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果果小豆丁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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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过后，方振业收拾碗筷，进厨房洗碗。杨永吉站在门口，看着方振业的背影发呆，方振业没说自己决定去之前，杨永吉还不会感觉到寂寞，现在方振业决定要去了，而且一去就是好几年，这种两地分居的情侣关系，杨永吉越想越害怕。

　　“怎么了？”方振业洗好碗筷，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默不作声，“想出门散步？”

　　杨永吉摇摇头，上前两步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口。

　　他这么安静，行为这么可爱，方振业回抱住他，“怎么了？”

　　杨永吉抬头看他，“我累了。”

　　“那我们洗洗睡吧，”方振业今天也很累了。

　　方振业说完就去洗澡，杨永吉不愿意和方振业一起洗，拿着衣服，坐在客厅沙发，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方振业洗澡出来，叫了杨永吉好几声，杨永吉才有反应。

　　杨永吉去洗澡的时候，方振业坐在卧室里，边看报纸，边等杨永吉过来，结果二十分钟过去。

　　“永吉，”方振业对着卧室门口大叫，“你还没洗好呢？都几点了，我要睡了。”

　　“来了，”杨永吉急急忙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来了，来了！”跑进卧室，“来啊！啊……了！”

　　“慢一点，你慌慌张张想干嘛呀？”他撞着床沿，倒了下来，正好被方振业接住，“扭着了没？”托抱进自己怀里，查看。

　　“没有，”杨永吉靠向他，动了动腿。

　　“那还好，”方振业没发现异样，就掂量起他的重量，“哎呦，轻飘飘的，平日里要多吃点，知道吗？”

　　“知道了，”杨永吉还贴着他，“振业。”

　　“嗯？”方振业怀抱着他。

　　杨永吉抬头，脸蛋红扑扑的，“振业，”眨了一下眼睛，探向他，“振业……嗯……”

　　“嗯……”方振业以为他只是亲一下，结果他亲了好几下，“嗯？”

　　杨永吉吻了他那么久，他都没有回应自己，不禁着急，“振业，我喜欢你，振业嗯……”

　　“……”方振业差点被他啃着舌头，“永吉，嗯呃……”双手轻按他的胸口，“等会，等……你，你等会，你……”成功拉开距离地双手各按住他的肩膀一边，“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突然……”想到自己要调职的事情，“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喜欢你，”杨永吉不承认自己害怕寂寞，“不可以吗？”

　　“可以，但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行，”方振业换了一个姿势，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拍打，“别担心，我心里一直有你。”

　　“你现在有我，可以后……以后……”杨永吉靠在他怀里，声音小得可怜，“我，我有些受不了。”

　　“我也受不了，”方振业喜欢这种粘密的气氛，“我们刚在一起，就得分开，我也很难受，”热恋中的人突然就要两地分居，这跟棒打鸳鸯有什么区别？

　　“振业，”他口头保证，对杨永吉来说没什么作用，“我喜欢你，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呜呜……”

　　“我也喜欢你，”方振业抚摸他的肩膀，躬身和他说，“哪哪都喜欢，特别的喜欢，我都喜欢你几年了，每次看见你来我们单位送报纸，我就想和你说，那边那个小哥哥！你又来送报纸了吗？我今日喜欢你，明日依旧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呀！”回忆至此，傻乎乎地笑了，“可当时的我，真的不敢。”

　　止住泪水的杨永吉，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那你还敢请我吃饭，你不怕我拒绝你？”

　　“怕，”方振业抿嘴笑，“我怕得不得了，你要是拒绝我，我想，我会再等个几年，才敢再找你说话。”

　　“你要不要这么胆小呀？”杨永吉抓他的衣服。

　　“不是所有男生，都能接受男生的告白，”方振业想到这，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我很幸运。”

　　“你没想过，换一个目标吗？”杨永吉低头，“我，我长得不是很好看。”

　　“我见好看，”方振业亲吻他的乌发，“我的杨永吉，最好看了。”

　　“呵呵……”杨永吉被他弄得额头痒痒。

　　“永吉，”方振业正经道，“你是我的幸运星，永远都是。”

　　杨永吉抬手拨弄自己的短发，羞涩的要求，“那个，振业，别，别停。”

　　“嗯？”方振业没听明白。

　　杨永吉双手捂脸，“亲，亲亲。”

　　“呵，”他这可爱死人的举动，也只有方振业才能看得见，“好，”答应完他，就对他各种亲吻，“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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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么可爱的杨永吉丢在家里，方振业自己去大城市做项目，怎么想，都是单纯的杨永吉一个人住比较危险。所以，方振业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杨永吉带去自己工作的地方，好延续现在的幸福生活。

　　“我去的那个城市，消费这么高？”方振业发觉现实与幻想，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你工资也会高啊，”方振业的同事1本来没有烦恼，因为他说需要帮助，就看了领导给他的文件，看完后，羡慕嫉妒恨肯定是有的，但要自己像他那样去另外一个城市做大项目，自己又没这本事，“没看见上面说，工资与本地消费挂钩吗？”

　　“别犹豫，机会难得，”方振业的同事2看完文件，完全不羡慕，因为工作不是自己生活的全部，“男人不为前途，就是为女人，你现在有对象了，就差前途了，你要是把前途搞上去了，嘿嘿嘿，人生赢家。”

　　“既然这么好，你们去吗？”方振业正愁没人代替自己过去，“我向主任提议你们去。”

　　“你以为这些决定是随随便便，谁去都可以的吗？”方振业的同事1没这种能力，就不揽这瓷器活，“别傻了。”

　　“不可以吗？”方振业更加确定，自己担忧的事情，“那我要是不去，可不得得罪很多人？”

　　“应该是，”方振业的同事2和他的想法一样，“所以，你最好去。”

　　“那我带家属一起去，可以吗？”方振业的要求并不高。

　　“你问问主任，”方振业的同事1有种看戏的成分在里面。

　　“我觉得，主任会答应你带家属，但是，你家属的所有开销，不算单位支出，”方振业的同事2劝他考虑清楚，“你自己都说了，那边消费这么高，你一个人养俩个人，住的地方如果是合舍，你可是要和他到外面租房子住，这样，开支会更大。”

　　“啊……”方振业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个穷开心的傻冒，“穷人真是惨，做什么事情都有局限。”

　　方振业的同事2觉得现在挺好，“有钱人也不见得开心呀。”

　　“你做过有钱人？”方振业的同事1投给他一个怀疑地眼神。

　　“我下辈子做有钱人，”方振业的同事2的确有在考虑。

　　事情仿佛回到了原点，方振业无奈地邹起眉头，“看来，去的话，我只能一个人去。”

　　“本来就调你一个人过去，”方振业的同事2要他不要多想。

　　“啊……”方振业手捂胸口，“不要说了，我心好痛。”

　　“唉……”方振业的同事2感叹，“爱情啊，真是又甜又苦。”

　　“你酸了，”方振业的同事1抿唇点头，然后说道，“其实我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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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振业说被调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这一天天过着，虽然没有提心吊胆那么可怕，但也和这种心情差不多。今天的天气依旧很热，正在工作中的杨永吉，上班时常走神。

　　“啊！”杨永吉一不小心，就被包裹砸中脚趾头，“好痛！”没有多余的力气跳起来，“我的天啊！”弯腰小心的拿走砸在脚上的纸箱，“嘶……痛，痛，痛，痛死我了。”

　　“谁让你在工作的时候走神的？”杨永吉的同事2一点也不同情他，“活该。”

　　杨永吉找个地方坐下，“真是无情。”

　　“我已经很有情了，”杨永吉的同事2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你看看我打包了多少，你看看你自己打包了多少。”又成功打包好一个小包裹，丢进箩筐里，“一男人，还不如我，”加重语气，“丢人。”

　　“是挺丢人的，”杨永吉抬脚，细看自己被砸中的脚趾头。

　　“那还不好好干活，发什么愣，”杨永吉的同事2拿起一个新包裹，给它加固。

　　“我有心事，”杨永吉说完，深深地叹气。

　　“你有什么心事？”杨永吉的同事2难得听到他叹气，“方便告诉我吗？”

　　“嗯……”杨永吉想了好一会，“我喜欢的人，要去别的城市工作，你说，我是留在这里，还是和他一起去？”

　　“她去的地方，是大城市的话，你有本事，就和她去，如果没有，去到那边，也只会拖累她，有句话，不是烂漫的说，有情，喝水饱，但真的到了喝水才能填饱肚子的时候，你们的感情也走到了尽头，爱情和面包，是不能分开的，”杨永吉的同事2为他简单分析事情的可能走向，“她要是去了小地方，你有没有本事，都必须去，因为她总会有需要你的时候，而你，一定可以找到新的工作。”询问他，“永吉，你能吃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