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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救命之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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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欺月有很多女装。
咳,真的不是有那方面的兴趣。
别说女装,他这里什么类型什么材质的衣服都有。
方便易容嘛。
而且,确实扮女人最利于在江湖上行走。
更何况,花欺月有那么多“姬妾”,她们平日里实在是闲得慌。
明面上的魔教或许消失了,但是人都好好的呢。
那些个私底下和菜市场大妈没多少区别的“魔教妖女”如今成天的想扒拉教主和夫人的八卦,仗着教主妻管严就乱出主意,和少女凑一起那叫一个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大多数女装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友情提供的。
花欺月并不介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们又不是想羞辱他或是亵渎他,这有什么好介意。
所以当少女兴致勃勃把红的绿的黄的蓝的在床上层层铺开,他只是噙着浅浅笑。
温柔的一塌糊涂。
花欺月不仅知道如何穿女装,还懂得梳妆打扮。
少女是个邋遢性子,她起床之后的洗漱穿衣梳妆全都靠这个男人。
花欺月很适合紫色,无论是深紫淡紫还是粉紫。
在他身上不会显得女气,也不会让人想到说这是“基佬紫”。
他太美了。
不需要带入性别的美。
这一次,花欺月没有缩骨也没有易容。
这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摆在这里。
他身子欣长纤细,但哪怕穿着衣服都不会显得瘦弱。
精致又匀称,总之就是美。
腰带一束,将和玲珑身段称出了三分柔弱三分妩媚……十分诱惑。
挽上发髻,只一根洁白玉簪点缀在发间,如云出岫。
男人锁骨明显,惹得人手痒想去探。
他拢了拢发丝,微微偏头对她笑。
“……”
系统:口水流出来了!晓栩大人!注意形象!形象!
讲道理。
……
不不不,讲个屁的道理!
少女两腿一蹦,原地起跳,猛地扑向男人。
男人早已习惯这个少女不定时抽风,从善如流的张开手臂将人抱住。
少女如八爪章鱼似的双手双脚盘在男人身上,看着近在眼前的美景,啊呜一口就咬了上去。
“嘶。”
她如恶犬,真真是拼了命的咬。
犬牙在磨砺他的锁骨,磨得很重,已见了血。
能理解。
他不就时时刻刻想将这少女吞吃入腹。
嗯,字面意义上的。
所以啊。
哪怕这个女孩当真只是为了他的容貌与他在一起也无妨。
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他愿意费这个心思去讨她欢喜。
以色侍人,为何不能长久。
有他这般颜色入了眼,世间万物皆是黯淡无光。
他不信她还能看上别人。
小兽抬起头,咧开的嘴能看到森森的虎牙,染上了鲜红的血。
她笑得眯起了眼,舌尖舔过虎牙,满是偷腥的愉悦。
男人喉头滚了几下。
垂眸睇她。
少女怜爱的舔了舔他的锁骨,眼尾泛起殷红,呼吸滚烫。
“我们做吧。”
镜中荡起了水波,艳若桃花的侧脸映在上头,华靡得好似画中精怪。
少女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的,怕是一不小心就会弄坏他似的,抚上了那张倾世之颜。
“真美。”
沉醉般低吟。
“我的。”
着魔般哑笑。
她生气了。
本来是要调戏穿女装的某人,最后被弄得凄惨无比几乎下不了床的人却换成了她。
……天道好轮回?
咳。
少女眼睛是肿的,嘴唇是肿的,身上所有不可告人之处都是肿的。
她……
深呼吸。
狠狠咬牙。
偏偏某只禽兽还端着那副人畜无害妩媚多情的模样,对她嘘寒问暖无怨无尤。
搞得好像是她欺负了他!
就很气知道嘛!
少女咬牙切齿的……扶住了腰。
讲道理。
是真的跟你讲道理啊!
她使用的身体因为晓栩自身灵魂的影响,其体魄素质各方面都和普通人类不一样,能把这具身体搞到腰酸背痛腿抽筋,这男人……
……
晓栩:卧槽!
所以说,花欺月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哦,指的是他对正道的态度。
虽然没有晓栩这种一个响指毁灭一个星球的实力,但他要是想毁灭世界,大概也不费多少力气。
被迫维持人设无法动用真实力量的少女只有牙痒痒的份。
就!很!气!
她不高兴了,就得让别人陪她一起不高兴。
祝桓生此行是为了掐掉一个已经萌芽的苗苗,而且这苗苗长得还挺快,所以他带了不少人来。
本来是势均力敌两败俱伤的局,现在晓栩偏偏要横插一脚。
哼。
系统:?不是?谁惹你不高兴,你找他算账去啊?
晓栩:你不懂。【深沉脸】
系统:……好的吧。【冷漠脸】
别的不说,要论怎么踩别人的尾巴激怒对方,晓栩可从未有过失手的时候。
……
这是值得炫耀的事?
她单方面和花欺月冷战,独自一人去了两军交战之处。
嗯,打的有来有回,很是胶着。
看来,祝桓生还在保持那副伪君子的模样。
他若是不保留实力,这些崽子根本不够他杀的。
正义的使者,尊重每一个人的性命。
很对啊。
问题是,他现在还是这么想的么。
他自然看到了她,孤身一人的她。
无可抑制的泛出欣喜,哪怕是自作多情也不免想到,她是不是始终放不下他。
他不愿去想那些残忍的可能性。
明明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人啊。
少女没有如往常那般冷眼旁观。
她抬步朝他走来。
他不禁屏住呼吸。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只有他,满心期待。
抱歉啊。
给你希望,就是为了让你绝望啊。
一声低笑。
少女伸出了手。
鲜血横流。
笑声渐大。
她斜眼,讥诮的看向他欲抬起的手。
那只手僵在了半空。
她又走近了几步。
眉眼妖娆,嘴角噙着浅浅笑。
她说。
“你……在期待什么。”
声音低哑,比任何时候都哑。
已经足够近了。
近到他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她微敞的衣领下色彩斑驳的印记。
哪里都有。
但凡视线所及之处。
没有亲眼看到,没有亲耳听到,他或许还可以骗自己。
你,在期待什么呢。
杀了花欺月,劝这个女孩弃暗投明委身于你?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愿意,祝家愿意么?那些自诩正义的名门正派愿意么?
曾经为了那些放弃所爱的他,再来多少次都会是同样的选择,不是么?
无解的。
只要祝桓生还是祝家家主、武林盟主、整个江湖瞻仰的标杆,他就只能成为最虚伪的那个人,正义的代行者。
没有自我。
血雾漫过了眼。
黑云拢上了心。
右手握紧了剑。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
——如果你迷失了自我,你就会彻底失去我。
这句话的含义,当真是他理解的那样么?
如果。
如果呢。
她所说的迷失自我,指的是……他违背了自己的真心,选择了让自己痛苦的所谓正确的道路。
如果。
如果他坦诚自己的心意,跟随自己的本能,将她牢牢抓在手心,甘愿以身饲魔助纣为虐。
那么。
——我会原谅你,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醍醐灌顶。
双眼被赤红覆盖,内心却是一片清明。
他看到她在笑。
笑他迷失了这么久。
又笑他终于明白了。
晚了么?
可是她说过的,她会原谅。
有人对她刀剑相向,被他抬手斩了臂。
他的心在哪里。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过去不明白。
过去不想要。
过去的祝桓生是众人期望填充塑造的傀儡。
实际上本人无欲无求,只因为他们希望他这么做,他们教导他这么做。
他不高兴,他不满足。
别人期许的人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现在知道了。
他想要的。
真正渴望的。
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
血肉横飞。
尸骸遍野。
她退了一步。
她已不想救他。
没关系。
过去都是她主动靠近,现在换他来。
少女被一股极大的吸力掌控住身体,瞬间便撞入一个充满血腥味的怀抱。
滚烫坚硬。
死死钳制住她的身躯。
熟悉的香味充盈在鼻尖。
祝桓生满脸病态的埋入她颈窝,狠狠汲取。
他没有中毒,也没有走火入魔。
自欺欺人罢了。
他很清醒。
自己想杀的。
自己想抱的。
少女在抵抗,双手撑在男人胸口。
他置若罔闻。
这时候他更明白了一件事。
使他安心平静的味道,从来都不是什么解药,而是她。
她的体温,她的体香。
他世界里的一切都是别人强加的。
唯有她,强势入侵他的内心,眼里看着的,口中唤着的,只是祝桓生,没有任何其他身份的祝桓生。
只有她,是仅作为祝桓生这个人唯一能拥有的秘密和宝物。
然后。
他把她丢了。
亲手丢掉了。
暴戾之气猛然四溢,少女眉头蹙得很紧。
想要肆虐破坏的冲动在体内沸腾,男人更深的将自己埋入她颈间,再进一寸,唇瓣碰到了肌肤。
少女一僵,用力偏过头去。
这个女孩,已是别人怀里的宝贝,被人不知疼爱过多少回。
她不是你的。
也不会属于你。
你知道么。
后悔。
嫉妒。
怨恨。
恨。
恨。
恨!!!
獠牙显露,张口便见了血。
少女拼命挣扎,被男人铁钳般的双臂锁在怀中。
他咬住她的脖子,温热液体滑入喉间,滋润了肺腑,抚慰了心脏。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平静下来。
不然。
不然的话。
他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事。
此刻,她身体的一部分融入了他体内。
安心又满足。
还隐隐透出诡异的兴奋。
祝桓生是什么样的人。
他自己都不清楚。
事情本没有那么复杂。
如她所说,想杀便杀,想抢便抢,想爱便爱,遵从自己的心意。
无论对错,起码他不会痛苦,不会像现在这样悔恨到心如刀绞。
他双臂勒的更紧,想把这具血肉揉碎了嵌进身体。
不想分哪怕一根头发丝给别人。
这是他。
这就是他。
她口中的伪君子。
男人动作逐渐放肆,舌尖卷起血珠,吮吸有了索吻的意味。
少女敛了眸,神色漠然的不像话。
有些人啊。
真就……
威压。
铺天盖地的杀气。
他不得已松开了手。
但手臂齐肩处还是被斩到,深可见骨,摇摇欲坠。
少女抬起了头。
正在对他笑。
你啊……
从来都是这么愚蠢。
始终都是这么愚蠢。
下一刻,少女落入了他人怀抱。
祝桓生冷眼看去,看到了一个妖孽。
身穿深紫裙装的妖孽。
他梳着女人的发髻,却没有刻意变换身形。
这明明是男人的躯体,这明明是男人的脸。
他妆容很淡,甚至没有点胭脂。
唇色嫣红,红的滴血。
狭长的凤眼锐气逼人,辗转间媚意横生、勾魂夺魄。
冷而艳。
他怀中少女巧笑倩兮,眉眼上挑,满满都是恶意。
娇而邪。
天造地设。
天作之合。
祝桓生也笑了。
他错了很多次。
他知道花欺月本来是看不上这个女孩的。
如果。
如果。
该死的如果。
可是又能如何呢?
他斗不过。
更何况,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他拿什么去争。
明明是个男人,穿女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和谐。
他发髻上只有一根玉簪,垂着一朵小小桃花。
衬的唇红齿白,带出几分病弱之美。
但他依旧是凌厉的,这份仿佛脆弱的病态,只让人感觉到……
诡异、森冷、阴寒。
如鬼魅般诱惑与危险。
他的眼神告诉他。
他想剜其肉、剐其骨、沥其血。
可他没有动。
这只美丽到危险的妖兽没有任何动作。
少女按住了他的手。
只那么轻轻一个动作。
妖兽乖顺的蛰伏在她掌下。
呵。
祝桓生笑着笑着,嘴角被血浸透。
他不可能久留。
他的手臂若不及时接上,怕是不能用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啊,伪君子有能用吧。
他不会愚蠢到明知没有胜算还贸贸然冲上去。
深深看了少女一眼,祝桓生撤退的极快。
花欺月微微偏了偏头,嘴角勾出一个极清浅的弧度。
“月儿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借着与我置气的名义,又在做这种算计人的勾当。”
受害者是祝桓生,他知道。
但是那又如何。
他的宝贝被人碰了,觊觎他宝贝的人就该死。
是这么个道理吧。
“看破不点破,这才是善解人意的好男人。”
少女以袖掩唇,低低哑哑的笑出声。
随即,眉梢一挑,妖妖娆娆的睨着他。
以男人之姿着上女装,不会使人错认性别,只让人感受到单纯的美。
这么说起来,他扮成花期,还是故意丑化自己了。
想到这里,少女笑得更欢。
男人不置可否,指尖轻轻刮了刮少女脖子上明显的齿印。
他刮了一下。
又刮了一下。
再……
齿印消失了。
“你忘了么,我说过的,我要看这天下白骨堆砌尸横遍野。但是。”
少女眼珠一转,水波荡漾。
“我懒得自己动手,我没必要自己动手。那么,我就亲手打造一把世间最锐利的斩世之刀。”
祝桓生所练武功乃是世间至阳至刚之物。
你看,花欺月练功把自己练的没了七情六欲,那么反过来呢?
他极容易情绪波动。
人是有潜力这东西的。
越是被情绪左右,越是容易激发潜力。
她没说错。
纵观天下,当世当今,唯有一个祝桓生,最合适不过。
“我可是很无辜的。自始至终啊,我都是处于被动的那个人。正道容不得我,要杀我,我被逼反抗。本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面,我自然要保着自己的小命。我也从未撺掇谁去为恶去杀人,我只不过就是和自己男人吃喝玩乐骄奢淫逸,他们容不得,与我何干。”
素指点上下唇,少女娇娇笑。
“我啊……才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呢。”
男人看着她,瞳眸深谙。
是彻头彻尾的妖物呢。
微冷的血液霎时间沸腾。
男人垂眼,抚上少女脸颊,猛地吻了上去。
这举世独一的妖邪。
唯有他足以匹配。
谁都不能否认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_→是的,我又悄咪咪去写不能给你们看的东西了→_→随便捡几段放出来敷衍你们【喂!
→_→咳,下一章就是“能给你们看的结尾”→_→然后,如果我又失踪了,那就是我去码丧心病狂的内容了
→_→下一卷和下下卷的题材我早就准备好了→_→奈何我实在想写女装play才会一拖再拖迟迟不结尾的
→_→然而还是不能给你们看→_→我能怎么办→_→我也很绝望啊╮(╯_╰)╭
→_→话说……女装这个梗我意犹未尽,等我准备一个现代真女装癖男主……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