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约》念念叨叨呐

6、第 6 章

　　下课了，本应热热闹闹的操场此时安静至极，今天是安城附中期中统考。
　　上午考语文物理，下午生物地理，第二天早上数学化学，下午政治历史，第三天英语，下午放假。
　　早上物理考完，陆城就跑到1班窗口张望，宋轩陌猫着腰，突然扑上去，勾住陆城脖子，大声说着：“城子，看啥呢？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城捂住嘴，直接把人扒下来立马蹲下装作捡东西。
　　“嗯？嗯嗯唔嗯。”(嗯？你放开我。）
　　陆城望着他，说，“别说话。”然后松开宋轩陌，顺带把手望人身上擦擦。
　　看着陆城的动作，宋轩陌直接炸毛：“操，你丫的还敢嫌弃老子！”忽然又想起来现在好像不是纠结这个的原因，有问：“你刚刚干嘛呢？”
　　陆城说：“璟言不是在1班考试吗，我来找他。”
　　宋轩陌说：“那为什么要捂住我嘴？”
　　陆城似是痛心：“可我好像看到璟言勾搭上了1班的那个班花，刚刚俩人还在那亲热。”
　　宋轩陌一脸了然：“哦～原来你丫的喜欢那种女的啊，可以啊城子，还班花。”
　　陆城瞥了他一眼，“宋轩陌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虽然正常人都会认为我喜欢那1班班花，但是我没想到你也如此肤浅，真是太肤浅了！”
　　宋轩陌有点懵“不是吗？那是为什么？”
　　陆城恨铁不成钢“脑子呢？你想想啊，璟言他和黄灵溪在一起了，又勾搭上1班班花，这不是脚踏俩条船吗？那女生肯定就会觉得他渣对不对，那我们有事璟言好兄弟，那好兄弟渣，是不是也会牵扯到我们？那我们脱单是不是就困难了？”
　　宋轩陌也觉得是这个理，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陆城还没有说话，身后的人就幽幽地开口了：“呵，脚踏俩条船？渣男？和黄灵溪在一起了又勾搭上1班班花？和1班班花亲热？ ”
　　顿时俩人身后同时一僵，怎么就怎么巧呢？怎么就被发现了呢？怎么就被听到了呢？
　　陆城马上打哈哈：“璟言啊，你考完了啊，额，那什么，哦，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叶璟言不说话，微微靠在墙上，阳光似瀑倾泻而下，阴影勾勒出侧脸的线条，男孩子毕竟还没有长开，不免有些柔和，周身满是阳光的气息。
　　“我错了，我就随口一说，璟言你其实是特别专情一人，怎么会脚踏俩条船呢？是吧，你只爱黄灵溪一人。”被当事人听到话就一定要道歉，这理没毛病。
　　叶璟言伸手勾住陆城脖子，腿直接往陆城肚子上撞，“都说过了，不是女朋友不是！一个个脑子呢？”不过毕竟自家兄弟，也就是小打小闹。
　　走廊里沈希予和黄灵溪走了过来，看到叶璟言和陆城在哪打闹，走向他们。
　　宋轩陌看到沈希予来了，八爪鱼一样的粘在沈希予身上，口中还不停嚷嚷：“希予呀，你看看璟言，在外面沾花惹草辜负咱灵溪妹子还不让人说。”
　　沈希予第一次这么想拍人脑袋，确实他也照做了，“宋轩陌，你猪脑子吗？你想想每次说黄灵溪和璟言是那种关系的时候俩人多抗拒，一般来讲，真要是那关系，被男朋友兄弟调侃难道不应该脸红吗？”
　　宋轩陌没说话，不是他领悟到了什么，而是他看到了倚在墙上的黄灵溪。
　　黄灵溪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打闹，几时，她和苏亦九也是这样？没有丝毫的顾虑，任由对方趴在自己肩头，含笑着打闹。
　　和叶璟言一样，黄灵溪同样六年没有见过了，一直以为会见证着彼此的成长，可是却在彼此的生命中空缺了六年。
　　倒是沈希予发现身后的人一直没个动静，扭头看到了黄灵溪那一瞬的失神。
　　就那么背光而立，说不上是什么表情，有些难受，伤心，好像更多的是遗憾，遗憾？
　　想到这个词，沈希予拉了拉在旁打闹的叶璟言，示意让他看看黄灵溪。
　　但早在沈希予想要拉叶璟言背过身去的时候，黄灵溪就已经回过神来了，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等着借这个机会彻底说清楚。
　　叶璟言一手拉开陆城，在顺手退开，转头看向沈希予，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希予为什么拉他。
　　说实话刚刚和陆城打的时候，他转身的同时瞥到黄灵溪一眼，也因为是淡淡一瞥，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这时候沈希予拉他，示意他看黄灵溪，差不多确定了，他刚刚那一眼没看错。
　　看着还没说话就一脸了然的叶璟言，沈希予也猜到叶璟言刚刚应该是也看到了，不过，打架都能注意到黄灵溪，难道是真的？
　　想到这沈希予微微挑眉，看着叶璟言，脸上探究的意味异常明显。
　　叶璟言是真的无奈，不打了，他要认真严肃的跟他们解释清楚。
　　于是叶璟言淡淡开口：“我和黄灵溪从来都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关系，真的只是彼此比较熟悉的朋友而已。”
　　黄灵溪还是没说话，她在回复苏亦九的信息。苏亦九刚给她发了句：“溪啊，你看着下叶璟言，昨天我说了些不太好的事，你看看他今天有没有什么不正常。”
　　黄灵溪看着信息，不太好的事？那不是亦九的就是叶璟言父母，亦九的事几乎不可能，那就是叶璟言的父母了。
　　想着，黄灵溪就回复道：“你放心好了，叶璟言刚刚还在和他朋友玩闹。”
　　苏亦九看着黄灵溪的信息，提心吊胆了一上午，总算落地了，回复了个“好”字，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黄灵溪本来以为苏亦九应该会去吃饭，没想到一个电话达到她这来了。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叶璟言停了下来，看着黄灵溪，他当然知道这是谁打来的，铃声是偶然一次叶璟言录的。
　　当时小亦九和叶璟言在黄灵溪家玩，客厅电话响了，苏亦九小奶音立刻扬了起来：“灵溪，电话。”
　　黄灵溪便从厨房里出来了，结果电话，是黄爷爷打来的，叮嘱他们冰箱有吃的，饿了可以去拿，不要随便玩火什么的。
　　当然叶璟言并没有把这些话也录下来，苏亦九话说完，他就把录音关了，只不过他们从冰箱拿出吃的后，苏亦九看着那段录音一个没忍住点了下去，那声音就传了出来，即使隔着电流，但还是掩盖不了声音中的奶气和稚嫩。
　　苏亦九听到声音之后，呆了一下，然后看向叶璟言，眼神里无不说着：“为毛会有我的声音？ ”
　　叶璟言当时十分淡定的说了句：“我也不知道怎么录下来的，可能是不小心按到的吧。”
　　后来黄灵溪就把这段录音要了一份，一直设置成苏亦九来电的手机铃声，听到这段铃声，叶璟言还是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手机另一头的苏亦九当然没有错过，问道：“谁啊？”
　　叶璟言让黄灵溪把手机给他，接过电话：“是我。”
　　听到叶璟言的声音苏亦九本来僵着的背缓了下来，说：“还有谁？不止你一个人，你那边动静有点大啊，几个人的声音，起码3个吧。”苏亦九试探。
　　“嗯，5个人，另外3个就是沈希予，宋轩陌，陆城。”叶璟言嗓音淡淡，好似没有任何情绪。
　　黄灵溪看着叶璟言，确实奇怪，其余三人自然是察觉到了。
　　听到苏亦九接下来的话，黄灵溪是直接醒悟，毕竟开着免提。
　　苏亦九说的是：“我错了，不生气了，乖啊，我下次在也不提那人了，不对，没有下次了，原谅我好不好？”声音温柔宠溺，没有半点平时的冷淡。
　　看着叶璟言勾着的嘴角，黄灵溪是真的觉得小九太单纯了，怎么就觉得叶璟言这么个无耻之徒会因为那事难过呢？这分明就是想要小九哄他好不好！
　　三个人看着叶璟言越勾越甚的嘴角，全反应过来了，总感觉电话那头的人好像不太清楚璟言的真实性子。
　　其实就算苏亦九知道叶璟言的真实性子，她照样会去哄，毕竟这个人，于她而言，重要的可不是一分半点，那么重要的人，就是拿来宠的。
　　叶璟言似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冰寒，看着黄灵溪，果断退了一步，说：“哄人就要拿出点哄人的诚意来。”
　　敢在作死边缘徘徊,三个人也是服气，璟言他是瞎吗？他就没看到黄灵溪那黑着的脸，感觉随时都能给他俩下。
　　不过她也确实好奇，小九会怎么哄叶璟言，看着叶璟言。
　　苏亦九以为叶璟言到别的地方接电话去了，不知道叶璟言那有那么多人在听，于是苏亦九就说：“怎么样做才算有诚意？”
　　叶璟言挑眉：“这是任我处置？”
　　想都没想，苏亦九直接一个好字，叶璟言又问了句：“是给每个人都这样哄？”
　　苏亦九说：“当然不是，我就没这么哄过人好不好，不过，璟言言，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么傲娇，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脾气这么好的。”
　　叶璟言没注意听后面的话，听到苏亦九那句“我就没这么哄过人好不好”嘴角扬起，心情甚是愉悦，开口：“那就是这待遇仅对我一人，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先不处置你了。”
　　饶是苏亦九怎么没看到叶璟言越勾越甚的嘴角，却也反应过来了：“璟言言，真诚一点，想要我哄你就直接说，搞得我还以为你真生气了。”
　　叶璟言没接这话茬，“亦九九，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就赌期末总分谁的成绩高，谁输了答应谁一个条件。”
　　苏亦九坦然：“我觉得你会输，真的，毕竟你不担心成绩，考前不复习，连佛祖的脚丫子都不带摸一下的人，你能考过我嘛？”
　　叶璟言从没有这么后悔过打电话开免提，要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听到苏亦九的话，宋轩陌是没忍住给笑出声了，苏亦九听到声音，微微皱眉：“谁啊？”
　　叶璟言察觉到声音的变化，不留痕迹的说：“朋友，就是那个宋轩陌，你要和他说吗？”
　　叶璟言话一问出口，苏亦九飞快说：“好，赌约的事就这样，我先吃饭了，拜拜。”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的苏亦九揉揉眉心，想着等会该怎么解释清楚。
　　叶璟言望着手机屏，把手机还给黄灵溪，说：“挂了，走吧去吃饭，下午还要考试。”
　　三天期中考考完了，叶璟言没有联系过苏亦九一次，苏亦九好几次找他都不回。
　　星期五下午，宋轩陌几个人找叶璟言出去，叶爷爷告诉他们叶璟言出去了，几个人打电话问他，人在图书馆，几个人过去的时候，发现人又不见了。很干脆的不找了，直接坐在去叶璟言家里等。
　　傍晚六点多，叶璟言提着个袋子回来了，一进家门，看到自己好兄弟端正一排坐在沙发上，他爷爷坐在旁边看报，“奶奶呢？”
　　叶爷爷放下报纸，把眼镜拿下，说：“跟小区的人跳广场舞去了，你回来了就招待下你朋友，你奶奶等会又要催我了。”
　　叶爷爷走了以后，叶璟言把袋子放到房间，倚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看着这几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几秒钟后，沈希予问：“你今天真去图书馆了？我们去找你没看到你人，你这几天怎么了？干什么都心不在焉，人挂了个电话之后你就这样，不是，我们就不明白了，只是挂了电话而已，你发什么神经病？”
　　叶璟言静静的听沈希予说完，开口：“你们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我只不过是经历了次期中考，突然发觉就要中考了，有点紧张，去图书馆借些书而已，你们又没跟我说你们要去。”
　　宋轩陌拍拍沈希予，：“沈姑娘，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一些女的一样，疑神疑鬼的，虽然老叶突然知道发奋了我们很是惊奇，但是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沈希予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不等他开口，叶璟言开始赶人：“你们要没事就赶紧回家去，看看几点了，我还有赌约。”
　　几个人懒懒散散的走出门，抱怨：“老叶你个人渣，想着赌约忘了兄弟。”
　　叶璟言应声：“是是是，我人渣，您老知道就好，还不赶紧走。”
　　人走了之后，叶璟言坐在桌前，随手翻了翻买来的书，他确实没跟他们说实话，他没去图书馆，是去买书了，还是有关心理学的。
　　翻了没俩页，苏亦九突然打电话过来了。叶璟言看了眼来电名称，滑动屏幕，“喂。”
　　“璟言言，你还生气呢？”苏亦九小心翼翼地问。
　　叶璟言皱了皱眉头，“没有生气，你什么时候这么怕我生气了？”
　　苏亦九轻笑：“一直都怕啊，一生气就不说话，也不搭理我，我都不知道哪惹着您老了。”
　　叶璟言说：“为什么在我让你和我朋友说话的时候就要挂电话？”
　　苏亦九没有一点犹豫：“哦，那次刚好老师找我发作业，我就给挂了放起来了。”
　　叶璟言淡淡的说：“哦？那为什么说你要吃饭？”
　　苏亦九想着：啊呀，骗人忘打草稿了。说：“这不是下意识嘛。”
　　叶璟言明显不信：“是么？那既然这样，下次你在和他们好好聊聊吧。”
　　苏亦九知道躲不过去了，很是敷衍的应了一声，心道怎么就揪着不放呢？
　　叶璟言还想说些什么，听到苏亦九那边好像有人叫她，苏亦九说：“我妈叫我，挂了。”
　　“诶，怎么了？”苏亦九问，苏芷说：“过来把地扫干净，等会我要拖地。”
　　扫完地，苏亦九坐在凳子上，看着和叶璟言的聊天对话框，犹豫了下，还是发了过去。
　　“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真的只是碰巧而已，你放心，我没有社交恐惧症。”
　　叶璟言那边回复倒是快“嗯，所以到时候打个电话认识认识吧。”
　　苏亦九啧了一声：“回复速度这么快，你之前就是故意不回我信息的。还说没有生气。”
　　叶璟言说：“我跟你讲，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会开免提的。”
　　苏亦九有点想笑：“怀疑的这么光明正大，能不能收敛着点。”
　　叶璟言依旧幼稚：“不能，所以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异常。”
　　苏亦九看着这条信息，微勾嘴角：“怎么，改学心理学了？”
　　叶璟言这次没打字，“没有，不跟你说了，我要复习。”
　　听完，苏亦九把手机放一边，转头看向窗外，叹了口气，又收回视线。
　　只是打打招呼，随便聊聊，不会有什么接近了解的机会，没事的。苏亦九安慰着。
　　自从四年级转来第一个学期就遭孤立，到后面她被朋友背叛，苏亦九不想再和谁过于亲密，她玩不起。
　　然后看了看收起来的心理学的书，叶璟言看了有关心理学的书，但是她不知道看的是那些，只能把每本关于心理疾病什么的都看看。
　　苏亦九想着没忍住有啧了一声，怎么就这么敏感呢？
　　星期六一大早，苏亦九是被叶璟言消息吵醒的，一堆未读信息，发了会愣，苏亦九拿起手机看信息。
　　“起床了没？”
　　“他们几个来找我了。”
　　“起了告诉我。”
　　“你起了自己打个电话过来。”
　　然后铃声响起，叶璟言又发来一条“最后俩分钟，再不起我就打过去了。”
　　俩分钟，家里应该只剩她一个人了，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起床了？”叶璟言问。
　　“大爷，您是不是闲着没事，看看现在几点，这才七点半啊。”苏亦九抱怨。
　　“早睡早起身体好，我这是帮你早起呢。”叶璟言摆道理。
　　“那也要我早睡啊，聊到凌晨，起那么早，你是不是精力过于充沛了。”
　　“不是我，是他们三把我吵醒了，不怪我，你跟他们说去。”说完转头看向一旁要争电话的三人，“谁先说，一个个来，不急。”
　　陆城按住宋轩陌伸着的手，向前扑了一下，成功抢到手机，“喂，你好，我是叶璟言朋友，我叫陆城。”
　　苏亦九听到那边动静，含笑着说：“你好，苏亦九。”
　　陆城转头看着俩个人，夸张的比着口型：声音好好听。然后又说：“我们听说你和璟言是发小，对嘛？”
　　苏亦九说：“是，怎么了吗？”
　　陆城扯开沈希予，说：“没事，我们就是像问问你，叶璟言有没有女朋友啊？或者，或者他有没有和你的另一个发小，黄灵溪在一起，或者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也行。”
　　苏亦九听着陆城说完，“他应该没有女朋友，没有和灵溪在一起，怎么，灵溪没有说过她和璟言言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至于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问他。”
　　陆城还想问些什么，沈希予把手机抢走了，“喂，你好，我是沈希予。”
　　苏亦九说：“嗯，苏亦九，你也要问什么吗？”
　　沈希予应声：“啊，是，我就想问璟言他小时候是不是特别爱生气。”
　　苏亦九心道：你说的特别对，岂止是小时候，现在也是。然后说：“问他，他不想说我怎么说？”
　　沈希予全然不顾叶璟言能把他杀死的眼神：“就是因为他不说才会问你呀。”
　　苏亦九说：“其实我也特别想告诉你，但是到时候我就难哄人了。”
　　宋轩陌接过电话，说了句：“谢了老叶。”又说：“你好，我是宋轩陌，你不用介绍了，我知道你叫苏亦九，我就是想问你你现在是单身吗？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能不能加个微信？”
　　苏亦九扶额，这是要每个都介绍一遍然后在问问题是吗？
　　有些无奈：“单身，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微信号苏亦九全拼。”
　　宋轩陌边夸边记：“亦九是吗？你声音真好听。”
　　叶璟言往宋轩陌头上敲了下，警告：“你在叫一句亦九试试。”
　　拿过手机，还测个毛，微信号都测没了，这特么要是有社交恐惧症鬼才信！
　　电话另一边的苏亦九听到叶璟言的话：“怎么了？还要继续吗？”
　　叶璟言闷声道：“不继续了，到时候从小养着的孩子就要被猪拱了。”
　　苏亦九勾唇：“别老把我当女儿养好嘛？到时候我嫁不出去的。”
　　叶璟言没接这话茬，开始吐槽宋轩陌：“我跟你讲，刚你加的这个人特别色，你别搭理他，沾花惹草，不是好人，就是个渣。”
　　一边“不是好人，就是个渣”的宋轩陌震惊的看向叶璟言：“你他妈太不要脸了，人加了我个微信你就这么摸黑我！你个不是人的东西！”
　　叶璟言装作没听见继续吐槽。
　　苏亦九轻笑：“关系不错啊，那竟然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补觉了？言侦探？”
　　叶璟言也笑：“可以，九嫌疑人，你可以去补觉了。”
　　苏亦九挂断电话，仰躺在床上，双手张开，闭着眼。手机响了一声，是宋轩陌发来的好友请求，看了眼，苏亦九笑了起来。
　　宋轩陌发的是：我是叶璟言那个不是人的家伙的最帅的朋友，（我是人）。
　　苏亦九同意后就把手机放在一旁充电，洗漱去了。
　　这期中考试过后也挺久的了，再个把月就要期末考了，假期估计也没多长就要催开学，然后开学就开始总复习，再接着中考。苏亦九想着，时间真是快啊，当初还因为户口不在本地到处找学校，这马上就要中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