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对角巷94号》菠萝西打

31、被打扰的夜晚

　　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进行留校劳动已经有七天了，格温现在甚至能欣赏斯莱特林独特的“黑色幽默”，如果她感觉到斯内普心情不错，偶尔还能和他对话几句。
　　但是显然，他一般心情都不怎么好。特别是最近小天狼星入住霍格沃茨城堡，并拒绝他的教子前往“鼻涕精”处参与任何可能存在危险的留校惩罚。
　　比如今天，美好的星期日，散发着可怕低气压的教授正在办公室里面摔摔打打。在被一张低年级格兰芬多论文波及后，格温决定主动问候一下。
　　“教授，谁又惹着您了？”她还在给米布米宝挤脓液。
　　“收起你无聊的好奇心，奥利凡德。” 斯内普用轻柔也更阴险的声音说，然后他打量了一下这姑娘，决定用自己众生平等的偏见怀疑她一下。“除非你闯进我的办公室，偷了你可怜的教授的私人储藏品。”
　　这确实是格温没想到的，不过能干出偷魔药这档子事的人——不是双胞胎就是哈利和他的小伙伴们——但是格温决定把话吞回肚子里。无论是他们谁干的，现在在地下遭罪的人是自己，她并不想被迁怒。
　　“真奇怪，毕竟不是谁都能体会魔药学的真正乐趣，以及了解您私人储藏品的价值所在。”格温模仿着斯内普的调调说话，这是她摸索出最好的沟通方式。
　　果然，老蝙蝠教授沉静下来，难得没给格温的劳动任务加量。
　　“我发觉自己对你过于仁慈，让你胆敢贪得无厌地从我这获取小道消息。”斯内普发出了恶毒的嘶嘶声。
　　格温立刻闭上了嘴，手里不停下挤脓包的动作，脑子里还在猜测到底丢了什么魔药材料。

　　她还是没有去大礼堂和其他人一起吃晚餐，依然选择偷偷去厨房。
　　“晚安，多比，闪闪。能给我一份三明治吗？”格温坐在了自己的老位置，和熟悉的小精灵打招呼。
　　没一会儿，小精灵们就端来一盘摞得高高的三明治。
　　“谢谢。”格温愉悦地开始用餐，顺便向霍格沃茨消息最灵通的魔法生物打听。“你们知道最近谁进过斯内普教授的私人储藏室吗？就是那个又小又窄的门，里面有一堆令人恶心的收藏。”
　　多比立着大耳朵很快就说：“多比知道！斯内普教授，还有斯来特林的几个学生——马尔福，诺特……”他念出了一长串名字，里面大多数格温根本不认识。
　　“好吧，多比，”格温决定缩小描述范围，“有人偷偷摸摸进去吗？看起来就很可疑，没经过斯内普教授允许。”然后她沉吟片刻，加上了两个嫌犯，“比如韦斯莱双胞胎或者哈利。”
　　“伟大的哈利波特！”小精灵大声反驳：“他当然没有！”
　　“那么…”
　　“也不是韦崽的哥哥们！”
　　“韦崽又是谁？”格温哭笑不得。
　　“哈利波特的韦崽——就是把自己的毛衣送给多比的那个韦崽。”多比拉了拉他穿在短裤上面的那个缩小了的暗紫色红色毛衣。
　　格温觉得毛衣有些眼熟，那大概是韦斯莱夫人亲手织的。罗恩应该是在赫敏的威逼利诱下给家养小精灵送了一些衣服。
　　“多比，闪闪。如果你们不忙的话，能帮我盯着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吗？”格温吃完了最后一块三明治，“我想知道谁会进去——其实我更想知道那个人偷了什么。因为这是我最后一天留堂了。”然后她拍了拍多比的小脑瓜，“你知道的，哈利要比赛了，万一有其他学校的人想使坏……”
　　“多比会帮助哈利波特！绝不让任何人害他！”多比大力拍着胸脯。闪闪还是那副忧郁的样子。
　　这时，又有人走进了霍格沃茨厨房。
　　格温必须承认，乔治韦斯莱在不犯傻的时候，是难得的聪明人。
　　高高瘦瘦的红头发少年正手足无措的站在厨房门口，而格温半张着嘴巴，嘴角还有面包屑。
　　沉默了片刻，乔治终于嗫嚅着说：“…我猜到你可能在这…”
　　可不是嘛，格温心想，就是你们告诉我挠梨子进厨房的方法。
　　乔治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终于鼓起勇气说：“格温，你现在有空吗？”他好像生怕格温不高兴，赶紧用最温柔的嗓音慢慢说，“我们可以去散散步，还有半小时才宵禁…”
　　格温抱起手臂挑挑眉，她刚才差点一下钻到桌子下面，才一个星期——就被找着了。
　　“我不觉得有必要散步。”格温想说自己刚刚从米布米宝的脓液中存活下来，接着她就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嗝。
　　小精灵们高兴坏了，这是对他们劳动最好的赞美。他们还贴心地给格温一枚饭后的薄荷糖。
　　乔治也高兴坏了，他们有正当理由散步了。
　　只有格温，又想哭又想笑，更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然后她就被乔治牵着手拉出了城堡。两人在十一月的寒风下，走到了黑湖旁边。
　　“你知道罗恩和哈利吵架了吗？”在寂静的月色中，乔治开口说。
　　真棒，格温的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冷战了这么久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甩开了乔治干燥又温暖的手，转身就要回去。
　　当然，她又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臂。
　　我恨魁地奇运动，我恨奥利弗伍德。格温咬牙切齿。
　　“先等等，格温。我的意思是，作为罗恩的哥哥，我肯定要比他强不少。”乔治猛地拉住气得冒烟的格温，“所以我找了你好几天了，我真受不了朋友之间有误会还不解释。所以我想要早点和你道歉，像个真的男人。”
　　格温差点咬破嘴唇，真行，乔治。我想跟你谈恋爱，你就把我当兄弟？
　　她转过身，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所以呢？你展示男子气概的方式是——比你弟弟先学会低头？”
　　乔治懊恼地挠挠头发，他好像又说错话了。“对不起，格温。”
　　格温被他这句话噎地满肚子火发不出来，仿佛吃了一整个海格种的南瓜，憋地抓心挠肝。
　　“对不起，格温。”乔治用他亮晶晶的眼睛一下下瞧着格温。
　　“我的耳朵没聋呢，你说过一遍了。”格温没好气地说。
　　“我可以说上一万次，因为我真的很抱歉，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乔治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冻得还是真的那么激动，“我是个笨蛋。”
　　“为你的自知之明加五分？”格温觉得自己这几天和斯内普教授学坏了。
　　“在你心里你可以随意给我扣分，因为我干的傻事。”乔治一边说一边捧起格温的小手哈气。
　　格温抽回了手，“别动手动脚的，乔治。”
　　乔治露出了一个湿漉漉的受伤的眼神。
　　格温觉得自己突然变成这部戏里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你怎么能露出这幅表情？好像我欺负你了？”
　　“对不起，格温。”
　　又来，格温再次失语。
　　“那天我试了我们的新产品，带有迷情剂的香水，所以我以为你被影响了……”乔治别别扭扭地试图解释自己当天的表现。
　　格温的怒火似乎已经超出了阈值，反而突然冷静了下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乔治感觉自己在这段感情——不论是没开始的爱情或者是多年来的友情——中被判处了死|刑。
　　“乔治，你真不会安慰女巫。”格温说，“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奇怪的魔药或者香水才那样吗？你没必要和我解释这些，你要做的就是诚实地告诉我你的感受，那么我自然会明白下一步要怎么…”
　　“我很喜欢那个吻。”乔治打断了格温的话，“我很喜欢，我当时紧张极了，我一点都不希望结束。”
　　格温听了有些脸红。
　　乔治见状乘胜追击，“但是我干了蠢事，我把你推远了。相信我，格温，我从来没想过要那么做。我像个窝囊废，毕竟我才应该主动点。”
　　“但是你确实做了，”格温闷着声说，“所以你不能指望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乔治放低了声音，轻轻笑了一下，然后他蹲低了身子，和格温目光平行。“所以我打算换个方式道歉。”
　　格温望向乔治亮亮的眼睛，从前它们会是狡黠的、自信的，现在它们看起来有些不同。
　　“当我研究了我那颗总是想着恶作剧的心脏时，老是能看到你的身影，格温。”乔治摸了一下格温蓬松的栗色长发。
　　“你说得对，我的确不会甜言蜜语。”乔治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表白，“但是我发现我昨天喜欢你，今天也很喜欢你，而且有预感明天也会喜欢你。”
　　砰——
　　格温的心里像是费力拔博士亲自点燃了一家店的绝妙的神奇烟火。她的脑子又混乱了。
　　“那么，乔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缥缈地冒了出来。“我要做一件这几天一直想做的事。”
　　乔治像个视死如归的壮士挺了挺胸脯，“你可以打我了！”
　　格温闻言一趔趄，果断地一把抓住了乔治长袍的前襟往下一拉，少年的脑袋低了下来。
　　…他长这么高的个子干嘛？
　　格温只能踮了踮脚，凑上去。
　　幸好我刚刚吃了一颗薄荷糖。
　　绵软，悠长，甜蜜。
　　霍格沃茨餐桌上最棒的布丁也比不上一个吻。

　　直到一阵刺眼的光照了过来，两人才不依不舍的分开。
　　“格兰芬多扣五分。”魔杖的光晃过格温和乔治的脸。“奥利凡德，加一个星期的留校劳动。韦斯莱——不管你是哪个——一个星期的留校劳动，你去找费尔奇。”
　　该死的，今天是斯内普巡逻。
　　一身黑的老蝙蝠在夜色下发出阴冷的寒气：“现在，你们这对交换口水的蠢货，给我赶紧回宿舍。”
　　“哦不。”这回是格温说的，她上一轮的劳动才刚刚结束。
　　“十分。”斯内普抬了抬头，鄙夷地说：“你应该感到庆幸，我没有因为还有一分钟宵禁就多扣你们五十分。如果你们再不动身，我很愿意…”
　　“晚安，教授。”乔治抓着格温的手臂拔腿就跑。

　　他们在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了小天狼星和哈利，一高一低两个黑脑瓜似乎正在讨论什么。
　　“好吧，”哈利慢悠悠地说，“可是……难道你说是卡卡洛夫把我的名字投进火焰杯的？如果是他干的，那他真是太会演戏了。他似乎为这件事气得要命呢。他还想阻止我参加比赛。”
　　“我们知道他擅长演戏，”小天狼星说，“他当年居然说服魔法部释放了他，是不是？还有，我一直在留意《预言家日报》，哈利——”
　　“——不光是你，还有世界上的每个人。”哈利苦恼地说。
　　“——我仔细研究了那个叫斯基特的女人上个月的那篇文章，穆迪就在他到霍格沃茨就任的前一天夜里受到了攻击。是的，我知道她说这是虚惊一场，”小天狼星看到哈利想插话，赶紧补充道，“但我认为不是这样。我认为是有人试图阻止穆迪到霍格沃茨来。有人知道如果他在旁边，他们要下手就会困难得多。还有，没有人会非常认真地调查这件事，疯眼汉三天两头听见有人侵犯他。但这并不意味着真有异常情况时他不能识破。穆迪是魔法部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傲罗。”
　　“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哈利慢慢地问，“卡卡洛夫想要杀死我？可是——为什么呢？”
　　小天狼星迟疑着。
　　“我听到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情，”他语速很慢地说，“最近食死徒似乎比往常更活跃了。他们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上亮相了，是不是？有人变出了黑魔标记……然后——你有没有听说过魔法部失踪的那个女巫师？”
　　“伯莎·乔金斯？”哈利说。
　　“一点儿不错……她在阿尔巴尼亚失踪了，那正是人们传说伏地魔苟延残喘的地方……而乔金斯是知道我们即将举办三强争霸赛的，是不是？”
　　“是啊，可是……她不大可能真的撞上伏地魔吧？”哈利问。
　　“你听我说，我认识伯莎·乔金斯。”小天狼星语气沉重地说，“当年我在霍格沃茨时，她也在这里，比你爸爸和我高几个年级。她是个傻乎乎的家伙。特别爱管闲事，可是没有头脑，完全没有头脑。这两样结合在一起可就糟糕透了，哈利。我认为她这个人经不起诱惑，很容易就中了别人的圈套。”
　　“这么说……伏地魔可能知道了争霸赛的事？”哈利问，“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认为卡卡洛夫可能是听从他的命令才到这里来的？”
　　“我也说不准，”小天狼星慢慢地说，“我真的说不准……凭着我对卡卡洛夫的印象，除非他知道伏地魔已经强大得足以保护他，否则他是不会贸然回去找他的。不过，不管是谁把你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他这么做都是有意图的。我总觉得，如果有谁想对你下毒手，又想使一切看上去像是一场意外事故，那么这次争霸赛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从我的角度看，这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哈利咧开嘴惨笑了一下，说道，“他们只要站在一旁，把事情交给火龙去干就行了。”
　　“对了——那些火龙，”小天狼星说，这时他说话的速度变得很快了，“有一个绝招，哈利。不要经不起诱惑去念什么昏迷咒——火龙力大无穷，而且具有十分强大的魔力，不可能被一个昏迷咒打倒，需要六七个巫师同时念咒才能制服一条龙……不过你一个人也能对付，”小天狼星继续说，“有一个绝招，你只要施一个简单的魔法。你只要——”

　　“抱歉——”乔治慢悠悠地从后面加入他们的对话，“我不想打扰小天狼星的特训，但是斯内普正在巡逻呢。你们是不是可以换个地方…”
　　“…不要在走廊里明目张胆地讨论比赛策略？”格温接话道。
　　不过他们马上就要走回公共休息室了，在几人的掩护下，小天狼星成功在胖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混进来了。
　　格温还不想和乔治分开，梅林啊，他们今晚已经碰到了两个长辈，这足够倒胃口了。现在他们又偷听到了那么多信息。
　　“这么说，”格温打定主意也做一个打扰别人的讨厌鬼，“你已经知道第一个项目是火龙了？”她拉着乔治坐在自己旁边，现在空荡的房间只有他们几个。
　　为比赛烦扰的哈利和还有阿兹卡班后遗症的小天狼星都没注意这对儿的小动作。
　　小天狼星只是判断了一下奥利凡德和韦斯莱的立场，认为他们算得上可信。就继续刚才的话题了，“我建议你使用一种‘眼疾咒’，哈利，因为龙的眼睛是它最薄弱的地方。”
　　乔治兴致勃勃地建议哈利把自己变形成一只小火龙对它叫妈妈。
　　“他才四年级，”格温忍不住说，“这些咒语对他都太难了——对不起哈利——因为我不会眼疾咒，而且我也不知道人可以变形成魔法生物。”她瞪了一下乔治，后者挠了下她的手心。
　　他们身后的旋转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哈利急忙站起来，挡住小天狼星。邓布利多不允许他在学校乱晃，特别是在学生们的宿舍。
　　是罗恩。他穿着褐紫色的漩涡纹睡衣，走进了公共休息室，在哈利他们不远处猛地停住脚步。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他说。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哈利吼道，“深更半夜的，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只是担心，不知道你——”罗恩打住话头，耸了耸肩膀，“没什么。我回去睡觉了。
　　“你就想鬼鬼祟祟地到处打探，是吗？”哈利嚷道。其实他也明白，罗恩根本不知道自己不小心搅乱了什么，他明白罗恩不是故意的，但他什么也不管了——此时此刻，他觉得罗恩的一切都那么讨厌，从头到脚，包括他睡裤下裸露的那几寸脚脖子。
　　“对不起，”罗恩说，他的脸气得通红，“我应该明白你不愿被人打扰。好，我让开，你继续在他们面前表演下一次采访吧。”
　　格温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两个人上周还浓情蜜意地粘在一起，现在就吵得不可开交，哈利甚至不想让他知道小天狼星在这。
　　善解人意的乔治——这时候格温又开始觉得他贴心了——快步走上前勾住罗恩的脖子，他光着脚，还穿着有些瘦小的睡衣，看上去呆呆的。
　　“来吧，小罗尼，我们回去。”他回头对格温抛了个媚眼，“你的好哥哥有些话想对你说。”
　　格温也不想在多待下去，看样子小天狼星要教哈利那个眼疾咒的使用方法了，而且乔治已经走了，她没必要在休息室受冻。
　　格温起身，用魔杖点了点壁炉，让火升得更大一些。
　　“别生气，哈利。罗恩会想清楚的。”格温对韦斯莱先生多了一点点信心，“很抱歉我们打扰了你们。”她歉意地看向小天狼星，“我觉得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但愿是我想多了。我认为穆迪教授有些奇怪。如果按照你们的说法，他是最优秀的傲罗，那他的教学手段可有些过于激进了。”也许哈利可以和他的教父好好讨论一下，“而且，他的魔杖很怪，不像是自己的魔杖……”
　　小天狼星听罢猛地起身，灼灼的目光盯着格温，像个野兽。
　　“我希望是我想错了，毕竟活点地图告诉我他的确是阿拉斯托·穆迪，就在三楼的办公室。”格温结结巴巴地说，她已经有点后悔指控教授了，“但是我的感觉很不好，哈利，和上次密室的时候一样——非常不好。”
　　小天狼星收回怀疑的目光，对哈利说，“这个事交给我和邓布利多吧，哈利。你现在要做的是活到星期二晚上——从火龙的魔爪下。”
　　格温于是冲二人点点头，回了宿舍。

　　等格温躺回了床上，室友凯蒂和金妮已经睡着了。她努力回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然不是米布米宝或者斯内普。是湖边的乔治，她根本不能从脑海里赶走乔治亮晶晶的眼珠和坚定的目光。然后是那个长长的吻。
　　格温想到这轻手轻脚地从床边的零食箱里拿出了一个果冻，一口吸了进去。
　　“不对劲。”她摇摇头，“看来只能明天再和乔治研究研究。”
　　这时一个笨拙的身影跳上了床，差点踩断了格温的腿。
　　“狗子！”格温小声地骂，“你又跑哪去了！”
　　白色胖猫得意地摇了摇尾巴，然后翻着肚皮给格温看。
　　她从里面摸出了一张破破烂烂的小纸条：
　　“祝你的梦里有我。
　　晚安，我的小女朋友。”
　　唉，格温满足地叹了口气，让人又爱又恨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