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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三日月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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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三日月的选择
在本丸养了许久的伤，三日月宗近在一天清晨来到了天守阁。
“我……”三日月宗近笔直地做在我面前，眼里带着深深的疲倦，“非常感谢您能收留我，但是……”
我了然，“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
随后叹了口气，“最后的最后，你想去看看你真正的主人吗？”
三日月沉思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踉踉跄跄地站直，吓得今日近侍一期一振的双手都不知道放哪。
“拜托你了。”
我微微点头拉着他伸过的手，运起灵力向传送阵输入从五代那里拿到的坐标，再睁眼时，我们已经来到了墓园。
这里非常的安静，埋葬的都是因公殉职的审神者，中央树立着超过千年的樱花树，她飘落的花瓣铺在沉睡的审神者们身上，守护着这一片安宁土地。
三日月半跪着抚摸着眼前的墓牌，在他旁边一个小女孩的灵魂非常担忧地想要触碰他，但手却穿过他的肩膀，女孩愣住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我走到三日月的身边，“你想要见她吗？”
三日月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女孩则是飘到我面前，将她秀气的脸整张怼在我眼前。
我退回了一步，捧着她的脸，“突然凑过来干什么？”
“你能看见我吗？” 女孩为我能触碰她感到开心，她学着我的动作捧着我的脸，发现自己能碰到，开心得转起圈。
三日月先是觉得审神者的动作奇怪，结合她的话有个不敢相信的想法，他试探地说，“主人？是你吗？”
“是呀是呀。”
随着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出现，她的身影渐渐清晰，三日月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相信。
随后我就看见小女孩哭泣着抱紧还在震惊的三日月，心想了想决定给他们点独处的时间，于是我转身悄悄地离开，打算看看这个宽大的墓园。
却在不远处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五代正神色沉重地立在一片空白的墓牌前。
“五代。” 我上前叫醒他。
“嫂子，你怎么在这？” 他显然对我的到来感到惊讶。
“送三日月来见见前主。”
“这样啊……” 五代的视线再一次盯着墓牌，“嫂子觉得这里怎么样？”
“我吗？” 我跟着他的视线看着那墓牌，这里明显比其他的墓牌还要简陋，就连贡品都是五代放上去的，“我觉得很混乱。”
“何出此言？”
“审神者借助付丧神的力量抵御时间溯行军，这个本质就被他们改变了，许是他们觉得自己能驾驭付丧神显得非常神气吧，三日月他们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我叹了口气，既为三日月他们感到不平又为审神者感到悲哀。
“确实。” 五代伸手抚摸着空无一物的墓牌，“若是能够改变这一切，嫂子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尽全力去改变。” 我毫不犹豫回答道，“这就是你要借助我和翼的力量的原因吗？”
五代没想到我直白得将他的小打算戳破了，他尴尬得挠了头，“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你们的。”
我摇头表示不在意，“翼恐怕也早就知道了，每个人都会隐瞒一些事，不过被利用的感觉真不好。”
五代讨好得笑了笑，眼睛里满是紧张。
“不过也没关系，本来我就没打算完全信任你，而且看过这么多记忆......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嘿嘿，那我先在此谢谢嫂子了。” 五代将一张木牌递给我，“嫂子，这个是我的牌子，拿着这个您想干什么都可以!”
我接过木牌，仔细瞧了瞧，上面刻着一个五，右下角还刻了一个小小的绣球花，绣球花中间写着几个和文件上一模一样的文字，“你就不怕我拿着你的牌子到处搞事？”
“嫂子是绝不会乱用的，不是吗？” 五代无比真诚地说着。
看样子他是真的希望能改变这个局面，没有多说什么我将牌子收下。
“你们聊完了？”
三日月的眼神不再那么死气沉沉，而小女孩高兴得拉着他冲到我的面前。
“大人，三日月就拜托你照顾了!”
闻言我看向三日月，“你，确定要继续活下去吗？”
他的眼神没有犹豫，似乎是被女孩劝开了。
“即使会被众人嫌弃，即使会痛苦，也要活下去吗？”
三日月点了点头，眼神没有离开小女孩半毫。
“如果是为了她活下去的话，可是会很痛苦的。”
“这我当然明白，痛苦也罢悲伤也罢，我想将我所看见的东西讲述给她。” 三日月溺爱地将手放在小女孩头上，“毕竟我的前主是个不安分的主啊。”
小女孩气鼓鼓地嘟起嘴说着“我不是小孩了”将三日月的手抓下来，躲在我身后做着鬼脸。
“大人，每周可以带三日月来一次吗？不多就一周。” 小女孩可怜地拉着我的衣袖，她可不想再一个人孤独待在这了。
“不用这么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就可以了。”
“可是，我好像离不开这里啊。” 小女孩眼睛里集起了泪花。
我从衣袖下掏出了一个纸人，示意她触碰一下，她的手指一碰就被纸人吸了进去。
一瞬间，毫无生气的小纸人动了动，试着在手心里蹦跶一下， “三日月!你看我可以动!”
小纸人蹦着蹦着，被小脚绊到，就随着手指掉了下去，我无奈得将她接住，“小心点。”
“谢谢大人!”
似乎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她抱紧了我的手指不敢再蹦跶。
“不用叫我大人，叫我小奈就好。”
“好!小奈大人，我的名字是梦凌，没有姓，是孤儿。”
“梦凌，你以后可以当我是你姐姐。” 我戳了戳她的小脑袋，“所以不要再叫我大人了。”
“好，小奈姐姐。”
梦凌抱着我的手指蹭了蹭，惹得三日月也忍不住手痒痒戳了戳她的头。
“主人。”
五虎退和信浓藤四郎一边一个得抱着我的腰，颇有腰饰的既视感。
——所以你们怎么开始粘我了？
——难不成是被另一个同体刺激到了？
——还有一期一振你别看戏了快来把他们拉走啊喂，之前防贼一样的是谁啊喂。
由于手里还拿着梦凌，我只能一只手摸了一个摸另一个。
“主人，您手上的是什么？”一期一振眼尖得看见了抱着指尖正在看五虎退他们的梦凌。
“啊，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三日月的前主。”
梦凌放开手指，站直了身体，“你们好!我是梦凌。”
“哦呀，这不是魑魅魍魉吗？”恰巧路过的髭切将手放在本体上，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小奈姐姐救我啊!髭切要杀人了！” 梦凌被吓得从手臂上爬到我脖子上抱起。
“阿尼甲!” 膝丸赶紧把自家的哥哥拉回来，后者则是一脸失望，随后撑着脑袋，接下来的一句膝丸差点没哭出来。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嗯，不管了，弟弟丸我饿了。”
“阿尼甲我叫膝丸啊啊——”
而髭切压根没理他，转身钻进了房间，膝丸在身后欲哭无泪地跟着他。
“我也饿了!” 梦凌见威胁走了，立马又从脖子上钻出来，指着前方，“出发!”
我看向复杂地盯着梦凌的五十岚翼，“走吧。”
五十岚翼点头跟着我身后，而五虎退和信浓藤四郎见我手上没了阻碍，一人各牵起我的手。
今天吃饭的气氛，显然没有之前那么死气沉沉，不知是不是因为梦凌的原因。
刚开始大家觉得一个小纸人在那说话很奇怪，渐渐得也就习惯了，而梦凌则向我抱怨身体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我笑着表示哪天帮她做一个木偶身体，她听后高兴得差点把自己脑袋抖下来。
吃完饭后，不小心被粟田口一家淹没的我有点生无可恋。
“我说啊，你们怎么开始粘我了？”
扒着审神者衣袖的五虎退浑身一僵，一旁沉稳的药研藤四郎淡定地说道。
“讨好审神者，在暗堕本丸是很常见的吧。”
我微微一愣，好家伙你就这样说出来了？
无奈地看着小短刀们沉默不语。
“我说啊......就算不讨好我，我也不会对你们干什么的啦。”耸肩揉了揉五虎退的脑袋，看向药研藤四郎，直觉告诉我这主意或许就是他出的，“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和你们搞好关系，也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如果只是害怕死去的话，倒也不必。”我伸手从空间掏出了一份复印件放在他们面前，“上面写着呢，就算我退休了，基于契约我也会保证你们安全的。”
药研藤四郎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审神者协议，上面条条框框地列了一大串需要审神者完成的事项。
“您......”一期一振惊讶地说道，“您为什么要签订这样的......契约？”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淡淡说道，“我还是有一定的准则的。”
短刀们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但出乎意料的，坦白之后大家都有没了约束。
我满意地点点头，“还是敞开说舒服，勾心斗角什么的太累了。”
一期一振满脸无奈，“您还是有些警惕性吧。”
我耸肩点开终端看了一眼时政发的消息，“我要在这住五年呢，五年——要是天天和你们打架我是真的会累的。”
难道您最该担心的不是我们会杀了您吗？
一期一振撑起死鱼眼，这个审神者到底是有多不怕他们啊？
“不过就算我们和您休战，其他刀派可不会罢休。”药研藤四郎的语气依然没什么起伏。
“以目前情况来看，基于多方考虑，他们近半年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我看完消息就转手跑去了论坛，查到了一些现任于暗堕本丸的审神者的信息，并加了他们好友，“半年后再处理也不错。”
您只是想偷懒吧喂。
一期一振微微抽抽嘴角。
而且您能不能别看手机了，用谈着平时吃什么的语气说关乎性命的事也太奇怪了吧？
一期一振快把自己憋死了。
“您不想着早点处理吗？”
终于审神者放下了手机，微微笑着。
“处理什么？暗堕刀剑？”我轻笑一声，看着他们不留痕迹地藏着自己的本体，果然是另有所图啊，“你们就这么希望和我打一架？”
“总得为了生存，确认一些事。”
药研藤四郎如鬼魅一样，拿着本体抵上审神者脆弱的脖颈。
只见审神者叹了口气，还未反应过来药研藤四郎就被她压制在地。
一期一振连忙举起刀尖，巨大的恐慌占据他的心头。
“别紧张。”面对满屋子的刀尖，我不甚在意地说着，“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不会杀了你们。”
一期一振的手有些颤抖，当初同意这个计划的时候他就有些不安。
望着自己冷静的弟弟，一期一振不禁握紧了拳头。
“就算您不杀了我们，也会想办法折磨我们的吧？审神者。”在这样的情况下，药研藤四郎还是没有流露出慌张的神情，不正常的肤色配合着他深紫色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在凝视深渊一般。
我再次叹了口气，这群孩子在长年扭曲的环境下成长，拥有扭曲的想法倒也是正常......个鬼！
这样不论我干什么他们都能往最坏里面去想。
我咬牙切齿地，第一次对前任审神者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浅浅收起泛起的情绪，我稍稍直起身，“这便是我接下来想说的第二点，我对你们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奇葩的爱好，还请你们。”
我微微抽动嘴角，将药研藤四郎的本体放下。
“能不能别想那些奇怪的玩意。”
本来想再次袭击审神者的药研藤四郎，望着审神者一副难以诉说的表情，头一次他审视了一下自己想得事情。
......似乎还真的是称得上奇怪。
药研藤四郎忍不住放空了眼神。
其他几把短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间也没做出什么举动。
我伸手把药研藤四郎拉了起来，把本体还给了他。
“行了，你们这群小孩子不准熬夜，快回去睡觉。”
下意识听从指令的药研藤四郎脚步一顿，扭过头复杂地推了推眼镜。
“论年龄似乎我们比您大。”
“我三千岁了。”我挑眉道，按照查到的资料，我比这里的刀都大，“你们家最大的都没我大。”
莫名被审神者看了一眼的一期一振，麻木地收回本体。
除了一期一振和药研藤四郎，其余几把短刀纷纷愣住，似乎没有想到我的年龄这么大。
看他们呆愣的样子，我补充道，“用人类年龄来算，我是十八岁刚成年，接受不了就按这个年龄来吧。”
一期一振抽动着嘴角，亏他之前还看审神者太小而想要下手轻点......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一期一振心累地说道，将弟弟们全部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日子才存在两千年，咱自设都三千岁了，所以比他们都大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