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圆舞曲》月桦

5、第 四 章

　　沈望曦背着琉璃走出电梯，琉璃看了看天色说道：“怪不得人都没了，原来天都这么黑了。”

　　“是哦，刚刚是谁还在担心被人误会呢。”

　　“沈望曦，我怕别人误会你这棵校草嘛，因为你沾花惹草的本事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不当心点难道准备被你的那些又疯狂又变态的女FANS在背后骂吗？果然是物以类聚哦！”她这话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要骂沈望曦是变态嘛。

　　“怎么，你在吃醋？”突然他笑着调侃。

　　琉璃的脸突然像放如开水中的鲜虾，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而且烧的很厉害，久久不能褪去。

　　“你、你，胡说些什么呀。”她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是啊，我是在胡说，你又紧张些什么？”听见她话语中的紧张，他突然得意开心起来。

　　“谁、谁紧张拉。你别胡说，像你这种只想做别人影子完全没有自己的人，谁会喜欢呀！“琉璃紧张得口不择言起来。等到她意识到自己说错的时候，沈望曦停住脚步，背脊僵直，整个脸沉了下来。

　　他把琉璃放在地上，转头面向她。

　　“你什么都不懂，在那里胡说些什么！”他像疯了似的不顾一切扣住琉璃的双肩，吼道。

　　“我是不懂！”琉璃也生气了，一把甩开他的手，因为脚伤的关系，一个踉跄，但很快便定住，“你这样是干什么，望晨哥哥虽然各方面都很好，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做一个一样的人，做自己不好吗？为什么什么都要学他！这样活着不觉得很累？明明你的体育很好，身体很好，偏偏要学望晨哥哥，他身体不好是体质虚，而你呢，明明有这么好的身体，为什么还要假装！这样有什么意思？如果是我能有比璎珞姐姐强的地方，我一定非常高兴！”

　　“你少来管我，你还不是一心想学璎珞姐姐，和我一样的你，没有权利来指责我！”

　　“我同你不一样！”琉璃正视他的眼睛，说道：“我和你不一样，你是要做望晨哥哥的替身，翻版，而我，只是以璎珞姐姐没目标，尽最大的努力去超越她，才不是像你这样想做第一个璎珞姐姐呢！”

　　“这有什么区别，你说，这有什么区别？”

　　“有！当然有！我想做的只是自己，而你，却好像不是为自己而活。”

　　“我。”沈望曦突然间沉默不语，心里思绪万千，混乱不已，他不由得抓紧了自己的头发，颓然的蹲下。

　　“我从小就崇拜哥哥，哥哥什么方面都很优秀，所有见到他的人都表扬他，可是，我只是活在哥哥的阴影下，所有的人只会说这是望晨的弟弟，没有人真正注视我，所以我以为我只要和哥哥一样，我就可以受到别人喜爱，难道不对吗？”他抱紧自己头，埋在两腿之间。

　　琉璃皱起了眉头，脸上有这一丝的不舍，拖着沉重的双腿，她走到他的身边，在旁边席地而坐。

　　“白痴沈望曦，你很好呀，真的很好，很聪明，比我聪明很多，考试的时候你总是90分以上，而我怎么赶也比不上你，而且你会拉小提琴，每天早上的时候我最喜欢听你拉小提琴，觉得很好听，整个人都清爽了。所以呢，这么强的你，别人怎么会不注意呢，你看，老师学生都拿你做骄傲的资本呢，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老师喜欢你，那么多女生崇拜你拉。你说是不是？”她转头，看向他。

　　他抬起头，脸上还是落寞，表情像是个受伤的孩子，那么无助，琉璃感到自己的心有点隐隐作痛。

　　“是吗？”他回了这么一句。

　　琉璃重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不用做你哥哥的替身，你只要做好你自己，一定要超越你哥哥，让别人以后看见望晨哥哥的时候说，啊，这是望曦的哥哥呢，那样就成功了！你说，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开心的事呢？”

　　“哈哈。”望曦轻笑起来，“这怎么可能？”

　　“哦哟哟，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沈望曦，那个人是从来都不服输的呢。”

　　“是吗？”

　　“恩。”琉璃又点头，“他那个人从来都不让我。”说完，吐吐舌头，俏皮的笑笑。

　　望曦看着她可爱秀气的脸庞，一下子呆了，自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心跳的好快，好象要蹦出来似的，而且对上她晶亮的眼眸居然会觉得不自在耶，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心动吗？

　　——他，对季琉璃这个丫头动心了？开玩笑吧。这个笨丫头！

　　甩甩头，把这个不可思议的怪念头抛出去。

　　“天很晚了，再不回去家里人就要担心了。”说完他站起身，拍拍有点脏的衣服，然后把手递给季琉璃，“起来吧。”

　　琉璃立马低下头，现在的脸好烫，肯定红的很厉害，如果在路灯下被他看见就太丢面子了。

　　把手伸给他，他轻松的用力一拉，就把琉璃拉了起来。

　　拍拍后背，“上来吧。”可能沈望曦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脸有多温柔。

　　“恩。”也许是受了他的蛊惑，琉璃答地也是出奇的柔顺。

　　路灯昏红色的光撒下，林荫路上，两条重叠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偶有几片树叶飘落，夹杂着的虫子的叫声，给这宁静的夜晚添抹了一点情趣。

　　“沈望曦，以后一定要做你自己哦。”琉璃似有似无的说道。

　　“恩。”他轻轻的回应。

　　“沈望曦，其实大家都在意你的。”

　　“恩。”

　　“沈望曦。”她又唤他道。

　　呵呵，她还有完没完呀，望曦在心里偷笑。嘴上还是回了她一声，“怎么？”

　　“你脖子里怎么这么粘？”琉璃眉头都拧着一块，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身上粘乎乎，而刚刚她一直揉着沈望曦的脖子，所以连带着她的手臂上也粘了起来。

　　“粘？”他扭了扭脖子，好象是耶。

　　“还不是你刚刚用橘子汁泼我！”这个仇沈望曦他还没忘记。

　　咦……琉璃呆楞住，好象是自己不对耶，那就不能嫌东嫌西了。

　　“你不说我倒不觉得，被你这么一说，脖子里还真粘的难受呢！”他开始抱怨起来。

　　“哦，这个好办。”说完，她就放开一只手，往自己背上的书包摸去，拉开拉练，利索的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用嘴把盖子拧开。然后——

　　就听地哗的一声，沈望曦的头上又被浇满了水。水顺着头发滴落在地上，有滴滴答答好听的声音。

　　“季琉璃！”他生气的大喊。

　　“别喊，我这不是帮你吗，况且，我自己也湿了呀。”她也是那“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里面那条可怜的鱼呢。

　　唉，碰着季琉璃这个不用脑子的丫头，他只能叹气。

　　看来星座书果然满灵验的，今天真的是他的水难日呀。

　　***

　　沈家毫宅。

　　把琉璃送回家之后，望曦就跑着回家了，因为刚刚也没有打电话回去，大概哥哥会担心吧。

　　沈父沈母都去国外料理那里生意去了，现在家里就只有保姆，司机，和沈望晨而已。

　　“小少爷回来了。”保姆李妈一见望曦就快速走了过来，“小少爷还没吃晚饭吧，我这就帮你去煮些东西。”

　　望曦几乎是李妈看着长大的，自然是喜爱万分，再加上望曦从小脾气也好（除了对待琉璃外），因为家里的佣人都是非常疼爱的。

　　“恩，麻烦您了。”望曦温和的笑笑，“哥哥在哪里？”

　　“大少爷在书房里。”

　　“恩，谢谢。”说完，就两步跨作一步的往两楼奔去，留下李妈在下面纳闷：“小少爷什么时候运动这么好来着？”

　　“哥哥，我回来了。”望曦轻轻地打开房门，看见沈望晨正在埋头看书。

　　那个人带着一副无框眼镜，面容和望曦有些类似，只是眉宇间有淡淡的惆怅。

　　他抬起头，略长的刘海往两边散去，在镜片下，有一双忧郁的眼睛。

　　“饭吃过了吗？”问话是一直的温和，不带一丝焦躁。

　　“还没。李妈正在准备。”

　　“那先吃些东西止饿吧，正好今天爸妈从国外寄回来一盒巧克力，你先吃点。”说完打开柜子的抽屉，取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呃。哥哥不会把他当作那个几岁的小孩子吧，现在的他对于甜食不是很喜爱呀。望曦略带尴尬的摇了摇头，“不用了，反正等会很快就可以吃饭。”

　　“哦，我差点忘了，你自从10岁以后对于甜食就不大……。”说完，拿书本轻敲了下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唔……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他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从来没有见过望曦这副模样，沈望晨放下手上的书本，旋过椅子和望曦面对面，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这个弟弟他还是很了解的，性格方面一向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怎么会像今天这样犹豫不决呢，肯定心里有什么事。

　　“恩。”望曦猛地抬头，“哥，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想做却做不到的？”

　　啊？望晨吃惊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当然有啊，我又不是神仙。”

　　“什么事呢？”他急急地问道。

　　“很多的。”他轻笑一下，但是眼神又突然黯淡下来，“比如我想打篮球，可是运动神经很差，比如我想在别人遇到坏人的时候保护她，可是自己却没有能力，比如公司的事情，我是不大适合当企业家的。很多很多。”

　　本来沈父沈母是打定主意要把沈氏企业交给沈望晨的，只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不适应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因此现在的他最喜爱的工作还是在上海著名大学当一个老师。

　　望曦垂下头，不再说话，原来哥哥也有达不到的目标，做不到的事情。

　　“望曦，怎么了？”他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

　　“没事，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备课了。”说完起身便要离开房间。

　　“等等。”沈望晨把他叫住，“今天我的手表坏了，所以自己又买了一个新的，给你也买了一个一样的。”他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块精致的金属表，递给他。

　　望曦转头，笑的很灿烂，“哥，不用了，我自己有手表，而且我有自己喜欢的东西。”说完，就磕上了门，离开了。

　　沈望晨傻了眼，突然笑笑地摇头，“今天他果然不对劲呀。”

　　***

　　自从那天过后一个星期，沈望曦和琉璃倒是再也没有以前的剑拔弩张，虽然有时也会忍不住的小吵小闹，但吵过之后两人总能相视笑笑，总的来说，感情是增进了不少。

　　很快便到了星期六，阳光明媚，温度宜人，真是一个外出逛街的好日子呢。

　　沈望曦一早就起了床，跑到琉璃家狂按门铃。

　　“是望曦少爷啊，今天是来找小姐的吗？”开门的是管家刘富。

　　“那，那只懒……琉璃起床了吗？”本来习惯性的叫她懒猪，不过在别人面前，还是给那个丫头点面子，想他真是心地善良啊，末了，他还不忘在心底小小地捧自己一下。

　　“小姐还没起床呢，今天是双休日，小姐不睡到中午吃饭是不会起床的。”

　　“没关系，我去叫醒她。”说完，就急忙跑进里屋，管家刘富笑了笑，他和小姐还真是冤家。

　　“咚咚咚！”响彻天空的敲门声，沈望曦的力量还真大啊，真怀疑他是用关节敲门的，还是用榔头。

　　“谁啊！”房间里面穿来琉璃充满怨恨的咕哝声。

　　“我！”

　　“沈望曦你这个变态，一大早来我家吵什么。”别想让没睡饱的人说话有好口气。

　　“拉你起床，你吃那么多，如果还起得晚，迟早会胖成猪样。”

　　“再让我睡会儿。”现在季大小姐好没睡饱，所以连吵架的精力也没有，因此是便宜那位沈大公子了。

　　“我进来喽。”话还没说完，他就打开门，自顾自的进去。“啧啧！房间还真像猪窝。”

　　琉璃顿时从床上爬坐起来，拿被子裹住脖子以上，尖叫道：“沈望曦你变态，你不要脸，怎么可以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你还有没有家教啊！”

　　看着琉璃夸张的表情，望曦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喔唷，我说季大小姐，您这也太夸张了吧，别把我当色狼似的，被子裹那么紧小心窒息，您那个身材，我还没有那个欲望的！”

　　琉璃不说话，直接枕头攻击。

　　沈望曦一把抱住，嘻嘻笑了下。

　　再是熊猫玩偶攻击。

　　他利索地一下子闪过。

　　接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除了很重的比如电灯之类的东西琉璃没有丢向他以外，其余都朝望曦飞去，只可惜，不是被他接住，就是被他闪过，即使偶尔被扔到一个，也是不痛不痒，你见过被布娃娃砸到会有事的人吗？

　　“丫头，锻炼好了吧，好有睡意吗？”他把枕头抛给她。

　　琉璃白了他一眼，有睡意才怪呢。

　　“喂，现在几点。”

　　望曦看了下手表，说道：“9点。”

　　“才九点！”琉璃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愤慨了，这个变态居然让她少谁3个小时！他可知道睡觉对女孩子的皮肤有多重要，如果她因为今天少睡而脸上发痘痘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也许扔他到油锅里炸。

　　“大少爷，请问您有什么事？这么早来叫小的起床！”琉璃咬牙切齿。

　　“请你帮个忙。”

　　帮忙？这个家伙既然会要她帮忙？琉璃一下子精神来了，也不顾自己现在正穿着略带透明的睡衣，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

　　沈望曦不自在地转过脸，“小姐，请你注意点形象，穿好衣服先。”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留下琉璃红了双颊。

　　琉璃从柜子里拿了一件绿色纱质中袖衬衫，再选中一了条超短鱼尾牛仔裙，匆匆换上。

　　“沈望曦，你到底有什么事？”她走出房间，不意外地看见他正在门外走廊里。

　　“叫你陪我去买东西呀。”他答地理所当然。

　　“买什么东西？买东西你不会自己去啊。”还这么早来叫醒她，真是没天理。

　　“要买很多。”他的意思是说要季大小姐琉璃充当他的搬运工？这人也忒皮厚。

　　“你！”看吧，琉璃果然生气了。

　　“别你你你的，我们两谁跟谁啊！”

　　哦，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叫她猪头，碰到困难了就说他们两个谁跟谁，拉什么关系啊。

　　“不好意思，我和你沈大公子好象没什么交情吧。”琉璃冷冷地哼了一声。切，想叫她帮忙总地说些好听的话吧，那些话进她耳朵里怎么听就怎么刺耳。

　　望曦看她环起双臂，一副气乎乎的样子，露出贼贼的笑容，可惜琉璃傲慢地闭着眼睛，所以没有看见。

　　“谁不知道您季大小姐力大如牛，一个女人可以顶十个男人。”说这话时，他简直要笑地得内伤。

　　“喂，你怎么知道我力气很大的？”

　　“这简单，瞧您吃饭的量就知道了。哪有女人一顿晚饭可以吃一盆蔬菜色拉两碗饭三碗汤四个水果五块巧克力六……。”他简直是在念诗啊。

　　“停停停！”琉璃受不了的大喊，“吃的多又怎么了，难道要像你小媳妇似的只吃一点点啊。”

　　“我是怕你以后嫁不出去，你别好心当驴肝肺！”

　　这，是好心吗？怎么看都像是讽刺吧。

　　“切，不用你多管，大不了以后随便找个男的嫁——。”琉璃还没说完，就被望曦的大吼声打断：“不可以！”

　　她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耶。

　　“你没事吧。”脑子没有发烧吧。她走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略显不自在的一把甩开她的手，像后退几步。现在他还在为刚刚的冲动的话语后悔呢，她随便嫁人关他什么事啊，他激动个什么！自己不会是真的喜欢她了吧。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很懊恼。

　　看着他奇特的表现，琉璃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好拉，我陪你去买东西总可以了吧。”这次就她退一步吧，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次是为什么吵。

　　“你准备去买多少东西？”

　　“很多。”

　　“很多是多少？”琉璃觉得她快要疯了。

　　“我的全部生活用品。”他语出惊人。

　　“我看你真的疯了。”她喃喃道。

　　“你说的啊，要我做自己，所以我要把以前的东西统统扔掉，因为我发现我和哥哥的品位、爱好根本就不一样。”

　　琉璃一听这，才开心的笑逐言开，他总算了解了。“好，一定陪你，哪怕帮你拎东西都可以。”他能改变，真的是一件很令人快乐的事，虽然他和她好像没什么关系。但是琉璃发现她好象很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等等……喜欢……不会吧……她会喜欢沈望曦这个大变态，哪里跑来的奇怪思想，给我赶出去。琉璃狠狠地甩了甩头。

　　“你吃□□了。”调侃声响起。

　　“去你的！”琉璃笑着踢他一脚，某人因为看别人的笑脸看呆了，所以不幸被踢中。

　　“哼，活该。”

　　“喂！”他痛得嚷嚷一下。

　　“今天我可是给你搬东西的，你可得对我好一点。请客吃饭。”能敲诈他一顿真好，等会选一家超贵的餐馆，嘿嘿。

　　“其实不用你搬，有车子的。”

　　“车子？还有人和我们一块去吗？”

　　“当然没有。”

　　“那谁来开车……。”

　　琉璃看着沈望曦越笑越深的脸，食指颤抖地指着他，发抖地问道：“该不会是你开吧……。”老天保佑，千万不要。

　　“当然！”

　　OH！谁来救救她！

　　“我从来没见你开过车，你会吗？”

　　“没开过不代表不会。”

　　天啊。怪不得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眼皮狂跳，原来今天她是有生命之危啊。

　　“我收回前话，我不陪你去了。”笑话！当然还是自己的命宝贵啊！她可是市南的校花，以后毕业了“钱”途无限啊，怎么在这般年纪就早逝呢。

　　沈望曦一把拖住想要潜逃的琉璃，笑得灿烂：“季琉璃，屈服吧，你是逃不掉的。”

　　琉璃简直要晕过去。这个人明明是恶魔，可是为什么笑起来却像是天使，害得她都没有力气拒绝。

　　“那……那，你还没到开车年纪，被抓到了怎么办？”

　　“我们不说，别人又怎么知道我们没到？”

　　“他们不会用眼睛看啊，我们这样一看就知道是学生。”琉璃白了他一眼，真笨。

　　“嘿嘿嘿。”沈望曦发出怪笑声，“只要我们打扮成熟一点不就行了？”

　　“成熟？”琉璃上下望了他一眼，妈呀！他居然穿西装，这，这不会就是他所说的成熟吧。
　　顺着她的目光，望曦也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满意地笑笑：“不错吧。你也去换成熟一点，最好借你妈妈的衣服穿。”

　　“借我妈妈的衣服？”琉璃简直要昏倒，那个她怎么能穿，先不说款式什么的，就是……那个……胸部的尺码也不对，她现在好象还没发育完全呢。

　　当然这个她是不会对沈望曦说的，因为她拉不下脸。

　　看着她一副犹豫的表情，他邪邪地笑道：“不会是那个尺寸不对吧。”

　　“你怎么知道！”琉璃脱口而出，但很快又心虚地捂住自己的嘴，只是为时以晚，全部进入望曦的耳朵里拉。

　　不过琉璃没有看到想象中他嘲笑的表情，而是见他红了脸，抓着她的手也放开了，显得有些不自在。

　　“那你……那你……。”他居然话都说不出来了，右手遮住自己的半边脸，有点懊恼。这下完了，脸红成那样都被那丫头看见了。

　　还好琉璃已经跑去换衣服了，算是免除了他的灾难。想想沈望曦这个家伙还真是该死的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