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超人]让他降落》橘蛋

135、番外十五 DCEU（完）

　　（本节可能出现法律名词的bug，请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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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飞逝，伯妮丝入职韦恩企业大都会分公司已经快一年半，上级都暗示她升迁的可能性了——当然，更可能的是用这个为借口给她更多的活，还没加工资。克拉克那边倒是有跟她提过，虽然性格上有差异，但这个宇宙的露易丝新闻方面依旧是利落高效，也总是直奔危险的大新闻，这点倒是没有变。
　　……世界也没有再刷新过，平静得有些诡异。虽然如此，他俩的生活却称不上迈上了正轨，尤其是对于克拉克。除了有什么灾害发生的时候，他依然不能前往那些涉及了他战友们的特殊地点。而且不知为何，星球日报里没有吉米·奥尔森这个人。
　　这就导致他唯一能够交心的只有伯妮丝一个。当然，露易丝也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们来自另一宇宙，对这一点保密，就让克拉克觉得始终和这个宇宙的露易丝有所隔膜。
　　倒不是说……伯妮丝的陪伴有所不足，只是，克拉克感觉只有在伯妮丝身边才能放松下来，这就让这个世界显得非常狭窄。
　　他俩对于这一年半的平静也有自己的看法。
　　“我们不能紧张得日子都不过了……”伯妮丝说，想起之前想法奇怪的布鲁斯·韦恩，“但也不能全然放松。这个世界奇怪得很。”
　　克拉克沉默了几秒：“你是如何……消解那种孤独的，波妮？你融入这个世界了吗？”
　　伯妮丝也沉默了几秒：“……我没有。”
　　克拉克想起一个名字：“伊丽莎白呢？”
　　伊丽莎白·温特，这个红头发的小女孩儿在“黑零事件”——之前佐德那一批氪星人对地球的袭击，或者一部分人认为，是超人和佐德对大都会的那次袭击，被称为“黑零事件”——在那次事件中，她是伯妮丝送还给学校老师的走丢小孩之一，又因为她留下了联系方式，学校老师误以为她是伊丽莎白的母亲，后来联络过她。伯妮丝于是知道，伊丽莎白的父亲在这次事故中去世了。
　　好在她还有一位母亲。这位多年的主妇，在伯妮丝和克拉克前去拜访的时候还以为她俩是她过世丈夫的同事，呃，不过，这位逝者是韦恩企业的员工，伯妮丝尽管没和他共事过，现在倒真能称得上同事了。
　　这位主妇一开始非常崩溃，她完全没有独自抚养孩子的信心，甚至说如果伯妮丝她们愿意可以带走孩子，视作收养，她绝不会讨还之类一看就不熟悉法律的话……伯妮丝没有答应，她拜访了温特夫人好几次，最后跟克拉克说，温特夫人表达了想要尝试工作的意愿，他们二人各自通过自己的渠道想办法为她介绍了工作。
　　再后来，温特夫人也拿到了韦恩企业的福利救济款，每个月受害者基金都会给她寄一张支票。这令人惊讶地和伯妮丝之前的设想相似，伯妮丝也有写信给这个基金会，建议除金钱外，增设更多的工作机会和心理咨询形式的援助。
　　温特夫人后来问伯妮丝愿不愿意当伊丽莎白的教母。伯妮丝很惊讶，拒绝了，不过之后她和克拉克还是时不时会买很多礼物带去温特家，能算是利兹比较亲近的长辈。
　　现在克拉克问到这个小姑娘，伯妮丝迟疑了一下：“她，像是……像是窗口？通向这个世界的窗口……但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融入，我总觉得我们随时会离开的。”
　　克拉克叹了口气，表示赞同。过了几秒，他迟疑着说：“当年的我也是？”
　　“窗口吗？”伯妮丝乐了，“算是吧，但当时我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选择，我看到你，就直接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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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妮丝正在办公室摸鱼，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她点开，是克拉克的暗号，让她现在到大堂拐角去一下。
　　那一定是有事了……克拉克只会因为正经事打断工作，伯妮丝揣着手机坐电梯下楼，心想偶尔因为不正经的事打断一下也不是不行啊，当然前提是没有什么重要工作的时候。
　　她在拐角找到一个匆匆裹着西服的超人。克拉克深深皱着眉头，似乎为什么困扰着，他说到他刚才前往非洲内罗米对露易丝的施救，他讲他隐约的不详预感却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他讲露易丝本是采访到这个内战国家反抗军将军的第一个记者，自己去施救的时候将军却挟持着露易丝躲在屋中，屋外有一大片烧过的尸体，几乎没有活人，而军方的导弹却朝这个小村子飞过去……
　　超人在空中击爆了导弹，救下来露易丝，想要问将军问题，这名反抗军领袖却目带仇恨通过当地村民转移了。超人没有追。
　　伯妮丝想了一阵，问：“你说，将军和露易丝在的屋子外面没有活人，全是尸体，而且尸体还是烧过的？”
　　克拉克点头。
　　伯妮丝说：“我们必须立刻找到露易丝详细询问！最好，能仔细地检查那些尸体，并且拍下和录下视频证据来！”
　　（情节复述和解析见作话阅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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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庭上，一位戴着首饰的黑人妇女正给出证词：“村里的女人们听到了一声巨响，仿佛天空炸裂了一般。”证人似乎是瞥了一眼一旁专心做笔记的亚裔黑框眼镜美女，继续说，“他降落下来，然后到处开始起火。后面的事更糟，政府攻击了，毫不在意村民们。我的父母，试图逃走……”她说到后面带上了哭腔，几不能言。
　　这是对于超人之前在非洲内罗米“造成当地数十名士兵死亡行为”的听证会。而这位证人的证词，稍稍扭转了一下真实的顺序，听上去确实是超人导致了这些起火。】
　　伯妮丝压抑着愤怒。
　　【坐着法官席正中、一头暗金色长发的芬奇参议员开口了：“世界一直被超人能做什么吸引了眼球，却没人询问，他应该做什么。记录在案，本委员会认定他为此负责。”】
　　伯妮丝拍案而起！她啪啪敲着手机，找这个听证会有没有举证或者投诉电话。
　　【“他绝对不会回应你的。”证人，那位黑皮肤妇女哀痛地说，“他不会回应任何人。甚至，恐怕我认为，不会回应上帝。”】
　　伯妮丝停住动作，思考这个措辞。这三个排比层层递进，塑造了一个冷漠、高傲、漠视的形象。但是这有什么用呢？这在克拉克救人时那种温暖微笑面前不攻自破啊，他甚至会哄救下来的小孩子。
　　等一下……她回忆着一年半之前，最后那次莫名其妙的世界刷新，好像就是不让克拉克出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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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之后，一则视频病毒似的在油管上传播开来。这则视频录制粗糙，毫无剪辑和配乐，视频中的女人旗帜鲜明地……在骂这个听证会。
　　“一个自认为公正公开的听证会，”女人带点嘲讽的笑意说，“被指控的一方不仅自己没有到场，连站在当事人一方答辩和做出陈述的人都没有！有无数不利证据的犯罪嫌疑人都有请律师在法庭上辩护的权利，甚至请不起律师可以由法庭指派，而在这个疑点重重的听证会上，却没有任何人代表超人提问和回复吗？”
　　“另外，且不说卡汉娜·兹里女士的英语几乎没有口音，身上甚至佩戴着不少珠宝，涉及如此多死亡的案件，又发生在离法庭内其余所有人如此遥远的地方，却只有一名号称是当地证人，是否少了点吧？我记得有一位美国女性公民就在现场，且是生还者中最接近现场的，为何没有她的证词？
　　“在此，我以超人方的代理人身份，向委员会提出复议，相关书面材料已经寄出，请委员会在法定期限内予以答复。如果同意复议，如无意外，超人将同本人一起到场参与。”
　　女人说完，视频摇晃了一下，露出超人的脸来。超人严肃地点头：“我确认，伯琳达·凯登女士将代表我发言。”
　　视频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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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里身材不高一头卷发的亚历山大·卢瑟一拳砸在强化玻璃柜上。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他的时间还不够……只能试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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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易丝·莱恩之前在内罗米的现场捡起过一本被子弹穿过的笔记本。她把笔记本中的奇怪子弹取出，先通过她在法院罪证实验室的熟人了解到这子弹从未在世界任何地方出售过，包括黑市。她认为这可能是美国军方在研制的原型，为此她去华盛顿找到了斯旺威克将军，将军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认为她是在为了超人虚构事实，无理取闹。
　　露易丝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凯登女士时——凯登女士常用的名字似乎不是她法定的名字，她让自己称呼她伯妮丝——伯妮丝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事和卢瑟有关系。……也许是来自大数据的推理吧。”
　　无法定位子弹的来源让她们显得有些被动，伯妮丝询问露易丝介不介意在听证会上出示这个物证。
　　“我非常希望得到子弹的背后信息，这么做很可能导致我永远都挖不出背后的真相了，”露易丝咬牙说，“但是，如果是为了证明一个无辜的人的忠诚，我可以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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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证会门口，有许多人举着抗议的标语和指示牌：“超人=非法外星人！”，“外星人不是美国人”，“这里是我们的世界不是你的”，“滚吧！快滚！”。
　　伯妮丝瞥过去，还看到了骂她的，什么“婊子人类之耻”之类的，这还挺新奇，她想过去和这个横幅合个影，被克拉克拽了回来。

　　露易丝的证词证明了她是先听到枪声、之后才听到巨响的；“伯琳达·凯登”提交了之前让超人拍下的尸体照片和视频作为尸体的火焰不是超人能力制造的证据，参议院提出之后需要看看超人的热视线攻击对蛋白质造成的效果，以做对比，超人同意了；超人自己的证词说明，他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有许多具尸体了，都是本地人种的士兵。
　　伯琳达·凯登就像是一位业务精湛、无比熟稔的律师，以一种举重若轻的姿态说：“莱恩小姐方才的证词中提到，她前去采访时遇到的士兵中，有白人佣兵和本地士兵，她还询问了反抗军的阿玛亚将军是谁为佣兵提供的资金，尽管阿玛亚将军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而这，结合莱恩小姐和超人两者的证词，以及作为证据提交的视频和照片，可以看出，尸体只有本地的士兵，而白人佣兵既不在尸体中，也不在现场。
　　“除此之外，尽管由于超人并不专业，照片中并没有专业的弹道分析那样清楚，我们也能大致看到，现场的子弹痕迹是乱七八糟的，超人的证词表明他截住导弹后直接进了石屋，未在外面停留，哪怕我们怀疑此证词的有效性，那么现场的子弹痕迹，也应该是集中向一个地方攻击才是。
　　“如果说认为超人是因为救人心切而无法控制，那么，挟持莱恩小姐的直接人员——反抗军的阿玛亚将军并未因超人的施救死去，他应该还在内罗米周围活跃，难道超人的所谓无法控制只针对他的手下，而不针对最直接、最有权力的挟持人员本人吗？此种指控和质疑是荒谬的。
　　“如果说，认为超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野蛮人，那么今天的听证会，显然证明了超人是一个能够懂得规则和法律、并且愿意遵守规则的人。我方再次强调超人无辜的同时，高度怀疑这些死亡是那批消失的白人佣兵造成的，他们还计算好了时间，在超人到达之前离场。这背后一定有一个针对超人，或者针对那一场战争的阴谋。”
　　伯妮丝感觉到了场内的不以为然，她微微笑了，举起手中的袋子：“为此，我方出示最后一样证物：莱恩小姐在现场获取的、经法院罪证实验室工作人员判断，从未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包括黑市出售过的子弹。军方也否认将子弹给过内战任何一方。”
　　场地哗然。
　　伯妮丝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芬奇议员放下手中的笔，问道：“伯琳达·凯登，你要指控卡汉娜·兹里作伪证吗？”
　　伯妮丝轻描淡写地说：“我方不准备进行如此严重的指控。我方的确认为兹里女士的证词不实，但是人在经历巨变时本就容易记忆混淆，况且只是在并未在现场亲眼所见时记错声音的顺序，实在是人之常情。”
　　“最后一个问题，”芬奇议员看向超人，她很严肃，“超人，你是怎么想着要给现场拍照的？难道你已经知道了有人要针对你？”
　　“夫人，”伯妮丝开口，“请问，这是一个指定超人回答的问题吗？”
　　芬奇议员收回视线，平静地看着她：“是，我要听当事人回答。”
　　超人似乎微叹了口气：“我愿意相信人类的善意，但与我关系……紧密的一位人类建议我这样做。”
　　“我知道了。”芬奇议员点点头，“记录在案，本委员会撤回上次听证的认定。调查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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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莎在酒吧打工，收拾垃圾时被不明人士挟持上了面包车。
　　暴雨中的哥谭，这个世界上的蝙蝠侠拉下蝙蝠灯，他等待着一场战斗。
　　卢瑟站在高楼顶上，看着河岸那边的标志，拿出手机说：“黑夜已至。”
　　伯妮丝这天必须要等一位客户的回复才能下班，她骂骂咧咧地最终走出大楼电梯的时候，已是深夜，周围没有什么人。跟在她身后的一个清洁工突然上前捂住她的口鼻，她下意识按左肩，却想起这个身体——这个世界没有她之前的保险措施。面前另一个伪装的清洁工和背后的人一起，将她挟持上了家政车辆。最后，她又被迫坐上一架直升机。
　　被要求下去的时候，她看到一个身材并不高大、一头卷发的人，站在大楼楼顶，向停机坪走来。
　　“伯琳达·凯登，熟悉的人叫你伯妮丝，”他亲切地双手一拍，“一位如此平凡的女性怎么突然变得精明成熟、言出如刀？”
　　“你是谁？”伯妮丝疑惑。
　　那个人的动作顿了一下，勾住她的肩膀，用力往大楼边缘带：“来看看风景。能建到如此高度的秘诀在于建筑材料。这里用的是轻金属，所以在风中有点晃。你对莱克斯集团的金属也有些了解，对吧，凯登小姐？”
　　“金属？”伯妮丝皱了皱眉，怎么，他的意思是那颗子弹还真是莱克斯集团的金属？那么，之前佣兵的圈套就是卢瑟设下的了，伯妮丝看着他茂密的卷发，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你是——莱克斯·卢瑟？
　　红色卷发的矮小卢瑟嗯哼了一声。“你的活跃实在是令人出乎意料……几乎掀翻了棋盘！”他期待地搓了搓手，“幸好，成熟的水果，他的仇恨。两年积攒。不过推他行动倒没费什么力。”
　　“谁？”伯妮丝问。
　　“一位拳击手。”卢瑟说，“现在，需要另一位上场了。”他用力一推，伯妮丝向前扑去——但她的手里紧紧攥着卢瑟的衣服。
　　卢瑟：“？”他一个踉跄，被一起扯了下去，向下飞坠。
　　伯妮丝大叫着脏话：“我【哔哔】怕高，你这么个玩意儿把我扯到边上，以为我没有防备吗！”她怒上胆边生，松开了手，在半空里狠锤了卢瑟一拳。手感倒是打得很实，但这个视角她也不知道打到的哪儿，只看到卢瑟被她打得更快地掉了下去。
　　一道红影飞来，似乎是顿了顿，先接了卢瑟，然后飞过来接住了伯妮丝。
　　伯妮丝感到了最熟悉的人非常复杂的目光……
　　超人把两人放在地面上，彬彬有礼地问：“这是意外吗？”
　　伯妮丝说：“卢瑟先生推了我一把，被我拽下来了。”她感觉超人松了一口气。？为什么啊？？不过她没有多想，大部分注意力一直放在卢瑟身上。他到底是想杀自己，还是……逼克拉克出现？
　　“哈，所以问题出现在了上空(So problems showed UP.)。”卢瑟现在一眼都没有看伯妮丝了，他紧盯着超人，神情中出现了近似憎恶的否定，“关于世间邪恶的问题。关于至善的问题。关于你高居于一切之上的问题。你凌驾一切。啊，因为神就是这样，荷鲁斯，阿波罗，耶和华……卡尔·艾尔。”
　　他一字一顿地补充：“克拉克，约瑟夫，肯特。”
　　伯妮丝心中一紧。那个预感应验了。之前卢瑟能查到伯妮丝这个名字，只有克拉克和露易丝这么叫她，她就已经在担心克拉克的身份了。
　　“瞧，克拉克-乔，我们对神的称呼取决于我们的部族。”卢瑟有些摇晃地走着，更像是一个极客青少年，“因为神分部族，神有立场。我小时候，天上可没人来将我从我爸的拳头和憎恶中解救。我早就明白了，如果神是全能的，那他就不可能至善。如果他至善，那他就不可能全能。”
　　“嗯？又是不行的原生家庭导致的啊……”伯妮丝记着卢瑟的仇，刻意感慨出声，但是卢瑟父亲小时候家暴过吗？她们那里的好像没这回事，“另外我没想到你对卡尔的评价这么高啊，竟然觉得他可能到达了这两个极端吗，莱克斯。”名字也是刻意喊的。
　　“而这两者，你都不可能！”卢瑟没理她，几乎是喊了出来，“他们需要亲眼看到你是怎样的骗子，看到你手上的鲜血！”
　　超人正要开口询问卢瑟做了什么，就听到伯妮丝的声音：“‘骗子’？要蒙骗别人也要有假象吧，他至少去做了这么多事吧，我也没看到你做什么好事啊？人家韦恩集团总裁还亲自救了员工呢，哦，你就一双锐利双眼，认为看穿了他的真实性格，就叫他骗子？那有个屁用啊，你什么好事都不做，我不如要个会帮我的骗子呢。”……伯妮丝这么强的攻击性，让超人觉得如果他语气再冷硬，简直就像欺负人。“哦我忘了，这骗子刚才还救了你呢。”伯妮丝还要补充。
　　卢瑟笑了起来，那笑容几乎是有些神经质的：“哦不不不，我靠的可不是什么锐利的双眼。我的骗子朋友，今晚你，有一个约要赴。你要跨过海湾，你现在就会飞过去，去和那个充满了恨意的拳击手一战。至死方休。”他又转起圈来了，像是一个充满激情的推销员：“黑和蓝。对决之夜！史上最伟大的角斗士对决。天神对战凡人，白昼抗衡黑夜，氪星之子对阵哥谭蝙蝠！”他看了一眼伯妮丝，嘲讽地补充，“克拉克·肯特，对战布鲁斯·韦恩。”
　　伯妮丝瞪大眼睛。卢瑟也知道这个……
　　“我拒绝。”伯妮丝的超人平静地抱着手臂。
　　“好戏一定会在今晚上演，没错，”卢瑟说，笑容有一丝恶意，“毕竟，你会为了你生命中那位特殊的女士而战嘛。”
　　“如果我今晚要看到血流成河，那肯定是从你身上流下来的。”伯妮丝吐槽。
　　“一个有趣的事实，有点伤人，但谁叫你过分自信了呢，伯琳达……伯妮丝？”卢瑟说，“不是你，每个男孩的那位特殊女士都是他的母亲。”
　　伯妮丝的笑容消失了。
　　“玛莎，玛莎，玛莎。飞天恶魔的母亲一定是个女巫，对女巫的刑罚，是什么？”卢瑟拿出一大叠玛莎·肯特被绑着的近照，对超人展示，“没错，被火烧死。”然后他将这叠照片一张一张像扑克牌一样扔在地面上。
　　超人一把揪住卢瑟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她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会让他们告诉我！”卢瑟快乐又快速地说，“你要是杀了我，玛莎就会死。如果你飞走，玛莎也会死。但你要是杀了那蝙蝠……玛莎就能活下来。”卢瑟看着伯妮丝已经蹲下捡起了那些照片，有点可惜似的啧了一声。
　　伯妮丝细细分辨，没有什么破绽，把照片递给了超人。超人松开卢瑟，低头看着图片。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现在神屈服于我的意志。”卢瑟说着，身后传来直升机的轰鸣，他大声说，“现在摄像机在你的飞船里等待着，等待着让全世界看到神的缺陷。没错，全能的神在需要之时，便会尽显他的肮脏。想救玛莎，把蝙蝠的头带给我。上帝之母啊，你能看看时间吗？你到这里时，还有一个小时。现在更少了。”说完，卢瑟转身朝直升机走去。
　　“等一下！”伯妮丝大叫一声。
　　卢瑟转头的时候，一记拳头重重打在他脸上。这可真是有如神助的一拳，伯妮丝都没想到能打这么准，如果平时能多锻炼点臂力就好了，她现在就希望自己能够打断他的鼻子，她微笑着：“嗯，你可以走了。”
　　卢瑟的笑容也消失了。他冷漠地看着伯妮丝，轻声说：“是不是因为关着的不是你的玛莎，你不怕我的报复？”
　　“那倒不是，”伯妮丝回答，“毕竟玛莎可没有‘用拳头和憎恶’打过我呢。”
　　这一次伯妮丝切实地感受到了卢瑟针对自己的仇恨。她笑意更深了：“我也不会见个人就说我的原生家庭多么不幸，好让他们感受我当时多么无助可怜，反衬我现在有多么厉害。哎，你该不会真的对所有人都说吧，小亚历山大？”
　　卢瑟抬了抬嘴角：“我们走着瞧（We\'ll see）。”然后他终于钻进他的直升机离开了。

　　42
　　“走吧！”伯妮丝跑回去抓住超人的胳膊。超人抬起头，她看到一双有着深深创痛的眼睛。伯妮丝不禁说：“对不起……我刚才……没想到……”
　　超人克制地摇了摇头，只问：“你要去？”
　　“当然，”伯妮丝刚说了第一个词，就感觉腰上一紧，人已经在飞了，而且这速度……眼睛花得已经快晕了，她闭上眼睛继续说，“毕竟是和布鲁斯，总不会真的是大战吧？是的话我尽量跑远点。”

　　超人和伯妮丝降落在蝙蝠灯旁边的时候，蝙蝠侠全副武装站在那里。呃，伯妮丝觉得他的这套装甲有点显胖。
　　“我来了。”蝙蝠侠说，声音染上怒意，“但你为什么带一个平民来这里，这是我们的战斗！”
　　“另有一位无辜平民被挟持！”伯妮丝叫起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超人需要你的帮助！但有个问题，你难道是为莱克斯·卢瑟工作的吗，布鲁斯？”
　　听到这个名字，蝙蝠侠缓缓扭头看着超人：“你。”
　　伯妮丝感觉不对，连忙：“是卢瑟跟我们说的！他还挟持了……”伯妮丝看向超人，超人却没有看她。
　　超人说：“他挟持了玛莎，我——”
　　蝙蝠侠却狂怒一般冲了上来：“你为什么说那个名字！你为什么说那个名字！！”伯妮丝被这动作吓得差点摔倒，连忙后退几步，避开攻击。
　　超人伸出手架住攻击：“她是我的母亲。”
　　蝙蝠侠像是呆住了。
　　超人说：“卢瑟想要我杀了你，换取她的性命！而且必须要快，她的生命有时限……你能帮我吗，布……蝙蝠侠？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他的双眼悲哀，悲哀又恳切，态度也并不……像布鲁斯认为的那样高傲，几乎是在恳求。
　　“……我会找到她。”布鲁斯听见自己许下一个承诺。
　　“还有件事！”站得有点远的伯妮丝感觉没有危险了，又跑回来，有点喘，“卢、卢瑟还提到了，摄像头，在飞船那边！克拉克，你得看看那里出什么事了！”
　　蝙蝠侠扭过头：“克拉克？”
　　“他的人类身份，卢瑟也知道了……”伯妮丝说，她擅自做了这个主，感觉蝙蝠侠知道了这个也许会觉得公平一些。
　　看上去只是看着墙壁的超人收回视线，紧皱眉头：“飞船那边在发出大量能量波，还有闪电……像是在吸收全程的电能。动静越来越大了。警方设了路障，但是很多人在围观，还有警方的直升机，我有种不妙的感觉，他们不能呆在那！”
　　“玛莎呢？”蝙蝠侠问。
　　“我感觉不到她！”超人说，“他们一定用了铅隐藏起来，屏蔽我的感知。”
　　“铅？怪不得卢瑟的公司用了这么多，我之前照着做看来是有用的。”蝙蝠侠说。他似乎犹豫了一下，说：“那么我会去找到玛莎，你去解决飞船那边？确保她安全了，我也会来飞船。”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超人真诚地说。
　　蝙蝠侠几乎是听不下去了，他向外走去，那个叫凯登的女人却说：“克拉克，扫描一下这里，有哪些是你感知不到的？”
　　蝙蝠侠立刻回过头。
　　凯登面色凝重：“我之前一直在想……世界为什么要刷新掉佐德的尸体。世界，会如何处理这具尸体。而且，之前你一直见不到布鲁斯，现在你可以了。”
　　蝙蝠侠听不懂。她一定是疯了。
　　超人询问她：“你的意思是，如果佐德尸体就是现在出现……我们需要……针对氪星人的武器？”
　　凯登点头，目光炯炯看向蝙蝠侠，但竟然是期待的：“蝙蝠侠，你应该有所准备吧？”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我有几发氪石子弹，你们枪法如何？”
　　呃……她之前倒是感兴趣，但没时间练，伯妮丝摇头。
　　蝙蝠侠：“……有一根纯氪石打造的长矛。”
　　伯妮丝点头点到一半，惊讶地停住：“长矛？在哪里？”这，好复古啊。
　　蝙蝠侠沉默着，指了指下方：“插在一楼的地面上，可以拔出来。”
　　拔出来？……真的太复古了！
　　超人说：“那么长矛我们暂时借用，之后若无损耗，我们会归还给你的。请你尽快去救玛莎！”他说着点了点头，叫凯登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他旁边，他揽着她向下飞去。
　　……归还？他说归还？
　　蝙蝠侠心情复杂地坐进蝙蝠飞机，耳机里的阿尔弗雷德说已经从那个俄罗斯佣兵手机中找到了地点，将蝙蝠飞机的导航改了过去。蝙蝠侠于是向那边赶去。

　　43
　　【超人来到飞船残骸内部，电波能量的重心。
　　“‘迟到了，迟到了，’小白兔说道。”卢瑟站在中间，引用了一句《爱丽丝梦游仙境》，飞船的指示音播报道，‘离重生还有40秒’，“对吗，小白兔？你没招了，也没时间了，更少了一个蝙蝠的头。”
　　飞船提示音：“离重生还有30秒.”
　　卢瑟旁边的机器叮地响了一声。“啊，厨师来电了，失陪下。哥谭烤肉，全熟。”他喜滋滋地接起来，“你好，爆坏消息吧。”他在下令杀掉玛莎。
　　但听筒里传来的是这个世界蝙蝠侠的低沉声音：“我更想当面爆。”
　　飞船提示音：“离重生还有20秒.”
　　超人说：“你输了。”
　　卢瑟直起身子：“我不知道怎么输。”
　　超人说：“你会学会的。”
　　“我会学会的。”卢瑟重复了一次，有点尖锐地笑了，“我不恨罪恶之人，我恨的是罪恶本身。”
　　飞船提示音：“离重生还有10秒.”
　　“而你的罪恶，我的朋友，就是你的存在。我不能让你赢！”卢瑟的神色又泛起那种偏执，“我给了那蝙蝠一战的机会，但他不够强。所以，如果凡人杀不了天神……”
　　飞船提示音：“三，二，一。”
　　“那就让魔鬼代劳吧！”随着卢瑟的声音，他身后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像是肿瘤，或是某种卵一样的东西，而一个畸形的、满是粘液的巨大人型撕破薄膜，从中出现。而这一刻，这座城市从北部到西北部都完全停电了。
　　“古老的氪星畸形生物。吾血之血。生来就为了毁灭你。你的……毁灭日。”卢瑟满意地说，“现在，神就像死了一样完美。”】
　　“……真是氪星的啊。”伯妮丝的超人感叹说，从身后抽出一根发着绿光的长矛。他面色发白，还是手持着冲了上去，捅进了这个毁灭日的胸口。
　　那个恐怖怪物嚎叫着，想要击出一拳，却倒下了。
　　卢瑟整个人僵成了一块石头。

　　五分钟前。
　　伯妮丝拿着长矛，有些焦虑。之前他们是用克拉克的热视线把这玩意儿连同周围的石头一起切下来带过来的，这样他能够暂时不受影响。这个白色的全封闭飞船遗迹周围全是直升机和围观群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怕死……
　　伯妮丝仔细想了想，如果是她自己，她也会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吧。但是这么多人，她没法拿着长矛守在周围，万一被抢走了怎么办？哪怕不抢走，人群都来围观她的话，她也没有办法在需要的时候把长矛给到克拉克啊。
　　超人说：“你离远一点吧，波妮，我拿着长矛进去就好。”
　　伯妮丝咬着嘴唇。她知道这个时候，按她一贯的作风应该是陪同的，但是，那些能量波，总感觉进去不是对话，而是战斗。假如是一个佐德尸体变成的氪星怪物，她真的敢拿着长矛冲上去吗？单纯冲倒是没问题，但是她多半打不中，中了也没有力量，白白送死……
　　她……不敢进去。
　　超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他很温柔地笑了：“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已经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之一了。”

　　克拉克提着长矛飞进去的时候，伯妮丝一直被羞愧感缠绕。但她相信她的克拉克。

　　但五分钟过去，世界再一次——时隔接近两年，停滞了几秒。
　　接着伯妮丝就看到一个巨大的人形怪物冲破了飞船遗址，跳出来站在遗址上方。接着超人冲了出来，和它打成一团——似乎还处在下风。
　　……他手上没有氪石长矛。怎么回事？？伯妮丝看了看战况，判断他俩应该不会打回飞船遗址，她趁着摆路障的警方注意力已经被打着的两个氪星人……氪星生物吸引，她小心溜回飞船，去找那根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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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妮丝接下来的记忆是一片混沌。
　　超人处在绝对的下风，蝙蝠侠和神奇女侠来到了战场，加入战斗。
　　伯妮丝找到了长矛，但超人忽然降落在她身边。这把长矛已经拔出了，成年人一只手大的莹绿色氪石正在闪闪发光。伯妮丝连忙把氪石矛往旁边拿，却被超人握住了手腕。
　　“我爱你。”超人突然说。
　　“啊？”伯妮丝有点茫然，这可是战斗中啊，“怎么这时候说这个？你要长矛吗？”
　　超人拿过长矛，他的脸色被映得既有些发绿，又有些发白，但双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他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有些悲伤、有些无奈地看着伯妮丝。
　　伯妮丝被看得有些紧张：“怎么了？毁灭日不好打？还是氪石太近，让布鲁斯或者戴安娜拿着去——”
　　“我爱你。”她的克拉克又强调似的说了一遍，轻轻摇头，对她眨了一下右眼，“我不能。”
　　这……他，他现在是被世界意志控制着的吗？
　　“我也爱你！”伯妮丝说，但她十分着急，扭过头到处找蝙蝠侠和神奇女侠。她看不到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而戴安娜正用她金光闪闪的真言套索勉强固定着毁灭日，似乎即将控制不住了。超人更重地握住伯妮丝的手腕，她回过头。
　　“‘Must my name until I die, be no more than an alibi?（难道我的姓名必须至死埋在假名后面？）’”克拉克说了一句她们俩都十分熟悉的，《悲惨世界》音乐剧中的台词，又轻轻眨了一下眼睛，“‘Who am I？（我是谁？）’”
　　然后他拿上那根氪石长矛，冲向了暂时被神奇女侠控制住的毁灭日。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模糊了。
　　但伯妮丝记得那个相对而言小得多的人影从空中跌落的画面。她跑了过去。
　　蝙蝠侠和神奇女侠站在旁边，为什么超人躺着他俩却无动于衷？这算什么战友，伯妮丝很想生气，但是好像思维都因为她的那个猜测颤抖起来。她扑到克拉克旁边，手掌一阵钻心的痛，她没管这些，克拉克闭着眼睛，胸口有很大一个伤口，但是却没有往外渗血。
　　“克拉克？”她握住克拉克的手，是热的，但是有些湿滑。她用力抹了抹自己手上渗出来的血，因为疼痛打了个哆嗦。
　　她又把头贴向克拉克胸口，去听心跳，好像有点声音？氪星人不用呼吸，他的心跳是一直伪装的吗？伯妮丝靠着听过很多次……

　　45
　　神奇女侠看不下去了，她说：“他死了。”
　　那位可敬的女士有些茫然的样子，脱口而出一句“但是”之后，她看了看周围，许多残垣还因为之前的战斗在燃烧。“你确定吗？”她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神奇女侠。
　　“我知道尸体是什么样子。”神奇女侠说。
　　那位女士点了点头，又摸了摸超人的手：“那么，热量就是因为环境了。”声音虽然轻，却没有颤抖，更像一声叹息。她没有起身，抬起头问：“我离得远，请问他是怎么死的？”
　　神奇女侠有些迟疑，但是那位女士的眼神……于是她说：“卡尔-艾尔用那个绿色的长矛捅进了毁灭日的胸腔，毁灭日临死之前也用爪子……他的胸口是致命伤。”
　　“嗯，”女士平静地点头，“我完全明白了，要一个同样怕氪石的人拿着氪石矛去捅毁灭日。”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迁怒：“我看到了神奇女侠一直在战斗，那么蝙蝠侠在干什么？”
　　神奇女侠看到蝙蝠侠像是被一颗子弹击中了，不由得说：“你不能这么指责蝙蝠侠。”
　　“指责？”女士诧异地说，“我指责什么了，我就是提出一个问题。他可是蝙蝠侠，总要起点作用的吧？”
　　神奇女侠顿了顿：“我不能说我理解你的感情，但是，我也……失去过挚爱。”
　　“是吗？我为你感到难过。”超人的恋人平淡地说，她终于松开了超人的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可能因为跪坐太久还踉跄了一下，然后她怒吼出声，“你当然不理解！我的爱人，被这个笑话一样的世界弄死了！！！！！”

　　46
　　真糟糕，她真的疯了。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想。
　　伯琳达·凯登深吸了一口气，对神奇出现的女战士说：“抱歉，我不是针对你。”接着，她又喃喃了几句“如果我多让世界重启几次”“我是谁？24601”之类的奇怪的话。不过，说完最后一句，她倒是露出了一点笑容。
　　……说实话，蝙蝠侠对她感到同情，之后布鲁斯·韦恩可以出钱让她进行心理咨询……不过他还有正事要做。
　　“毁灭日的尸体怎么处理？”伯琳达·凯登问，她的声音十分疲惫，“之前佐德的尸体被卢瑟弄出了这玩意儿，毁灭日的总得让你俩任何一个保管或者毁灭了吧？”她抬起头，看到神奇女侠和蝙蝠侠都很吃惊，仿佛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似的。
　　“不是吧？戴安娜没想过就算了，你也没想过这个问题，蝙蝠侠？”伯琳达·凯登难以置信，“说起来我之前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会按照卢瑟的安排等在那里，要和超人决战？”

　　47
　　超人和克拉克·肯特的葬礼分别举行了。
　　伯妮丝有想过克拉克最后的遗言，是不是说他希望公开他的身份。但是，伯妮丝读出来更多的是，他想要表明虽然他被控制着，此刻说这句话的是他自己。再考虑到，玛莎身体健康、尚在人世，如果公布克拉克的身份她会受到很大影响，还是作罢。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坚持帮了很多忙，伯妮丝不耐烦这些仪式性的东西，他要帮就让他帮了。至少这么一趟下来，伯妮丝多多少少对这个韦恩改观了一点，虽然还是觉得他不像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对同样来参加葬礼的戴安娜·普林斯——那位自称神奇女侠的美丽女战士说：“他活着时我辜负了他。他死后，我不会再辜负他。帮我找到其他像你这样的人。”
　　戴安娜看了他一眼：“也许他们不希望被找到。”
　　布鲁斯：“他们会的。他们还要战斗。我们必须联手。”
　　“哈？我就说，正义联盟哪里去了。”伯妮丝说，“算上我吧。”
　　未着战甲的神奇女侠和蝙蝠侠沉默地看着她。
　　布鲁斯·韦恩最后说：“这样，我理解，我当然会保留超人的席位，但是……”
　　伯妮丝听得皱起脸来：“什么？”
　　“等其他人到场了，我们会对超人表示尊敬，你可以代表他——”这个世界的韦恩继续说。
　　“等一下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是……操，代表超人的遗孀要求加入？”伯妮丝气笑了。
　　戴安娜皱了一下眉：“这还是他的葬礼。”
　　“不不不，他在也会知道，这完全是正当的愤怒。”伯妮丝又难以置信地呼出几口气，摇了摇头，“重新介绍一下，我是伯妮丝·艾伦，在我的世界，当了六年的执业律师，起草并推动《超人类及非地球生命法案》经过最高院审理通过，同时负担我们那边正义联盟——就是超人作为主席，蝙蝠侠作为顾问的超人类联合的非政府组织——的法律顾问，也会辅助蝙蝠侠——我们那里的蝙蝠侠处理一些正义联盟的事务。两年前，和我的超人来到这个世界。”
　　静默。
　　“所以，在这个非战斗的事务处理阶段，目前这个世界，应该还真没有比我更有经验的人。”伯琳达——伯妮丝说，“我还有个问题，蝙蝠侠，之前其实我和克拉克有来找过你，不过世界为了维系……可能是为了维系想要的后续发展，重启刷新掉了这一段故事，你还有印象吗？”
　　这个世界的韦恩瞪起了眼睛：“没有，什么时候的事？”
　　伯妮丝回忆着答了时间，又说：“当时，你说你完全——完全！没有调查过任何超人类的信息。那么现在，你打算从哪里下手？”
　　韦恩和戴安娜对视了一眼，韦恩说：“事实上，之前我去卢瑟的宅子里拷贝下来了他加密的资料库，里面有一个‘超人类文件夹’。”
　　伯妮丝点点头：“嗯，然后呢？”
　　“然后？”韦恩有些疑惑，“然后我按照里面的信息，联系上了戴安娜。之后我打算继续联系剩下的。有一个水里面拿三叉戟的男人，一个能迅速移动的青少年男性，还有一个应该是和机械有关的改造……”
　　伯妮丝眨了眨眼睛：“就这些？”
　　韦恩点头。
　　“……你从，卢瑟那里拿到了信息之后，有做任何方式的，呃，核查吗？”伯妮丝问。
　　“……啊。”韦恩干巴巴地说，“但这些资料被加密得非常严格。”
　　“嗯，”戴安娜点头，“需要从我们酒会大厅背后的楼梯下去，一个没有摆什么东西的玻璃柜旁边的电缆上读取。”
　　韦恩：“？你怎么知道？”
　　戴安娜说：“当时，至少有三个人看到你下楼了。其中包括超人——卡尔。”
　　伯妮丝揉了揉鼻梁，她不由得想起之前这个世界卢瑟说的，“他实在是很容易煽动”……她又问：“除了卢瑟资料里的这几个，你有调查别的吗？”
　　“啊？”韦恩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伯妮丝深呼吸了一下。……她有那么一瞬怀疑起了自己的决定。天呐，这里的韦恩竟然是对卢瑟的信息深信不疑的吗？他，他，他真的是蝙蝠侠？伯妮丝自己是很佩服蝙——她们那边蝙蝠侠的智慧的，并自认为比不上他，但是……
　　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她总觉得自己不参与的话，不是很放心。……可能是类似幼儿园老师的心态吧，天呐。

　　48
　　通过面部识别系统识别卢瑟资料库里的那些图片（……），这里的韦恩依次找到了那三人。
　　他找到了亚瑟·库里，海王。至少这些人的名字还是和伯妮丝那个世界一样的，虽然这里的海王是黑色卷曲的长发和深色的眼睛，而不是金发蓝眼。伯妮丝没有主动请缨去谈话，而是坐镇后勤，打算说如果这个蝙蝠侠搞不定她再去沟通。
　　他找到了巴里·艾伦，在伯妮丝的世界，金发蓝眼又叫这个名字的人被称为闪电侠，他能够使用神速力，他的速度极限时也许能够拨动时间，也因此需要吃掉大量的能量。伯妮丝和他相对熟悉，因为他们两个姓氏相同，总会有些亲近感，但这个世界的巴里也变成了黑发黑眼，而且，性格跳脱得像伯妮丝那边巴里的侄子沃利。伯妮丝还是只能把他当作完全的另一个人看待。
　　他找到了维克多·斯通，一名曾经的橄榄球员，却因为事故几乎失去了全部的躯体而濒危，他的科学家父亲一直试图救他，最后意外融合了母盒。伯妮丝不记得自己那边的正义联盟最老的成员里有他，但是记得‘钢骨’是个青少年，也在数据世界里有着呼风唤雨般的力量，因为这特殊的性质，正义联盟有时会请他帮忙。
　　说起来，韦恩去找这个世界的巴里·艾伦的时候，巴里曾经问过一句：“所以，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这里的韦恩说：“我有钱。”
　　伯妮丝心想，那确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吧，至少，至少黑客能力他好像也还行，保留了和自己那边的蝙蝠侠名字、身世以外唯一的相似之处。

　　49
　　荒原狼，号称世界的终结者。数百万死在他斧下的人，会复活变成类魔，一种以恐惧为食的恐怖生物。
　　他手下的类魔袭击了地球，为了抢夺地球上的三个母盒。亚马逊一族的母盒已经被抢走了。
　　这个世界里，还没有名字的小队在商量战术。

　　蝙蝠侠提出，既然母盒的能量能够重塑一颗星球，那么，如果是一个比星球还要强大的人呢？你的细胞在休眠，但永远不会腐烂……假设他在这个建设场中，借用母盒的能量，可以让他起死回生。氪星飞船里有一个羊膜舱……
　　然后这个建议让小队大吵一架。

　　伯妮丝作为后勤辅助人员，一直只是听着。她也并没有很喜欢这个主意，死亡毕竟是永久的离别，想要玩弄死亡……她知道的上一个想要飞跃死亡的是伏地魔。不过如果和作战相关，她认为应当按专业人士的结论处理。
　　有人说：“我算过了，成功复活他的概率很高。”她想，如果是在她自己的宇宙，正义联盟里有人这么说，她是不会怀疑的。但是在这里，总觉得整个世界的逻辑像纸一样轻薄，她只能半信半疑。
　　“死亡总是会带走一些东西。哪怕是超人也这样！”
　　蝙蝠侠说：“我会准备应急方案的。关于风险，戴安娜说得对。如果计划出了问题，我们就搬出大家伙来。”
　　“一般的大家伙可不顶用啊。”
　　“你现在有一个团队了。”
　　“在领导团队方面，超人比我更出色——”
　　话题就这么要滑走了，伯妮丝忍无可忍，在通话里说：“等一下，应急方案就那样？”
　　“哈？”
　　“啊？”
　　“你是谁？”
　　“说得对，”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说，“我们还有你。”
　　……伯妮丝说：“不是，你们在考虑面对一个可能有恶意的超人，然后所有的计划就是大家一起上？谁负责语言沟通扰乱心神、谁负责控制、谁负责指挥、谁负责奇袭？打游戏下副本都要看攻略啊？？？最好的情况，哦最好的情况是他没有攻击性，那次好的情况是他记得我，我能安抚他，那你们复活的时候我提前在哪里待命，要不要站在他旁边，这些也没有计划啊？？”
　　全场安静了。

　　50
　　好吧，总之，超人活了。
　　伯妮丝就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他似乎经历了短暂的失忆，但是他看过来的眼神，并不是对伯妮丝全然陌生的。但他对其他人充满了警惕。
　　警惕归警惕，他也没有发动攻击。
　　伯妮丝于是让他们都走远一点，自己和克拉克聊了很久。
　　“你说了我的很多事。”这个复活的克拉克说，“但你的眼神为什么这么悲伤呢？”
　　“……因为我不知道，克拉克，”伯妮丝轻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你当做一个新的人来认识。死亡，理论上应该永久地带走了我的克拉克，但我又忍不住……怀抱希望。”
　　“‘等待和希望……’”复活的克拉克喃喃，似乎想起了什么。
　　“‘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这两个词当中’。”伯妮丝跟着念完了《基督山伯爵》结尾的著名台词，紧皱着脸，嘴角却在笑，“看来记忆并不是完全重生的。但是，我不记得你特别喜欢这本书啊……”
　　克拉克拥抱了她，并亲吻她的眼睛。“我想起来了……我们的世界。”他的蓝眼睛是熟悉的、天空一样的澄澈，“这段时间，世界还有刷新吗，波妮？”
　　伯妮丝终于放心了。

　　51
　　（这一节我在剧本里没有找到，但我确信当年看电影的时候我看到过，所以在此写下，若有问题可以提出）
　　复活超人之前，这个新生的小队面对很多类魔被打得非常狼狈。闪电侠问蝙蝠侠：“所以，我们是没有任何计划是吗？”
　　蝙蝠侠说：“我们是没有任何计划。”
　　然后他们真就开始乱打。蝙蝠侠！！蝙蝠侠说他没有任何计划！！！虽然已经知道是非常不一样的人，通讯里的伯妮丝还是感到一阵胃痛。她正站在阿尔弗雷德的旁边，对地形有所了解，于是，硬着头皮在通道里发出了……可以算是建议的指挥。总之，总比完全的各自为战好吧！
　　……然后她真的开始指挥正义联盟的战斗了。伯妮丝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52
　　新生的超人和新生的正义联盟，最终，还是解决了危机，可喜可贺。
　　而伯妮丝和克拉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宇宙。在回去之前，他们有漫长的、漫长的几部电影要看。
　　——本番外完——
　　（照样作话阅读体，不过有个槽我实在忍不了了，就是正联原电影，没有超人的时候其他人被压着打，有超人了之后就是超人碾压局，这真的和团队合作有半毛钱关系吗？当然有可能是反正都没有指挥和战术的原因……哦对，弄母盒能量的时候还是有的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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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机器扎下，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穿着马甲衬衫，直升机紧急赶到大都会。一辆车门敞开的汽车等在停机坪，他直接坐了进去，开车前往。路上，不停有落下来的石板和爆炸造成大量烟雾，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一边猛打方向盘避开这些障碍，一边摸出手机打电话：“杰克！”
写字楼里，一个白头发秃顶中老年男人面带轻松的笑意，他接起来：“布鲁斯。”
“杰克，听我说，我要你立刻带所有人离开大楼。你明白吗？”
杰克，因为接电话转了一个身。他现在面对着的落地窗就是地面引擎的光柱现场，他现在才像是发现了这一画面、才听见那些爆炸和尖叫声似的，喃喃了一句“上帝啊”。
一个女声大声说：“离窗户远点！”
杰克：“大家走吧！快，都动起来，快！老板让我们离开大楼，所以就这么做吧。”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杰克？杰克！”没有回音，他愤怒地无声骂了一句，继续开着车在随机坠下的汽车、石块、火焰中穿行。
氪星的战舰毫不在意，在高楼大厦间丝滑地切割前行，其下一辆小小的汽车在两边如雨下落的废墟里勉力前突。等他终于开到聚集的人群后面，再也不能前行，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下车，看到那个机器的光柱消失了。
一个物体撞上了机器头部，发出的冲击波扩散开来，让他身侧有些人摔倒。那个机器开始旋转起来，布鲁斯急速开始向前奔跑。
之前的写字楼里，其他人已经疏散了，只有白发的杰克还带着他那种有些天真的神情，凑近玻璃观察似乎平静下来的现场。那里发生了一次小小的爆炸，然后一个红色的身影急速被扔进了大楼！大楼灯光开始闪烁，杰克有些茫然地四处探看。
布鲁斯跑到一个路口，在前方的炸裂声中停下来，拿起电话：“很抱歉，目前所有线路正忙，请您稍后再拨。”他站在烟尘中不动，而他目视的那座大楼里，有岩浆似的激光线自其中发射出来，无序地到处切割。
激光射线划破杰克身后的整个房间，他将手放上嘴唇，开始祈祷：“天父，天堂与人间的造物主，请您宽恕我的灵魂。”阳光一样炽烈的光线吞没了房间。
而在布鲁斯的视角，整幢楼房开始垮塌。他挂掉电话，大叫着杰克的名字往前冲。他冲进大楼倒下掀起的烟尘里，一片茫茫，一匹没有主人的马儿走过他身边。他有些茫然地走了两步，又开始小跑，这次路过一位带着一群手拉手的小朋友的老师，老师紧张地重复着拉手，大家一起之类的话在前面引路。
布鲁斯把一个站在旁边的小朋友放回队伍里，听见有人在叫他。
“韦恩先生！韦恩先生！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那个男人躺在地上，头上西服上全是灰，腿上压着巨大的钢筋。布鲁斯蹲在他身边，喊了一声：“我们这里需要帮助！”
男人虚弱地说，帮帮我。布鲁斯握住他的手，看了一眼他的工牌：“你会没事的，听到了吗？华莱士？朋友怎么教你，沃利？”
地上的华莱士有些吃力地说：“你说了算，老板。”布鲁斯温和地看着他。
这时，几个路人过来帮忙，布鲁斯和他们一起抬起钢筋，拉出华莱士。华莱士仍然在说：“我的天哪，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
但布鲁斯看到在十几米远的地方，那个小女孩背后，有很大一片石板正向她缓缓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冲过去，夹带着小女孩到了另一边。小女孩本来就在哭，现在吓愣了。
布鲁斯握着她的手臂，又摸着她的头：“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你没事了，好吗？我们会找到你妈妈的，她在哪？”
小女孩哭着伸出手，指向正前方的高处，那幢只余十几层的摩天大楼的残骸。
这时，天空又有不详的外星引擎声划过，布鲁斯抱住了害怕的小女孩，仇恨地看向天空。那里，除了很多带着火星的坠落碎片外，还有两个人影。两个相持相对，互相争斗，以至于带来了这些灾难的人影，一个穿黑色紧身衣，一个身后有着红色的披风。
而布鲁斯就在一片废墟中间，抱着小女孩，沉默地看着天空中的恶魔飞过。
18个月后。】
伯妮丝：“等一下等一下，我承认刚才那一段确实氛围塑造得挺好……”毕竟克拉克都沉默了，还握着她的手。伯妮丝顿了顿，继续说：“可是看他的眼神！我还以为这个蝙蝠侠要做什么呢，18个月？？？我以为他三天就可以报复回来了？那可是蝙蝠侠？”
【印度洋某处，在清澈得仿佛浅溪似的海水上，有棕色肌肤的少年男孩戴上潜水镜，拉着绳索 ，从小艇上跃入水中。
他们把采到的有臂长、肩宽的黑色大石头运回岸上，交给前来收购这些奇怪石头的白人男子。那男子用锤头锤开，发现了奇怪的荧光绿。
黄沙。非洲的内罗米。
“这风很不祥。”一位戴着头巾的黑人男子递给一个墨镜白男一瓶玻璃汽水，“像是天空有血。噢，她来了！”
墨镜白男闻声回头，冲着下车的女士走过去：“莱恩小姐，我是吉米·奥尔森，是个摄影师，这很明显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设备，冲露易丝伸出手。露易丝也戴着墨镜、缠着头巾，这样才能对抗这干燥的黄沙。她双手仍然插在口袋里，没有伸出来，问这个跑过来的男人：“赫仑呢？”
“呃，在边境遇到了问题。”自称吉米的人迟疑地收回手。
露易丝没有理他，径自走向一边。】
克拉克的情绪似乎调整过来了，他说：“吉米？这里的吉米……”
伯妮丝：“长得真帅！”
克拉克无语地看过去一眼：“他看来不是星球日报的，露易丝不认识他。”
【吉米很是好奇的样子，跟着她问：“那，你是怎么谈妥的？这可是那种先驱的程度了，阿玛亚从没接受过采访。”
“你知道赫仑跟我一起出任务时总会说什么吗？”露易丝停了下来，带着点笑意，“一个字都天杀地不说。我喜欢赫仑。”
沉默中，一辆吉普横冲直撞地开过来，在十米远处停下，闪了闪前灯。
“走吧。”露易丝说着，向前走去，坐进车里。
后排有两个黑人男子，他们俩坐进中间。同样是黑人男子的司机回过头来，说了一串当地语言，副驾驶的的予以翻译：“护照，电子设备，电话，相机，不允许。”
露易丝取下墨镜：“你们的中间人说将军同意了拍照。”
司机没说话，直接启动了汽车，而后排的人拿出两个黑口袋罩住了露易丝和吉米的头。
他们被运送，按着双膝触地，头罩这才被揭开。露易丝看向前方，荷枪实弹的守卫中，有一批明显是白人男性，大约是雇佣兵。其中最显眼的一个肤色最白，带着墨镜、留着胡子。露易丝越过他，在指引下，和坐着的戴墨镜的深肤色阿玛亚将军面对面坐下。
露易丝拿出一个小笔记本：“你是恐怖分子吗，将军？”
阿玛亚笑了：“他们可没告诉我采访我的是位女士。”
“我不是女士，我是记者。”露易丝没有犹豫地回答，也微微笑了。
“我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之人，只除了对我人民的满腔热忱。”阿玛亚这么说的时候，吉米迟疑地站起来，缓慢地从脖子上解下相机，示意要开始工作。
露易丝继续问：“谁在为这些雇佣兵买单呢，将军？”
阿玛亚已经取下了墨镜，他指了指天空：“夜晚时我们头上盘旋的无人机又是谁买单的呢？一个问题引发另一个问题，对吗？”
吉米的镜头被领头的白人佣兵挡住，他悻悻地松开手，摸了摸耳朵：“这就只是个相机。”
“你怎么说都行，将军。美国已经宣布在您国家的内战中，政治上和原则上都保持中立。”露易丝说。
白人佣兵打开相机。吉米：“噢别打开——你刚刚曝光了……”他还没说完，佣兵就把相机扔在了地上。
阿玛亚皱着眉头说：“这些虚伪的美国空话，说得像真的一样。有权力的人并不遵守政治或者原则，莱恩小姐。所有人都一样，没有人是中立的。”
白人佣兵检查了胶卷，并踩了上去。他捡起一个闪闪发光的电子管，对周围的人说：“CIA。”
“他们在追踪我们！”周围的人说，佣兵掰断了追踪器。
自称吉米的人被愤怒的人一拥而上，按跪在了地上。
阿玛亚将军也站起来，问露易丝：“你是中情局的人？”
露易丝：“什么？不是……”
“你带他来这里的！”
“不，他只是个摄影师！”露易丝说着，向他走去，但被两边的人拽住了胳膊。
跪在地上的吉米忽然用当地语言说：“/与她无关！我们利用了她的资历当掩护。她什么都不知道。/”他换了英语说了一句：“没事的，露易丝。/这事可以解决的，将军。我被授权向您提出一项协议。/”
阿玛亚将军举起手枪。
“砰！”】
伯妮丝叹了口气。
【在冷光的办公室里，热能监测的屏幕后面，一个工作人员说：“泰隆死了，先生。”
他身后的西装男人拿起电话：“蟒蛇，我们已失去前线卧底。”
一名戴着头巾的男人举着通讯器从黄沙中走出：“现场还有一名平民。我们会对其进行撤离。”
通讯中的声音说：“否决。卢旺达爱国军前往中，隐藏待命。”
“爆炸区中会有友方，所以……撤走那该死的无人机。”头巾男人说完就关闭了通讯。
办公室里的西装男人说：“原地待命是命令。蟒蛇？”
戴头巾的蟒蛇已经骑上了马：“出发！”】
“泰隆？”伯妮丝捕捉到了关键词。
“……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吉米·奥尔森这个人，只有叫泰伦的中情局特工。”克拉克捏了捏鼻根。
【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露易丝说：“我……我真的不知道。”
阿玛亚将军踱步向前：“无知和无辜并不一样，莱恩小姐。”】
“如果是你，这个时候你会怎么说？”克拉克突然问。
“我可能一开始就不会来这种地方……”伯妮丝嘟囔一句，正色回答，“这个时候，我已经给对方造成了大量损失，所以强调自己无辜完全没有用，应该想办法对对方予以补偿，甚至开出价码，维持自己生命的价值。比如，用有偏向的采访做交换——我不知道露易丝这样的记者会不会这么做，或者金钱？资源？实在不行拿超人威胁都可以，但是强调自己的无辜，这真是完全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的良心上了。能无视情绪，就事论事而不迁怒的人类有几个？更何况对面本来就手持武力、拥有权力了。所以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没有用。”
克拉克点头。
伯妮丝又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觉得我们那边的露易丝，可能不会像……这里的这位一样，至少，声音里不会有这种慌张的颤音吧。”她抬起头，“难道是因为我和她不熟，对她有了滤镜似的期待吗？”
克拉克安慰她说：“没有，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方才场地上的白人佣兵感知了一下情况，和另一个白人佣兵对视，互相点了一下头，就抽出手枪，对着黑人士兵开始开火。
佣兵手持着机关枪，把毫无准备的本地士兵全数射杀了。
在屋内只听到枪声，所以不明所以的将军挟持了露易丝，手枪指着她的太阳穴。
而场地上的佣兵一边把本地士兵尸体堆在一起，一边互相提醒：“快点，他要来了！”有一个佣兵把手榴弹塞在坦克下方，制造了一声巨响。
堆在一起的尸体被他们用喷着燃料的火枪全数喷了一遍，而美军的两架无人机越过了骑马前行的蟒蛇和他的队伍，正朝这里飞来。蟒蛇愤怒地冲无人机镜头比了中指，停下了马匹。
而在美军的导弹打击到来之前，白人佣兵们已经骑上了摩托，迅速撤离了现场。
黑暗的屋子里，阿玛亚将军仍然挟持着惊恐的露易丝。
“目标锁定。”
“允许开火。”
“预热完毕，在范围内。三，二，一。”
领头的白人佣兵停下摩托，回头看去。直到无人机冲小院发出的导弹在空中和一个身影相撞爆炸后，他才哼笑了一声，满意离开。】
伯妮丝一直在梳理情况：“天啊，我刚才还在思考他们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用手榴弹。”
克拉克深色凝重：“还特地塞到坦克下面，为了制造……和导弹爆炸一样的炸响？”
伯妮丝迅速瞥了一眼克拉克：“和超人有关？那他们烧尸体又不彻底烧毁是为了……”
【无人机操控者报告：“炸弹被击中。”
西装领导问：“被什么？”
一个红披风的身影踏碎小屋的墙落在地上。
阿玛亚将军说：“再往前一步，我就打爆她的头。”
卡尔阴沉又愤怒地抬起头来。
露易丝喘息着，松开抓着阿玛亚手臂的双手，轻轻对他点头。
卡尔对她笑了笑，下一刻，露易丝身后的砖墙就破了一个大洞，阿玛亚将军已经被扑得撞碎墙壁到隔壁房间去了。
露易丝仍然急促着呼吸着，她转头看过去。
骑马的CIA特工们终于赶到的时候，持枪的他们被当地的妇女围住恳求，而他们看到地面上堆积着当地士兵的尸体，上面还冒着烟。
小院里只有露易丝是完好的，她捡起一本棕皮笔记本。】
“如果是我，我会——”伯妮丝又叹了口气，“算了，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克拉克眉头越皱越紧，他似乎生气了：“这个超……这个卡尔他似乎完全不关心当地的人民。”
“嗯？”伯妮丝扭头。
“我之前就想说了，和佐德大战，他只为了杀死佐德而崩溃。”克拉克面色冷塑，“当然杀人确实会有很多心理压力，但我没有看到他为他们战斗连带的伤亡表露过一丝的愧疚和痛苦。”
“实际上，我也不认为超人应该担负主要责任……”伯妮丝说，“毕竟战斗本身很吃力，要打赢……而且也许是我们没有看到呢？毕竟我们也不是看到他所有的生活。”
克拉克还是很生气的样子，他只说：“可能。但是在我们看到的部分，他不仅没有表现出痛苦和歉疚，也没有进行任何的补偿和赔偿。”
【————
法庭上，一位戴着首饰的黑人妇女正给出证词：“村里的女人们听到了一声巨响，仿佛天空炸裂了一般。他降落下来，然后到处开始起火。后面的事更糟，政府攻击了，毫不在意村民们。我的父母，试图逃走……”她说到后面带上了哭腔，几不能言。
坐着法官席正中、一头暗金色长发的芬奇参议员开口了：“世界一直被超人能做什么吸引了眼球，却没人询问，他应该做什么。记录在案，本委员会认定他为此负责。”
“他绝对不会回应你的。”证人，那位黑皮肤妇女哀痛地说，“他不会回应任何人。甚至，恐怕我认为，不会回应上帝。”
（正文里伯妮丝已经吐槽分析愤怒过了，略）
————
“58比0！大都会再一次横扫了哥谭！”棒球赛直播，“说真的，观众席上剩的只有铁杆粉了。”
警车内哥谭警察喝着咖啡，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比赛直播摇头。
大都会又有了一次触地得分！“哥谭市，你知道他们对橄榄球的态度。”两位男主持人中没戴眼镜的一位说，“今夜这座城市可能又会不太好看了。”】
伯妮丝：“我不看橄榄球，比分难道真的这么……”
克拉克不乏得意地点点头。
伯妮丝：“……”
【跟着指示来到一个小屋子里的警察发现蝙蝠镖卡在墙上。他们谨慎地随着楼梯向下，发现有很多褴褛的少女被锁着。
“我们来帮你！不用怕！”
“它救了我们。一个恶魔！”被抓来的外国少女用母语说，指了指上方，“它没走。”
“我不知道他是谁！！”一个似乎是印裔的上身□□的男人瘫坐在地上，双手举着，被拷在后方的水管上。他的左肩上用烙铁烫出了一个蝙蝠标志。】
伯妮丝：……
克拉克：“……这个有点过头了。”
伯妮丝：“……我就想知道，这个高温怎么来的。他又不像你，随时用热视线……哪怕带着滚烫的东西，出去夜巡一圈也放冷了吧！随身携带保温的东西？”
克拉克想了想：“也许是内部产生小爆炸的蝙蝠镖之类的？或者，放在蝙蝠车上？”
伯妮丝：“噗哈哈哈哈哈，把一个男人锁上，上衣脱掉，然后跑回蝙蝠车上拿烙铁哈哈哈哈哈哈哈！”
【————
露易丝从标了她姓氏的铁箱中取出文件，拖着行李箱离开一幢老式的建筑。
她回到家，收拾行李时拿出一件胸口染血的白衬衫，是她在内罗米采访时的那一件。她显然有些动摇，把衬衣放在一边，喝了一口红酒定神。她拿起在采访地点捡起的那本棕皮笔记本，左上角有弹痕。
露易丝用小刀挑出弹壳，抬起来对着光检查，若有所思。
浴缸上的水龙头往下滴水。□□的露易丝坐在水里，手上还握着子弹在沉思。门响了，她立刻回神把子弹放回身后小台子的盘子里。
下一刻，浴室门开了。穿着外套、蓝色卫衣和白色内搭，戴着黑框眼镜的卡尔捧着一大纸袋的花进来了，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嘿。我还打算做饭呢，给你个惊喜。”他看了看怀中的花，凝视着露易丝。（但房门还开着）】
伯妮丝：“……他穿了三层！氪星人都穿了三层衣服的天气，他开着浴室门！他不怕裸体的露易丝感冒吗？？？”
克拉克又生气了：“你看他像是为之前的事痛苦的样子吗？”
伯妮丝：“呃，毕竟过去了一年半了……？”
【浴缸里的露易丝笑了笑，又避开了眼神接触：“他们因为之前的事开了听证会。他们说——”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卡尔打断她，“我爱的女人差点被炸或者被枪杀。想想可能会发生的事！”】
克拉克从刚才起就严厉了起来，现在他也对这个卡尔不留情面：“所以他只在乎恋人，不在乎可能被他攻击到的当地人？那个将军哪怕挟持了露易丝，也是他自保的举动，他……”他叹了口气。
【露易丝在浴缸里偏头，看向自己的上空，有些冷淡：“你该想想确实发生了的事。”
“我没有杀那些人，如果他们这么想，如果你是这个意思。”卡尔仍然抱着花戴着黑框眼镜，但眉头皱了起来。
露易丝不再靠着浴缸壁，略微起身，双手放在浴缸边缘：“我是说，我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是说，这是有代价的。”
卡尔沉默地把花放在一边，走过去抚住露易丝的后颈。
露易丝看着虚空：“我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可能。”
“什么有没有可能？”
“你爱我，同时能做你自己。”
卡尔扭过头，从花束中抽出一支玫瑰，递给了露易丝。
他们对视着笑了。
然后卡尔笑意更深了，起身抬脚就踩进了浴缸……还穿着外出的皮鞋……和牛仔裤……不过好歹是把皮外套脱了，虽然只是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伯妮丝：？？？？
克拉克张大了嘴。
伯妮丝惨叫出声：“皮鞋？？？？！我的天呐，克拉克你不是能够看到分子原子吗，他难道看不到他皮鞋上的泥土之类的浸入水中吗？？？露易丝！这里的露易丝！你要去做妇科检查啊啊啊啊啊！”
【“克拉克！”露易丝笑着叫出声来，“克拉克，你会水漫公寓的！”】
“她接受了，”伯妮丝双眼无神，“她居然没有反对……”
【卡尔嗯了一声，笑着点头，然后附身亲吻她。随着他的动作，一大滩水溅到了地面。好吧，看来皮外套也没保住。
黑框眼镜掉在地上，卡尔脱掉两件薄上衣，也浸入水中。（还穿着牛仔裤，大概率还有鞋）
————
“安纳托利·尼克亚杰夫，俄罗斯人（一开始领头的白人佣兵），受雇于全球各地，但大本营就在哥谭港外。武器和人口走私。”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从电脑上调出这个人的资料。
“所以‘白葡萄牙人’是个俄罗斯人？那是你的理论？”阿尔弗雷德说。
“不，我的理论是，这个俄罗斯人会带我找到那个人。”布鲁斯·韦恩说。
“如果那真是个‘人’的话。”阿尔弗雷德放下自己的水杯，“你都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存在，也许就是个幻影。”
“想往哥谭走私核弹的人是个幻影？”布鲁斯·韦恩挑眉。
“啊，这次是高风险啊。”阿尔弗雷德叹息了一声，放下一张报纸，是哥谭自由公报Gotham Free Press，头版是《正义的蝙蝠烙印》，“新规矩？”
这个宇宙的布鲁斯抿了一下嘴，拿起报纸：“我们是罪犯，阿尔弗雷德。我们一直都是，什么都没变。”
“哦，已经变了，先生，”阿尔弗雷德脸侧微动，似乎有些不满，“一切都变了。”
这个宇宙的布鲁斯侧头看向监控器。
而阿尔弗雷德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一个人从天而降。众神掷下雷电。无辜的人失去生命。那就是开端，先生。怒火，狂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好人变得残酷。”
他离开了，而布鲁斯扭开脸。】
“哇哦，”伯妮丝说，“这个宇宙的阿尔弗雷德不仅帅，而且好犀利啊。”
【————
这个世界，有一头卷曲红发、更像是青年极客的卢瑟接待着两位官员来参观莱克斯集团。其中一位是之前超人内罗米事件听证会的芬奇议员。
卢瑟说了一通他父亲是如何从贫贱中崛起创业，用他儿子的名字做企业名称好获得年老有钱的女性投资人同情的故事，然后，带着来参观的官员走进一个玻璃箱，箱中是一块绿色的晶莹石片： “……所以，我觉得他的儿子，我，走到这一步是天意。我的一个大都会重建成员找到的。氪星地面引擎留下的小纪念品。”
留着棕金色长发的芬奇议员凑近观察后问：“一块石头和国土安全局有什么关系？”
“国土安全？哦不不不不夫人，是地球安全。”莱克斯·卢瑟说。
“这是一块放射性的外星碎片。我们怀疑它能产生生物分子相互作用，所以我们取样给了阿姆利得Amriid（军事传染性疾病医疗研究中心（Army Medical Research Institute of Infectious Diseases ））。”中年戴眼镜的莱克斯集团研究人员说，展示一段录像，“在那里保存着那个氪星人尸体。当我们将佐德将军暴露在该矿物下时，这个发生了。深度生物降解。氪星细胞腐烂衰减。”
“我们得出结论，如果拥有足量该矿物，就能使之武器化，”卢瑟说，他有非常生动、存在感强烈的肢体语言，“然后，一群小鱼中，出现了一头鲸！”一大块绿色石头的特写。“就躺在印度洋深深的海底。翡翠城（绿野仙踪中的中心城市）。真美。”
黑框眼镜的美丽亚裔秘书因这句话微笑了。
卢瑟继续：“现在，小石是放射性的，但他需要你们提供的是一张进口许可。”
芬奇议员：“为什么我们需要把这种物质做成武器呢？”
卢瑟毫不迟疑：“作为一种震慑手段。一颗随时准备好的银子弹，用来对付氪星人们。这样那一天就不会到来，女士，你的孩子站在阅兵上台挥舞雏菊的那天。”
另一位参观的男性官员说：“上次我看天上，他们中唯一在我们这里飞来飞去的还是超人。”
“哈哈，是，超人。”莱克斯皱着脸笑了，“但是……但是，不止他一个。”
芬奇议员：“超人类学说。”
“是的，超人类学说。更有可能的是，这些特殊的存在生活在我们当中。我们神话故事的原型。人间之上的神，在我们小小的蓝色星球之上。”卢瑟一掌拍在玻璃柜上，砰的一声，“你并不需要使用银子弹，但如果你造一颗出来……我们就不必依赖于怪物们的怜悯了。”】
“单看这些话还挺合理。”伯妮丝点评。
克拉克只是挑起眉毛，等着下一句。他知道伯妮丝不可能赞同把自己称为怪物的言论。
“就是这个银子弹，凭什么、为什么是由莱克斯·卢瑟来掌控呢？”伯妮丝耸肩。
【芬奇议员离开大楼的时候，那位男性官员留下来对卢瑟说：“我们有可以互助的方式。”
年轻的卢瑟看向天空出了口气，小声说：“你能来我办公室吗？”然后他就在大厅旁边的小茶几上靠坐了下来，一拍掌，那种机敏的活力回到了他的脸上：“好的。”
男官员说：“你想要什么？”
卢瑟拿起一罐糖，挑挑拣拣，没有抬头、毫不在意似的说：“进入那艘坠毁氪星飞船残骸的许可？”他抬起头。
男官员：“成交。”
“那个死去外星人完整的遗物，用于检测。”他又低下头拨弄糖果。
男官员笑了：“你想要佐德的身体？”
卢瑟抬头：“可以。”】
“男的不行！！！”伯妮丝叫起来。
“……这个官员到底是想要什么呢？”克拉克沉下心来思考，这种阴谋恰恰是一位调查记者所关注、所想要揭示的。
【之前坠入大都会市区的飞船残骸由不透明的白色材料封闭起来，在城市的钢铁丛林中像一条异质的白色塑料鲸鱼。
卢瑟提着手提箱，经过严密的消毒走了进去。
他用氪石片，削下了佐德右手食指第一指节的皮肤。】
“……噫。”伯妮丝露出嫌恶的表情。
“想想卢瑟要这具尸体做什么，我倒是觉得这在其中其实不算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克拉克说，“毕竟应该只是用指纹解锁权限。”
【————
裸着上身的卡尔正在厨房煎蛋，但电视中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卡汉娜·兹里，之前出庭作证的那位黑人妇女访谈。“因为是时候让世界听到故事的另一面了。都说超人是英雄，好，但他是谁的英雄？”
“如果超人此时此刻就在这里，你想对他说什么？”女记者问。
“我想说，我的家人也有梦想。我会盯着他的眼睛，问他，他怎么决定哪些生命有价值，而哪些不应该活下来的。”
卡尔的眉毛皱得紧紧的。】
伯妮丝说：“且不说她这熟练的话术了，她真的是当地的证人吗？怎么这么久了还在美国？她在此定居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想你的怀疑对象应当和我相同。”克拉克说。
【————
一面墙上贴满了各大报纸，标题分别是：《超人阻止了导弹袭击！》《超人英勇救援》《布鲁斯·韦恩营救员工——一男子被首席执行官从废墟中救出》《避过惨剧，超人拯救疾行巴士乘客》《女孩……超人拯救……》。标题中的超人用红笔圈了起来。
坐在这面墙前的男子扯开胶带，粘在罐头和绳子上。又从墙上取下他和一大一小两名女性的亲密合影，应该是他的妻女。
之后，他在黑零事件遇难者纪念碑下方放下这张照片，神色憔悴，推着轮椅——他的双腿从膝盖处截肢——推着轮椅到了几人高的超人塑像前。他脱掉外套，伸手抓住超人伸至前方的手指向上爬。
在他被巡逻警官带走的时候，雕像胸口已经被喷涂上了血红色的巨大文字——伪神（Fause God）。】
“……”克拉克压下一点情绪，分析说，“他是之前情节里这里的布鲁斯救下来的那位叫华莱士的员工。”
“他那么珍惜地看照片，他的妻女应该在那次事故中去世了。”伯妮丝说。
【————
佩里主编急匆匆走过来。“肯特，你今天负责体育版。我要你去哥谭，跟进橄榄球赛。”他举起手比划想好的报纸标题，“‘落水狗梦碎：哥谭与荣耀相差十码’。”
克拉克记笔记时，佩里补充：“哦，在哥谭小心。别让他们抢了你的午饭钱。”
女同事打开电视：“你们看到了吗？”
新闻标题是，‘英雄公园仇恨犯罪 大都会纪念碑被破坏’。“嫌疑人确定为华莱士·基夫。他的罪名包括故意毁坏公物以及试图造成恐怖威胁，因此将面临最高40年的监禁。”
在他被扯着头发拉进车前，他一直叫着“我为布鲁斯·韦恩工作！”“我为布鲁斯·韦恩工作！”】
“这，这里的布鲁斯是什么政治上的大人物吗？”伯妮丝说。
“也许……”克拉克说。
或者，只是心理安慰？
【“可怜的混账。”佩里感叹，又说，“珍妮。头条‘空中飞人不再被爱’，问号。”
女同事答了一声，回去工作。
————
哥谭，冷风吹过。卡尔来到一幢公寓，寻找卡汉娜·兹里，那位女性黑人证人。但敲过房门却没有人应答，他询问邻居。
“不，她走了。”路过的女性黑人邻居在挂着的大片布帘前回答。这里应该是个黑人聚居的公寓，墙纸斑驳。
“住在这里的年轻女士，她一直没回来。实际上，如果她聪明，那她就是离开这座城市了。你也需要在天黑前离开这里，除非你想在这里撞见他。”坐在门口的中老年男黑人说。
女邻居激烈地反驳：“别听那胡扯！怕他的人都是有原因的。”
卡尔扭过头，皱着眉头，十分疑惑：“怕谁？”
门口的男邻居说：“他最近有种新的凶恶。他很愤怒。而且他在狩猎。”他举起自己刮开的蝙蝠形状彩票给卡尔看。】
“他……他……他是一个氪星人。大都会还在哥谭旁边……”伯妮丝说，“他不会是现在都还没有听说过蝙蝠侠吧！他三十三……不应该是三十五了，而这个蝙蝠侠看上去年纪还要大得多啊！”
“……大概是设定吧，毕竟之前还是单人电影呢。”克拉克勉强圆着。
【————
布鲁斯·韦恩在喧闹的地下赌场和之前那个俄罗斯人——那个白人佣兵，‘碰巧’对赌了一局。布鲁斯赢了，借机在吧台和喝酒的俄罗斯人聊了两句。交谈时，布鲁斯用某种设备复制了他的手机。
之后经过调查，这个俄罗斯人手机里的所有通话中，两通提到了和白葡萄牙人的生意，而且在持续把隐藏数据传输到亚历山大·卢瑟的私人住宅。
————
星球日报，卡尔提出哥谭人民一直被一个独裁者和暴君蹂躏，他想要报道蝙蝠侠，被佩里拒绝。卡尔说到了新闻的价值，选择报道什么就是在选择谁重要、谁值得，而佩里回复说，美国的良心已随罗伯特、马丁和约翰一起死了。
露易丝接完电话，拿着一个装着笔记本里抠出的那颗子弹的证物袋冲到会议室：“没有匹配的金属。我在法院罪证实验室的人都没见过。从未在世界任何地方出售过，包括黑市。是谁把军方正在研究的模型卖给了撒哈拉沙漠的图阿格雷战士？”
佩里：“你是记者，你告诉我。”
露易丝：“我觉得美国政府正在武装那些反动分子，同时又声称支持选举出的政府。”
“你要什么，露易丝？”佩里不耐烦地打断。
露易丝和一直皱着眉的卡尔对视了一下，还是扭过头：“飞往华盛顿的机票。今晚就走。”
佩里点点头：“去吧。经济舱，不加空间。”
露易丝勾起嘴角，风风火火离开了，出门前她回过头举起手来：“豪华经济舱？”
佩里：“经济舱！”
露易丝整理资料的时候，卡尔跟了过去：“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在惹火上身，露。这很危险。”
“这就是为什么我没告诉你。”露易丝有些无奈地抬头。】
“……波妮，你为什么看着我？”克拉克说。
“我在想，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这种话。”伯妮丝说。
“……你不是讨厌这样的吗？”克拉克问，“而且，我知道你总是想好了的……当然我一般还是会提醒一下。”
【佩里：“莱恩，你不是有飞机要赶吗？”见露易丝提起包离开，佩里递了一张纸给克拉克，“大都会图书馆的福利，委员会有人要求克拉克·肯特出席报道。大概某个慈善组织的老古董想传话给呆子。”
————
卢瑟邀请了芬奇医院去他家。“议员，”他打招呼，“午餐前喝点波旁酒吗？”
棕金色长发的芬奇议员说：“我司机在外面，我不能久留。”
“不喝波旁酒? 你这样的肯塔基姑娘竟然不喝？我爸总说，肯塔基麦芽浆是健康的秘诀。”这个活力充沛的卢瑟对议员指了指这个又大又富丽堂皇的房间，“这曾是他的房间，我一直保持着原样。”】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他爸了吧？”伯妮丝说，“他是不是有daddy issue？”
【“我把一切都保持原样的话，或许有一天我爸会回来。”卢瑟自己喝了一口酒，“这真傻。孤儿的妙想天开。”】
“他真的有。”伯妮丝说。
“……或者，他是在用这层伪装来获取芬奇议员的同情。”克拉克说。
“……确实，他之前提到他爸也会卖惨，以赢得有钱老女人的怜悯获得投资。这是一脉相承啊，”伯妮丝说，“虽然芬奇议员并不老，对于有权力的人来说，她还相当年轻。”
【芬奇议员没理他的那些话，直截了当：“我拒绝了你那种矿石的进口许可。”
卢瑟面色冷了，他又像肌肉抽搐似的勾了一下嘴角，看着墙壁上宗教风格的壁画说：
“红披风要来了……红披风要来了……！
“你和你听证会的人，在街上飞奔，来警告我们。
（注:改自美国独立战争时期有人在街上飞奔说进攻的身穿红制服的英军要来了，\"The redcoats are coming.\"）
“一个，如果是从陆地来。两个，如果是从从天上来(One, if by land. Two, if by air.)。
(注:改自亨利·沃兹沃斯·朗费罗的赞美诗《保罗·列维尔骑马来》,原为\"One,if by land,two,if by sea\")
“议员，你知道美国最古老的谎言吗？我能叫你琼吗？”
芬奇议员大概也被他这一长串弄烦了，她说：“你喜欢怎么叫我都行。把一桶尿叫做奶奶的蜜桃茶，把一件暗杀武器叫做威慑。你骗不了我。我不会喝掉它的。”
卢瑟看了她一会儿，扭头看向那副，地狱涌出恶魔，天使对之作战的宗教壁画：“嘿，如果我就改变了这房里的一件东西，你觉得我爸是不会介意的吧？因为那东西应该是颠倒过来的。现在我们更清楚了，对吗？魔鬼并非来自我们下方的地狱，哦不不，他们来自天上。”】
“……这个卢瑟，还真有遣词造句的天赋。”克拉克说，“配上他大幅度甚至有些突兀的肢体语言，相当有感染力。”
“他总是不回答别人问题，而用自己的一套哲学、比喻来打断，让别人进入他的节奏，情绪和思路被他带着跑了。”伯妮丝说，“我觉得这算是有些偏执了。”
【————
这是以卢瑟向大都会图书馆捐赠了一大批图书为由的酒会，在莱克斯·卢瑟的家中举办。
随着主持人邀请卢瑟上台演讲，受邀前来的布鲁斯·韦恩松了松领口，打算去卢瑟的家中获取信息。他之前为了调查有人想运往哥谭的脏弹，调查出了一个俄罗斯佣兵，又发现佣兵手机中两通通话提到了和白葡萄牙人的生意，而且在持续把隐藏数据传输到亚历山大·卢瑟的私人住宅。
布鲁斯和一位红裙子美女碰上了视线，美女眼中有着一些好奇，她和布鲁斯对视了一小会儿。布鲁斯在卢瑟的噪音中移开视线，开口低声说：“我应该去哪里，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在通讯中指引着方向：“越过直梯……下楼。对应该在那，在地下室的服务人员通道里。”
听到耳机声音的克拉克·肯特，因为卢瑟演讲而无聊的红裙美女，布鲁斯·韦恩冲楼梯走去时经过的亚裔美女，都向他走去的地方看过去。这位亚裔美女是卢瑟的秘书Mercy，之前在那位黑人证人妇女出庭时，她就在旁边。甚至，当那位证人在被问到超人相关的问题时，还专门看了这位亚裔美女一眼。
布鲁斯下到了阿福指定的位置，装上了一个小机器开始自动获取资料。这时房门打开了，高挑美艳的亚裔女秘书取下了黑框眼镜，微笑着：“需要我帮忙吗，韦恩先生？”
“我只是...以为洗手间在这下面。”这个韦恩愣了愣，开始鬼扯，“我一定是……后一杯马提尼量太多了。”
女秘书停顿了一下，微笑着说：“男洗手间在楼上。”
“太好了，我没事。”见美丽女秘书转身要离开，这位韦恩松了口气，说，“我喜欢那双鞋。”然后他获得了一个回眸的微笑。】
“……”伯妮丝说，“我觉得她看出来了。”
“……我们看看后面吧。”克拉克说。
【在布鲁斯又一次看到那位高挑红裙美女的时候，记者克拉克·肯特拦住了他，并询问韦恩对哥谭的蝙蝠义警有什么看法。肯特自报家门，然后说，公民自由在你的城市被践踏，善良的人们生活在恐惧之中。
韦恩顿了顿：“不要相信你听到的一切，孩子。(Don\'t believe everything you hear, son.)”】
伯妮丝爆发出一阵大笑：“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我亲眼所见，韦恩先。他认为他在法律之上。”这个世界的肯特说。
“星球日报竟在批评那些自认为在法律之上的人，有点虚伪啊，你不觉得吗？”这个世界的韦恩说，伯妮丝总感觉他半边脸有点僵硬，“毕竟每次你们的英雄从树上救下一只猫，你们就会写一篇吹捧的社论，报道一个……只要想摧毁整个星球，就能做到的外星人。真到那时，我们做什么都无法阻止他。”
“世界上大多数人并不赞同你的看法，韦恩先生。”这位肯特紧皱着眉。他似乎一直紧皱着眉。
“或许是我心中的哥谭市影响了我，我们只是……和穿得像小丑的怪胎们有过不愉快。”韦恩笑了笑说。
“伙计们！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相见了！”卢瑟高亢的声音响起，他来到这两位中间，双手一拍，“哈！我喜欢！我喜欢把人们聚到一起！”
卢瑟和他俩各自寒暄了一下。和肯特握手之后他哇哦了一声，甩了甩手，扭头看向韦恩：“手劲真大！你可不应该和这个人干架。这么多年之后 我们终于把你请到大都会来了。”
“我来喝光你的酒。”韦恩笑。
“欢迎。不过你该常来港湾，我想带你看看我的实验室，或许我们可以在某方面合作。”卢瑟说，“我的研发部喜欢各种不好的事。”】
已经知道这时候卢瑟知道他俩各自身份的伯妮丝和克拉克：“……”
【“7分钟了。看来传输完成了。”韦恩耳机里的阿尔弗雷德说道。
肯特头一动，皱起眉来。他看到布鲁斯·韦恩又向后走下楼梯，他正要跟上，发现旁边的电视播放着新闻：“一场致命的工厂大火打断了华瑞兹市的亡灵节庆典……”他于是停下了脚步，转而向外走去。
————
监狱里的华莱士·弗农·基夫，韦恩企业的员工，因为在超人大雕像上喷涂伪神被关押，他正因为要被移交进普通牢房而恐惧着。牢房里似乎也有鄙视链，那些被烙上蝙蝠烙印的罪犯在监狱里过的是地狱一样的日子。
正当华莱士·基夫，越发恐惧时，狱卒说，有人保释了你。
华莱士·基夫见到了保释他的人，这个人有一头红色的卷发，他说，他来，是让华莱士代表什么的。
————
下一刻，华莱士打理整洁，甚至穿着一看就贵重的西服，坐在一架高级的电动轮椅上，对芬奇议员恳求道：“他让我成了一个不完整的男人，我妻子……离开了我。我甚至不能站着小便。”】
伯妮丝：“？站着小便就是男子气概最大的表现了是吗？那么不卫生，且对同住的女性更是如此！甚至很多人这么做不抬马桶圈的！”
克拉克：“？？波妮，你怎么知道这些？”
伯妮丝：“很多人都在网上吐槽。我还看到有女性说，她挑男朋友的要求有一条就是必须接受坐着小便。”
克拉克睁大了眼睛。
他们没有讨论这是谁的阴谋，因为已经不言自明了。
【“让我对质他。”华莱士殷切地说。他全身的姿态仿佛都凝结成了固化的苦难，引人怜悯。
————
露易丝找到了斯旺威克将军，让他帮忙调查那颗子弹。
————
布鲁斯·韦恩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黄沙漫天，有很多长着翅膀拿着枪的怪物到处巡逻。而他被吊起双手，头戴头罩关在一间屋子里。
超人重重落下，他五官皱得快拼到了一起，他凶狠地摘掉韦恩的头罩：“她是我的世界。而你把她从我这夺走了！！”
韦恩惊醒过来。】
“……”伯妮丝说，“现在好像已经不流行霸道总裁了。”
克拉克：“？总裁？可是他，呃，我……我们？”
伯妮丝：“那不是真的身份，是一种风格！就是，怎么说呢，双眼通红，然后说命都给你！那种风格。”
克拉克：“这……好像也不是很像啊？除了双眼通红。”
伯妮丝：“我看他这个把世界归到恋人身上的恋爱脑风格已经接近了。我就觉得吧，认为另一个个体是自己的世界，这也太空虚了，那你本人还剩下来什么啊？你的主体性呢？”
【这个世界的韦恩还在因为噩梦而震惊，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似乎闪着光的漩涡，那里面隐约是一个红色的人影，喊着：“布鲁斯！布鲁斯，现在听我说！是露易丝！是露易丝·莱恩！她是关键！……我来太早了吗？”红影绝望地说：“我来太早了！你对他的看法没错，你对他的看法一直是对的！警惕他，警惕他！找到我们，布鲁斯！你必须找到我们！”
话音刚落，漩涡关闭了。】
克拉克：“这是——”
伯妮丝：“……我想起了黛莉告诉我的一些故事。我原本以为不太可能……但是吧，这个超人真的好凶，除了之前皮鞋踩浴缸的时候我基本没见他笑过，救人的时候也没有。”
克拉克：“什么故事？”
伯妮丝：“据说有个宇宙的超人因为失去了露易丝……还是什么的，变得独裁又残忍。”
克拉克也皱起眉来，不过没有他们看着的那个超人那么用力。
伯妮丝安慰他：“黛莉说她不相信……还是不承认来着？她说她不承认这个设定……也许不是真的。”
【韦恩调查出来，“白葡萄牙人”实际上是一艘船，而里面装着一块很大的、能让氪星人细胞衰弱的矿物。他决定偷来这块矿石。
阿尔弗雷德：“为了摧毁它？”
布鲁斯：“不是。”
阿尔弗雷德难以置信：“你要走向战争吗？”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却激动了起来。“那个混蛋两年前就给我们带来了战争！天呐，阿尔弗雷德，数数死亡人数吧，有上千人啊！接下来呢，上百万吗？”】
“？逻辑在哪里啊？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那个超人，可是为什么说他带来了战争？因为他让佐德盯上了吗？”伯妮丝嗤笑一声，“且不说佐德本质上看上的是地球，就算真因为他看上了那个卡尔，难道是那个卡尔造成的战争吗？特洛伊战争总之就是由海伦造成的呗，总之不关那些真正握有军队的愚蠢掌权者什么事？”
【“他拥有抹去整个人类的力量。哪怕我们认为他只有1%的可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都必须把这可能性当成绝对的。”布鲁斯继续说。】
伯妮丝扭过头：“啊，所以，是他防备你的那个阶段要来了，对吗，世界最佳拍档？”
【这个布鲁斯斩钉截铁：“我们必须消灭他。”】
伯妮丝张开嘴巴：“等一下，啥？”
【阿尔弗雷德：“但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今天还不是。”这个布鲁斯说，“阿尔弗雷德，在哥谭这么多年，我们都见识了承诺的分量。还剩多少善良的人？又有多少人一直如此？”
在他的诘问下，阿尔弗雷德叹息了一声。】
伯妮丝：“……这话说得是挺令人难过，但是第一，好像你是先做过头的那一个，随车带烙铁哎；第二，你这难道不是有罪推定吗？因为他之后一定会变坏所以我现在要把他宰了？你之后一定会出轨所以我现在就把你甩了？”
克拉克：“？？？”
伯妮丝：“啊，就是为了押韵。不是对你说，亲爱的。”她啵了克拉克一口。
【————
深夜，蝙蝠侠开着蝙蝠车在追击那个俄罗斯佣兵的势力，进行了一番激动人心的飙车枪战戏码——（伯妮丝：“他用枪了耶，还用了很多。”）制造了很多大爆炸，也不知道那上面的普通人类死了没有。
但随着蝙蝠车的前灯照亮漆黑的马路，一个阴沉沉的、紧皱着眉的超人也出现在了光里，他就伫立在路中间。
蝙蝠侠眼神一动，然后踩下了油门，朝超人撞了过去！】
……不要说伯妮丝，连克拉克都张开了嘴。
【蝙蝠车轰地一声撞上钢铁之躯！然后被冲力撞到了一边。
蝙蝠车的内部充斥着燃烧的白烟，在持续不断的内部告警声里，蝙蝠侠有些茫然似的，微张着嘴抬头——超人直接掀起了蝙蝠车的前车盖。
蝙蝠侠从车中站了起来，两个身影在一壁距离对峙。
超人皱着眉，他嘴唇的姿势显得有些高傲。“下次他们点亮你的灯，别去了。”他语气强硬，“蝙蝠已经死了。埋了它。把它视作我的怜悯(Consider this mercy)。”说完，超人转身就要离开。】
“……得，”伯妮丝说，“你们谁也别说谁了。总之反正不当面确认一下对方品行就下结论是吧，一个说我要灭了他，一个说我不杀你是我施舍的，可能这个还更傲慢无礼。”
【蝙蝠侠挪动了半步：“告诉我……”
超人回过头。
“你会流血吗？”
超人莫名其妙，又把眉毛皱紧了些，一飞冲天。
蝙蝠侠在黑暗里，仰头看着已经看不到人影的天空：“你会的。”】
“……虽然，但是，至少在这里，我理解这个蝙蝠侠了，”伯妮丝说，“如果我被这么说，我也想放狠话的。虽然我不是很懂他这个狠话就是了。啊，蝙蝠车坏了，他怎么回去？”
【一辆破破烂烂还时不时拖出火星的敞篷蝙蝠车开进湖底。布鲁斯跳出车外，从监控器里看到，因为超人的搅局，那块大矿石还是落在了卢瑟手里。】
克拉克敬畏地说：“不愧是蝙蝠车。”
【————
那名在法庭上作证的黑人妇女正要下公交车，她发现那个俄罗斯人——白人佣兵在她家周围转悠。她惊恐地重新上车。
她去了芬奇议员的办公室门口，说必须在听证会之前和议员谈话！她最终见到了。
————
斯旺威克将军——他现在是国防部长了，他悄悄和露易丝见面，告诉她那颗子弹的金属是莱克斯集团开发的，他还在那片沙漠安插了他的私人雇佣兵。他还说中情局认为沙漠那件事是为了陷害超人的圈套。
露易丝要求他公布这个消息，斯旺威克说绝不可能，这是机密，他还喜欢他的工作。
露易丝表示疑惑，她说那个圈套是为了陷害超人，但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会出现在那片沙漠——她卡住了，显然恍悟了自己的因素。她迅速离开了。
————
国会山，参议院听证会即将再次开始。
会场里，有卢瑟的亚裔美女秘书，她在替卢瑟占座。她似乎深受信任，之前卢瑟开箱那块绿色矿石（我们知道是氪石）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和卢瑟对视，都露出了笑容。会场里还有芬奇议员，有穿着整洁正装，坐着轮椅的华莱士·基夫。他们都过了安检。
芬奇议员已经知道了卢瑟不仅收买了那位黑人妇女证人，还给了她稿子背诵。甚至证人说父母在事故中去世，事实上父母还活得好好的。
在芬奇议员走进去之前，卢瑟走出来拦住了她，卢瑟说：“你知道美国最古老的谎言吗 议员？那就是力量可以是无辜的。祝你好运。”
超人真的出现了，引发了非常多的骚动，国会山外面的媒体一直激动地报道着。超人走进了法庭正中的证人席。坐在一侧的华莱士·基夫一直看着他。
芬奇议员正要公布真相，她诉说着关于自由和合作和真相的开场白的时候，她碰了一下手边的杯子，里面是棕黄色的液体，杯上的标签是，“奶奶的蜜桃茶”。
华莱士·基夫按动了含铅轮椅上的一个按钮。下一刻，随着一声巨响全场的人类瞬间因为高热蒸发了，华莱士·基夫、芬奇议员、卢瑟亚裔美女秘书梅茜，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只剩下超人在一片通红中睁开眼睛。】
“……卧槽。”伯妮丝说。
克拉克也为这变故惊呆了。
“不是，这，虽然大概知道那位基夫会……但是卢瑟也真狠心啊，最得意的秘书也要一起？他一开始还专门让美女去给他占座，这就是让她送死吧！”伯妮丝显然为梅茜心疼起来。
【本来就围着国会山的记者们迅速报道了这一灾难。最初，超人也在爆炸后帮忙救出受害者，但他现在似乎消失了。
克拉克也不接露易丝的电话，露易丝一直在打，却发现那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窗台。】
伯妮丝松了口气：“还愿意沟通就好。”见克拉克看着她，她解释：“虽然……他刚才放的狠话让我对他印象很不好，但这次毕竟不是他的错。”
克拉克反而严厉了起来：“是他的错。他完全没有看！如果说一开始佐德那一次，是因为他没有当过超人，现在已经两年过去了，他没什么长进！”
“……你说的也有道理，他现在已经比我大几岁了。”伯妮丝说。35呢！
【“我没看见，露。”超人痛苦地紧皱着眉，“我就站在那里，却没有看见。”】
克拉克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为自己的连带伤害痛苦。”他的面色缓和了一些。
【“克拉克，这件事有幕后主使。”露易丝伸手抚摸他的脸，安慰他。
“我没看见，恐怕是因为我就没看过。”超人说。】
伯妮丝瞥了一眼她的克拉克，感觉他十分赞同这句话。
【“一直以来，我都在按照我父亲的看法活着。为一个鬼魂纠正错误，以为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行善。”卡尔说，“超人一直都不是真实的，那只不过是一个堪萨斯农民的梦想。”】
伯妮丝吸了口气：“我终于知道一直以来他身上的违和感在哪里了！我之前只是觉得为什么他总之皱着眉，一副凶狠的样子，包括救人的时候……是他从来都不是因为自己想救人而去当超人的！他只是……只是满足父亲的心愿？这是一种责任，或者工作？那我理解了，工作都想摸鱼，但是这个态度的话……”
“就像之前他说的，他一直按照他父亲的说法等待时机。”克拉克说，“你当时说，如果不是自己准备好了，时机就永远不会来，我同意你的说法。哪怕过了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准备好承担这些。”
【“对有些人来说，那个农民的梦想就是一切。是给了他们希望的一切，这是有意义的。”露易丝柔声安慰。】
“……怎么说呢，我觉得那种紧皱眉头、很不情愿似的的救法，”伯妮丝说，“可能希望只在于生命获救这本身吧？我看不出这个超人对希望有太多加成耶。”
【“在我的世界是有过。可我的世界已不复存在。”超人说完，径自飞走了。
从国会山事故的这天起，他再也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露易丝面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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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布鲁斯·韦恩在疯狂特训。他夺回了那块石头，并在卢瑟复制过来资料中的超人类文件夹里，看到了那位红裙美人的照片。
他还把这张照片发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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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在酒吧打工，收拾垃圾时被不明人士挟持上了面包车。
暴雨中的哥谭，这个世界上的蝙蝠侠拉下蝙蝠灯，他等待着一场战斗。
卢瑟站在高楼顶上，看着河岸那边的标志，拿出手机说：“黑夜已至。”
露易丝深夜下班，被两个清洁工打扮的人挟持上了家政车辆。最后，她又被迫坐上一架直升机。
卢瑟站在大楼楼顶，向停机坪走来。
“早晨就叫小露，穿便服时就叫露拉。”卢瑟说着《洛丽塔》中的台词，“露易丝·莱恩。”他很满意似的，勾住她的肩膀，用力往大楼边缘带：“来看看风景。能建到如此高度的秘诀在于建筑材料。这里用的是轻金属，所以在风中有点晃。你对莱克斯集团的金属也有些了解，对吧，莱恩小姐？”
“我已经查实了你的所作所为。”露易丝说。
“哇哦，你还真能折腾。”卢瑟拍拍手，“可惜，那一切都将随风而逝，就如沙漠中的沙子。”
“你是个疯子。”露易丝皱眉。
“狭隘的头脑都是用这个词来描述伟大创想的。”卢瑟不以为意地摇头，“下个话题：圆圈。他们找超人找了一圈一圈又一圈。搞错话题了，男孩儿，不不不，应该是三角形。没错，欧几里得的三角不等式。任意两点之间的最短距离，是直线。我相信，通向超人最直的线……是一条非常小的路……”他用力一推，露易丝尖叫着从楼顶摔了下去。
“叫露易丝·莱恩。”
一道红影飞来，接住了她。
“你回来了！”露易丝显然很担心他，他们在地面上接吻。
卡尔对她微笑点头，然后皱起眉，迅速向大楼上飞去！
“天啊，上面有问题出现了！”卢瑟快乐地叫了一声，然后紧盯着超人，神情中出现了近似憎恶的否定，“关于世间邪恶的问题。关于至善的问题。”
卡尔说：“我不用打残你，就会把你收监。这已经超出了你应得的。”】
“面对我也讨厌的人的时候，这个傲慢的态度也还行。”伯妮丝评价，“不过还是对蝙蝠侠发挥得更好，他怎么不把功力用在卢瑟身上？”
“关于你高居于一切之上的问题。你凌驾一切。”卢瑟没理他，自顾自地说，“啊，因为神就是这样，荷鲁斯，阿波罗，耶和华……卡尔·艾尔。”
他一字一顿地补充：“克拉克，约瑟夫，肯特。”
“瞧，克拉克-乔，我们对神的称呼取决于我们的部族。”卢瑟有些摇晃地走着，更像是一个极客青少年，“因为神分部族，神有立场。我小时候，天上可没人来将我从我爸的拳头和憎恶中解救。我早就明白了，如果神是全能的，那他就不可能至善。如果他至善，那他就不可能全能。”
“而这两者，你都不可能！”卢瑟没理她，几乎是喊了出来，“他们需要亲眼看到你是怎样的骗子，看到你手上的鲜血！”
“你干了什么？”超人皱眉询问。
卢瑟笑了起来，那笑容几乎是有些神经质的：“今晚，他们就会看到。没错我的朋友，你，有一个约要赴，跨过海湾。”他期待地搓了搓手。“成熟的水果，他的仇恨。两年积攒。不过推他行动倒没费什么力。小红字，大爆炸，‘你让你的家人死去！’”他咯咯笑了两声。
“你现在就会飞过去，与他一战。至死方休。”他又转起圈来了，像是一个充满激情的推销员：“黑和蓝。对决之夜！史上最伟大的角斗士对决。天神对战凡人，白昼抗衡黑夜，氪星之子对阵哥谭蝙蝠！”
“你觉得我会为了你与他一战？”
“没错，”卢瑟说，笑容有一丝恶意，“我认为你会为了你生命中那位特殊的女士而战、战、战。”
“她在里面很安全。而你呢？”
“接近了，但我说的不是露易丝。每个男孩的那位特殊女士都是他的母亲。玛莎，玛莎，玛莎。飞天恶魔的母亲一定是个女巫，对女巫的刑罚，是什么？”卢瑟拿出一大叠玛莎·肯特被绑着的近照，对超人展示，“没错，被火烧死。”然后他将这叠照片一张一张像扑克牌一样扔在地面上。
超人跪坐下来，捡起那些照片。他双目通红，热视线蓄势待发地咆哮着：“她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会让他们告诉我！”卢瑟快乐又快速地说，“你要是杀了我，玛莎就会死。如果你飞走，玛莎也会死。但你要是杀了那蝙蝠……玛莎就能活下来。”
超人眼中蓄势待发的射线熄灭了，他跪在卢瑟面前，低下头。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卢瑟伸出手，在他的头上虚晃了两圈，像在抚摸一个孩子，又像是展现权力一般，“现在神按我的意志屈服。”】
“气死我了！！”伯妮丝站了起来，气得团团转，“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怎么该强硬的时候不强硬？？他的傲慢呢？骨气呢？？”
克拉克陪了她好一阵，她才勉强平复，继续看。
【卢瑟说着，身后传来直升机的轰鸣，他大声说，“现在摄像机在你的飞船里等待着，等待着让全世界看到神的缺陷。没错，全能的神在需要之时，便会尽显他的肮脏。想救玛莎，把蝙蝠的头带给我。上帝之母啊，你能看看时间吗？你到这里时，还有一个小时。现在更少了。”说完，卢瑟转身，登上直升机走去。
超人一直跪在原地，什么都没做。】
伯妮丝的脸色更吓人了。
【超人飞回大楼下面：“露易丝，我必须去哥谭，说服他帮助我。”
“谁？”露易丝问。
“否则他就得死。”
“克拉克？”露易丝惊讶出声。
超人已经升到半空，他低头对露易丝说：“在这个世界没人能一直善良下去。”然后他飞走了。】
“我承认，这个卢瑟真的很会搞事，环环相扣，次次诛心，”伯妮丝说，“但是，说实话，你的很多困境还真是因为你自己造成的。不要把责任全部推卸给世界。”
【————
露易丝请求佩里，说这无关新闻，最后得到了一架往哥谭蝙蝠灯那边赶去的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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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降落在蝙蝠灯旁边的时候，蝙蝠侠全副武装站在那里。
“我来了。”蝙蝠侠说，嘴角带笑。
“布鲁斯，别这样。”超人摊开手，向蝙蝠侠走去，“我错了，你得听我说。莱克斯想要我们——”
他走到中间的时候，蝙蝠侠一按按钮，高频率的声音攻击袭击了预定中的地点，超人难受地低下头。】
“虽然，这种不能顺畅沟通的情节让我很生气，但我也有点想说，这种放了狠话乃至死亡威胁之后下一次迅速求饶的行为，实在很像那种典型家暴男。”伯妮丝说。
【“你不明白，没时间了！”从声波攻击中回复，超人叫着。
“我明白。”蝙蝠侠向他走进，被超人一掌推翻，摔了老远。】
伯妮丝：“……看吧。”
【“待着别动！”超人对缓慢爬起来的蝙蝠侠说，声音和态度又染上了一层居高临下之感，“如果我想的话，你已经没命了。”
蝙蝠侠用枪攻击了他。超人没有闪躲，子弹击中了他之后却炸开，一大蓬绿色粉尘包围了他。
“吸进去，那是恐惧。”蝙蝠侠走近了跪倒的超人，“你并不勇敢，人类才勇敢。”
接着他把不能反抗的超人一顿暴打。】
“……嗯……虽然……但是……”伯妮丝欲言又止。
“什么？”克拉克问。
“里面好些动作还挺色的。”伯妮丝说。
“嗯嗯，嗯？？？”
“比如刚刚那个，抓着超人头发往上拉，呃，虽然这个卡尔发际线有点危险，但那个运镜，”伯妮丝说，“我确定我在很多色情视频里看到过。”
克拉克瞳孔地震。
【“我打赌你父母曾教导你说，你的存在是有意义的，说你来到这里是有原因的。”蝙蝠侠说着，拖着不能动的超人往前走，他把手上那具人体一扔，伸手扒出一根氪石长矛，“而我父母教了我不同的一课。他们平白无故地死在了排水沟边。他们教会我，只有你逼迫这个世界，它才会变得合理。”】
“你确定吗，”伯妮丝问，“我觉得这个世界不合理的地方可太多了。”
【“你从来都不是神。你甚至从来都不是人类！”蝙蝠侠说着，重重踩着超人的脖子，用氪石长矛在超人面颊上划下一道血痕。
（伯妮丝对克拉克比出口型：“是不是有点？”克拉克无语。）
“你是在……让他……杀掉玛莎！”超人竭力说出这句话。
“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提那个名字？”蝙蝠侠握紧了长矛。
“找到……他。救出……玛莎……玛莎……”超人努力说。
蝙蝠侠仿佛回到了父母的墓碑前，他的母亲也叫玛莎，玛莎·韦恩。
“玛莎……”超人还在努力说话。】
伯妮丝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地说：“这个是否有点刻意了。他能说好几个词呢，怎么就重复了三遍玛莎，连姓氏都不加？”
【蝙蝠侠狂怒地咆哮：“你为什么说那个名字！玛莎，你为什么说那个名字！！”
露易丝终于赶到，她惊呼一声，扑到超人身上：“克拉克！住手！求你了，住手！”】
伯妮丝：“我们是不是已经讨论过很多次露易丝只会恳求对方住手的问题了。”
克拉克：“是的。”
伯妮丝：“那过吧。”
【“你为什么提那个名字！”蝙蝠侠又问。
“那是他母亲的名字！”露易丝抱着无力的超人说，声音在颤抖，“那是他母亲的名字……”
蝙蝠侠顿了顿，用力把长矛扔到了远处。
超人慢慢站起来：“卢瑟。他想要我杀了你，换取她的性命。她的生命有时限。”
露易丝连忙说：“那艘侦查飞船似乎在吸取城市的电力。肯定是莱克斯干的。”
蝙蝠侠说：“飞船那边需要你。我会找到她的。”
超人皱着眉就要离开：“我母亲需要我。”】
克拉克说：“……他真的一点迟疑都没有。”
【“等等！我向你保证。今晚玛莎不会死。”蝙蝠侠说。
超人和他对视，最终点了点头。
蝙蝠侠坐进蝙蝠飞机里，听到耳机里的声音。“韦恩老爷。”
“阿尔弗雷德。”
“抱歉我偷听了，不过我追踪俄国人的手机，追踪到了一间靠近港口的仓库。已帮你锁定直飞路线，”
“我不值得你这样，阿尔弗雷德。”
“没错，先生，你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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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悄悄捡起那根矛，扔进了深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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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赶到，一人打败了几层楼的雇佣兵，救出了玛莎。
美中不足的是，他整个行动，全是由阿尔弗雷德远程指挥的，包括从哪一层楼跳进去，先打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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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来到飞船残骸内部，电波能量的重心。
“‘迟到了，迟到了，’小白兔说道。”卢瑟站在中间，引用了一句《爱丽丝梦游仙境》，飞船的指示音播报道，‘离重生还有40秒’，“对吗，小白兔？你没招了，也没时间了，更少了一个蝙蝠的头。”
飞船提示音：“离重生还有30秒.”
卢瑟旁边的机器叮地响了一声。“啊，厨师来电了，失陪下。哥谭烤肉，全熟。”他喜滋滋地接起来，“你好，爆坏消息吧。”他在下令杀掉玛莎。
但听筒里传来的是这个世界蝙蝠侠的低沉声音：“我更想当面爆。”
飞船提示音：“离重生还有20秒.”
超人说：“你输了。”
卢瑟直起身子：“我不知道怎么输。”
超人说：“你会学会的。”
“我会学会的。”卢瑟重复了一次，有点尖锐地笑了，“我不恨罪恶之人，我恨的是罪恶本身。”
飞船提示音：“离重生还有10秒.”
“而你的罪恶，我的朋友，就是你的存在。我不能让你赢！”卢瑟的神色又泛起那种偏执，“我给了那蝙蝠一战的机会，但他不够强。所以，如果凡人杀不了天神……”
飞船提示音：“三，二，一。”
“那就让魔鬼代劳吧！”随着卢瑟的声音，他身后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像是肿瘤，或是某种卵一样的东西，而一个畸形的、满是粘液的巨大人型撕破薄膜，从中出现。而这一刻，这座城市从北部到西北部都完全停电了。
“古老的氪星畸形生物。吾血之血。生来就为了毁灭你。你的……毁灭日。”卢瑟满意地说，“现在，神就像死了一样完美。”
那个恐怖怪物嚎叫着，击出一拳，超人飞到了卢瑟前面挡下这一击。然后毁灭日撕破飞船天花板，飞了出去。
————
超人把毁灭日带入了太空。于是，美国军方决定动用核武器攻击他们，因为这样“不会有任何伤亡”。尽管斯旺威克部长提出，“有一人，总统先生。超人。”但总统也只是说了一句愿上帝宽恕我们所有人，就下令发射了核弹。
超人和毁灭日一起被击中了。
毁灭日落了下来，但他很快爬起。不仅如此，他浑身开始缠绕着能量充盈的金光——他能够吸收攻击他的能量。
蝙蝠侠意识到，氪星生物只有氪石武器才能杀死他，但他只剩下一发氪石子弹，于是他想起来还有那根纯氪石的长矛被留在哥谭。他决定引着毁灭日到哥谭，到氪石附近。
在这个过程中，蝙蝠飞机机翼被毁灭日的热视线击中。高高跃起的毁灭日落地，这个蝙蝠侠说了一句“见鬼(oh shit)”，手上解安全带的动作就停止了。直到毁灭人的热视线再次对着他射出，有五秒钟的时间。
这五秒钟，这个蝙蝠侠就看着前方，手上没有任何动作。然后他低下头，伸出两臂挡住脸。】
“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他是单线程生物吗？”伯妮丝平静地说，但终于还是忍不住，“眼睛看着的时候，手就不能动？而且，而且，我记得我第一次打多人游戏下副本的时候，指挥是一个初中生，她告诉我，打游戏最关键的是，保持视野。意思是，要看到对方的攻击。”
她看着这个举起双臂挡脸的蝙蝠侠。半晌，叹了一口气：“以我对布鲁斯的了解，他可能尝试脱离飞机直至最后一刻，或者可能发出一些明知道没有用的攻击……或者这么说吧，如果是我！如果是我，这么紧张的时候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解开那个安全带，那我至少会伸手对毁灭日竖两个中指！我的手臂装甲又不能挡住他的攻击！”
【但有人的可以。蝙蝠飞机正前方，落下来一位女战士，她在热视线面前交叠手臂，腕上的护甲挡住了这一发攻击。
————
之前遭到核武器攻击的超人形销骨立，但在宇宙中吸收了足够的黄太阳能量，还是恢复了，冲下去加入战斗。
他们没有太多配合——顺带一提，这位蝙蝠侠也没有什么贡献，似乎躲避攻击已经让他十分吃力。
露易丝赶到附近，她跳进深潭里，去找之前丢进去的氪石长矛。她带着长矛爬出来的时候，发现超人被攻击掀飞很远，她赶过去。
“克拉克！克拉克！克拉克！”露易丝叫着，超人慢慢爬了起来，“克拉克，你没事吧？”
“我爱你。”超人温柔地说。
“不行，不行，”露易丝几乎要哭了，“克拉克，你不能去！”
“这里是我的世界。”
“不行，克拉克，别。”
“你就是我的世界。”
“不行……求你了，克拉克！”
但超人还是拿着长矛，冲向了暂时被神奇女侠控制住的毁灭日。
（剩下的和正文差不多，正文里狂怒的伯妮丝基本已经都吐过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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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用氪石长矛捅进了毁灭日的胸腔，毁灭日临死之前也用爪子刺进了超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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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和克拉克·肯特的葬礼分别举行。
布鲁斯·韦恩对同样来参加葬礼的戴安娜·普林斯——那位自称神奇女侠的美丽女战士说：“他活着时我辜负了他。他死后，我不会再辜负他。帮我找到其他像你这样的人。”
戴安娜看了他一眼：“也许他们不希望被找到。”
布鲁斯：“他们会的。他们还要战斗。我们必须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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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通过之前拷贝下来的卢瑟的资料（……）联络上了海王和闪电侠。
他们联手应对宇宙中袭来的荒原狼。一开始，他们要去救钢骨，结果，蝙蝠侠说，他们没有任何计划（……？？？），他们被荒原狼的手下，也就是类魔们（……）打得比较惨，不过至少钢骨加入了小队。
然后他们提出复活超人。结果尽管很多队友都提出了风险，尽管这里的蝙蝠侠还听到了“露易丝·莱恩是关键”的信息，但总之复活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没有做什么预防超人暴起的措施（……）。
刚复活的超人似乎失忆了，紧皱着眉，饱含威胁地看着所有人（……），导致钢骨的装甲自动反击了。于是失忆的超人把其他所有超级英雄痛扁一通，没人能撄其锋。直到露易丝跑过来，安抚了他……
然后尽管他们还是没有太多配合（……），但因为有复活的超人一人carry全场，暴打了荒原狼（……）。然后在其他人的帮助下销毁了母盒和前来地球的通道。
钢铁之躯——bvs——正义联盟电影主线终。
另一个巨大的槽点是，我记得bvs接正义联盟电影两部导剪加起来差不多八小时，我印象里（我印象里），蝙蝠侠没有出面指挥过一句……所有（如果不是所有那就是绝、绝、绝大部分）需要判断往哪里，先打哪，他都是听阿尔弗雷德的……他还对dceu闪说，是的我们没有任何计划（……）。
这一章，正文1w5，作话2w4……总之，dceu番外就到这里，我实在是疲惫不堪了，之后整点好的！比如双方的奴隶au。
感谢在2023-02-02 02:11:00~2023-02-14 01:39: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甚尔牌洗面奶 8瓶；爱丽丝的钟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