩哪。”他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子是这样的，当然，水心除外，那个丫头和她真的好像。

　　这个人……琉璃再次滴下滴冷汗，她突然觉得冷墨泉这个人好奇怪，笑起来虽然很好看，可是却隐藏了些什么东西。

　　“吃完了吗？”

　　“恩。”琉璃抹了抹嘴巴，看着盘子里几乎消失殆尽的事物，满意极了，人吃饱了，心情果然好多了。

　　“那么我们走吧。”说完，又拖着琉璃向外跑去。

　　琉璃心中纳闷着：这个人并不像表面看来这么的热情啊，从他的讲话中对待事物应该很冷淡的，不，应该说，如果是他不在意的人，他是不会想同对方接触的。

　　“要去哪里？”琉璃受不了这个速度，像赖皮狗一样蹲下身体，一动不动。

　　拜托，刚吃好东西，不能如此剧烈运动吧，要不然会肚子疼的。

　　“拍大头贴。”

　　老天，谁来救救她，这个男人是疯了吗？居然拖着她去拍大头贴！

　　冷墨泉投了几块硬币，然后拉着琉璃就一起进去了小小的帘子里。

　　“哎，你别僵着一张脸呀，笑一下，笑一下。”琉璃只是扯动了下嘴巴。

　　“嘴巴抿成一条线的笑不好看，嘴巴再长大点，就好象你在吃汉堡一样。”琉璃努力摆出她在吃汉堡的样子，只是，这样还像是笑的样子吗？

　　“来个搞怪的吧。”冷墨泉一说完，就捏着琉璃的脸，做成大饼脸状。

　　真丑！琉璃皱了下眉，谁知道他抓准时机，就拍了下来，这下，比刚刚更丑了。

　　“哈哈哈。”都是他得意的大笑声。

　　琉璃噘起嘴，这个人好过分，把她拍的那么丑，自己却一点都不肯搞怪，还露出帅死人的表情，算什么意思，难道他想拍新版的“美男与野兽”吗？

　　琉璃越想越不服气，乘冷墨泉在思考给她做造型的关头，惦起脚尖，一把抓住他一束头发，做成冲天辫状，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连按了两下确定，哈哈，这下他想取消都没门了。

　　“哇，你卑鄙！”冷墨泉果然“花容失色”。

　　“你活该。”以牙还牙，这是琉璃奉行的不二守则。

　　“不行！我得再给你弄个搞笑的造型来。”说动手就动手，他把琉璃披散下来的头发都撂到前面，好一个贞子！

　　琉璃当然也不服输，再接再厉她的报复行动。

　　帘子里传来愉悦的大笑声。

　　“你好丑，怎么像女巫一样。”

　　“你不也一样啊，洋葱头啊。”

　　“你……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喂，这张也太搞笑了，你的表情太滑稽拉。”

　　琉璃拿着两份大头贴，笑得花枝乱颤地从帘子里钻出来，冷墨泉紧跟其上，脸上也是满满地笑意。

　　“对了，这里有两份大头贴，一半给你吧。”琉璃拿了一张递给他。

　　冷墨泉接过，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丫头，现在心情好些了吧。”看着她笑够了，他走近她，摸了摸她的头，眼里都是宠溺的味道。

　　琉璃咤然一惊，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呆呆地看着他。

　　“喂，我妹妹不在，你也得先代替她一下吧。让我摸一下头有什么关系。”冷墨泉看着自己徒然空了的手，又朝琉璃甩去“你真过分！”的一瞥。

　　“哼！为什么呀。”琉璃哼出一口气，心里有些闷闷的。“我才不是你妹。”

　　“好拉！闹什么别扭！”一把拉过琉璃，魔手又摸向她的头顶，“就代替一下喽！”

　　“喂，冷墨泉，当你妹妹很幸福哦！”琉璃突然傻傻地半斜着45度角望着蓝色的天空。“我当你妹妹好不好？”

　　“不好！”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喂，你很过分哦！”琉璃不满地转头，瞪视着他，“你就这么快拒绝一个女生啊，好不给人家面子的。”

　　冷墨泉笑了下，阳光斜下，长长的睫毛居然在脸上有了暗色的倒影，“我已经有一个妹妹了，再加你一个，我怕吃不消！”

　　“干吗，好像我是洪水猛兽！”琉璃噘起嘴巴，不依。

　　“你本来就是啊！”他好像特别爱惹她生气。

　　“去你的！我现在也不想做你妹妹了，因为好像你特别喜欢欺负我，当了你妹妹那还了得，想想我真是替水心可怜啊。”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不过不一定一不当我妹我就不欺负你了，因为我突然发现，欺负你真的很好玩。”

　　琉璃白了他一眼，突然面色一正，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仍旧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谢谢你请我吃中饭呀！不然还有什么？”琉璃把脸冲向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你哦！”他拧了拧她的鼻子，动作却是出奇的温柔。

　　琉璃突然慌了一下，忙躲开了。

　　“好了，不逗你这丫头玩了，我下午有重要的事，先走一步喽。”他状似不介意的摆摆手，向她说再见。

　　琉璃挥了挥手，目送他离去。

　　“谢谢你，冷墨泉。”好像，她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谢谢你陪着心情不好的我。”

　　***

　　“方鸿，你能不能出来一下？”琉璃没有进教室，只是在门口朝方鸿招了招手。

　　“什么事？琉璃。”

　　“出来一下，有些事情想问你。”

　　“哦，好的。”

　　待到方鸿走出教室门口，琉璃便头也不回地往操场那边走去，现在是正午，操场上因该没人吧。

　　“琉璃？”

　　琉璃在一课大树下，终于停下脚步，猛吸了一口气，才一个旋身，正对着方鸿。

　　“我会扑到冷墨泉怀里是你绊的吧。”琉璃开门见山。

　　她虽然单纯，可是那不是蠢，什么是有意，什么是无意，她分的很清楚，而且方鸿那突如起来的一脚，的确有陷害人的嫌疑。

　　“是啊。”方鸿笑笑，倒是很大方地承认了。

　　“你为什么那那么做？”琉璃靠在树背上，觉得好友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她掩嘴笑了起来，“琉璃你真笨！”用食指点了下琉璃的额头，这才继续说道：“当然是希望你和冷墨泉能……。”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只是两根食指指尖碰到了一块，很明显，是希望他们两人的关系有所升级。

　　“这……和方鸿你没有多大关系吧。”琉璃朝天看去，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现在的情况说明她正处于不悦中。

　　“说实话，有一点点关系。”她好像并不在意琉璃是否生气，只是朝她神秘的笑笑。

　　“什么关系？”

　　“冷墨泉是我哥。”

　　琉璃夸张地做晕倒状，“他怎么会是你哥？我知道他有个妹妹，叫水心啊！”

　　“你原来已经知道他有妹妹了，看来你们的进展不错。”方鸿咯咯笑着，有点暧昧地看着琉璃。

　　“不要岔开话题拉，说清楚点呀。”琉璃急了。

　　“你还是这么毛躁性子，倒和水心有点像！”转而她又说道：“其实他是我表哥拉。我妈妈和他妈妈是姐妹。就是正样了。”

　　“哦，这样。”琉璃恍然大悟，不过马上又呆呆地问道：“你和他有亲戚关系，那和让我和他凑成对有什么关系呀。”

　　“唉，我说你是死脑子吗？没看见冷墨泉他喜欢你呀。”方鸿向上抛了一个白眼，真受不了琉璃这丫头。

　　“你别胡说呀，他不喜欢我的。”琉璃慌了神，脸红到耳根。

　　“没有胡说呀。你也看得出来冷墨泉这个人其实不大容易接近的，他平时和我都很少打招呼，你和他又没多大关系，他为什么要和你打招呼，见你晕倒还第一时间把你送进医务室？”

　　“我……。”琉璃摇了摇头，“那是因为我比较像他妹妹呀。”

　　方鸿大笑起来，“我说季琉璃，你还真白痴呀，哪有男生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的，他不正是想为了接近你吗？”

　　“怎么可能！”说到这个琉璃不信，冷墨泉不是喜欢撒谎的人，这样的事他不屑为之，因为他真的是一个极其冷淡的人，不在意别人，所以也更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因此更不会为了别人而撒谎。

　　“哈哈！琉璃，你干吗这么心慌呀。看你脸红成这样，你们不会是……。”

　　“才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今天上午还有人看见你和他一起去拍大头贴呢。别否认拉。”

　　“这是……这是因为他想……。”琉璃刚想解释，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说他想安慰难过的她，恐怕又有得好嘲笑她了，因此马上住了嘴。

　　“好了，不耍你了，不过你记着哟，冷墨泉即使不喜欢你，他也是在乎你的，而我呢，正因为他是我亲戚，所以自然要帮他一把。”

　　琉璃沉默，只是低着头。

　　“生气了，琉璃？”

　　“有点。”她答的很老实。

　　“为什么？照理说你不该生气的，即使你不喜欢冷墨泉，对于这个玩笑，你也该忘了，现在既然你这么在意，难道你是有喜欢的人了？”方鸿眯起眼睛，朝琉璃逼近。

　　琉璃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

　　“难道你喜欢的是沈望曦？”这一句话她问的极轻，像是试探，又像是在蛊惑般。

　　“没有！绝对没有！”琉璃大叫一声，两手猛挥，“我绝对不会喜欢那个大笨蛋的！你也知道我和他从小就不对盘，怎么会喜欢他呢。而且这个家伙老是欺负我，我想我和他大概是要抬杠一辈子了，所以说，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他的。”一提道沈望曦，琉璃就想起这个尴尬的早晨，想起沈望曦说她脑子阿达，说他怎么也不可能喜欢自己。

　　“那你为什么生气？”她眨了眨眼，问的有些无辜。

　　“对不起。”琉璃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拉着方鸿的手，“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我实在不应该怪你。”

　　“琉璃，其实这个也不能怪你，我也不好，想要撮合你们两个，总得双方都同意吧，现在……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下次注意点喽。那你算是原谅我了，不再生气了？”

　　“恩，不生气了。”

　　呼！方鸿夸张地大呼一口气，笑着说道：“这下我总算放心了，琉璃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恩，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琉璃终于抬头，微笑，中午的太阳浓烈，她略眯的双眼，有着说不出的美丽。

　　“方鸿，我刚记起来，早上老孟叫我去办公室一下，大概是训我一顿，现在快十二点半了，我再不去，恐怕他就要来抓人了。先拜拜哦！”

　　“恩，好的，千万记住对付老孟的办法就是沉默再沉默，他拿这个最没辙了。”

　　“恩，知道！”

　　看着琉璃离开的背影，方鸿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

　　***

　　隔天清晨。

　　琉璃一头冲进教室，也不管那个被她撞到的人到底转了多少了圈子，嘴里嚷嚷着：“迟到了迟到了，我今天怎么又起晚了。”

　　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琉璃打开书包就开始搜寻起今天要上课的书本来。

　　“哎呀呀，怎么又找不到了？”琉璃急得满头大汗，第一节还是老孟的课，昨天他已经教训过自己了，这一次他不希望自己再这么慌慌张张，务必做到准备好钢笔，笔记本，书本等着他来上课，可是时间是恰巧赶上了，就是书又找不找了，琉璃几乎要急的哭起来。

　　“琉璃，不要急呀。今天老孟有事不能来上课了，所以这一堂课自修哦。”

　　“恩恩。”琉璃一边答应一边点头，可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依旧着她的“工作。”可见大小姐她根本就没听进去。

　　“季琉璃！”方鸿大叫一声。

　　“你说呀，我听着呢！”抽空，琉璃回了她一句。

　　方鸿白了一下眼，她听着才怪呢！

　　一把抢走琉璃手上的书包，她正了正脸色说道：“你听我说！”

　　“方鸿别闹呀，我今天可是答应老孟的，总不能又被他叫进办公室吧！”

　　这……简直叫人……气死嘛！

　　“季琉璃，你给我听仔细了！今天老孟他有事不能来上课！懂了吗？”好不容易吞下骂人的字眼，方鸿憋的脸的红了。

　　“哦，明白了。”可是虽然她这么说，可是脸还是有点白痴呆呆的。

　　这个丫头该不是还没睡醒吧。

　　无奈地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醒了没？”

　　“好痛，你干吗敲我！”琉璃抱着脑袋，有些委屈。

　　“你把我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你刚刚说，今天老孟有事不能来上……啊啊！是吗？老孟他不来上课了，真是感谢上苍对我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终生不忘！”说着说着，她居然想卷三张纸头冒充焚香来烧香拜佛，感谢老天的厚爱。

　　“季琉璃，你够了哦，还闹！今天一大早就成名人就开心成这样？”后边传来沈望曦不悦的声音。

　　琉璃朝他望去，白皙的皮肤略嫌苍白，眼睛处有着浓浓的黑眼圈，想必是昨晚没有睡好。

　　“关你什么事！”琉璃最讨厌的就是沈望曦不可一世的表情。

　　“怎么不关我的事，睡觉都被你吵醒了。”

　　“喂，现在学校里，你睡什么觉！”要吵架，谁怕谁，只不过他的眼神让人看了有点难过，为什么好像有股落寞在眼中呢。

　　“现在上自习课，你又讲什么话？”他的语气不轻不慢，听在琉璃眼中就是傲慢！哼！她一定是眼花，就这个可恶的家伙眼中怎么可能有那样东西。

　　“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吵不过，赖皮总行吧。

　　“季琉璃，你一天不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不行吗？”

　　“那又怎样，本姑娘愿意。”琉璃朝他哼了一声，忙低头问方鸿，“怎么回事，我怎么成焦点了，市南行为怪异地多着呢。”

　　方鸿拉了拉琉璃的袖子，示意她坐下，刚想说原因，沈望曦不悦的声音就从那边传过来，“随你。”

　　“琉璃，别和他吵了，告诉你一个惊天消息，今天宣传部把告示贴出来，把你和冷墨泉的事全部公众于世了。”她俯在琉璃耳边，轻轻地说道，可是眼中却好像有些东西在闪烁。

　　“啊！”琉璃不可思议地叫道：“这件事和宣传部有什么关系，他们凭什么报道这样的消息。”

　　方鸿拉去想要跑去宣传部杀人的琉璃，安抚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宣传部长最喜欢和体育部长冷墨泉逗了，她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冷墨泉那张什么都无所谓的脸变色，走样。这不，有这么个消息可挖，她一定是通告天下喽！”

　　琉璃简直欲哭无泪，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瞧着琉璃这个样子，方鸿嘲笑她道：“你别这个表情啊，想我表哥也是人模人样，追他的人不要太多哦，和沈望曦的人气不相上下呢。你占了这个便宜，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个什么劲，我又不喜欢他。”琉璃努了努嘴，还是不悦。

　　“我瞧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满开心的，你们就尝试着交往吧。”

　　“方鸿，你就饶了我吧，别在给我开这个玩笑了，我正烦着呢。”

　　“好了好了，不烦你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什么好消息？”

　　“嘿嘿嘿，你也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吧。”

　　“恩，好像听你说过。”琉璃食指抵着下巴，略微沉思。

　　“今天我想和他表白了。”

　　“真的？那很好呀，我早就说了嘛，喜欢一个人就要向他说清楚，别婆婆妈妈的。”季大小姐说是一回事，这个做好像又是一回事。“这个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她用肩膀撞了撞方鸿，笑地暧昧。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别说出去哦。”

　　“安拉，安拉，我又不是长舌妇。”

　　“恩。”

　　“快说呀，那个人到底是谁？”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脸红的样子，琉璃觉得自己的充满了幸福，这个消息果然……

　　“是沈望曦。”

　　这个消息果然是……好消息啊。

　　琉璃傻了眼，抓着方鸿的手也有点发抖，脸色变了几变，沉默不语。

　　“琉璃琉璃，怎么回事？”

　　“……”

　　“琉璃？不要不说话呀，你不会也喜欢他吧，如果是的话，我就让给你呀，我们是好朋友，我不会和你争的。”她使劲晃了晃已然呆立的琉璃。

　　“谁会喜欢沈望曦那个白痴。”琉璃尖叫道，“你喜欢送你也可以！”

　　“琉璃，你干什么说那么大声，大家都听到了拉。”方鸿一把拉住琉璃，一张脸躲在琉璃的背后。

　　琉璃看了看四周，果然自己又成了焦点人物，眼神不自觉的飘向沈望曦那边，对上的是他阴晴不定的眼睛，他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便自己继续睡觉。

　　琉璃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心里的难过蔓延开来，他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他不要？

　　这边难过，殊不知，那边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这爱情的躲猫猫还将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