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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高中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当然没很复杂),需要到另外一个学区去就读。说到这里,首先向部分不明白的朋友解释一下学区是什么,如果把整个N市看做一个股份公司,下面各个县市(按教育分就叫学区)就是大小股东,股东实力有强有弱,对全市教育资源进行分配时,是怎么也无法平均的。好的学校大家抢着去,本学区如果面临学生名额爆满,那就肯定有被挤出来当候鸟的。所谓跨学区的意思,看这个动宾结构的词组就应该明白,重点在跨。就是意味着上学之路征途漫漫,倒也不是说远到十万八千里。距离的衡量是相对的,就看你拿什么做参照物。瓜子同学的小学在家旁边,课间十分钟回去上个WC是没问题的;瓜子的初中有所进步,但是在大多数同学必须住校(因为初三了,要晚自习)的时候,她还是可以悠哉悠哉地回家睡觉(她曾经狠狠地在心里羡慕过群居生活)。所以当瓜子接到慧贞高中的入学通知的时候,极度兴奋,终于可以体会传说中的卧聊了啊,哈哈(原谅这孩子生活太平淡,对八卦的那么点小追求应该无伤大雅)。但是,古人的智慧告诉我们:乐极容易生悲!!
      慧贞高中依山傍水,环境清幽,也远离城市。等她转了3辆公交车,花了2个小时到达慧贞以后,已经吐到无力了。几年后据门卫雷大爷的回忆:自从我当这个学校门卫30年以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人没见过。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学生在校门口吐到那么惨烈的地步。非常迷信的以为这个女娃是中邪了。雷大爷是个妙人,慧贞更是个很奇妙的地方,想想看,公墓旁边的学校+爱讲鬼故事的老头。这种诡异搭配是吸引瓜子未来坚持3年不转学的原因之一。
      俗语,错误的开始是灾难的预兆。瓜子没有辜负这条定律,在其后的日子里,远离了家人,老友,在这个陌生的校园里又碰上克星,真是让人掬把同情的眼泪。
      因为跨学区,不能常回家,生活费要计划着用,最怕碰到突发状况,超出预算的部分如何请款是个大问题。某段时间学校频繁发生盗窃,瓜子同学最后留着回家的车费也被偷光,真真欲哭无泪。最后还是在寝室募款下才回了家。经过被盗经历后,瓜子意识到钱很重要,但是钱也是她后来噩梦的开始。还是因为跨学区,瓜子能够认识到的人突然丰富起来(也许只是她自己觉得),这样那样的人插足后的人生,喜乐参半,也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因为在校门口耽误了太多时间,瓜子去领那个塞满棉被、脸盆等玩意儿的肥硕牛筋包的时候,已经不用与一群人哄抢了。所以有得有失,她因呕吐低落的情绪也就平衡了。帮忙搬行李的学姐,不用怀疑,不是孔武有力的男生。瓜子按照新生指南找到体育馆的时候,有个秀气的女生笑眯眯的站在一个大包包旁边。
      “应潇潇学妹?”
      “是,学姐好神奇!”瓜子吃惊地盯着她,“学姐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我应潇潇这么有名?(又异想天开了)
      学姐一直笑眯眯地指指大包裹:“你的寝室在3幢104,我们快点,半个小时后有开学仪式。迟到可不好。”2个人合力将包裹转移到寝室,一路上静悄悄。笑咪咪学姐非常有效率的指导瓜子整理好一切后。准备离去的时候,瓜子终于从学姐好神奇的震撼中暂时醒来。
      “谢谢学姐,我是一年一班的应潇潇......”貌似这个学姐已经知道了,“那个什么,学姐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好,我是三年一班的陆霞。学姐低头看下手表,“学妹,你该去礼堂了,她们估计都已经过去了。”
      “呃,好,谢谢学姐,学姐再见。”瓜子性格就是急惊风,说风就是雨。转眼就跑到不见人影。陆霞傻眼的看着门户大开的寝室,校园治安再好也不待这样的啊。更夸张的是钥匙还在自己手上。
      “陆霞,该走了!”说话的是学生会同学,陆霞应声以后,关上104的门,看样子,只有等下把钥匙还给应潇潇了。
      “你刚才笑什么呢?”
      “今年有个很有趣的学妹。”陆霞很乐意和别人分享快乐,所以,瓜子的行径又娱乐了一个人。
      “哈哈,她如果知道你手上有新生名单,会不会破除对你的幻想呢?”真想试试。
      “钱—吉—吉!”警告你,最好不要。
      “shut up,警告你,不要恶意肢解我的名字。我叫钱喆。你个文盲!和你这种白字女当同学,真是倒了血霉了。”也只有新来的纯纯小学妹才会被她的伪笑欺骗。
      陆霞平静地瞅着身边的体育部长继续暴走,真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应潇潇以后由我罩着,我特地花时间调查200多新生挖到的宝,你别来破坏我的计划。”
      “知道了。”钱喆没有她那么变态的恶趣味,但也不敢得罪爱计较的魔女。只能在心底忏悔自己对小白兔学妹的见死不救。
      陆霞满意的点点头,笑容越发可亲。
      礼堂里的瓜子瞬间感觉从脚底窜上阵阵恶寒。悄悄问旁边的周茹(她是通校生,俗称地头蛇。):“小茹,你说学校旁边是公墓,这个是真的吗?”
      周茹很肯定的点头,并热情的提出有空免费带她公墓一日游。
      瓜子疑神疑鬼的四周看了看,悄悄往周茹身上贴过去。
      “怎么了?”
      “有点冷!”现在可是夏末,听得周茹傻傻的,摸摸自己鼻尖的薄汗,无语中。
      开学仪式以后,瓜子因为学生会长亲自送钥匙事件,小小出名了一下。但这份激动很快就因军训的残酷而消散在风中。无法逃避的军训后,瓜子的战利品是:晒到蜕皮的鼻子,小姑娘低估了秋老虎的威力,鼻子上的皮是真的撕下来,并让寝室全体成员品鉴过,结论是:薄皮瓜子。瓜子通过亲身实验,知道了脸皮不可能厚到赛城墙。
      经过血泪的考验,104寝室的4朵花也迅速热络起来。青春单纯的年纪,对世界几乎是没有防备的,和某人成为朋友只要你想就可以实现。
      时间慢慢过去,瓜子托中考语文成绩之福,混了个语文课代表当当。回家难得炫耀了一把,当了9年的老百姓,终于有点出息。为了政治生涯(这个词有点怪)有更大的发展,瓜子勤勤恳恳,不敢有丝毫懈怠。可怜的孩子,她现在还不知道,这已经是她的顶点了。某个罪恶的黑手已经在接近中,以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向慧贞靠拢。
      午休时间,学生会办公室,阳光灿烂的日子,陆霞的笑容已经升级到佛祖的慈悲。瓜子乖乖的在电脑前面录入文字。“小瓜子,真不好意思,休息时间还要帮学姐打报告。”在场几人一致怀疑陆霞应该有刘备的血统(大家应该记得刘备摔儿子的超群演技)。
      “不好意思你就自己动手啊。”有人看不过去。
      “钱学长,没关系的,反正我没事情。而且学姐要准备月考。”月考是高三学生的“特别优惠”,就是为了激发学生们的紧迫感。
      钱喆撇撇嘴,小声嘀咕:“我也是很忙啊。”人比人,气死人。
      陆霞现在懒得理他,这次是怎么也不能再输。该死的陆灵刚,赢了2次就狂妄得忘形了。频频叫嚣着三连冠,叫他做梦去,这个月再不雪耻,就没天理了。越想越气。瓜子看着佛祖瞬间堕入地狱,心脏开始打鼓,小心翼翼地问旁边的钱喆:“学姐怎么了?”
      “没事,变态女上个月考试输给某人,在这小肚鸡肠呢。”
      “哦,那学姐好好努力,肯定可以赢回来的。”神奇学姐的效应持续发挥作用。
      陆霞一脸“孺子可教”状,对着受教的瓜子说:“很好,学姐奖励你个小秘密——明天起你有新的BOSS了,据说还是个年轻GG哦。”
      “为什么?陈老师要走了吗?没听说过啊。”陈老师就是一年一班的语文老师,瓜子的顶头上司,是个很文静的中年大妈。
      “陈妈妈虽然身体不好,但还不至于退休。那个是来实习的。要住校半学年。”师范大学的学生,在大四的时候就必须驻点实习,陆霞以前也遇到过。
      “哦。”瓜子点点头,陈老师不走就没改变,多个人无所谓的。
      “小瓜子好冷淡,真是情窦未开的小朋友啊。帅哥哎。”
      “你少污染别人。”钱喆没好气的说,:“大四就是22岁了,按3年一个代沟算,学妹可以叫爷爷了。”
      不长胡子的爷爷,哈哈,瓜子在想象中乐了。
      “懒得和你扯,浪漫细胞死绝的人。”陆霞看了一眼瓜子,低头复习。刚才的只是闲聊,估计连八卦的边边都不是,大家说过也就忘了。
      下午一点,上课的时间,安静的校园。门卫雷大爷坐在藤椅上昏昏欲睡,胖猫盘着身子窝在大门口的花圃里,突然窜了起来,喵喵叫唤,好像受了什么刺激。雷大爷隐约看到一个人影缓缓飘过来,一个激灵,赶紧抓起老花镜。还好,有影子。是个20出头的年轻人,一身黑,细长个子,手里提着一个旅行包,走路不急不缓,飘逸若仙(鬼与仙的差别是看有没有影子,雷大爷如此确信)。等他飘到,不,是走进传达室的时候。老花镜已经戴好,细细看着面前有着浅浅笑容的男子,雷大爷顺势和蔼着问:“小伙子登记一下。”
      “不用了,大爷,我是来实习的老师。”如同当季的风,干净而清爽的声音让人很受用。
      雷大爷依稀记起早上接到教务处的电话,边打量他,边在桌上翻找实习老师名册。一阵忙乱后,终于翻到。微微不好意思瞄瞄年轻人,仍然不急不躁地等在原地。
      “翟立行?”对对照片以后,确认无误,“教务处在教学楼2楼,往前100米右转就到了。”
      “谢谢!”说完,又如清风飘走。雷大爷特地趴出窗口,烈日下,确确实实有影子。又安心的闭起眼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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