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情在金秋》生灭思归

20、生活与梦想

　　“你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什么？”
　　“你，”哈利递给秋·张一瓶拧开的峡谷水，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和金妮。”
　　“这么问让我很难回答。”
　　秋·张笑了笑，接过饮料，靠着户外的长椅享受难得的闲暇：“如果我说不怎么样会让你不那么尴尬吗？”
　　哈利也笑了，耳尖仍然有些红：“说实话，我过来之前就做好尴尬的准备了。只不过……只不过有点想知道，你们是怎么……不，还是不问了……”
　　“有些事不知道更好。”秋·张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挥动魔杖而酸痛的手臂：“如果你在意的话，我们是在和你分手以后在一起的——或者你是想对前前女友说你仍然忘不了你的前女友？”
　　“什么？”哈利涨红了脸：“不，当然不是！”
　　但秋已经大声地笑了起来，他在这善意却揶揄的笑声中有些无地自容。哈利已经能较好地隐藏自己的深层情绪，但善于观察的秋·张还是发现了他的失落和一点挫败感。
　　“这没什么，哈利，金妮曾经真的很喜欢你。”她喝掉峡谷水，站了起来：“不过我想现在小德拉库尔小姐更喜欢你，是不是？”
　　“噢。”哈利敷衍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不太想谈这个话题：“也许吧。”
　　他们重新沉默下来，振作精神开始新一轮的巡逻。傲罗办公室近来给他们安排的都是这种活，两人一组，在划定的范围内寻找有无可疑的黑巫师，不知是不是唐克斯有意为之，在哈利加入以后，原本属于秋·张的辖区换给海丝佳，她则和哈利一道负责霍格莫德附近，虽然安全了一些，但麻烦事一点也不少。
　　金妮还在上七年级，现在她和赫敏成了同班，秋·张把自己六年级的笔记翻出来借给了她，以金妮的聪明，补上六年级的剩余课程不是难事。她们聚少离多，但金妮坚持每天写信，为此，秋·张特地买了一只猫头鹰，代替累得半死的小猪。
　　工作虽然忙，秋·张每周末还是会抽出时间去韦斯莱家吃晚饭——现在那地方不是陋居了，来来往往做客的人太多，韦斯莱夫妇干脆在原址上重新翻修了房子，扩大了不少，外观看起来也齐整许多。金妮原先的房间宽敞了一倍，她还为里面放双人床还是两张单人床和父母拉锯了很久，最后韦斯莱夫妇依着她买了双人床，秋·张有时留下过夜会住在那里。
　　她们感情还算稳定，只是日常也难免有些小摩擦。金妮在学着包容和忍耐，但毕竟她在家中受宠已久，有时脾气仍然尖锐。秋·张和哈利被分到一组后的第一个周末，她们之间就有过一场争执，金妮对于这个结果反应过于激烈，尽管事后仍然愧疚地抱着她道歉，秋·张还是敏锐地察觉了她心底的不安。
　　对于这段关系，金妮始终是自卑的。或许是因为有太多求而不得，她可以在死亡面前相信秋·张的爱意，却无法忍受日常中在她身边来来往往的男性，总担心自己会再度被抛弃。当初金妮还对哈利着迷的时候，曾经听从赫敏的劝告建立自己的社交圈，这方法行之有效，她不再因为哈利的一举一动而牵肠挂肚，但对象换成了女性以后，她似乎再度被打回了原型，每一步都是新的尝试，因此战战兢兢。
　　“我们现在过得很快乐，不是吗？”秋·张坐在韦斯莱家新后院安装的秋千上冲她笑：“不用担心，金妮芙拉，你只需想想，在你读六年级的时候我身边也有很多男生，可我还是和你在一起了。”
　　金妮只是叹了口气：“我希望能早点毕业。”
　　“NEWT准备得怎么样？我记得你的黑魔法防御和魔咒学都不错。”
　　“还好，最近真是焦头烂额。”金妮也扯了扯嘴角，在秋·张旁边坐下来：“我现在有点理解罗恩了，和赫敏同班感觉真是奇妙。”
　　“我当年成绩也很好。”秋·张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金妮则大笑着捉住她的手指吻了一下。
　　当晚她们洗过澡舒舒服服躺在被子里时，秋·张忍不住低声问道：“你真要进傲罗办公室？”
　　“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了，秋。”金妮将胳膊从秋·张的脖子底下抽出来，在床头柜翻出一封信递给她：“傲罗办公室说我表现很好，如果有意可以提前去实习。”
　　“真的不是因为哈利？”秋·张举着信快速读了几遍，还给了她：“金妮芙拉，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希望你别生气。”
　　“才不是因为哈利——”金妮小小地翻了个白眼，重新躺下来，把玩着秋·张睡衣上的带子：“说吧，你知道我不会对你生气的。”
　　“前几天看见他就拉长了脸的人是谁呀，金妮芙拉？” 秋·张拍掉她的手，从另一边的床头柜也抽出一封信：“我把你比赛的录像寄给火炮队了，他们觉得你表现很不错，稍加训练完全可以去当职业球员。”
　　她递过去的时候发现金妮抿起了嘴唇，沉默地低着头，看不出高兴的样子。
　　“怎么啦？”
　　“我不想去火炮队。”金妮别过头，语气倔强地说道。
　　“不想去就不去。”秋·张从背后揽住她的肩膀，在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金妮贴在墙上的大大的海报，是上个魁地奇世界杯火炮队夺冠的场景：“但真的不要去试试吗？”
　　“我要准备傲罗的考核，没那个时间。”金妮闷闷不乐地摇摇头：“我早说过的。”
　　“可你也说过你想进火炮队。”秋·张耸耸肩：“金妮芙拉，你热爱魁地奇，不是吗？”
　　“我更想和你在一起，职业球员要到处飞来飞去，参加比赛，再说现在……”
　　“局势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事实上我和哈利组队巡逻的日子也快到头了，我可以定期申请别的辖区。”秋·张安慰般地拍了拍金妮的头：“还记得克鲁姆吗？他快要退役了，职业球员的生涯也不会太久，到那时你完全可以去做别的工作，或者在家里陪小孩子……”
　　“嘿！我们哪来的孩子？”金妮嗔怪地瞪了前仰后合的秋·张一眼：“别告诉我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魔药……”
　　“哦，当然没有！”秋·张收住笑，温柔地望着她：“我在想，我们也许可以收养那些战争中的孤儿——还记得那个你在霍格沃茨安慰过的小女孩吗？她叫艾玛，我最近去孤儿院看过她。”
　　金妮愣愣地坐在原地，好一会后才回过神来。
　　“你真是把什么都想好了。”
　　“你觉得怎么样？”
　　金妮像是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倒，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
　　“还不错。”

作者有话说

　　与其将你留在身边，不如放手让你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