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对角巷94号》菠萝西打

32、巴格曼的秘密和闪闪的秘密

　　巴格曼的秘密和闪闪的秘密

　　格温在一星期后终于回到了格兰芬多的餐桌上，这让凯蒂和金妮频频回头看她。就连弗雷德看到格温时也揉了揉眼睛。
　　“你猜怎么着？”乔治大模大样坐在格温旁边，“我在来的路上捡到了这个？”然后他把什么东西飞快地塞到她怀里。
　　格温还有些没睡醒，她正准备享用难得的英式全餐，顺手就拿起了乔治捡到的那样东西。
　　“一朵花？”格温歪歪头。
　　那是朵红得像他头发的花，格温叫不出名字，低头嗅了嗅。这时花瓣突然展开了，里面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花妖，它使劲抬着头看向格温，揪下自己的帽子行礼，然后大声地说：“女士！你今天格外的好看！”
　　格温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把花瓣又拢了回去仔细收好，然后略带谴责地拍了下乔治的大腿，小声地说：“你可真会讨人喜欢。”
　　罗恩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赫敏或许可以用她跌到桌下的眼珠子帮忙找一找。
　　倒是弗雷德一脸淡定，只有乔治知道他正狠狠地踩着自己的脚。
　　“抱歉，兄弟。”乔治得意地耳语，“我正和我女朋友享受早餐呢。你方便把脚从——嗷！”
　　弗雷德已经咬着牙幽怨地向格温发射眼刀，“你这个坏女巫，你从我这抢走了我亲爱的乔吉。”
　　“我要是你，弗雷德，”格温优雅地切开一个蘑菇，示意他看看餐桌另一头，“会先告诉安吉利娜你是哪个韦斯莱——否则她可能会拒绝你下次的约会邀请——我向你保证，她刚才在瞪我。”
　　乔治一本正经地给格温倒了杯南瓜汁，“亲爱的，如果你想，你可以叫我弗雷德。”
　　这下格温可受不住了，她反手给乔治拿了一颗苹果，“别这样，乔治。你哥哥就快吐了。”

　　下课后，格温一眼就找到了正在门口等她的乔治。
　　“啊，”她高兴地喊了一声，“太好了！我正想找你呢？”然后她转了一圈，没看到弗雷德的红脑瓜，“你们不在一块？我想谈谈巴格曼先生的事情。”
　　乔治的脸一垮，这时候弗雷德倒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
　　“三楼有间空教室。”他迫不及待地说，“乔治会好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格温觉得弗雷德简直像个打了小报告还要留下看热闹的家伙。
　　三个人找到了那间隐秘又没人的教室，格温还像模像样地施了一个隔音咒。
　　“事实上，”乔治艰难地开口，“弗雷德和我在魁地奇世界杯上和参与了巴格曼的赌局。我们赌爱尔兰赢，但克鲁姆会抓住金色飞贼。”
　　对魁地奇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格温并没意识到这代表什么。
　　“你们输了？”她问。
　　弗雷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在梅林的份上，你是霍格沃茨第二好的击球手的女朋友——”
　　乔治立刻打断他：“——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最好的击球手。不，格温，我们赢了——”
　　“——以很高的赔率。”弗雷德不满地说，“但是那傻瓜付给我们的是小矮妖的金币，是他从爱尔兰的吉祥物那里捡到的。”
　　“小矮妖的金币？那怎么了？”格温的心情起伏如麻瓜的过山车，被曲折的剧情折腾个够呛。
　　“那还用说，”弗雷德不耐烦地说，“金子消失了，不是吗？到了第二天早上，连影子都没了！”
　　“所以我们打算给他写封信，告诉他弄错了，也许他就会把钱还给我们。”乔治蔫蔫地说，他注意到格温已经抿紧了嘴唇——这是发怒的预兆。
　　“你们压了多少？”
　　“我们压上三十七个加隆，十五个西可，三个纳特还有一根假魔杖。”弗雷德掰着手指头数。
　　格温的椅子发出了嘎吱一声，“这简直太过分了——”
　　乔治赶忙把她拉下来，安抚道：“别生我们的气，格温。”她肯定和妈妈一样反感赌博。
　　格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干嘛生你们的气？我是说巴格曼——太过分了，这不是骗小孩吗？”她开始骂骂咧咧地谴责他：“他还是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当众参与赌博？这难道不是违法的吗？万一他操纵了比赛呢？”
　　然后她怒气冲冲地瞪了两个韦斯莱：“要我说，你们也没聪明到哪儿去！你们两个还没成年呢，他大可以因为这个赖账——年龄太小不能赌博——最后你们一个纳特都拿不到。”
　　格温起身踱步，“我也不认为写信有什么帮助。”
　　弗雷德看上去懊恼极了，乔治在他旁边低声说：“我告诉过你，那会显得我们是在指责他。”
　　“因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格温大声说，“他可以不承认、不理会。而你们就傻傻地掉进了陷阱——尽管你们的好运气让你们猜对了比赛结果！”
　　弗雷德已经烦躁地踹桌子腿了，“那么我们能怎么办呢？格温，我们的全部身家都投进去了！”
　　格温恨得牙痒痒，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提出了一个疑问：“他是个魔法部的官员，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骗你们的加隆？他的工资应该足够他挥霍吧？或者说，他只骗了你们？还是所有人都被骗了？”
　　乔治和弗雷德一下就明白这件事情最关键的核心了，巴格曼出于什么原因诈|骗？
　　“他要么特别贪婪——对此我深信不疑——”弗雷德拔掉了自己三根红头发。
　　“——但是他看起来胆子不大，要么就是他遇上了什么麻烦。”乔治搓红了自己的下巴。
　　“弄清楚，先生们。”格温用灼灼的目光看向双胞胎，“我们得有他的把柄。不然就凭我们三个未成年巫师，怎么也要不回那些金加隆。”
　　不论弗雷德和乔治打算用什么方法打探消息，格温暂时不准备干预。她点了点魔杖，空中浮现出一排数字，发出了惊呼：“我得走了，又是一周的禁闭——和斯内普教授，我恐怕得坐跳楼机下去才赶得及。”她冲弗雷德挥挥手，然后给乔治一个贴面吻，“别忘了你也有劳动，乔治，再见。”
　　“是啊，”乔治不满地哼哼，“那个老蝙蝠还特意把我们分开了，我要和费尔奇共度美好的夜晚。”
　　弗雷德看着格温远去的背影，饶有兴致地逗弄乔治：“让我想想，这是第一次我们没有一起被罚？我不禁有些好奇——”但当他看到乔治那准备夸夸其谈的样子之后，就失去了兴趣，“得了，你们幸福就行，细节就不必对我交代。”弗雷德捂着胃一边呕吐一边说。

　　星期二的清晨，格温和她的朋友们——几乎是半个格兰芬多——早早地前往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的场地，他们花了不少心思为哈利应援。
　　迪安发挥了他的特长，画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巨大狮子，赫敏用了几个高级变形咒让这只大脑袋能动。格温干脆从科林那要来一张哈利的特写照片，放大之后塞在蓬松的狮子鬃毛之中。弗雷德和乔治加工了几个烟火，让它们能不发出声音就炸开在狮子头旁边——幸好他们顾虑到火龙可能会被烟火声所吸引。
　　等哈利紧张地要呕吐一般走进赛场时，他唯一看到的就是看台上那个用自己的脸怒吼的大狮子，邓布利多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小把戏。
　　他会怎么做呢？格温忍不住紧张，用眼疾咒吗？克鲁姆这么做了，但是显然他看起来也够狼狈的。
　　“匈牙利树蜂！”赫敏尖叫了，“所有火龙中最危险的！”
　　“他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格温对乔治吐槽。
　　在场地的另一端，赫然耸立着那条匈牙利树蜂。它低低地蹲伏着，守着它的那一窝蛋，翅膀收拢了一半，那双恶狠狠的黄眼睛死死盯着哈利。这是一条无比庞大、周身覆盖着鳞甲的类蜥蜴爬行动物。它剧烈扭动着长满尖刺的尾巴，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几米长的坑坑洼洼的痕迹。
　　观众席里发出鼎沸的喧嚣声。
　　罗恩脸都白了，没好声地说：“他们不能小点声吗！那条龙看上去都要把哈利吃了！”
　　场地中的哈利举起了魔杖。
　　“火弩|箭飞来！”他喊道。
　　“飞来咒？”格温不可思议的叫了，“从扫帚棚到这？不可能……”
　　回应她质疑的是嗖嗖地穿过空气疾飞而来的扫帚，绕过禁林边缘，快速飞进场地，猛地停在哈利身旁的半空中。
　　他俯冲下去。树蜂的脑袋跟着他移动。哈利似乎知道它想做什么，及时停止俯冲，腾跃而起。一团烈火喷了出来，如果他没有及时避开，便会被喷个正着，可是哈利灵活地仿佛那不过是躲避一只游走球而已。
　　“我的天哪，他飞得真棒！”巴格曼喊道——观众们都在惊叫和喘气，“你看见了吗，克鲁姆先生？”
　　哈利盘旋着越飞越高，树蜂的目光仍然跟着他移动，它的脑袋在长长的脖子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如果他一直这样上升，树蜂肯定会被绕晕。
　　哈利就在树蜂张开嘴巴的瞬间骤然下降，但这次他就不太走运了——他躲过了火焰，但树蜂的尾巴迎头向他抽来。当他转向左边时，那尾巴上的一根长长的尖刺扎进了他的肩膀，撕裂了他的长袍——
　　观众席上传来失声尖叫和叹息，但看来伤口并不很深，现在他绕着树蜂的背后飞来飞去。
　　树蜂似乎不想动窝，它太注意保护它的蛋了。它尽管不停地盘绕、扭动，把翅膀展开又收拢，收拢又展开，那双吓人的黄眼睛死死盯着哈利，但它不敢过分远离它的蛋。而哈利必须诱惑它这么做，不然他就永远无法接近那些蛋。
　　他开始不停地飞来飞去，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小心着不要靠得太近，以免它喷出火焰把他击着，但又要构成足够的威胁，确保它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树蜂的脑袋左右摆动着，目光从一对垂直的瞳孔中注视着他，嘴里的獠牙全部露在外面……
　　哈利飞得更高了。树蜂的脑袋跟着他一起上升，它的脖子已经完全伸直，仍然左右摆动着，像一条蛇在耍蛇人面前起舞……
　　哈利又升高了几英尺，树蜂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叫。哈利在它眼里就像一只苍蝇，一只它想拍死的苍蝇。它的尾巴又连续甩打起来，但哈利飞得太高了，尾巴够不着他……树蜂朝空中喷出火焰，哈利闪身躲过……树蜂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观众席渐渐安静了，大家连呼吸都十分小心。
　　终于，树蜂竖起身子，黑乎乎的、粗糙的巨大翅膀完全展开了，像一架小型飞机那么宽——哈利立刻俯冲下去。不等火龙明白他做了什么、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拼命冲向地面，冲向那一窝蛋，现在不再有那对带利爪的前腿保护着它们了——他松开火弩|箭，腾出双手——他抓住了金蛋——
　　随即他嗖地腾空而起，飞离巨龙，在看台上空盘旋，沉重的金蛋夹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底下，观众席爆发出了惊人的巨响，人们都在呐喊尖叫、鼓掌喝彩，声音震耳欲聋，就像爱尔兰队的支持者们在世界杯赛上一样。格兰芬多的巨型狮子也发出了惊天巨吼：“哈利波特！”——这是他们赛前找海格帮忙，用水晶球记录下来的。
　　“看呀！”巴格曼在高声大喊，“你们快看呀！我们年级最小的勇士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这将会缩小波特先生与其他勇士之间的差距！”
　　罗恩和赫敏这时已经冲下了看台，飞奔去勇士们的帐篷。
　　“哈利，你真出色！”赫敏尖声尖气地说。她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都是指甲抓的痕迹，因为她一直在惊恐地抓挠自己的脸。“你真是太棒了！真是太棒了！”
　　然而哈利正望着罗恩。罗恩的脸白得吓人，他呆呆地瞪着哈利，就好像哈利是一个鬼魂。
　　“哈利，”他说，神情非常严肃，“不管是什么人把你的名字扔进了那只火焰杯——我——我认为他们是想要你的命！”
　　就好像前几个星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好像这是哈利被选为勇士后第一次见到罗恩。
　　“你终于明白了？”哈利冷冷地说，“时间够长的啊。”
　　赫敏紧张地站在他们俩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罗恩迟疑地张开嘴巴。哈利知道罗恩要向他道歉，而他突然发现自己不需要听他道歉了。
　　“没关系，”他趁罗恩还没有把话说出来，赶紧说道，“忘了这件事吧。”
　　“不，”罗恩说，“我不应该——”
　　“忘了这件事吧。”哈利说。
　　罗恩局促不安地咧嘴朝他微笑着，哈利也对他报以微笑。
　　赫敏突然哭了起来。
　　“这有什么可哭的！”哈利感到莫名其妙，对她说。
　　“你们俩可真傻！”她大声喊道，一边使劲儿用脚跺着地面，眼泪扑簌簌地洒到胸前。然后，没等他们俩来得及阻止，她就拥抱了他们一下，转身奔走了，这时她已是在号啕大哭了。
　　给哈利的打分结果出来了，马克西姆夫人8分，克劳奇先生9分，卢多·巴格曼10分，卡卡洛夫4分。
　　格温在拥挤的人群中看着分数直皱眉，直到观众散得差不多了，她才问出自己的疑惑：“巴格曼和哈利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弗雷德和乔治显然也在仔细思索，“据我们所知，没有。但这的确可疑。”
　　“他给哈利的分数过高了——当然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但是他可不像是什么好心人对吗？”格温斟酌片刻说，毕竟那是个狡猾地用小矮妖的金币骗人的家伙。
　　“没错，我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乔治和弗雷德交换了眼神，“我们还需要一些证据。”
　　格温耸耸肩，“不过现在我倒是确认了，卡卡洛夫绝对不是想让哈利比赛的那个人，他给的分数大概和斯内普对哈利的——”她谨慎地看了四周，“——‘偏爱’差不多一样。”

　　格温确定自己在背后说坏话的时候没被听到，但是今天她的劳动任务简直吓人。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心情差极了，他要求格温今天采集两万颗蟑螂卵，和水蛭血混合后烘干至八成熟。
　　等从阴森的地下室出来后，格温觉得自己的精神都要崩溃了。
　　直到她在路上碰到了拉扯着闪闪的多比。
　　“晚上好，多比，闪闪。你们在做什么？”格温压下了反胃的感觉强打精神问。
　　“多比要去找奥利凡德小姐！多比完成了小姐的任务！”小精灵蹦蹦跳跳地尖声回答。
　　“谢谢你，多比。”格温一把抓住两只小精灵，快速地挠了挠梨子，溜进了厨房。
　　“你可以叫我格温，多比。”格温感谢地看着它们，奥利凡德家从没有过家养小精灵，所以她认为自己不应该被称呼为小姐。“那么能告诉我，是谁偷了斯内普教授的私人储藏品吗？”
　　多比把闪闪推到格温面前：“闪闪看到了！昨天轮到闪闪值班！她半夜看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有火把亮着，一个柜门开着一条缝！有人在里面找东西”
　　但是闪闪用茶巾紧紧挡住自己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肯说。
　　格温只能把它的手拉下来：“闪闪——是谁偷了斯内普的魔药配料？”
　　闪闪的嘴就像被施了咒一样，但是格温认为是它自己不肯说。那个小精灵立刻用头狠狠地撞向桌子：“坏闪闪！坏闪闪！”
　　格温被吓个不轻，“它怎么了？多比？闪闪为什么不告诉我？”
　　多比叉着腰气得发疯：“闪闪一定还想着它的旧主人！但是邓布利多教授给了多比和闪闪工作，多比为霍格沃茨工作！每周拿一个加隆的工钱，每个月休息一天，多比热爱自由也热爱工作。但是闪闪还调整不过来，格温·奥利凡德。闪闪忘记她跟克劳奇先生已经一刀两断，她现在可以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可是她做不到。”
　　“怎么，家养小精灵评论他们从前的主人时，不能怎么想就怎么说吗？”格温看着乓乓响的闪闪直替它头疼。
　　“哦，不能，小姐，绝对不能，”多比说，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这是家养小精灵奴隶身份规定的，先生。我们为主人保守秘密，保持沉默，先生。我们维护家族的荣誉，从不说主人的坏话。”
　　格温眼睛转了转，“闪闪，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了。”
　　小精灵眼泪和鼻涕混了一脸，这才勉强放过自己。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之所以不回答我的问题，是因为你不能告诉我他是谁？”格温问。
　　过了半晌，闪闪才极其微弱的点了下头。
　　格温又看向了多比，“多比，你说闪闪的旧主人是克劳奇先生？”
　　多比在闪闪威胁的目光下重重点了头。
　　这和格温想象的不太一样，她并不相信克劳奇先生会特意来到霍格沃茨——地下室的魔药学教授办公室——偷一点魔药材料。
　　“多比，”这次格温跳过了闪闪，“请你有空继续帮我盯着那，好吗？在你不休假的时候。”
　　多比像得到了什么荣誉一样拍拍胸脯，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