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光的她》虞言

3、第 3 章

　　转身看着邹建国却不知从何说起，贺迟只能“我......我”犹豫着呓语。
　　打完电话进来的贺子阳看到此场景，不得摇了摇头这迟子被二婶保护的太好了。看着邹建国渐显的怒气连忙拉着他出病房阐述事情的由来始终，刚开始邹建国还不大愿意的去外面。还是贺子阳附耳说了句“邹首长，这不是说事的地方。”使得他多看了几眼眼前的年轻人，眼神在邹湘和贺迟身上晃了几下跟随着贺子阳去了医院的会客厅。
　　两人坐下，贺子阳把准备好的水放在邹建国身前，邹建国承他的情喝了一口。
　　“别整那些虚的了，你是贺显北的孙子吧。”邹建国肯定的说道。
　　贺子阳不得不佩服老一辈的眼光毒辣，遂点了点头开始讲诉事情的由来。期间看了几次邹建国，更是服气了难怪爷爷说邹建国不是简单人物，先小心应对着。
　　表面镇定的邹建国内心却翻涌起来了，很快的明白的始末，也知道邹湘的打算了。过了许久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弄的贺子阳是云里雾里的摸不透这位老人的想法了，斟酌再三拨通了爷爷的电话说明了情况，爷爷那边回了你不用管这事了，看好贺迟就行了。
　　两人还未走到病房就到邹湘的声音，推开门就见贺迟跪在地上，邹湘站在角落大喊道：“贺迟，我们结束了，你滚吧！”枕头、被子、杯子、水果散落一地，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贺子阳看到此情景略头疼，看来迟子真的降不住这个女孩了。
　　“邹湘，放下手里的东西，躺到床上去。”邹建国严肃的命令道。
　　看着爷爷严肃的脸色，邹湘不敢不从乖巧的躺在了床上，路过贺迟瞅都不瞅一眼。
　　“你起来吧！”邹建国发话，贺子阳上前掺起了贺迟。
　　“之前，不管你和邹湘什么关系。之后，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听懂了吗？”言语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语气。
　　贺子阳忙回应：“邹爷爷，听懂了听懂了。”
　　“听不懂。”贺迟打断了自家二哥的话反抗道。
　　邹建国忍了忍自己想打贺迟的想法，不和小孩一般见识，越想越他娘的受气，自己家的孙女成这样，怒气值和武力值爆表。忍无再忍上前就是一拳怼到贺迟的脸上，自知是理亏的贺子阳也不敢劝阻，等一场暴虐下来自家的弟弟也好不了哪去。
　　邹湘看着这一场闹剧内心还是心软了，出声：“爷爷，让他们走吧，我不想看见他。”邹建国恨恨的放开了贺迟。
　　得了自由的贺迟跑到邹湘的身边，看着虚弱的她自责且坚定的说：“湘湘，我错了，你要不也打我一顿解解气，我知道是我自己活该，可我真的爱你，真的，邹湘我只要你。”抹了把脸。
　　邹湘十分冷静的说：“贺迟，你不配。”转身背对着他。
　　贺迟见她这样还想再说点什么，贺子阳就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大早，得知了贺迟住院的消息，说是肋骨断了。邹湘听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医生查完房就进来了两名警察。
　　“你好，我们是海市公安局的，想向你了解了解情况。”向邹湘打招呼的就是昨天处理贺迟一帮人的李伟警官。
　　邹湘点了点头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来的，眼神安抚着邹建国。
　　“邹湘，我希望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可以如实回答，不要有所隐瞒。”李伟很是郑重的说，还示意另一名警官拿出录音笔、笔记本和笔。
　　李伟：“你昨天中午是不是去过星悦KTV。”
　　邹湘：“是。”
　　李伟：“你是不是进去过3楼的V8包间。”
　　邹湘：“是。”
　　李伟疑惑的问出了自己从昨天就开始想的问题“你是不是放过什么。”
　　挑了挑眉，想着这警察还挺聪明的：“呵，放过什么，毒品吗？”
　　“这么说毒品是你放进去的，你为什么要放，从什么地方获取到毒品。”李伟三连问出。
　　邹湘轻松的回答道：“是我放的，至于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报复。至于毒品吗？李淮清给的。”
　　邹建国听的一愣愣的，不知道自己的孙女在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邹湘不慌不忙的样子想着她心里该是有成见的。
　　“爷爷，把我包里的手机拿过来。”邹湘对着邹建国说。
　　随手递给邹湘，她点开了手机打开了录音播放了传来了邹湘和何然的对话“湘湘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有办法。”
　　“何然，对你我做不到善良，不可能不去恨你，真的，，我何其无辜。你毁了我这是事实。”
　　“湘湘姐，对不起，对不起.......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自认我没有得罪你的地方，是不是李淮清威协你的。”“是李淮清指使的我，每次他给我一定的剂量让我自己想办法。”
　　“你是有什么把柄握他手里了。”
　　“他说我要是不这样做，就不让我跟着迟哥了。”
　　“就这个理由，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湘湘姐是真的，你不知道我没遇到迟哥多惨，每天被打，喝厕所水，还要给他们钱，有几回我实在没钱就被打的半死，肋骨都断了好几次，他们只要不高兴就拿我出气，各种羞辱我。”
　　“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或者你爸妈。”..........
　　“湘湘姐，你当时疼吗？”
　　“时间太久了，大约是不疼了不然也不会那么深。何染，我们都经历过别人一辈子不曾经历过的，不会再有更糟糕的事情了，老天会善待我们的不是吗？”随着邹湘的语落手机也黑屏了。
　　众人听完，心里不是滋味，自杀过，抑郁症，又被染上了毒，这女孩的人生怎么可以经历过那么的黑暗。邹建国感觉如梗在喉，不能言语，毒品自己的儿子就是缉毒警。怎能不了解这东西的危害。
　　“邹湘，你染上毒品成瘾了吗？”李伟不知怎么就问出了口，许是太心疼了。
　　“没有成瘾，就两次轻微的控制住了。”邹湘看向邹建国微笑的轻松道。
　　李伟听后欣慰的点了点头：“邹湘你很优秀。”
　　邹湘得意洋洋的回：“当然，我爸爸就是缉毒警。”李伟听后更是佩服，虎父无犬女。
　　“邹湘，不得不告诉你个坏消息，何然死了，死检表明死亡时间昨晚八点左右，体内有大量的酒精还有超剂量的强性毒品。我们分析得出应是何然受人胁迫给你在啤酒里下毒，最后何然醒悟却出现幻觉跳了下去。现在结合你给的证据可以证明你的清白还有胁迫他的人是李淮清。”
　　何然死了，昨天那个在楼顶说要一起加油的何然死了。邹湘好恨呀，为什么，李淮清，贺迟，自己，都是因为自己，要不是自己何然也不会死的。邹湘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里了，任凭李伟怎么喊“邹湘，邹湘。”都没有任何作用。
　　邹建国看情形怕邹湘的抑郁复发，颤抖着手模糊着眼睛翻找着季夏西的电话，就再眼前却点不动，还是一旁的李伟询问是不是打给这个人，他点了点头，拨了出去那边秒接传来了季夏西的声音：“邹叔，是湘湘吗？”
　　邹建国的泪水挂不住了黯哑的如朽木的声音：“三小子，你救救邹湘，她好像又病发了。”
　　电话那边的季夏西揪着心问：“她复发的病原是什么。”
　　“她学校一个学生死了，然后.....”邹建国被邹湘复发的抑郁的恐惧所支配着描述不清，李伟接过电话说明情况，自杀、毒品、受伤的字眼跳入了季夏西的脑中，不知该怎么组合才算明了。
　　季夏西强装着镇定说：“请你把手机放在邹湘的耳边，有可能把她平放，谢谢了。”
　　“客气了。”李伟按照季夏西说的做，完了就说了句：“准备好了。”
　　“邹湘，我知道你可以听到，慢慢的放松自己，就像我们之前一样不要有压力，感受微风、感受河流、感受山川、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可以跟我说说的.....”一直持续了五分钟季夏西没听到邹湘的任何声音，“湘湘，经历了黑暗，尽头就是光亮。你能感受到或者听.......”
　　“夏西叔，何然死了，他们逼死了他，不，是我，都是因为我，不是我就没有这一切，为什么我身边的每个人都那么不幸，我是不是个扫把星，逮谁克谁，我还失败，可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为什么......”少女似受伤的小兽找不到家般的嘶吼着，接近崩溃。
　　季夏西松了口气语气带着肯定“因为你是邹湘，独一无二的邹湘。”
　　病房外的贺迟缩了缩握在门把手的手，停了几秒转身向自己的病房走去，身影挺拔而坚定。一瞬间贺子阳在贺迟身上仿佛是看到了爷爷的身影。听着病房里邹湘的哭声季子阳难受的摸了摸鼻子。
　　当邹湘意识回归现实，爷爷，李伟还有另一个警察眼中蓄满了担忧。看着这样的眼神她不知怎么面对，手机里传来季夏西的声音拯救了她，听着那边的声音连连点头最后把手机交给了爷爷，躺下转身背对着。
　　邹建国挥了挥手示意李伟他们出去。
　　“邹叔，我现在就往海市赶，大约两个小时期间要是湘湘有什么突发情况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三小子，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今天......”邹建国十分感激的。
　　“谁让湘湘是我妹子，哥哥保护妹妹不是应该的嘛！”邹建国听到季夏西这样说心中一暖，挂断了电话扶着墙坐在了椅子上。
　　“邹湘爷爷，你要放宽心，如果有后续的问题我们会跟着你们时间来。”李伟也只能这样的安慰着他。
　　邹建国点了点头，李伟也附和着点了下头和另一个小警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