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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碗狗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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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映寒有些窘迫,嘴上却毫不放松:
“我为何要吃醋?”
白若羽忽闪着大眼睛:“嗯……因为我比你受姑娘们欢迎!”
楚映寒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与你比的?你自然是万般风流,被女子们众星捧月的。我只是觉得,你此前说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便太假了些……”
“哦——”白若羽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是在意这个?但——这还是在吃醋呀!并且,还是为我而吃醋。”
“我可没有。”楚映寒脸上一片云淡风轻,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
白若羽望着他,笑而不语,忽然一把抱住他,疾风般的将他压到了榻上。
“你做什……”楚映寒有些惊讶,却还未说完,已被他深深吻住。
“唔……”下意识便伸手去推他,但……哪次推得动过的?那人强势按住自己,连喘气的机会也不给自己,只顾肆意的掠夺自己的唇。
“白……若……羽……”楚映寒被他亲得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声音,“我……心悦……”
“知道你心悦圣上,”白若羽停了下来,语气很是轻佻,但是望着他的眼光却很狂热,“但我实在忍不住呀……圣上现在在千里之外呢,我亲一下又不会怎样……”
“你这无赖……”
话还没说完,嘴唇又被他堵住。
“唔——”楚映寒反抗不得,却被自己心里涌出的柔情给吓到了。
他方才从在望月楼起便有的那股不爽与郁结,全因为这一吻而烟消云散。像被白若羽吸引着、掌控着,他情不自禁的回应起他来,两人舌尖交融,气息有些疯狂的交错,吻得异常缠绵悱恻。
“嗯……”不敢相信,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好像很开心?
楚映寒感觉不妙,白若羽却忽然抬起头来,厉声问:“谁?!”
楚映寒正在惊讶,白若羽已经推开窗,飞身追了出去。
“若羽?!”脱口便喊出来——因为很是担心他。
白若羽已经没影了。
楚映寒在房中等了片刻,急得不行。他不曾习武,肯定不可能追得上白若羽,但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白若羽在外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他正想不顾一切找出来,白若羽轻轻开门,回来了。
“是什么人?!”楚映寒见他回来,好歹松了口气。
白若羽摇头,若有所思:“此人身手极好,应当在我之上……我竟追不上他。”
“竟连你也不如他?”
“是,”白若羽倒是并不气馁,“世上高人何止千万,我纵使从小出身武家,武学身手与统领之力在京师中算是佼佼者,但又有多少真正的高人隐于江南、隐于世间?这一点也不奇怪。”
“你倒是潇洒。”
白若羽耸耸肩:“人生应当及时行乐嘛,何必一定要追求天下第一?”
楚映寒细细思量:“我们刚从望月楼回来,便有人前来探访,我想,这人必定是察觉了我们在望月楼的目的。或者……根本就是望月楼的人?”
白若羽摇头:“望月楼的人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但你说得没错,必定是我们探访望月楼,引起了什么人的注意。”
楚映寒还在迅速思考:会是什么人?但见白若羽的身影闪现眼前,一把抬起了自己下巴,笑得暧昧不明:
“方才被打断了,要不……继续?”
“你让开。”楚映寒默默的推开了他手。
“可你刚刚明明也很陶醉!”白若羽哪肯放过他,“你明明对我情不自禁。”
“是你用强的!”楚映寒满脸通红。
“我就是要用强!”白若羽口中滔滔不绝,“不用强怎么能让你想着我、记着我?我如果正儿八经的跟你说我喜欢你,你能不能考虑我一下?然后把那个姓李的绣花枕头抛一边去?”
楚映寒听见他叫李沉风绣花枕头,忍不住想笑,心想上辈子你可是被这绣花枕头害惨了呢。但眼看着白若羽又要扑上来,嘴里还说着:
“我不管了,即使要与他相争,我也不在意!”
楚映寒忍无可忍,忽然从袖中拿出什么东西,在白若羽的脸上轻轻一摸。
白若羽话说到一半,忽然口中“唔唔唔”一阵支吾,随即瞪大了眼,惊恐万分的盯住了楚映寒。
楚映寒捂嘴笑道:“怎么样,白小王爷,你这破嘴可以闭上了吗?”
白若羽拼命指自己的嘴,又拼命摇头,楚映寒打断了他:
“行了,别瞎嚷嚷了。中了我的禁言针,要第二日早上才能解除了。”
白若羽万般气恼的看着他,脸上一抹怨色闪过。楚映寒以为他学乖了,装作以悲天悯人的口气说道:
“歇息了,明早还要赶路呢。”
“……”白若羽有话说不出,无奈的默默躺到他身边。
楚映寒正要合眼睡觉,却感到白若羽一个翻身搂住了他。
“喂!”他条件反射的想挣开,白若羽却一声不吭的微微搂紧了他。
“你……”楚映寒感觉到他并不想进一步骚扰自己,挣脱的力道也弱了下来。
却感到白若羽从背后拿起了他的手,用手指在他手掌心上默默的写着什么。
楚映寒睁大了眼,他感觉到白若羽写的是——
“我——心——悦——你。”
心忽然就砰砰的快要跳出胸口了。
就像是梦想成真一般,自己上辈子的夙愿,忽然在此刻实现。
但是太美好太迷幻,楚映寒竟不能相信是真的。
他脑子里虽然晕乎乎的激动着,嘴上却淡淡的说道:“我不信。”
——白小王爷只是为了跟李沉风一争高下,才如此说的吧?
白若羽长叹了一声,没再动,也没再在他手心上比划。
半晌,他只是轻轻捏了捏楚映寒的手,意思是:睡吧。
楚映寒欲言又止,但感到他的意兴阑珊,也便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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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风在御书房心烦意乱的翻着折子,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忽然,情绪点越过了心中那个界限,他一阵狂风骤雨般把案几上的东西砸了个遍。
赵必德低眉顺眼的进来:“皇上……”
李沉风极为不耐烦的:“滚出去!”
赵必德小心翼翼道:“皇陵那边……”
“那边如何了?”李沉风一听到这,迅速控制了自己的音量,这显然是他最关心的事。
“楚少主从昨日起已沐浴净身,开启了‘天祈’的仪式。”
李沉风的瞳孔瞬间收缩了。
“他什么意思……”强压着怒火的帝王口中恶狠狠的念道,“知道朕刚去造访过,如此之快便开启了‘天祈’!”
赵必德默默跪着,不敢答话。
“天祈”是司天宫所有祈福仪式中最盛大、最严肃的,开启之前,仪式主人需沐浴净身,整个仪式期间也要清心寡欲,禁荤腥、禁享乐、禁色/欲,否则对于神灵是莫大的玷污。
李沉风不可能看不出来,楚映寒在变着法儿拒绝自己呢。
然而,李沉风如果会因此而退缩,他也不是李沉风了。
他正欲开口说什么,听得外面有人报——
“成将军到!”
见成子祺来了,李沉风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绪,站直了身子,等着成子祺进来。
“微臣参加皇上!”成子祺急急的道,“皇上,北疆来报,风池国趁我回京述职,意欲来犯,已派了十万大军压境。臣奏请皇上恩准臣即刻返回北疆!”
成子祺从白若羽的祖父白绰告老还乡之后接替白家驻守在北疆,已经十多年,从未回过京,这次还是趁母亲的丧事回京述职的。没想到回来没几日,风池国便来犯。
“哼!”李沉风怒而拍桌,“曹允一向野心勃勃,几十年前虽败于白家之手,却一直不肯臣服,蠢蠢欲动。现在都要进棺材了,还想着入主中原!”
成子祺叩道:“皇上息怒,臣这便出发了!”
“等等,”李沉风叫住了他,“朕加派兵力,让白王爷与你一同前往北疆。”
成子祺犹豫片刻:“微臣一人便足以应付。且,白王爷近日有些焦头烂额……”
“为何?”李沉风奇道,“保家卫国,不是他白家应尽的职责吗?!他还有理由推脱不成!”
成子祺支吾道:“白小王爷这几日不知道跑哪去了,好几天不见人影,王府上下都急得团团转,到处寻他呢。”
李沉风不以为意:“白若羽从来都是如此,准是又在京城哪一处玩乐之地流连吧。”
成子祺摇头:“并非如此,从九公主大丧那日起,白小王爷就没了影儿,整个长元街都没有他的踪迹,不知是不是疯到京城外去了。白王爷大发雷霆……”
“哦?”像是有什么警钟,忽然在李沉风心中敲响:这么巧偏偏是在公主大丧之日?
给成子祺和白掣下达了速速前往北疆的圣旨,李沉风陷入了沉思。
赵必德在一旁诚惶诚恐问道:“皇上……这白小王爷会是出了什么事?”
李沉风咬牙道:“他最好是出了什么事!”
“皇上的意思是?”
李沉风思索了半晌,问道:“赵必德,这几日皇陵那边可有异样?”
赵必德想了想:“应是没有异样……”又忽然想到什么:“若硬要说,倒是有一事不同寻常。”
“何事?”
“楚少主身边的侍从流云,与楚少主一同来到皇陵,但据说第二日便出了天花,在宫帐中一病不起,天启宫的人怕被他传染,也不敢靠近……”
他话还没说完,已被李沉风愤怒掷下的茶杯扔中。
“真是蠢材!”听的李沉风暴怒的吼声,“此刻才想起来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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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碗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