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梦？还是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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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走，我断后。”
——是谁？
视线转向后方看到了一期一振，他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五虎退。
“没事，爷爷我会很快追上你们的，所以，”三日月拔出了刀对着面前的纸人，“快走!”
一期一振不再犹豫，抱着五虎退跳进了池子，而三日月却微笑着，上前离那池子更远了。
“哈哈哈哈哈，不，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啊。”
他笑着义无反顾地冲到纸人中间，一刀一刀地像死神收割着灵魂一般，但随着纸人的增多，他的体力越来越不支。
啊啊，这次可能真的会死呢。
他想着，却没注意一个人正悄悄站在他的身后举起了手，随后他的后颈感到一阵顿疼，毫无征兆得晕了过去，视线随着他的倒下而变得一片漆黑。
片刻后，意识到什么的我茫然地站在原地。
“这是梦魇？也不对啊，哪有那么真实的梦魇。”
忽然，漆黑的眼前冒出一间屋子，这个屋子不太大，还没有窗子，凭借着种族天赋我看见了三日月。
他半跪着，双手双脚被束缚着，穿着削薄的羽织，所及之处都是暴力的痕迹，地上还残留着不妙的液体。
似乎是能察觉到我的存在，他微微抬起了头，左脸似是被打了，显得有些肿，嘴角也有一些渗血，脑袋上带着的发饰歪歪得挂在上面，衬托着他那无神的眼神。
我想试着呼唤他，身后却传来响声。
下一秒，我猛得坐起了身，心有余辜得捂着心口。
“……这是，记忆吗？”
梦里真实的感觉让我无法将它简单得定义为梦，我无奈扶额。
“能在梦中看见三日月我也真是厉害。”早知道昨天就不刷论坛了！
“您喊我吗？”
突然门口传来三日月的声音，我被吓得一激灵，瞪大了眼睛看着某位毫无自觉翻开我书本的三日月。
“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您没醒之前。”三日月放下书，非常自然得坐在了垫子上，在他旁边还摆着早饭。
“下次进来说一声啊啊，魂都差点被你吓飞了。”我再次捂着蹦蹦直跳的心脏，“辛苦你帮我把早饭拿进来了。”
“不辛苦。” 三日月用宽大的衣袖掩面憋笑，“老爷爷我也没想到您还会梦到我呢。”
我听闻涨红了脸，自觉理亏。
而三日月见了，就连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啊，对了，我们这里有一间没有窗子的房间吗？”
“没有哦。”
三日月回答道，我嘟嘴将视线重新转到饭上。
也是，眼前这个三日月看上去和梦里见到的不大一样，至少他眼里还有活气。
在三日月的注视下，我吃完了这顿没尝出味道的早饭，然后落荒而逃地跑去隔间换衣服。
咚咚——
“三日月帮我开下门。”
来者是一期一振，他的神色夹杂着紧张和慌张，“打扰了。”
“嗯，是一期一振啊，有什么事吗？”由于提前恶补了一下，现在我可以认全人了。
一期一振看了一眼三日月，而后者则是平静得喝着茶装作背景，他微微红着脸说道，“我想请审神者大人救救我的弟弟。”
“诶？上次还有没来的？”拿本子的手一顿。
“是……” 一期一振脸色微红，似乎意识到自己提出的要求十分无礼。
看样子是因为不太信任我，所以没来吧。
“没事没事，带我去吧。”
一期一振显得有些惊讶。
而审神者则是自顾自地拿起了本子，在上面写着什么。
没听见回应的我茫然得抬起头，顿下写着他们名字的手，“怎么了？”
“啊……啊，没事，感谢您。” 一期回过神来。
“都说了不要在家用敬语啊。”
“抱歉。”
“也用不到道歉啊。”
随着谈话声的远去，三日月才站起身，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审神者远去的背影。
“这里便是。”一期一振来到一间挂着‘粟田口’牌子的门前，伸手拉开了门。
屋子里面很宽敞，药研藤四郎他们堆在离我很远的角落里，中间一个气息微弱的鸣狐躺在被窝里。
我走向前先是用灵力查看了他的状态，但触及那几乎贯穿了整个心脏的伤口，还是免不了皱着眉。
一期一振小心翼翼得将接近破碎的打刀递给我，我沉默得接过了打刀，将高浓度的灵力轻轻覆满刀身，慢慢得滋养着。
他伤的很重，几乎处于碎刀边缘。
一边治疗着，我一边出神地猜测着。
看这伤口的样子，似乎并不是溯行军造成的伤口，而是......
我微微皱眉，这似乎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伤口。
一期一振复杂得看着专心致志的审神者，躲在角落的药研藤四郎推了下眼镜，看向内心纠结的一期一振，而五虎退他们则是紧张地盯着审神者手上的打刀，眼角似乎有些发红。
躲在暗处的鹤丸看着审神者越发的认真，心里盘算了一下，这才提起刀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朝审神者砍下，然而刀尖在离审神者脖颈处不到三分被拦住了。
“鹤丸，不要闹了。”早早发现鹤丸蹲在外面的我，无奈地用空着的手挡住了攻势，“没看见我忙着呢。”
鹤丸无趣得移开了刀尖，“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你身上不仅带着我的符，而且你出招的时候该把杀气藏一下。”
鹤丸一脸恍然大悟，心里却在想着别的。
看来接下来得防着这家伙搞乱啊。
随着刀身上裂痕的减少，鸣狐渐渐清醒了过来，有些不适应地茫然望着天花板。
“好了。” 我将打刀递给了一期，顺带给了他一张时政发下来的工资卡，“这卡你们等会出门买点东西吧，我要先去一趟政府了，拜拜~”
说着在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离开了房间，留下一屋子懵掉的刀剑。
“一期尼……那个，审神者大人是什么意思？”
乱藤四郎拉了拉一期一振的衣角，一期一振则是沉默得看着手中的卡，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回应自己的弟弟。
“真好啊……现在只有一期你有钱了。” 鹤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昧，一期一振无奈笑了笑。
“主人，您是要去出门吗？”
转弯便看见山姥切长义在拔山姥切的披风，就算是看见我他也没有停下动作。
“嗯，去政府一趟，你们这又是在干什么？我看山姥切都要被你勒死了。”我不免抽了抽嘴角，解救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长义这才放开了披风，山姥切国广一得到解放就打算溜走，但却被眼尖的山姥切长义给拉得都动弹不得。
“这家伙不肯洗披风，看着脏死了。”
“脏点才好，这样就不会有人拿我和你作比较了。”
山姥切国广闷闷得裹紧了自己的披风，山姥切长义一脸不爽地掰开了披风，捏住山姥切国广的脸颊，使劲一拉，十分气愤地说道。
“拿你这个仿品君和我比较是你的荣幸，还是说你觉得我不配和你比？”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山姥切国广涨红了脸没说一句话，山姥切长义生气地放开了披风独自生着闷气。
……这到底算是关系好呢？还是差呢？
我叹了口气，“好了好了，等他睡着了拿过来洗便是了。”
山姥切长义不爽地瞪了山姥切国广一眼，随后端正了姿态，“还请让我随行，啊，还有这家伙。”
山姥切长义将山姥切国广扯到我面前。
“为什么要带仿品出门？” 山姥切不解得问着。
“当然是让大家看看究竟谁才配得上山姥切这个名字。” 闻言山姥切国广恨不得用披风将自己裹成一团。
跟着山姥切长义的指引我来到了政府的办公区，这里人山人海，由于带着把暗堕刀，许多人都暗自注意着我们这，一时间成了万众睹目的目标。
本就不适应视线的山姥切国广将头埋得更低了，而一旁的山姥切长义和山姥切国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此刻自信满满得淋浴着目光。
山姥切国广透过影子看见自己本歌是如此的耀眼，心底不免发出感叹：本歌，真厉害，也比我美丽。
想到这他又把头往下低了一分。
“还是如此没用。”
山姥切国广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回过神来，自己的刀尖已经被一个不认识的女孩抵住了。
那个女孩趁着他发愣的空隙，猛的弹开他的刀朝他的心脏刺去。
我伸手挡下了她的攻势，刀剑相撞的清脆响声在异常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清晰。
“让开!” 女孩发怒的声音从面罩下传来。
“抱歉，我不能让。” 我平静得看着她，她情不自禁得将刀尖又向下下压了一分。
“主人……”山姥切国广拉着我的衣袖，带着惊魂未定的音调请求着。
“山姥切长义。” 而我并没有理会他的请求反而让山姥切长义将他拉到身后，“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勿扰，我为我家刀剑的突然出手道歉，不过我想……”
我看向那女孩身后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望去，“你能否告诉我，这个人为什么要激怒我家刀剑？”
女孩感觉面前的审神者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异常冰冷，纵然她再如何见过世面，也不禁被妖力压得感到一丝恐惧。
而这时，五代匆匆跑过来，“嫂子嫂子!手下留情啊！”
见到五代过来，女孩见状收起了武器。
我冷冷得看了他一眼，收回了樱兰，五代被我的眼神吓得吞了口气，“嫂子您别气，这人神经失常。”
“我可不觉得这人神经失常。”
“嫂子为何这么说？” 五代看上去并不是很能理解。
“呵。” 我笑了起来，“你觉得一个神经失常的人，可以准确分辨山姥切国广并且挑他最不能忍受的点去说吗？”
那男人有些惊讶得看向我，随后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没想到你的听力这么好哈哈哈哈哈哈” 那充满恶意的眼神令在场的人群感到心悸。
“你们是怎么给他定位成神经失常的？”我望向五代，“就因为癫狂？”
五代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皱着眉向那个女孩下达了命令，“送他去那里。”
女孩领了命令，神情复杂得看了我一眼，然后压着狂笑不止的男人离开了。
不过就算那男人离开了，他残留下来的恐惧却没那么容易消散。
“没事吧。” 我担忧得看着神情恍惚的山姥切国广，山姥切国广听见我的声音，涨红了脸拉着披风说，“没，没事，对不起。”
“行了，没事就好。” 我揉着他金色而舒服的头发，山姥切国广想拿掉我的手，但因为我是他主人的缘故只能涨红脸移开视线不去看我。
过了一把瘾的我恋恋不舍得放开了山姥切国广柔软的头发，后者则迅速拉起披风将自己裹起来了。
“嫂子。” 五代沉着脸，庄重地说，“这件事我会给您一个答复的。”
“答复就不用了，你只用帮我带一句给他就行。”
“想动我的人，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我拿起笔在审神者档案以及一堆认证为普通本丸的文件里签下了无数个名字，差点没写断手。
“你们这些破文件是不是太多了？” 我闷闷不乐，“而且这个写本丸里所有刀剑的暗堕程度是什么鬼？我怎么知道程度啊。”
五代尴尬得饶头，“没办法，程序所在嘛，不过这些嫂子你不用填，稍后我们会有工作人员去检测的。”
“就是，有一件事需要提前告知您。”
“嗯？”签字的手丝毫没停。
“你所在的那个本丸被列为极危险暗堕本丸之一。”
“哦。”我十分冷静地往审神者档案本丸战力评估一栏上，写了个极危险暗堕本丸。
五代有些意外，“嫂子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我在文件下方签下了我的名字，“惊讶他们如此危险？”
我看向门外两个坐的规规矩矩等待我的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
“说实话我并没有体会到他们有多么危险，只不过是被审神者伤得太深了而已。”
五代无奈地笑了笑，“嫂子看得倒挺透的。”
“只是基于他们打不过我得出的诊断罢了。”
我笑了笑将手上已经写完的文件递给五代，谁知一张纸就这样掉了出来，我伸手将它掏了上来，只见上面写着‘保证人’，下面一栏分别写着几个不认识的文字以及‘五十岚翼’‘铃木辞’。
直觉告诉我，那个不认识的文字大概是五代的真名。
“保证人？这个叫铃木辞的又是谁？”
“保证人是保证你本丸的刀剑不会出现袭击其他审神者本丸刀剑所担保的人，这上面必须要写满三个人的名字。”五代挠挠头，“因为缺了一个，所以我们征集了一下，辞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意给你担保。”
“这样啊……”我无趣得把纸夹在了文件里面。
五代却忍不住，“嫂子，这个铃木辞你见过的。”
“嗯？”
“就是刚才那个女孩，这可是我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五代像是讨要糖果的孩子一般，我笑着递给他一颗糖，他道了谢后将糖扔进了嘴里。
“原来是她吗，那她刚才为什么对我的刀有那么大敌意？”
“唉，她也很可怜，几天前她的亲姐姐被失控的暗堕刀剑杀死了。”
“因为恨吗？但是这样盲目地判断暗堕刀剑都是危险的可不大好。”
不大一会，我便整理完了所有的文件，泄气地倒在榻榻米上。
“嫂子，您的刀帐还是得想办法找到。”
我叹了口气，“那也不是很容易找到的......而且阴阳术居然没用。”
处理完所有的手续，已经日上三竿了，我打着哈欠离开了政府，路上的审神者们见我从总部传来纷纷好奇打量我，议论着我的身份。
看着聚集越来越多的人群，我无奈叹了口气，带着山姥切长义和山姥切国广钻进了无人的小巷抄了个近路。
而且也不知为何，总感觉这条道很熟悉，熟悉到在我无意识下竟然来到了一座本丸。
“主人您为什么来这？” 山姥切长义本来打算看看审神者要去哪，但没想到她越走越偏，最后来到了别人本丸面前。
“我，也不知道。” 我揉揉太阳穴，忽然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我再次望向这间普普通通的本丸，“进去看看吧。”
“这不妥吧？”
“没事没事，不让人发现就是了。” 我脚步轻点跳上了围墙，山姥切长义拉着山姥切国广无奈得也跟着跳了上来。
看着下面的格局，那股奇怪的熟悉感又一次出现了，我皱着眉朝着那一处感到最违和的房间走去，而山姥切长义和山姥切国广则是警惕着四周。
终于有惊无险得来到了那间房间，我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内心却泛起了厌恶的情绪，我一把拉开了门。
却看见了和梦里一样的房间，和梦里一模一样的三日月。
“主人？” 山姥切长义发现审神者打开门之后却愣在了原地，好奇上前一步便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一间不大的屋子里，到处散落着让人不敢细想的道具，地下全是血液和着其他东西的干涸印迹。
只看了一眼，山姥切长义便不忍直视得转过头一把拉住也想来查看的山姥切国广。
心底没由来地一阵刺痛，眼角似乎有些湿润，我走到三日月身前，将锁链斩落，在接住三日月无力的身子的一瞬间，脑海里出现了他被疟待的记忆，我愣愣得看完了所有的记忆，心里全是三日月那强烈的情绪。
“我带你出去。” 声音有些哽咽。
三日月如同一个毫无生气的玩偶趴在怀里，任由着我拉着他，喃喃自语道，“快……走。”
不然……你也会死的……
“什么人？!”
刚出门就被人给撞了个正着，山姥切长义和山姥切国广立马拔开了刀，那男人看到我，反而没有生气，倒像是在看什么玩具一般，再想到刚才我看见的记忆一下子愤怒了起来。
“魂淡!”
那男人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手一挥就招来一堆刀剑，并下达命令，“抓住他们。”
抵不住弟弟们的请求，一期一振带着他们久违得逛了逛万屋，回去的路上却察觉审神者的灵力，来不及多想他提起刀冲进来。
便看见山姥切长义和山姥切国广挡在审神者的面前，而审神者扛着一个没有生气的三日月，非常愤怒地瞪着对面邪笑着的男人。
“主人!” 五虎退凭着极高的机动来到审神者身旁帮她挡住了死角的攻击。
“你们怎么来了？” 我微愣，其他人趁着敌人的空隙纷纷挤进战场。
一期一振脸色沉重回答道，“碰巧路过附近。”
那男人饶有兴趣得看着我们聊天，想了想，“女人，你想救三日月？”
“是又怎么样？” 我愤怒地怼道，想起之前的梦，脸色铁青。
男人吃了瘪，不爽道，“哼，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来刀解室找我，如果找不到哼哼。”
留下不明不白的话，他离开了。
留下的刀剑们举起刀，渐渐地靠近我们，一期一振他们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思考片刻，我将三日月丢给了一期一振。
“一期，帮我扶下。”
一期一振手慌脚乱地接过三日月，再抬头便看见审神者轻轻说了一句“言灵·缚”，无数由灵力组成的锁链从地下钻出缠上眼前的刀剑，将他们束缚在原地。
“主人为何刚才不用？” 山姥切长义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
“那男人如果下命令让他们自残可不好。”潜意识里，似乎觉得那人干过。
我越过他们朝着刀解室走去，“等会翼他们就会过来的，你们先在此处帮我盯着点。”
山姥切长义和一期一振的担忧的话还没有说出，审神者已经如烟消失了，他们无奈对视一眼。
男人拿着三日月的本体站在池子前面，他似乎觉得我这么快过来有点不符合常理，随之被炽热的眼神掩盖过去。
他慢慢得拂过三日月，还伸出舌头去舔了舔刀柄，我被他恶心到差点没吐出来，他感到非常满意。
“你知道吗？把这个放进三日月的身体里去，他的眼神是有多么动人吗？”他笑着将刀鞘上白色物体指给我看，“你看，是不是更加美丽了。”
我爆起青筋，浑身冒起鸡皮疙瘩，“滚犊子!”
喵的，恶心到我了！死不足惜！
他大笑着将太刀放在池子上方，“想要就自己来拿吧！”
话音刚落，他松了手，我一个箭步伸手去勾太刀，看到我的反应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诡计得逞的表情。
他反手将身后藏着短刀刺向审神者的腹部，眼看马上就要得逞，他笑得更灿烂了。
然而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拿到刀剑之后我反手一巴掌呼过去。
男人被打蒙了，自然手下的动作也便停了下来，非常愤怒地瞪着我。
“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我同样返给你！”
他周边暴涨着强烈的灵力风暴，由于灵力过于强大，迫于压力房屋开始瓦解，我沉着脸将三日月本体放进了空间里，翻手用比他还强大的灵力驱散着他的灵力。
他气的又将灵力上调了几个档次，我也随着他的动作调大了我的灵力。
不远处真正感到审神者灵力的一众刀剑互相你看你我看我，眼里带着后怕。
迟迟赶到的五十岚翼和五代他们，看见这个阵势也不敢贸然上前帮忙。
不到一刻钟，拼不过灵力的男人喘着气，灵力风暴也渐渐变弱，他非常地不甘。
“我劝你还是认输吧，五代已经到这里了。”
闻言男人全身僵硬起来，我立马加大压力将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男人觉得非常耻辱，他将全身的灵力聚集在了心脏。
远处察觉异常的五十岚翼，手一挥将那男人的刀剑们的契约给破坏了。
五代不解地想开口，却被远处传来的爆炸声给吓得一抖，转头看见一个大大结界套在刀解室，而刀解室已经被炸了一个大坑。
山姥切国广愣了一会儿，然后神色紧张得跑过去着急得寻找着审神者，而五虎退已经在一旁害怕地泣不成声，就在大家都以为审神者死了的时候，深深的坑里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被吓了一跳的众人差点没忍住尖叫。
随着另一只手的出现，灰头土脸的审神者从坑里爬了出来。
我心如死灰地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揉揉发青的手臂，“疼疼疼，这该死的家伙。”
五虎退破涕而笑飞奔着扑到审神者怀里，不管审神者说什么他都没离开，一旁的山姥切国广拉着披风，嘴角却上扬着。
——所以之前害怕我的五虎退去哪了？
我无奈地任他抱着，看向前面一堆人，“抱歉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这真的吓死我了。”五代后怕得捂着心口，“嫂子，下次能提醒一下吗？”
“好好。”随后我从空间里取出毫发无损的三日月本体，用灵力造出的水清洗了一番递给了三日月，“啊呀，累死我了，这个家伙也是一言不合就自爆，活着不好吗？”
“许是他觉得死也要拉上一个。”五代打趣，但看见五十岚翼阴沉的眼神，自觉闭上了嘴，“这个三日月嫂子您要收下吧？”
“嗯。”
得了答复的五代比了一个OK，“这次报告您就不用写了，我们先行一步。”
然后留下一小波人带着剩下的人和一众刀剑离开了 。
随后我和三日月两眼相视。
“您为什么要救我？” 三日月虚弱地说道。
“只是因为在梦中见了你一眼~”莫名其妙地我唱了起来。
三日月疑惑地看着我，我咳了一声，掩下发红的耳尖，“大概是因为我看到你的记忆吧？”
“竟然真的是您吗？”三日月惊讶道。
我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居然也看见我了，那不是梦吗？？？”
“难道是我梦游……？”
但是想想也不对啊，如果我真的梦游的话，那个男人会让我毫发无损地离开？
总觉得有一丝违和感，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三日月，我收起疑问带着三日月气势浩荡地回到了本丸。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梦？还是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