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水磷

5、Return to innocence

　　今天是个大日子。
　　不破做手术的日子。
　　今天是他的大日子。
　　他正在去往手术室的路上。
　　他看到了三个叉路口。
　　死。幸存。失忆。没有一条路上不是白骨累累。
　　不破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没人能向他保证什么。
　　他说：京子。我要见最上京子。
　　祥子过来安抚他：“她刚打电话说她马上到。你手术醒来后就会见到她的。”
　　不。我一定要见到她，在我进手术室之前。他固执的抓住墙上的扶手。
　　谁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命能再次见到她。我必须等她。
　　有些话还没有说。
　　有些事还没有做。
　　他要等她。
　　5分钟过去。10分钟过去。
　　祥子带着最上来到他面前。
　　不破坐起来抓住她的手，近得可以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橘子香气。
　　京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我从没想过没有你的日子会是怎样，我不能没有你，只有你才能把我变成更好的人？
　　我有没有说过，我很抱歉？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我爱你，京子。
　　我爱你。
　　我都有没有对你说过？
　　“你说了。”她答。
　　他满足的喘了口气：告诉我，京子，你能否原谅我，关于所有的事？
　　最上京子一字一句的回答他：“我不要原谅你，至少现在不。等你手术完成醒来后再来问我，你要是想不起来我就狠狠的怨恨你一辈子，折磨你，而且决不告诉你原因。”
　　不破笑：那我最好记得你。
　　“没错，你最好记得。”
　　他压低她的头，从她那里偷了一个吻。
　　等我醒过来，你可以先抽我一耳光，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原谅我。
　　无论如何让一切都重新开始，你说，好不好？
　　她说：“好。”
　　他安然的躺下，任人推着继续向手术室前进。
　　几个月来，他一直做着一个绵长的梦，悲伤而恐怖。
　　即将步入麻醉剂制造的黑甜乡时他想，现在他终于要醒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Good night.不破尚。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