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果果小豆丁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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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到午饭时间，杨永吉刚看完病，拿到医生给自己开的药，就坐公交车，跑去方振业工作的单位找方振业。方振业这个时候还没有下班，看完主任交给自己文件，沉默了许久，有太多事情放不下，也不好说。

　　听走廊下班铃响起，方振业收起文件，快速出现在一楼大厅，“永吉，”还以为只有午休时间才能见到他，“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早上去医院，没怎么上班，”杨永吉看到帅气的他，西装革履的打扮像极了文人雅士。

　　“你去医院做什么？”方振业搂住他的肩膀，“你哪里不舒服？”

　　“也没什么，”杨永吉提起自己的隐私问题，不禁害羞起来，“不，不就是那里嘛。”

　　方振业懂了，“哦……”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只要平时吃清淡点就可以了，”杨永吉靠向他，与他并肩同行，“没有开药，呵呵……被同事们说得我吓死了。”

　　“他们说你什么了？”方振业怕他在工作的地方受歧视。

　　“也没说什么，”杨永吉工作的地方没这么复杂，“不就是身体不舒服，他们担心我而已。”

　　“哦，”方振业停步转身的时候，扣住他的肩膀，进了一家快餐店，来到柜台，“你点菜。”

　　杨永吉看了一眼，随意点了两份快餐，不用很久，拿到快餐，走往用餐区，“我们坐这里。”

　　方振业同他一起坐下，“永吉，”打算和他聊聊自己的工作，“我有事要和你说。”

　　“怎么了？”他的口气如此严肃，杨永吉不禁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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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永吉本来就头脑简单，方振业吃饭的时候，还要丢一个这么难的选择题给杨永吉，杨永吉说不头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中午因为吃饱了太困，可以暂时忘记烦恼，好好休息，但醒来，又得面对问题。

　　杨永吉这么笨，怎么可能想得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唉……”小声地叹气，没人听得见。

　　“哎呦，休息一会，”杨永吉的同事2搬了好几箱子信件，打算喘口气地按着椅背，一屁股坐下，“呼，好累啊，”拿起倒有白开水的玻璃杯，“永吉，你早上看病怎么样？”

　　“啊？”还在忙的杨永吉有些走神，“啊，哦，医生说没事，过几天就好，”起身，也找个地方休息一会。

　　“既然没事，你干嘛黑着脸啊？”杨永吉的同事2喝光杯子里的白开水，又去烧水壶那边倒一杯。

　　“我皮肤本来就黑，”杨永吉以为她说自己的肤色问题。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傻乎乎的这么可爱，杨永吉的同事2无奈地笑了，“我意思是说，你……你为什么不开心？”

　　杨永吉这下明白了，“因为我对象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我不想他去，但这是个升职加薪的机会。”

　　“你们感情很好的话，分开一两年应该没问题，”对杨永吉的同事2来说，这个问题，自己也没有百分之百的解决方案，“但是我不敢保证别人不勾搭她啊。”

　　“啊啊啊……”杨永吉不想听到这么恐怖的现实问题，“你不要吓我。”

　　“我没吓你，”杨永吉的同事2是为了他好，才和他实话实说，“大城市不能和小县城比，坏人多得很。”

　　“谁，谁和你说坏人多的？”杨永吉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坏。

　　“我妈，我爸，还有我那些亲戚，”杨永吉的同事2这边有不少安利自己的人，“他们都这么说。”

　　杨永吉虽然没遇见过真正的坏人，但还是选择相信她说的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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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方振业哪怕有再多头疼的问题，也要在对的时间段里，做对的事情。如今工作任务没有完成，方振业不能多想工作以外的事情，先把主任交给自己的文件搁置在一旁，拿起安全帽，速度出了门。

　　“这项目，还要做多久啊？”方振业到了工地，就是问项目进度，“我怎么感觉快要封顶了呢？”

　　“第一期可以售楼了，后面两期才打完地基，你知道的，钢材的事情，”包工头不好意思地干笑，“呵呵……”

　　“哦，”方振业这才想起来，“我都忘了还有这事了。”

　　“这事不能忘，”包工头靠这个吃饭，怎会轻易忘记，“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按着胸口，“在心里边，呵呵……”

　　“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呢？我都要去别的地方工作了，”方振业不清楚自己能带这个项目到什么时候。

　　“哟！”在包工头这里听起来，是件大喜事，“方先生要升职了？恭喜恭喜。”

　　“不是什么升职，也是工作，”方振业认为是他想得太多了，“我不是很想去。”

　　“为何？”换作是包工头，没什么可纠结的，捡起包袱，立马走人，“去到那边回来，有加薪吧？”

　　“应该有，”方振业不太确定。

　　“那必须去啊，”这种吸引力，在包工头看来，更加不能拒绝了，“这世道，有和钱过不去的人吗？”

　　对方振业来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要是去了外地……”

　　“感情好，就一直在一起，感情不好就分开，”包工头很现实，“我不是说现在的人都这样，但很多有钱有势的人都这样，等到你去更大的城市，你就知道人比人真的可以气死人。”

　　方振业没想过要与别人攀比，“比什么？”

　　“漂亮啊，”包工头色咪咪地眼神，“城里的姑娘都漂亮，城市越大，姑娘越会打扮自己，我就不信你落入花丛中，会不心动？”怀疑地瞅着他，“呵呵……除非你是太监，呵呵……说笑，说笑，你别往心理去哈。”

　　“我还是不要去了吧，”方振业的关注点不在姑娘身上。

　　“哎！”包工头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方先生，家花哪有野花香，你不出去看看，怎么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方振业不敢与他苟同，“我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呵呵……”包工头难得遇见老实人，“你这人，真的是，”他也许真的不懂那些快乐，“我见过不少带着小蜜的老板，如果你是个列外，我会打从心底里佩服你。”

　　方振业可能就是个例外，“我也不喜欢变成自己讨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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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永吉和方振业说好晚饭回家吃，杨永吉自己做饭，方振业下班回家就好。也许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对方振业来说，杨永吉的提议，是方振业收到的第二份意外的快乐。

　　“你竟然会做饭，”方振业一进门，就闻到饭菜香，“哎呦，我捡到宝了。”

　　“村里的孩子都会做饭，”杨永吉很小的时候，就会摘菜，整菜，“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一定吧？”方振业拥住他，“我以前也在村里的孤儿院，我们那么多孩子，没一个会做饭，女生也不会，”等他煮好，端菜端饭，上餐桌，“看起来真不错，”晚餐要比早餐丰富，“先吃哪道菜呢？”拿起碗筷，随意选一道菜，“嗯，真好吃。”

　　“吃哪一道菜不都一样？”杨永吉瞧他那夸张的表情，“你们孤儿院里，还有女孩子？”

　　“有，女孩子特别多，”方振业没有父母，所以比别的同龄孩子要懂事，“重男轻女这种现象太普遍了，要不是地方穷，我想，我会被拐卖给别的人家，做儿子。”

　　“这样你就有家了，”杨永吉看事情的态度，永远都是往好的方向考虑，“不好吗？”

　　“不好，”方振业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的道德绑架，“我去的家庭，一定是重男轻女，到时候我选的对象生不出孩子，家里人可得棒打鸳鸳。”

　　“呵呵，鸳鸳，”杨永吉笑着，“呵呵……”

　　“认真的，别笑，”方振业没他那么乐观，“你家里人要是知道和我在一起，会不会棒打鸳鸳？”

　　“都好几年不联系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能活着，就是件好事，”杨永吉给他夹菜，“别想那么多，吃这个，这个好吃。”

　　“一会，我把工资卡交给你，你好好管家，我出差，也安心，”方振业的话题突然回到自己调职的事情上面。

　　杨永吉没想过他会如此信任自己，“你，你……”

　　“我有想过不去，可是不去的话，会得罪领导，去的话，得好几年，最快也要三年，你会等我的，对吧，”方振业哪怕不情愿，现实就是如此。

　　“地方不远，过年能回来，”他既然决定了，那杨永吉就依着他继续往下说，“你要是没空回来，我会去看你的。”

　　“嗯，”方振业同意。

　　杨永吉吃着米饭，偶尔瞟了一眼身旁的他，想到什么地小声询问，“振业，能不要去那么快吗？”

　　方振业只是个照章办事的兵仔，“我说了不算。”

　　“哦……”杨永吉拿着筷子的手，慢慢地爬了爬饭面，“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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