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光的她》虞言

1、第 1 章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三毛
　　邹湘走出校门，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是“何然”眉头紧皱。
　　“湘湘姐，我在天台等你。”说完就挂了，本身不想去，心中一软就转身向着有天台的那栋楼走去。
　　邹湘推开天台的门，看到何然坐在桌子上旁边已经空了几个啤酒罐，径直的走到何然的旁边坐下打开了一瓶喝了半瓶。
　　何然看着女孩憔悴的容颜，更加自责了。邹湘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这般，轻拍了他的背说：“没关系，都过去了何然。”
　　何然满眼震惊“湘湘姐，你知道了。”邹湘点了点头，回想了这俩个月自己的身体状况，结合查询到的不难猜出自己是染上了毒瘾。
　　“湘湘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有办法。”何然微颤着身子。
　　邹湘逼迫自己忍住不去打他的冲动：“何然，对你我做不到善良，不可能不去恨你，真的，，我何其无辜。你毁了我这是事实。”
　　何然倚在墙壁上：“湘湘姐，对不起，对不起.......”
　　邹湘蹙着眉头顿觉有些后悔来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自认我没有得罪你的地方，是不是李淮清威协你的。”
　　“是李淮清指使的我，每次他给我一定的剂量让我自己想办法。”何然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转身问何然：“你是有什么把柄握他手里了。”
　　何然摇了摇头说“他说我要是不这样做，就不让我跟着迟哥了。”
　　“就这个理由，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邹湘皱起了眉头，自己落到这般田地的理由就那么简单，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何然看出她的疑惑连忙解释：“湘湘姐是真的，你不知道我没遇到迟哥多惨，每天被打，喝厕所水，还要给他们钱，有几回我实在没钱就被打的半死，肋骨都断了好几次，他们只要不高兴就拿我出气，各种羞辱我。”
　　邹湘听后不知道是笑还是哭了低声道：“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或者你爸妈。”
　　“我告诉过老师，老师吵了他们一顿他们还保证了不再欺负我结果出了老师办公室就把我拉到这痛打，最后还拍了我的裸照威胁我要是敢说出去就把照片发上网。湘湘姐，我好恨他们，他们为什么可以那么坏。我爸妈，一个吸毒，一个赌博都不管我的，我告诉过他们，他们说忍忍就过去了，长大就好了。有时候我好恨想和他们同归于尽被他们知晓了打的更狠，后来被他们打怕不敢反抗了。无数次的站在这天台上想跳下去，一死解脱可是我害怕不敢跳。我很懦弱的，对吧，湘湘姐。”何然这种当众扒开自己的伤口愤恨的述说让邹湘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心疼。
　　“何然，你没有报警吗？”轻声询问着，不敢刺激到何然。
　　何然没抬头，喝了一大口啤酒把空罐扔了出去发出有些讽刺的声响“报过，他们最后逼我让我给警察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不然等警察走了要打死我。”两人看着不远处的空罐许久。
　　邹湘看向瘦弱的少年肯定的说：“你对警察说了谎，是嘛。”
　　“恩，我说了谎，也许警察威慑着他们了，有一段时间不打我了，还带着我去打别人，我看着他们打别人，吓的要死但是却也庆幸打的不是我。后来那个人告诉了他爸妈，闹到了学校最后也没什么结果，那个学生就转学。后面我的噩梦又来了，每天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直到遇到了迟哥，他救我，还教给我武术，湘湘姐，你不知道迟哥什么都会就是我的偶像。”何然提到贺迟语气中充满了崇拜，也许他也想成为那样的人，免于被压迫。
　　邹湘学着他那样也倚在了墙面上“是何为那帮人。”
　　他：“不是，他们只是给我要钱，为难为难我打我的是杜鹏那帮人。”
　　“何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开解你，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邹湘把袖口拉开手腕上的当年自杀留下的疤就赤裸裸的露了出来，摸了摸些许的硌手。
　　邹湘表情淡淡的讲诉着：“15岁的时候亲眼目睹了我爸妈的死亡，漫天的火花，犹如神境，很漂亮。但讽刺的狠，它们竟然是杀死我爸妈的“凶手”后面我每天做噩梦，吓醒了都不敢闭眼害怕再梦到那个场景。一直痛苦的折磨着我，最终患上了抑郁症，手腕上的疤就是那时候自杀留下来的，当时留了很多的血差点就救不过来了。我爷爷说还是瀑布救的我，后来大约是我意识到自己生了病，告诉了我爷爷。找了了夏西叔，配合着开始治疗，不人不鬼的过了了两年。每次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夏西叔都会说：湘湘，经历黑暗，尽头就是光亮。”何然，那期间太难熬好几次我都想要放弃。最后大约是老天看我太辛苦就放了我”学着何然把剩下的酒喝完潇洒的把酒罐扔向远方，似要和过去做了了断。
　　何然满是惊愣盯着她的手腕，好一会才问：“湘湘姐，你当时疼吗？”
　　邹湘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大约是不疼了不然也不会那么深。何染，我们都经历过别人一辈子不曾经历过的，不会再有更糟糕的事情了，老天会善待我们的不是吗？”邹湘此时不知道的是老天善待了所有人，唯独把她给遗漏了。
　　“会吗？”何然歪着头不确定的问出了。
　　点了点头微笑道：“会的，所以我们要一起加油。”邹湘摸了摸何然的头。
　　电话响起，按了一下。看到“贺迟”来电就接了起来。
　　“媳妇，你到哪儿。等你老半天了。”贺迟在很吵的KTV包厢里传来声音。
　　“路上，很快。”邹湘回复道。
　　“媳妇，不着急，你慢点。”说着不急声音却多了些委屈。
　　“知道了。”邹湘心情预约的挂断了电话。“何然，一起去吧，贺迟从京都回来了我们帮他补庆生日呢。”
　　何然：“湘湘姐，我不想去，想静一静。”
　　“你.....”邹湘有些困惑害怕何然.......
　　“湘湘姐，你放心我不会做啥事的，我也不敢不是吗？何况我们说好要一起加油的。”何然信誓旦旦的保证到。
　　那边贺迟又在催了，何然微笑的说：“湘湘姐，别让迟哥等急了。”
　　邹湘看着何然充满生机的模样不似刚才也就不在坚持了，嘱咐几句还是何然有些烦了推着她走才肯作罢。
　　在邹湘即将没影的时候，何染喊了声:“湘湘姐。”
　　邹湘回头看向微笑的何染说：“怎么了。”
　　何然：“湘湘姐，你要把毒瘾戒掉，你要答应一定做到。”
　　“行，我现在大约就快要戒掉了。何然，明天见。”
　　“湘湘姐，再见。”少年挥了挥手微笑着目送邹湘消失在门口。
　　看不见了邹湘，何然垮掉了扑跪在地上痛哭着嘴里说着“湘湘姐，对不起，对不起.....”打开了手机，赫然出现了邹湘毒瘾发作的视频点击了删除。何然疯狂的喝光了所有的啤酒，坐在了地上又哭又笑的像个疯子一样，直到傍晚爬上了天台，解脱似的纵身跳了下去，放在台子上的手机亮了下停在了“下在啤酒里，录了视频发过来”的短信上。
　　有些人身处在黑暗里，看到光亮就会很渴望、毫不犹豫的就算满身伤痕也要努力的奔向它，有些人身处在黑暗里看到光亮以为就在前面，停下来等着它殊不知身后的黑暗已经吞没了他。
　　出了校门的邹湘一边回复着贺迟的微信，一边走向KTV。大约10分钟左右走到了KTV的大门口，拉开书包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就出现在眼前，喜悦的拉上了书包。跟着贺迟给的信息找到了在3楼的V8包间，正要拉开门的邹湘想恶作剧惊吓贺迟一下点开手机编辑让他出来接自己一下就听见里面有声音传来自己名字好奇的想听听他们男生在背后怎么议论自己的就放下了手机。
　　李淮清三分讥讽：“迟子，可以呀，清冷校花都能搞到手，不简单呀！”
　　“可不，费了老子三个月不过也值得。”贺迟想到邹湘那小脸心就痒痒的。
　　李怀清揉了揉下巴说了句”愿赌服输，小弟我甘拜下风服气的很。”斜眼看了下门口。拉着贺迟喝酒，连喝几杯后贺迟微熏，脸上也染了几分醉意。
　　李淮清见状挑了挑眉:“迟哥，你给哥几个讲讲怎么搞定的邹大校花。以后兄弟们也照着你这方法找乐子”“就那样呗。”贺迟略带羞涩的不愿多说。
　　李淮清勾肩搭背着调笑着说：“是不是邹大校花的技术好呀！”一众人跟着起哄。
　　贺迟踹了他一脚“滚你丫的。”
　　这边何为谄媚的端着酒杯过来，“李哥，那天打了赌迟哥去追邹大校花，天天送吃送喝接放学人家根本就不鸟他，后来还小弟我出了个英雄救美的注意才搞定的，当时找了几个人就想着演演戏没什么的，谁知迟哥那么逼真生生的捱了一刀，这之后把她给感动的忙前忙后的伺候着，还成功的俘获了邹大校花芳心。是不，迟哥。”何为颇为自豪的娓娓道来。
　　贺迟佯装生气的打了何为一拳，说：“就你话多。”也就算对何为说的默认了。
　　李淮清：“可以呀！贺迟这找乐子的方式可不能让清雅知道了。”贺迟听闻皱起了眉头不悦起来了。
　　何为小声询问到：“李哥，这清雅是谁呀！”李淮清讲诉“还能是谁呀，当然是你迟哥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了，是不，迟子。”还向贺迟挑了挑眉
　　“迟哥，你真是艳福不浅呀。给哥几个传授传授呗，是不是呀！”何为走到贺迟身边起着哄。“你够了，李淮清。”扔了一个酒杯贺迟是真生气了。
　　何为一众人被贺迟这一动作搞懵了，刚不还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