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超人]让他降落》橘蛋

134、番外十五 DCEU（六）

　　（本更大量原作剧情，用【】标注。理论上克拉克和哼超会有一些细节区别但我……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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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短暂凝固了。但等时光再次流动，克拉克这边却毫无任何变化，佐德看着他被头骨之海吞没。克拉克能做的，就是不在敌人面前惊叫出声。
　　【克拉克睁开眼睛，他犹带惊怒，试图坐起却发现他的双手双脚被束缚在了平台上。
　　真实的、脖颈围绕着鳞片状战甲的佐德将军站在他面前：“你的父亲以荣誉的方式证明了他的无罪，卡尔。”
　　克拉克睁大眼睛，几乎带着确信：“你杀了他？”
　　佐德顿了顿，但语气逐渐强硬：“是的，我没有一天不为此烦扰。但如果我需要再做一次，我也会做。我对我的人民有责任，而我不允许任何人阻止我履行它！”】
　　克拉克睁大眼睛：“烦忧？你和他关系曾经很不错？”
　　佐德沉默地凝视了一阵克拉克，挥了挥手，手下上前，把绑在平台上的克拉克推走。

　　30
　　跪坐在黄沙上的伯妮丝听见动静，抬头，是几位荷枪实弹的士兵和斯旺威克将军。
　　“怎么回事，艾伦女士？卡尔-艾尔和莱恩女士呢？”斯旺威克将军紧皱着眉。
　　“什……你记得我？”伯妮丝震惊。这……之前的刷新，周围所有人都会失忆！怎么这次开始不一样了？
　　“这是什么话？”斯旺威克将军紧紧追问，“飞船上是否有什么变故？”
　　这……不提及世界刷新的话，伯妮丝几乎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心一横，其他都原样说了，最后说，因为她攻击氪星人引来了守卫的攻击，她身上一个一次性的氪星道具让她随机传送到了这里。
　　将军沉吟数秒：“艾伦女士，我建议你留在基地。”
　　伯妮丝没有迟疑。“最好在能第一时间听到相关消息的地方。”她看了看将军的脸色，补充，“这样我也能最及时地提供我的判断？因为目前能提供上面信息的只有我一个人类。”
　　但她没成功。将军还是让她呆在一个密闭的小房间，可能他身边太多秘密不能开放给伯妮丝看到吧。

　　【巨大的战舰中飞出两架飞行器，向地球飞去。如果伯妮丝在，就能判断出它们的目的地是堪萨斯。
　　“什么情况，少校？”监控室中的斯旺威克将军发问。
　　“信号处理器标记了两个从外星飞船发射出来的不明飞行物。”】

　　31
　　露易丝看着凭空消失的伯妮丝·艾伦，一瞬震惊得无法行动。地面上那个眉目深刻的氪星中年男人脖子上的血竟然在回流！他咳嗽一声，竟是要醒过来了！
　　露易丝眼神一凝，俯身在伯妮丝消失的地方捡起一个S形状的小柱体，藏好。
　　氪星中年男人醒了过来，他站起来，略有疑惑却毫无惊慌愤怒。他环绕四周喃喃几句听不懂的话，看了一眼露易丝，就走了出去。
　　露易丝：……
　　一定要说的话，露易丝觉得他像是不记得自己被可敬的艾伦女士按在地上杀了一遍……

　　【“你在白费力气，”眉目深刻的氪星中年男人皱眉说，拿出一个形似枪的物品，尖端的针管刺破了制服和皮肤扎进卡尔的身体里，“你自地球的太阳上得到的力量已经在踏上飞船之后被中和了。在这里的环境中，你和人类一样虚弱。”
　　卡尔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平台上的束缚。
　　……
　　一个同样黑发的女氪星人扯着露易丝的手臂把她推进了某个狭小封闭的房间，蔑视地看了她一眼，落下厚重但迅速的不透明金属门，离开了。
　　露易丝喘息着站起来，看见一边有一个泛着蓝色的操作台，上面有一个钻石状的插口——和之前卡尔塞过来的东西形状相似。她拿出那个印着S的深棕色柱体，柱体被磁力一般吸附着插了进去，但还露出了一小节。露易丝将它按下。
　　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直到她回头，背后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男人。
　　“你从哪里来的？”
　　“指挥钥匙，莱恩小姐。感谢你的帮助，我正上传至这艘飞船的主机。”
　　“你能帮助我们吗？”
　　“我设计了这艘飞船。我可以调整它的大气成分，让人类能够适应。我们可以阻止他们，可以把他们送回幻影地带。”
　　“怎么做？”
　　“我可以教你。作为回报，你要教卡尔。你愿意帮助我吗？”
　　……
　　露易丝的防护面罩收回了她的颈侧。警报声响起。
　　“船员们已经察觉了，我们需要快些移动。收回指挥钥匙。”随着露易丝拿走那个s型柱体，乔-艾尔的幻影在空中张开手掌，厚重的门随之滑开。
　　之前押送露易丝的氪星人举着枪凶狠地出现，乔-艾尔向下挥动手臂，一扇门砸下，把她们关在两侧。
　　“是你做的吗？”露易丝惊讶的问。
　　“是。拿起她的手枪。”幻影用平淡的命令口吻说。
　　……
　　眉目深刻的男氪星人正在查看枪内的红色药水，听见警报声抬头：“发生什么了？”
　　卡尔感觉力量在复苏，他挣断手铐。
　　……
　　“向你右侧，开火。”幻影下命令，露易丝不假思索地照做，将赶来的氪星人击中或逼退。
　　“你身后。”
　　乔-艾尔握拳，又一扇门落下，另一侧涌来的几名武士被阻挡。露易丝顺着在路口出现的不同乔-艾尔的幻影来到一个舱室。这个房间里有一些一人高的……小飞行器。
　　“在敞开的分离舱内保护你自己。一路平安，莱恩小姐。我们不太可能再见面了。”
　　随着幻影的声音，露易丝坐进分离舱内。
　　“记住，幻影驱动器是阻止他们的关键。将你的头向左偏。”幻影说，
　　一个人影从乔-艾尔的幻想后闪现，重重地击向露易丝的头部位置，打破了舱的内壁。露易丝迅速左偏避过。她试着开枪，但武器被这个黑发女氪星看守抢走了。
　　千钧一发之际，舱门自动合拢，倒地的守卫向滑走的分离舱又开了数枪。
　　逃生舱被击中的部位发出毁坏似的崩坏声，露易丝六神无主、闭上眼睛绝望地大叫。】
　　……
　　32
　　（详细版看作话阅读体）
　　克拉克适应了舰上的空气，感觉力量在复苏，他挣断手铐，迅速击晕了那个像是科学家的中年男人，翻下平台，迎面撞见一个立在面前的乔-艾尔幻影。
　　克拉克点头示意，又问：“佐德说的生育宝典，你藏在哪里？”
　　“击打那个面板。”幻影用平淡的口气说。
　　克拉克不动：“为什么？而且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幻影停顿了一下：“你会问很多为什么。这是适合成为科学家的习惯。”
　　“你在这艘船上待了很久，有没有什么他们的弱点可以告诉我的？”克拉克继续问。
　　投影又顿了顿：“幻影驱动器。送你来的飞船内部有一个，等他们启动地面引擎，让二者相撞，冲击波可以毁掉他们的船和人。”
　　克拉克神色凝重：“必须等那个引擎启动？那个引擎的效果是什么？”
　　投影垂下眼睛：“我只知道，你再不出去，就来不及救下莱恩女士了。”
　　克拉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击破舱门冲出去。

　　我们的克拉克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战士。他在军方的武力支援下打退了前去堪萨斯威胁玛莎的氪星人，而最后，他限制了佐德的行动。伯妮丝带着氪石过来辅助关押，她俩正在研究如何重启幻影地带，好把佐德关进去……
　　世界又凝固了。

　　刷新之后，佐德将军挣脱了束缚。这次佐德的人成功启动了地面引擎，这东西把圆心周围的东西全部吸上天空再重重砸下，影响范围也在扩大。最终目的是，把地球改造成氪星，其上原有的东西，建筑、人，都一并作为材料。
　　军方开着飞机载着装有幻影驱动器的小飞行器，让它撞向启动中的地面引擎，造成大爆炸，但也毁掉了地面引擎。
　　但佐德没有死，彻底没有了希望的他狂怒着和克拉克打了起来。奇怪的是，克拉克感觉身体非常滞涩，有些类似之前没有控制权、只能看着身体行动的时期。他竭力作战，却因为限制完全无力控制战局，导致了很多大楼倒塌和连带伤亡。

　　33
　　伯妮丝一边咳嗽，一边在烟尘中奔跑。
　　大都会现在像一个充斥着绝望的跑酷游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飞着的飞行器或者氪星人就会撞进你旁边的大楼，而街上这几个区的人都在随机坠下的汽车、石块、火焰中穿行。
　　不过伯妮丝是往混乱中心走的。她手里有氪石，她总希望能派上点用场……当然，她会隔远点。
　　一路上，她有带着迷路的小孩重回老师的队伍，有帮着路边的人抬动石块，好救出被压在废墟上的人。她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他也在救灾。他似乎不认得自己了，伯妮丝想，越过他往前走。最早几次刷新附带他们接触过的人的失忆。
　　她看到两个小小的人影从空中坠向远处另一幢大楼，又往那边赶去。

　　在那里的大厅中，克拉克卡住佐德的脖子、限制他的行为，他却仍用热视线缓缓挪向被逼到角落里几乎无处可逃的人类妇孺。
　　克拉克用语言不能阻止难心仇恨的佐德。克拉克于是……只有亲手拧断了佐德将军的头，才能不让他攻击到那一对母女。
　　他看着自己的手。
　　伯妮丝已经没有什么体力可以奔跑，但还是尽快赶了过来，下楼梯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这让克拉克回过了点神，他正要站起来，伯妮丝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扑过来抱住他。
　　抱了好一阵，她问：“刚才，你被强制行动了吗？”
　　克拉克：“能动，不过很艰难……”
　　“你尽力了。”伯妮丝轻声说，“人力有时穷。”
　　“但我是超人。”克拉克捂住脸，“我本应该可以……”
　　“闭嘴，”伯妮丝打断他，“你是一个人。”她想起一路过来的所见所闻，内心仿佛压了巨石……因为她知道她的克拉克会视之为自己的责任。
　　“不管怎么说，我跟你一起。”伯妮丝说，“我们想办法尽力弥补。”

　　但是，在这之前，伯妮丝询问了克拉克后，掏出手机，开启录像。
　　她着重拍摄了佐德尸体的位置，佐德热视线留下的痕迹、那对母女躲藏的地点。“可惜，她们已经离开了，不然最好是录一下她们的证词。”伯妮丝遗憾地说。
　　“……你在拍什么？”克拉克问。
　　“证据啊，有了这些留存，才能证明你是在危急时刻，为了救人，必须杀了佐德。”伯妮丝盯着现场，思考还要录什么，“虽然这个世界没有我的法案，而且不会有人为佐德起诉……但是留个底以防万一嘛。”
　　克拉克敬畏地看着伯妮丝，又说：“我们离开吧？外面救灾还需要我。”
　　“好……额，等一下，我留在这，”伯妮丝看了一眼佐德的尸体，“你去忙吧，但是待会我叫你你得回来一趟。”
　　克拉克有些茫然，但是他相信伯妮丝总是有道理，点点头飞了出去。不仅外面的受灾群众需要他的帮助，而且他也想尽快远离这具他创造的尸体。
　　……直到他听到伯妮丝叫超人，他飞了回去，看着伯妮丝拦在佐德的尸体前，而几名军人拿着枪指着她。
　　？？？克拉克连忙挡在伯妮丝面前：“长官，我想这里有些误会。”
　　一名军官说：“‘超人’，对，那个暂时是你的代号，我们同你暂时是合作关系，但这名平民阻止军事任务执行，和你没有关系。”
　　克拉克平静地说：“她代表我。”……虽然他完全不知道伯妮丝在做什么……
　　“从范围来说，这是外星内部事务；从战斗来说，”伯妮丝说着，却觉得世界一闪。她惊愕地四处看看，没有什么变动，于是继续说话，却捂住了喉咙。
　　她没有声音了。
　　……别的先放到一边，她拿出手机，开始打字。
　　[1.这是外星内部事务。2.这是超人的对手的遗体，本来就行方由他决定如何处理。我不认为你们有处理尸体的权限。你们想把这具尸体带去哪里？]
　　她打完字，对军官出示屏幕。
　　军官看了一眼超人，向前一步想要看。克拉克接过手机，念了一遍。
　　“机密。”军官回答，不过因为回答的是超人，他声线紧绷。
　　伯妮丝继续打字，递给克拉克。
　　他接过的时候一脸惊讶，念道：
　　[尽管，为了救援产生的损失不能完全归咎于超人，不过，我们也会尽力弥补，对伤亡者及其家属尽力作出补偿。
　　比如将这具外星尸体出售，所获得的钱用于援助。]
　　克拉克念完，军官诧异地看向他。于是克拉克闭上嘴，点头。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点头就对了。
　　伯妮丝冲他们点点头，侧过身弯腰，像是要抱起佐德的尸体。
　　军官抬手，止住了同伴抬枪的动作。
　　但这时，世界又刷新了。

　　恢复的时候，他们在原地，佐德的尸体和军人们不见了。
　　“……这是明抢啊！”伯妮丝骂了一声，“咦，声音恢复了。”
　　克拉克双眉紧蹙，低着头：“但你的手机没有。”
　　“什么？”伯妮丝凑过来看。
　　“你第二次打完字递给我的时候，我刚拿到，手机屏幕就是闪了闪，就像是被病毒入侵一样，先花屏，然后变得很暗，最后裂开了。”克拉克说，“我是记住了你打的字，背出来的。”
　　伯妮丝操作了一下：“没法开机……而且，我估计，我之前录的视频证据也没了。”
　　克拉克伸手轻抚她的喉咙，一瞬间露出真正被激怒的神色。他又安慰道：“这个不重要，你没事就好了……不过波妮，之前你说，卖尸体……”
　　“那肯定只能卖给布鲁斯啊，”伯妮丝认真地说，“虽然这里的布鲁斯好像不太聪明，但在他手上怎么都比别的地方放心得多。至少蝙蝠侠肯定只会在真正需要的时候才针对你吧！还可以敲他一笔。”
　　克拉克：……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伯妮丝耸耸肩。
　　“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回来救灾。”克拉克说。
　　“我也一起吧。”伯妮丝吐了口气，撑着膝盖站起来。
　　“你很累了。”克拉克说。
　　“也对，”伯妮丝想想，“那我在附近休息会儿，你先去，那边比较急。”

　　但克拉克刚飞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说，外面已经是几小时之后，周围已经没有急需救援的市民了。要么是外界的时间线快进或者跳过了，要么是他们二人的时间之前停止了。
　　伯妮丝紧皱眉头：“我不明白，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尤其，之前都不再重启世界，转而对你的声音……和手机下手，”克拉克冷肃地说，“我怀疑幕后的存在能量已经快不够了。”
　　不让克拉克去救人吗？有些人一定得死？还是……伯妮丝沉思着，和克拉克一并飞回去。
　　————
　　接下来一切似乎风平浪静。
　　克拉克还是给《星球日报》投递了简历，他以自己世界磨炼多时的老辣笔锋迅速得到了佩里的好感，成功入职。
　　伯妮丝之前投递的岗位陆续发来面试邀请，她通过了不止一家，最后决定入职韦恩企业大都会分部。之前氪星事件让这幢大楼的五分之四轰然倒塌，估计不撤裁分部的话，是要招些顶用的人，也难怪招聘她的人言辞恳切，还给了相较同级高出一截的待遇。
　　“是啊，”人力资源的女性疲惫地说，“现在同事伤亡的很多……业务却没有完全停摆。”
　　伯妮丝应答着，偏头去看克拉克凝重的表情。挂断电话后，她说：“事不宜迟了！佐德的尸体不知道哪儿去了，不能拿来卖给布鲁斯换钱，那超人就需要发起公开募捐了！”
　　为了获得捐款，同时也为了打消公众的恐慌，超人最好是先道歉，毕竟有那么多伤亡……他还需要说明清楚募捐是为了什么，之后自己这边再通过网络渠道公布每一笔支出的用途，能最大限度减少猜疑，伯妮丝想。不过，克拉克本身就为此感到歉疚，那么他的道歉效果会很好。
　　她用笔头戳着自己的下巴：“你也去联系一下蝙蝠侠和绿箭侠吧？我记得他俩都有企业，受害者们除了钱，也许更加需要稳定的工作岗位，这些大众募捐是得不到的，我们只有找土豪化缘了！”
　　dceu的本蝙和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绿箭：？
　　克拉克欲言又止：“波妮，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宇宙我们还不认识……”
　　波妮正聚精会神研究基金会的申办条件、账户要求，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记得哈尔曾经叫过你正联交际花，快去发挥一下！”她敷衍地鼓励着，“你可以的，克拉克！”

　　超人找到露易丝做完募捐的采访，又要向哥谭飞去的时候，伯妮丝正在网上填写注册信息。
　　世界又刷新了。伯妮丝看着显示崩溃的网址，陷入沉思。
　　克拉克联系她：“我还是没法靠近韦恩庄园，另外这个世界没有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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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原剧情的智慧观众朋友们知道这几次刷新的用意了吗？以及作话是原剧情阅读体……快一万字的阅读体……我真是遭了大罪了，之后两部更长，我要努力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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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卡尔扯破另一只手腕处的链条，眼神阴郁地从之前束缚他的平台上翻下来。然后迎面撞上一个立在面前的乔-艾尔幻影。
“佐德说的宝典的事是真的吗？”
“击打那个面板。”幻影用平淡的口气说。
卡尔单手握拳敲了一下。飞船内部破裂了一人高的大洞，他的红色披风随之飘向飞船外侧。
“我们希望你先学会当人类意味着什么，这样有一天，当时机合适，你可以成为两个种族之间的桥梁。看。”
卡尔看着宇宙里向下落下、擦出火星那个分离舱，喃喃出声：“露易丝。”
“你可以救她，卡尔。你可以救所有人。”
卡尔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松开双臂向后飘入宇宙里。他注视了一会儿父亲的幻影，在真空中转身，向那个坠出火星的分离舱冲去。
分离舱不仅失控地旋转，甚至还烧了起来。露易丝继续六神无主，失控地大叫。】
伯妮丝：……
克拉克：……
伯妮丝扶住额头：“先继续看吧……”
【卡尔高速飞行，直到手碰到舱门。他抬头一看，这分离舱已经很快要坠落在地面的建筑上了——他又低头，看到露易丝的脸。然后他抬起拳头，一拳打碎了舱门，把露易丝带了出来——】
伯妮丝：“不是，你认真的吗？？我以为你会把这个分离舱往上带啊？把人带出来这东西还是会砸下去啊？砸死人了怎么办？？”
克拉克虚弱地说：“不是我……波妮……”
伯妮丝安慰地捏住他的手：“啊，不是你，我在跟‘主角’对话呢。”她似乎意有所指。
【卡尔带着露易丝旋转了一圈，让自己的背部迎接那飞行器坠落产生的巨大冲击——
最后，他抱着露易丝，缓缓旋转着落下，站在被还在冒烟的飞行器残骸砸出一个大洞的玉米地旁边。】
伯妮丝乐了：“在旋转哎！！这个缓慢的速度，我几乎能感觉到‘看我们真他妈的浪漫’的潜台词。”
克拉克：“也许……也许是冲击的惯性？”
【“你在这里会很安全。”察觉到露易丝还闭着眼睛没有松手，卡尔说，“你还好吗？”】
伯妮丝：“……你告诉我，克拉克，露易丝真的会吓得不敢睁眼吗？”
克拉克：“……我认识的那个，只要身体没问题就会第一时间睁开收集信息。……记者本能。”
【露易丝呼吸还有些大声。“没事。”她缓缓睁眼，抬起脸来看着卡尔，“对不起。我不想告诉他们任何事，但是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他们窥视了我的思想——”
“没事露易丝，他们也对我做了一样的事情。”卡尔露齿一笑。
他们静谧地对视着，直到卡尔神情一动，火箭似的窜上天去！
露易丝紧皱着眉：“克拉克！”没有回声。她只好回过身，对着缓缓开来的、鸣着笛的警车挥手。】
【那两艘不明飞行器落在堪萨斯某个普通的农场里，上面下来十几个戴着黑色不透明面罩、全副武装的人。
为首的一个对一个头发花白的地球女人发问：“他来时坐的飞船，在哪里？”
玛莎·肯特眯着眼睛：“去死吧。”
为首的人的面罩逐渐透明化了，是佐德。他冲旁边示意，菲欧拉-厄尔走上前，单手握住玛莎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玛莎双脚悬空，双手握着她钢铁一样的手臂，不自主地瞥向一个仓库。
菲欧拉-厄尔随之看去。佐德指了指：“那里。”
菲欧拉-厄尔把玛莎扔飞到一边的土地上，高高跃起——少说有十米高，直接从空中砸破了谷仓的天花板落了进去。
她的面前是一个小小的、印有胖胖S的球状飞船。她顿了顿，伸手扒开它，里面却是空的。她又高高跃起，落到佐德将军旁边：“宝典并不在这里。”
佐德愤怒地掀飞了了玛莎的铁皮小车，让它直接砸进了漂亮的白色小屋内部。地上的玛莎伸手挡住脸，闭着眼睛惊恐地叫了一声。
佐德走过去：“他藏在哪里了？”
“我不知道。”玛莎虚弱地说。】
【佐德怒吼：“宝典在哪！！”
玛莎闭着眼瑟缩了一下，然后佐德被一个冲过来的红影一并掀了出去。
卡尔怒吼着推着他直接撞碎一座油塔，留下规模不小的爆炸，他又一边飞行一边把佐德按在土地上一拳一拳地揍他。“你以为你可以威胁我的母亲？”
他继续揍着，推着佐德从一座便利店穿过，又穿过一座加油站引发了爆炸。路过的人类通通吓了一跳。
他们二人被加油站的爆炸分开了。佐德率先站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把烧起来的黑色披风掀掉了。他向卡尔走去，卡尔此刻还没有站起来。
但佐德的面罩逐渐溶解，他在炽烈的黄色阳光里感到晕眩，他能看到自己手掌内部的骨骼、听见周围大范围的警报和惨叫。“你对我做了什么？”他问。
卡尔的双手还撑在地面：“我的父母教会我如何收敛我的感官，佐德。只将注意力集中在我想看的东西上。”卡尔站了起来。而佐德因为过载的感官跪在了地上。
卡尔继续说：“没有你的头盔，你就会接触到一切。这很痛苦，是吧？”他带着仇恨说，而佐德已经倒在了地上。卡尔正要攻击，这时一艘飞船悬停在了旁边，对他发出了脉冲袭击，卡尔被击飞，佐德的部下扶起他、将他带回飞船上。
卡尔收回视线，看到街道上留下了两名全副武装戴着头盔的氪星人。一高大一苗条，但他不会小觑任何一个。
街上的行人慌乱地奔逃，店铺关闭，有人对家人叫着，“远离玻璃！”
卡尔向他的对手走去，但他也叮嘱旁边的人：“进屋去，这里不安全。”】
【向这处战场飞去的数架直升机上，内部的通讯里：“所有参与者，这里是守卫者号，我是此次机载任务的指挥官。我近距离遇到过并观察过我们即将面对的物种，他们极度危险，所以我们得到了使用致命武力的授权。”
“收到，守卫者号，我们已经到达指定区域。目标清晰，可以攻击。”
“收到，11。自由攻击。”
“雷鸣11，三个目标吻合。”直升机锁定了卡尔、菲欧拉和她的那个高大手下。
卡尔最先注意到并躲开，他停留的居民屋顶被打破了。菲欧拉-厄尔也跳开了，留下另一个高大的氪星人被击中，撞碎一个电线杆。
“雷鸣11，打得好。要求立即再次攻击。”无线电传来命令。但直升机再次接近时，那个高大外星人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碎石，大踏几步，高高向直升机跃去！
“雷鸣11，弹出！弹出！”
“有个不明飞行物飞来！@&%……￥&#哦该死！”这一架飞机歪歪扭扭坠了下去。
还剩一架。
菲欧拉-厄尔冷酷地微笑着，也精准地高高跃起。在她即将跳上这架直升机之前，另一个影子冲过来把她撞飞了。他俩又撞入一家餐厅。
餐厅里，戴着眼镜的皮特·罗斯紧张的视线中，卡尔站了起来。他看着皮特的方向，然后被菲欧拉击到了墙壁上。卡尔站起来扑过去，被菲欧拉轻松闪开了。
“你很弱，艾尔之子。”菲欧拉说，“对你自己感到不确定。”
他们交战，菲欧拉再次把他打到了另一侧地上。“你存在着道德意识，而我们没有的这个事实，就给了我们进化上的优势。”卡尔没有回答她，她又说，“如果历史证明了任何事，那就是，进化永胜。”】
“我真的不懂，”伯妮丝说，“没有道德，弱者怎么在所谓胜利的社会生存？生命的随机性存在就永远有不同方面的弱者诞生，让这部分人痛苦地死去？让生命的随机性不存在？后者才注定无法进化好吗……”
“我记得这里的氪星就是没有随机性的。”克拉克说。
“那毁灭了也不稀奇……呃。”伯妮丝反应过来了，担忧地看克拉克。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一样。”克拉克安慰她。
“其实如果是个体意义上，我理解甚至赞同她的说法，”伯妮丝平淡地说，克拉克转过头仔细看着她，“道德是弱点，善良是弱点，但并不是克服它、抛弃它的人是强者，如果只能在道德和成功中二选一，这样的社会是落后的，这样的人是不够强的人。”
【那个高大的男氪星人也同菲欧拉-厄尔回合了，他们二打一，卡尔发出热视线逼退了他们。
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高空中，新飞来的直升机的无线电传来命令：“瞄准所有目标。”
操作员明显有所迟疑：“那个穿蓝衣服的人呢？”
“我说过了，瞄准所有目标。”
三枚导弹飞出。高大的氪星人扔了一辆卡车，提前引爆了导弹。气流炸坏了一架飞机，之前的指挥官从中掉了出来，卡尔上前救下了他，将他放在一旁。
指挥官咬牙，拖着不便的伤腿转移到可作为掩体的石板后，拿起无线电：“瞄准我以北的所有目标，不用管我！”
“收到。好运，长官。”】
“我刚才还觉得他挺讨厌的，”伯妮丝说，“但是他既然也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也无法指责他什么。”
“他是可敬的军人。”克拉克说。
【菲欧拉-厄尔看到了这个人类，向他走来。指挥官的手枪既没有用，也没子弹了。他拿出小刀。菲欧拉也拿出一把利刃：“好的死亡即是本身的回报。”
在她俩相触之前，她被超人打飞出去。指挥官趁机扶起另一个倒下的战友。
“你赢不了。你每救下来一个人类，我们就多杀一百万。”菲欧拉-厄尔的面罩也因损伤融化了一部分，她开始咬牙。
向她攻击的时候，卡尔被一辆燃烧的卡车砸飞出去。而随着噪音，更大型的炮弹被更大型的飞机投放下来。菲欧拉回过身，用手掌对着炮弹，然后被炮火淹没。
还想攻击的大型飞机被击坠，身后的外星飞船熄火，氪星士兵跳下来抱走昏迷的副指挥官，飞船又开走了。
剩下持枪接近的人类士兵的通讯一直重复着：“现场是否彻底安全？现场是否彻底安全？A队，请回答。”
卡尔掀开压在身上的铜铁，站起来。部分士兵的枪口已经开始下放，但又没有彻底放下去。
卡尔向外面走去。刚才的指挥官说：“这个人不是我们的敌人。”
“谢谢你，上校。”卡尔说。他们彼此点点头。卡尔又直冲上天。
士兵们都追着这痕迹抬起头。
————
玛莎正在一片狼藉的客厅收拾相册，她伸手摸着许多小小的克拉克的照片。这个房间有一半都被肯特自家的卡车砸碎了，佐德一行人之前来这里威逼她时随手扔的。
“妈？”
“我还好！”玛莎抱着相册站起来，避让过镶嵌在房子里的卡车，拥抱她穿着制服的儿子，“制服不错，儿子。”】
“说实话，”伯妮丝沉思着说，“你有没有意识到这里的玛莎从未表达过自己的观点？夸奖制服这堪称是她唯一一次自我表态了。”
克拉克睁大眼睛：“她没有吗？”
伯妮丝说：“之前表达对于是否要隐藏能力的是这个世界的乔纳森，展望未来的也是他，玛莎一句观点都没有说过，甚至没有表达赞同。在乔纳森去世的那场车里，玛莎唯一一句台词是，卡尔对乔纳森很不礼貌时叫了一句克拉克。”
“……好像是的，”克拉克说，“等等波妮，你说‘台词’？”
“啊，那个啊，”伯妮丝轻描淡写地说，“只是推测。”
【“……我很抱歉。”卡尔低下头让玛莎拥抱了他。
“都只是身外物，克拉克。”玛莎放下手臂，“总是可以替换的。”】
“终于，算是观点了！”伯妮丝说。
“我很高兴他道歉了。”克拉克高兴地说，就像看到自家子侄辈长大了。虽然，他还没有这个世界的卡尔大呢……
【“但你不能。”卡尔严肃地说，抬起的眼神有些凶，“妈妈，佐德说，他寻找的中枢宝典可以让我的族人复生。”
“那不是好事吗？”玛莎困惑地皱着脸，满面尘土。
“我不觉得他们愿意共享这个星球。”
“克拉克！”远处有一辆警车，露易丝跑了过来，“克拉克，我知道如何阻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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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星飞船里。之前不适的佐德已经醒了过来，之前昏迷的中年男氪星科学家正在向他汇报：“我已经定位了中枢宝典。它从来就不在那个船舱里。乔-艾尔拿走了宝典，他把十亿人的DNA结合进了他儿子的个体细胞里。所有氪星后代都储存在这一个逃亡者的身体里。”
佐德问：“我们需要卡尔-艾尔活着才能从他的细胞上提取宝典吗？”
“不需要。”
佐德于是下令：“释放世界引擎。”
他的话音落下，曾卡尔梦中出现过的，大头章鱼状的三足飞行器在全球多个地区沉重落地了。其中一个，落在大都会上空。
佐德：“上线幻影驱动器。”
飞行器开始向下方激射出激光，将周围的东西，土石、钢铁、血肉，地面上的一切吸起。
“现在，我们就是地面引擎的奴隶了。”男性科学家喃喃了一声。
“启动。”佐德说。
吸起的所有东西被重重砸下撵平，造成剧烈的震荡和爆炸，如是反复，吸取的半径逐渐扩大。
两台机器恰在地球的两头，同时作用，这种重力机器正在增加地球质量，用微粒遮盖大地……把地球变成氪星。如果这个转变完成，地球上的一切，尤其是人类生命，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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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被乔-艾尔幻影提点过“幻影驱动器”的露易丝带着克拉克在堪萨斯的小飞船找到军方，急促地说：“我们有一个计划，将军。”
超人从另一边走出来解释说：“这艘飞船由一种叫幻影驱动器的东西提供能量，它能扭曲空间。佐德的飞船使用了一样的技术。如果我们能让这两个驱动器相撞——”
科学家：“会产生一个奇点。”
将军：“就像黑洞。”
露易丝的脸出现了，她安静地呼吸。
超人：“所以如果我们打开这扇门，理论上说他们会被拉进去。”】
伯妮丝：“我有一个问题。”
克拉克：“什么？”
伯妮丝：“为什么不让露易丝说呢？明明是她想出来的计划啊！”
克拉克：……
伯妮丝：“哪怕这个卡尔代劳了，之后一人一句的时候也轮到露易丝了嘛！”
克拉克：……
伯妮丝：“露易丝又不是害怕或者反感沟通的内向人……相反她很擅长沟通啊，一开始对将军开启话题的也是她。这样只开启话题，重要事情全部都不说，就显得很像超人的秘书。”
克拉克连忙举起手来：“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伯妮丝说：“我知道。”克拉克正松了一口气，又听见伯妮丝补充了一句，“有也没用。”
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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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们考虑好了用C-17飞机投掷这个驱动器。
卡尔说：“如果我不阻止印度洋那边的飞船，引力场会继续变大。”他看向将军。将军点头。卡尔也点头，扭头走了几步。
露易丝跟上去：“如果那个东西让地球越来越接近氪星，你在它周围会变弱吗？”
“也许。但这不会阻止我尝试。”露易丝笑着退了退，卡尔看了看露易丝的位置，“你也许会想退后一点点。……也许再远一点。”然后他像炮弹一样起飞了，掀起的气流拨开露易丝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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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星飞船上。佐德：“菲欧拉，接手指挥。我需要去确保创世舱的安全……并向某位老朋友致以敬意。”
在一片安静地雪原，创世舱像是一艘单独的飞船。佐德在氪星钥匙孔插入了那个S形状柱体钥匙，又和出现的乔-艾尔幻影吵了一架，最后自嘲又愤怒地说了一句，“我竟然在和一个鬼魂争论这个。”】
伯妮丝动了动手掌。
克拉克疑惑地看她。
“没事。”她说，“我觉得这几段里面佐德的情感挺有趣的。”但是这个话题应该……只适合跟黛莉讨论一下……他们互放的狠话也很有意思，伯妮丝总觉得佐德将军潜意识希望获得乔-艾尔的认可。而当乔-艾尔说我的儿子比你伟大两倍，他会消弭我们之间的争端之后，佐德明显怒火中烧，并销毁了这个AI。然后，他开走了这艘创世室飞船。
【印度洋的飞船伸出数条能四散分解成颗粒的金属触手应对飞过来的超人，几次将他束缚其中，还将他打飞进了正下方的激光束中。
超人在向下反复冲刷的激光束中站了起来，并顶着冲击向上飞去。……从他的姿势看，是一头撞了进去。……真不愧是钢铁之头。
他一撞碎这边的飞船，另一边的压力立刻小了。引力场不再扩散，边缘处即将被卷入的平民得以幸存（包含星球日报的佩里主编和珍妮），而装着幻影驱动器的飞船也得以跨越不再强烈的磁场干扰接近这一侧的飞船。
露易丝取出S型钥匙，却发现插不进驱动器上的接口。钥匙悬空在吸口上方。
驾驶座的军官：“装卸长，‘包裹’已可以投掷了吗？”
露易丝一侧的士兵：“否定的，守卫者号。”
露易丝的声音有些慌张：“出了点问题，不应该是这样的。”
头发胡子花白的汉密尔顿博士问：“应该怎样？”
露易丝：“应该是完全插入的。”
博士说：“让我看看。”】
伯妮丝紧张起来：“是因为AI被毁灭了吗？那怎么办？”
【佐德开着创世舱飞船从后方接近并锁定了他们载有幻影驱动器的飞机，但在他开火之前，超人及时赶到，撞进了飞船，让攻击打歪了。趴在地上的卡尔-艾尔眼睛泛出岩浆般的红光。
“停下！”佐德急切地吼着，“如果你毁灭这艘飞船，你就毁灭了氪星！”
超人眼中的红色消退了一秒：“氪星有过它的机会了。”卡尔-艾尔将仰着头旋转了接近180°，热视线划开了创世舱飞船的整个天花板。
飞船向下坠去，一路划破了许多排列紧密的摩天大楼的楼体，一头栽进大都会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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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星飞船里的菲欧拉穿上作战服。
——
人类飞机上的汉密尔顿博士专心研究那个吸附不进去的S钥匙。他歪了歪头。
——
一架小飞行器脱出了氪星飞船。飞行器的天窗打开，菲欧拉探出身体。
——
汉密尔顿博士把机器旋转了一下，钥匙被吸附了。
露易丝正看着这变化，旁边的军官大喊一声：“莱恩小姐，你站在那并不安全！”
一个晃荡，露易丝跌倒在地，勉强扣住地面。而黑披风的菲欧拉已经跳上飞机，站在她前方。士兵们开火，但没什么效果，而上校，那位军官缓缓向后退去。
摔倒在地的汉密尔顿博士捡起眼镜戴上，他看到钥匙还只是吸附上去，仍然露出一个头没有被按下。
菲欧拉一路击倒人类的士兵，追着上校上到二楼去。
而汉密尔顿博士跌跌撞撞爬起来。
菲欧拉打死了副驾驶。
露易丝已经到了飞机边缘，头发被风吹乱，她抬起头。
汉密尔顿博士终于站起来，一掌按下钥匙。】
克拉克伸手揉了揉额头：“这剧情一段一段，跳跃得太快了。”
伯妮丝点头同意：“之前不同地点的时候切换就很快了，现在同一地点居然几秒切一次视角，太细碎了。”
【爬进驾驶座的上校回过头对菲欧拉-厄尔说：“好的死亡即是本身的回报。”他拉下控制阀，整座飞机，连同携带的幻影驱动器一同撞上引擎。
本就抓在飞机边缘的露易丝尖叫着掉下飞机。
三足章鱼似的地面引擎头部炸开了，飞船内部的人已经被吸进了这个奇点，而露易丝双手乱挥，面对着这一奇景掉落。
地面废墟里的卡尔看见一个尖叫着掉落的熟悉声影，冲上前去。】
伯妮丝：“……这是叫了多久啊，中气还这么足，露易丝肺活量好高。”她不愿意相信露易丝是停了一次又开始尖叫的……
【超人接住她，但也被爆炸中的奇点所捕获，他用力到面目模糊，终于挣脱了这引力，抱着露易丝飞了回来，落在废墟之中一片干净空旷的地面上。报社的同事们正好赶到了周围的废墟旁边，茫茫然互相确认那些外星人是否消失。
珍妮说：“是他救了我们。”
于是同事们把眼神从天空移向地面。
然后，露易丝抚摸着超人的脸。超人对她点头。他们接吻。
佩里示意了一下，同事们从废墟中下来，向他们走去。
一吻结束，露易丝说：“要知道人们常说，初吻之后就只有下坡了。”
超人喘息了一声：“我敢肯定，只有当你亲一个人类时才会这样。”
他们又吻在一起。】
伯妮丝：“……一定要在……同事们面前吗……”
【废墟中传来破碎的声响。超人飞过去。露易丝双目似有水光，担忧地盯着。
在那里，佐德跪在地面上，手套握着一把尘土：“看这个。我们本可以在这个垃圾堆建立一个新氪星，但你选择了人类，而不是我们。我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氪星，那就是我出生的唯一目的。我所做的一切行为，不管再暴力，再残忍，都是为了我人民更伟大的利益。但现在，我没有人民了。我的灵魂，已经被你夺走了！”
佐德拔地而起，把超人冲倒在地：“我会折磨他们，卡尔，那些你救下的人类，我会把他们一个个全部夺走！”
“你是个怪物，佐德。”超人撑着地漂浮起来，“而我会阻止你。”
他们互相扭打着撞进大楼，佐德第一次发出失控的热视线，整幢大楼被他切碎了，破碎着崩塌下来。
他们打过的高楼无一完好。一次交锋之后，卡尔在高楼之巅漂浮着，而佐德站在地上。
佐德说：“只有一种方式结束这场战斗，卡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不能飞，用双手在大楼上抓着向上急速移动，和飞下来的卡尔撞在一起，又废了一片大楼。
佐德手持钢筋跃近，跪坐在地的卡尔用热视线应付，却被一下砸到地上，热视线随着闭眼也停止了。
“我从小训练成为一名战士，卡尔。一辈子都在训练，掌控我的五感。你在哪里训练的？农场上？”佐德扯碎盔甲，他漂浮起来。
两个都能飞行的氪星人恶战起来，一个绝不留手，一个本就在下风。
佐德抓着卡尔，一路击打着飞到了宇宙，佐德抓住一颗卫星回复了平衡。看到卡尔冲过来，他抓住手里的卫星扔过去，卫星从中间开裂了。
卫星的碎片纷纷坠落，成了一次小型的陨石群。
扭打着的两个氪星人撞碎玻璃和砖石落到一个博物馆里。超人用手臂卡住佐德的脖子。’
受伤的佐德看着馆内奔逃的人们：“如果你如此爱这些人，你可以准备悼念他们了。”他发出了热视线，缓缓逼近墙角的一对父子和一对母女。
“不要这么做！停下！”卡尔尽力限制着佐德的行动，大叫着。
露易丝从大门楼梯下来。她看到了这一幕。
热视线的火星几乎已经溅射到了那些人身上了。】
“其实……”伯妮丝犹豫着说。
“是的，那不是个密闭空间，但是前面有一些石块挡着，”克拉克轻声说，“而且佐德的热视线就是前面射来的。不是所有人都敢于向前逃开。”
【“停下！”
“绝不。”佐德毫不动摇，热视线越来越近。
卡尔像是要哭了，拧断了佐德的脖子。他跪倒在地。发出嘶吼声。
露易丝跑过来拥住他，超人的头轻触她的腹部。】
伯妮丝：“……这是一个母性的姿势。”
克拉克：……
伯妮丝：“三十三……算了。”
【阳光，原野，行驶中的汽车。一名女兵正在开车，而斯旺威克将军在副驾驶位置上。
一个陨石类的物体重重砸在了这辆车面前，掀起一阵烟尘，女兵急打方向盘停下。
将军下车，看到烟尘中逐渐显现的人影：“你天杀的傻了吗？”
超人走近两人中间冒烟的那个火坑：“这是你的无人侦察机之一。”】
伯妮丝：“真是他啊！他也太莽了吧！打中车怎么办，车祸了怎么办！”
【将军：“这东西价值一千两百万美元！”
超人：“曾经价值这么多。我知道你们想找出平时我在哪挂上我披风的，你们找不到。”
将军：“那么我问你一个明显的问题，我们怎么知道你不会背叛美国的利益？”
“我在堪萨斯长大，将军，我差不多就是一个美国人。”卡尔伸出一只手指向农场，“听着，我是来帮忙的，但必须是我自己的方式。你需要让华盛顿相信这一点。”
将军：“即是我愿意尝试，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会听？”
“我不知道，将军。我猜我只需要相信你就可以了。”卡尔露出一个近似玩笑的笑容，转身直冲天际。】
伯妮丝：“他以为这种玩笑似的笑容就很有亲和力了吗！”
伯妮丝：“……确实有一点。”
伯妮丝：“但我还是觉得你那种要好得多了，克拉克。”
【将军转过身。“你在笑什么，上尉。”
“没什么长官，”上尉还是没忍住笑，她的脸像苹果一样圆润，“我只是觉得他挺帅的。”
“上车，上尉。”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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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墓地。
玛莎和卡尔走向其中一块墓碑：“他一直相信你注定要行一番伟业。而当这天到来，你也有能力承担重任。”
卡尔：“是啊，我只是很希望他能终于看到这一天。”
“他看到过，克拉克，相信我。”玛莎说。他看到过一个小男孩，披着红色的床单，在草地里玩。最后他叉起腰。
“当你不拯救世界的时候，你打算干什么，你考虑过吗？”玛莎问。
“事实上我想过，”卡尔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我要找一个工作，能让我耳听八方，能让我去危险的地方问问题时，人们不会惊奇。”
他穿上衬衫西装，戴上黑框眼镜，走进星球日报的电梯。
“隆巴德，莱恩，”佩里说，“来认识一下，这是我们新的特约记者。我希望你们带他熟悉一下门道。这是克拉克·肯特。祝你好运，小子。”
露易丝站了起来，嘴角有一点惊喜的微笑：“露易丝·莱恩。欢迎来到星球日报。”
克拉克露出笑容：“很高兴来到这里，露易丝。”（钢铁之躯完）】
“终于像了！终于像了！”伯妮丝说，“之前他一直紧皱眉头，也太凶了。看来只有对着玛莎和露易丝他的笑容会和你的笑一些……”
“唔，他应该只是觉得记者这个职业比较适合他，”克拉克沉思，“而不是喜欢做这个。这两者有区别。”
“听他的说法是的，他也不像你，一直就喜欢文学。你当时，我记得是喜欢星球日报的风格才把它作为优先的吧？”伯妮丝回忆着，“他……我估计就是因为露易丝才来的这一家，真粘人啊。”
“你对这种做法怎么看？”克拉克询问。
“我？露易丝看起来是高兴的，那就还好……不过我的话，”伯妮丝想了想，“我会觉得这个人没有自我……但至少他似乎并不是完全因为露易丝选的记者这一行吧。工作时间也在一起，感觉有点恐怖，完全没有私人空间，长远看容易厌烦耶。”
“他们毕竟刚在一起。”克拉克说。
“也是，而且感觉这个33岁的卡尔的行为习惯更像青少年……不过至少，他能进星球日报，说明他之前还是有正经学历的。”伯妮丝说。
克拉克：“……”
“怎么这么看我，他一直全球流浪到33岁耶！”伯妮丝说，“而且这么久了也没有很智慧或者成熟，我当然会有一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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