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爱与恨（戮世摩罗X史艳文）》浮觞

5、第 5 章

　　大抵是那晚那个吻吓到了史艳文，史艳文开始下意识地躲避戮世摩罗，不给两人独处的机会。好在戮世摩罗诸事缠身，也不是很有时间找他。
　　史艳文时不时找公子开明说话，试图从他口中套取情报。他始终对自己与戮世摩罗的关系存疑。
　　公子开明是个话痨，重要的不重要的话都要说三遍，但在这件事上却不肯透露只言片语，被逼急了，只说让史艳文问戮世摩罗。
　　“空他什么都知道，你问他就好了。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旁人不好说什么的。”公子开明一改活泼的语调，无奈地说。
　　“可是……”戮世摩罗有可能会说谎啊！
　　史艳文没把话说明白，但公子开明听懂了。
　　“如果连他都不能相信，在这魔世你还能信谁？和他谈谈吧。”
　　公子开明说完这些话蹦蹦跳跳地跑了。
　　史艳文默然。

　　半年过去，史艳文长发及腰了。
　　戮世摩罗送了一套白色的衣服给他，是魔世的风格，穿上后像电视剧里的人物。连同衣服一块送来的还有一顶头冠，款式倒算简单，但史艳文之前从未留过长发，根本不会弄。
　　对着镜子捣鼓一阵后，史艳文败下阵来，只好向戮世摩罗求助。
　　戮世摩罗拿起梳子，帮史艳文打理那一头乌发。
　　两人的身影倒映在镜中，颇有些亲昵的感觉。
　　关于称呼的问题，前几天两人达成了共识，彼此以名相称。
　　也是在那时史艳文知道戮世摩罗在人界的名字。
　　“仗义……很有个性的名字。”史艳文是想夸一下的，但这名字真是不咋的。
　　戮世摩罗瞪了他好一会儿，最后笑了一声，吐槽：“确实不怎么样。”
　　虽然达成了共识，但戮世摩罗从未唤过史艳文的名，总是连名带姓地叫，像是在生气，却不知道是在气恼什么。
　　史艳文却很喜欢唤戮世摩罗仗义。
　　“你还没告诉我你姓什么。”得到一点情报就很开心的史艳文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
　　“我已经和家族断绝关系了，姓什么不重要。”戮世摩罗挥了下手，一脸的不耐烦。
　　听他这么说，史艳文不知为何心中微痛。
　　两人虽是恋人关系，却睡在不同的房间里。戮世摩罗从没提过那方面的要求，更没强迫过史艳文。这让史艳文觉得奇怪，同时也觉得庆幸。
　　他无法想象自己和戮世摩罗在一起的样子。
　　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戮世摩罗很快就梳好了头发，利落地束上发带，戴上头冠，现在的史艳文完全是另一副样子，像个意气风发的白衣侠客。
　　有那么一瞬间，戮世摩罗想要弄散他的头发，弄脏他的白衣，让他的脸上出现别的表情。
　　他忽然有些怀念过去的那个史艳文了，怀念他的叹息，和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戮世摩罗放下梳子，转身离开。
　　史艳文看着戮世摩罗开门出去，用力地关上门，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