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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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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
陆小凤是在吃螃蟹时得出的这么一个结论。当时他摆手谢绝了老板娘的好意,硬用自己的牙齿崩了蟹壳,结果蟹壳是崩了,陆小凤也从嘴里吐出了块硬硬的东西,牙齿的一角光荣牺牲。陆小凤悲痛,我是偶像派的啊!
陆小凤哀悼自己颜面何存没多久,便接到一短信,提醒着他下午拍婚纱照。陆小凤走出大排档的大门时,身子虚晃了一下,不知是这太阳太刺眼亦或是刚的短信现实得残酷。
婚纱照是SB才会拍的!咬牙切齿这句话时,陆小凤忘了自己也是SB中的一员。天很热,衣服很厚,新娘很漂亮,新郎很……
当然新郎一直强调他是偶像派的,我们也不好揭他老底,提醒他被晒得哀怨的脸庞以及不太合身的西装。
沙曼在拍单人照时叮嘱陆小凤用手机给她拍一张,陆小凤照做了,而且顺便群发了彩信,内容是:嫉妒我吧,年青人们!
等摄影师招手示意新郎就位时,陆小凤突然想起,刚发的短信名单中似乎有厉南星。
于是等空闲的时候陆小凤又掏出手机,手指按得飞快:你来给我当伴郎不?就在陆小凤犹豫着拇指按不按下确定发送键时,手机屏闪了下,没电了。
厉南星的手机是刚换的,之前的蓝屏用了五年,寿终正寝。也不晓得算不算心有灵犀,刚一换好手机,便收到了陆小凤的彩信。
照片里的新娘娇艳异常,阳光正好,白纱翩舞。
光线抓得不错,厉南星心想,陆小凤有当摄影师的天份。
厉南星自从那一次与陆小凤挥别后,至今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也有六个年头了。六年了,厉南星还是在不同的城市之间留恋着,四海为家处处家。这是厉南星为自己生活下的注解。
风一样的……
什么?
说你像风一样。前两年在A市遇到史红英时,她这么说着。厉南星微笑的看着她,史红英还是那么漂亮,喜欢穿红衣的性格倒是有了变化,一身素装,人也不似当初在校时这么锋芒毕露,多了份温婉。
史红英讲话时会摸摸眼角,下意识的动作大抵是美女总是担心自己容颜易老吧。
什么时候有人把你拴住,用十股的绞绳。史红英笑道。
厉南星不置可否,他总在流浪,流浪得久了,当初流浪的原因也就慢慢淡忘了。似乎,是因为一个人。或者,是一件事。到了今时今日,原因变得不再重要,只是没有停下的理由。
离开A市时,史红英请厉南星上了家苏菜馆吃饭。苏杭菜偏甜,但相对也清淡点,厉南星对清炒虾仁赞不绝口,连夹了几筷子。看得史红英笑出了声,厉南星有点不解的停了筷子,看着史红英。
史红英掩着嘴,“真难得能看到你对喜欢的东西这么溢于颜表”。纤长的手指划了下杯口,“你呀,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你要是喜欢上谁了,那肯定是暗恋。”
厉南星心里答着,才不。当初似乎还准备过告白来着。突然就想起那时某个非常多事的人拉着他奔了半个校园蹲守在楼道下。当时夕阳西下,凉风拂面。现在闭上眼睛,厉南星还能回想起当时跑得心跳如擂,汗湿背心的感觉,还有那个拉着自己奔跑的人……手心似乎是躁热的。酒送入喉里,自己原也是有青春萌动的时候,只是当初那种喜欢了便是喜欢的心情,现在却不知缩在哪个角落里发霉了。
“要不依着你的样子,哪个小姑娘能不动心”。史红英笑得好看,不知她自己正是当初那个不动心的小姑娘。
陆小凤懒,又懒又不喜欢管些琐事。所以婚事的一切细悉都落到沙曼肩上,还好女方也没有什么怨言,总是漂漂亮亮干净利落的处理好那些新婚必备的事项。
你娶了个好媳妇。花满楼摇着扇子道。
你能不能把扇子收了,搞毛啊,当你是个古人啊。陆小凤拉着衣服权当扇风,没好生气。
心静自然凉。花满楼继续摇晃着扇子,优哉游哉,气煞旁人。
死猴子,让大爷在日头下等他这么久,等出来了一定要他好看!陆小凤的拳头握得咯嗒咯嗒响。
司空摘星,前盗窃团伙头目,当然没被抓住这个大柄,只因唆使罪被判入狱,再加上陆小凤等朋友的周旋,判了八年,今日是释放日。
喂喂,我知道我现在能坐在这里多亏了你陆大爷的鼎立相助,需不需要用这么说书的口气啊?!司空呷了口茶,用手指节弹了下陆小凤的脑门。
哇!一把年纪了,不要搞这种初中生似的小动作!陆小凤捂着脑门,怒道。
唉,天上方一日,世上已十年。陆小鸡已经变成陆老鸡了。
去你的吧,如果那里是天堂,我劝你还是思凡吧。陆小凤啧啧摇头道。
看到同志等生气勃勃,吾等甚是欣慰。司空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
陆小凤一把拉过花满楼窃语道,当初只道那地方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没料到竟有此等改造功能,生生把一流氓塑成文青啊!
在得知陆小凤要在下月十六摆宴席时,司空摘星终于摘掉文青的帽子,露出流氓的嘴脸,搬出种种闹洞房的游戏,其之下流卑鄙这里就不累诉了。
陆小凤心情极为复杂,一方面他为好友终于变为正常而感到欣慰,一方面他又努力的克制自己才不施展暴力。
就在司空已经将监狱文化陶治出来的品质展露到在新郎跨下挂着香蕉让新娘只用嘴巴剥皮时陆小凤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
伴郎还空着吧?by 厉南星
心里咯噔了下,迅速回了条短信,空!盼,速归。
司空呸了下,陆小鸡,你死定了,你这表情千万别让嫂子看到。
陆小凤心虚了下摸了下脸,怎么!
老实坦白吧,刚是在外面拈的花还是惹的草发来的短信吧,看看你那表情,既兴奋又猥琐,既不安又‘性’奋……啧啧,世风日下,这人怎么都成这样了。哎,花满楼是看不到,他要是能看到一定夸我说得精僻!
呸!陆小凤手也不消停,一肘子就招呼过去,无奈人家好歹是那地方锻炼出来的,造就一身武功,虽说称霸天下还差点火候,可这躲闪的招式可是一等一的好。
就这么一闪一躲,陆小凤重心不稳从椅上摔了下来,手肘磕在地上,眼泪花儿都差点掉出来。
啧啧,果然是只老鸡了,这样子都能摔着。已经猫到一旁的司空调笑道。
还真蹭出血来,司空抓着陆小凤的手嚷着,怎么原来这地方之前伤过,还有个疤?
司空你记性变坏了,花满楼说,那是一年运动会摔的。
想起来了!就是厉啥星的,赢了冠军时你熊似的扑上去摔的吧!
是亚军。陆小凤嘟囔着。
可惜司空没听清,早转过身跟花满楼吹嘘自己现在身手如何了得,现在重新出山偷个钱包肯定神不知鬼不觉的。
厉南星。陆小凤喃喃道,一掌招呼在司空摘星的后脑勺上,这可是伴郎的名字!
厉南星有个愿望,就是去西藏,西藏那有个玛旁雍错湖,据说那是世界上最圣洁的湖泊,湖里的水可以洗去人们心中的烦恼和孽障,被誉为众神的香格里拉,宇宙中真正的天堂。厉南星浏览着电脑里玛旁雍错的图片,又看了看陆小凤结婚的时间,安慰的跟自己说再把时间往后延一延吧。
厉南星喜欢坐火车,从很早前就保留下来的习惯,除非十万火急或买不到火车票。坐火车是让心灵得到放松的方式,厉南星如是解释。说是这么说,其实厉南星是习惯了不急不赶的生活方式,在他看来,一天与一个小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火车外的风景比起飞机票更值回票价。年轻时会怕说时间难过太无聊,逐渐的会想,如果漫长的旅途,有人与自己慢慢的一起到达目的地,该多好。
收到陆小凤的短信,你什么时候到?
晚十点,勿接。
按了发送键厉南星有点后悔,特意提了勿接说不定到是给对方提了醒来接车,这么想着,便不自觉生了点期盼,又带了点不安。
厉南星背起行囊上了火车果不意外的看到车站上的熟悉身影。
陆小凤。
哎!现在火车真准时!啧,想当年……
想当年,想当年其实陆小凤没怎么坐过火车,上了火车那人是厉南星。于是也讷了讷,只接过厉南星手上提着的东西,“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了。”
厉南星点点头,跟在陆小凤的后头。
“怎么样,这几年还是一样到处跑?”陆小凤边走边问道。
“嗯,是啊。”
还是没变,陆小凤莆一看到厉南星还有点穿越的感觉,那人的时光仿佛永远停留一般,还是一件洗得有点发白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衬衣,干爽利落。
“你真是一点变都没。”坐进车里,陆小凤搓了下手,刚提的东西挺沉,把手给勒红了。
“我?”厉南星下意识的看着自己脚上的半旧球鞋,笑了下:“我当你夸我。”
“嘿,有进步,会开玩笑了哈。”陆小凤边说话边倒着车,一下留神差点磕上后面驰来的汽车,猛的踩了刹车。
“咚!”两人的脑袋撞在了一起,原是厉南星好心想转过头帮忙看倒车的情况,现在倒好,两人都捂着脑门,鼻子发酸。
相视一会儿,两人哈哈大笑,“好像一遇到你,我总是特狼狈。”陆小凤边笑边伸手帮厉南星揉着脑袋。
“无稽之谈。”愣了一会儿,厉南星挤出四个字后转正了身子,目不斜视。
“哪里无鸡了,没陆小鸡在这,谁给你当车夫!”陆小凤开着玩笑手扶到了方向盘上。
刚刚陆小凤揉过的地方又热又痛,厉南星心想,到了酒店该用冰敷一下。
陆小凤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打着节拍,颤抖般的。
陆小凤从客服手中接过钥匙时总有点错觉,刚刚的客服好像笑得极暧昧。等到陆小凤顺手接过厉南星手里的袋子时才醒悟过来刚刚并不是错觉。
啧,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陆小凤在心里批评着,看着电梯门镜的自己同厉南星,倒是挺般配的,陆小凤神游着,男才男貌啊……
“这么晚了,你明天不用上班?”匆匆洗了澡去除疲累的厉南星出来看到已呈大字躺在床上的陆小凤。
厉南星的送客之词也变得含蓄了呢,陆小凤说道:“没人告诉厉大记者,陆小凤已然是无业游民一枚了吗?”
“还真没有。然后呢?”厉南星含笑问道。
陆小凤不禁有点脸红耳赤,总觉得两人这样开了房间,自己则躺在床上与人调笑,总有点禁忌游戏的不安同刺激感。往里缩了缩,空出一半的床位,用手拍了拍,“来,厉兄,让我们秉烛夜谈!”
“……”
房间只余了床头灯,两人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挤挨在一张大床上,半晌无语。
“司空放出来了。”陆小凤敞了敞被子,酒店的空调怎么不够冷。
“多一个人闹洞房了吧。”厉南星的话直指主题。
“你这个伴郎到时一定要帮我!”陆小凤扒着被子,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
“放心吧,伴郎一般都是叛徒。”
“喂!你TMD……”陆小凤不习惯在厉南星面前讲粗话,总觉得不自然,威逼的话缩了半截子回去,不伦不类。
“花满楼也会来的吧?”厉南星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来的,明天一起吃个饭吧?我把以前的同学都叫出来?!”陆小凤越说越兴奋,撑起身子,如果厉南星没看错,那眼珠子里好像还闪着光。
“麻烦点了吧,反正你摆酒那天……”
“不麻烦不麻烦!刚好来个同学聚会,省得陆爷爷一个个发喜帖,我一次性全灭!”陆小凤说得激情慷慨,顺势大手一挥,横扫千军万马,不在话下了。
“嗯嗯,礼物自己拆了啊。”厉南星指着刚陆小凤提得气喘吁吁的袋子。
“什么东西?”陆小凤赖在床上,一点想动的意思都没有。
厉南星远目了下,意思明白得很,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说嘛说嘛,厉哥哥告诉小凤凰嘛!”陆小凤脸皮厚的程度还是只增无减。
翻了个身,卷紧了被子,厉南星决定无视提前奔去找周公钓鱼。
陆小凤等了半晌,饶是厉南星长途奔波真的累了,不多时便听到细绵的呼吸声,已然入睡了。陆小凤这时才轻轻的起了身,借着昏黄的灯光拆起袋子来。
……
……
陆小凤欲哭无泪的发现,厉南星学坏了。
灯光虽然昏暗,陆小凤也明明白白的看到袋子里装的是一大瓶补酒,标签上写着赫然两个大字“虎鞭”……虽然陆小凤把瓶子抱去洗手间里,在明晃晃的白炽灯下看了老半天,连根头发丝都没瞧见。
那边在洗手间里恨不得有柄放大镜在手,这边窝在被窝里好容易止住了笑意。
第二天到近中午,陆小凤在一块毛巾啪在脸上时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了床。
“喂,你就送那玩意给我啊?!”顶着两黑眼圈,陆小凤凑到厉南星面前,委屈道。
“嗯。”厉南星点头,喝了口茶。
“就那玩意儿……”
“很贵的哦……”
“呸,东西都没一根……”
“化了……”
“啥?”
“泡化了,要不,你试试?”厉南星报以温和的微笑,陆小凤却觉得阴风渗人。
聚餐定在了大安门,人很多,陆小凤照例做了主角,厉南星照例被逐渐透明化。等到陆小凤酒酣耳热时,才在包厢的角落发现聊得正欢的厉南星同花满楼。
“喂,我不记得你们这么有话讲啊!”陆小凤挪着屁股挤在两人中间坐下。
“酒逢知已千杯少。”厉南星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花满楼说道。
然后两人极有默契的无视了当中的陆小凤,继续刚刚的话题——论花朵生长过程的变态性。
陆小凤迷迷糊糊的还记得在心里狂喊,咱也是文明人啊!
这时司空摘星也歪歪扭扭的凑过来,拿起杯子大声一句:“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声音惊了陆小凤,也惊了厉南星。
相视一笑,陆小凤起身带走司空摘星,厉南星继续跟花满楼聊天。
……
……
“我们改天再继续吧。”花满楼微笑道。
“嗯?哦,好。”厉南星报以微笑以示走神的歉意,虽然明知花满楼视而无物,不过,也许心里明了胜过任何人吧。
……
……
沙曼笑说这是男人的聚会,把整夜的享乐时间留给了陆小凤,有时体贴的女人比漂亮的女人更易获得爱情,更何况以沙曼的娇妍。
当沙曼从朋友家出来时才发现街对面正是陆小凤他们哈皮的酒店,又恰巧遇到刚好从酒店出来的一群人,沙曼可以用三个手指头发誓绝非是故意跟踪。不过看到陆小凤被人架着走出来,想来遇到也是天意吧,顺便送他回家。
“这,这是新娘子,来大家叫大嫂啊!”陆小凤抬眼看到沙曼走到近前,手舞足蹈起来。
“嫂子!”司空闻言来了个立正敬礼,不过隧又摊在朋友身上。
唯数不多的几个清醒的都打着招呼,厉南星也不例外。
“你好。”
“你好。啊,给你添麻烦了,小凤我来吧。”沙曼边说边要去扶陆小凤,无奈陆小凤不太合作的摊在厉南星的身上,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
“还是我扶着吧,你车子停在哪?”厉南星与沙曼相对无奈一笑。
“在前面街角拐弯。”沙曼指着路,与其它人道了别。
一路上三人走得极安静,除了陆小凤的荒腔走调外。
“准备的事情很辛苦吧?”
“也还好了,你是陆小凤的朋友还是同事?”沙曼问道。
“算是校友吧,我们不同系的。”
把陆小凤塞上车,厉南星谢绝了沙曼要送他回酒店的好意,说想散散步。沙曼不好勉强,临别时问了句:“不好意思,都没问你贵姓。”
“厉南星,南方的南,天上星星的星。”厉南星挥手道别。
沙曼这时才想起来前几天陆小凤很高兴的对她说找到了个伴郎,是他以前的好朋友来着,叫厉南星,南方的南,天上星星的星。当时沙曼还取笑陆小凤简直像比捡到金子还开心,从那时就留了点心思,一直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厉南星,气质上倒是同花满楼有些相似,又说不上哪里不同。星星……沙曼微笑,倒真是有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同样的温文,花满楼乐得享受人间,而厉南星就给人感觉如同隔岸看着众人欢舞的旅人。沙曼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可以同花满楼甚至陆小凤所有朋友轻松的相处,而刚刚的短暂路途却让她有些许的紧张。临座的陆小凤又嘟囔了一句,沙曼这才发现自己差点闯了红灯。一个急刹车,把陆小凤的醉意震了上来,拉开车门就是一阵狂吐。沙曼忙着照顾,涌上的点点不安又被冲淡了。
……
……
转眼间便到了婚礼当天,厉南星一身浅色条纹西装衬得人极精神。陆小凤调笑道,这到是比新郎帅多了,你可不要拐走我老婆啊!
厉南星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哦。
沙曼中意西式婚礼,他们在效外寻了一个教堂宣读彼此的誓言。
教堂门打开时,身披白纱的沙曼有种错觉,仿佛站在神父前面的两个翩翩男子才是今天行礼的一对。看着陆小凤露出的两酒窝,沙曼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手放在新郎倌的手上,共同完成了神圣的一刻。
“恭喜你。”厉南星伸出手。
“谢谢。”握住伸过来的手,陆小凤顺势拉过人一手抱住,有点愤愤的拍着厉南星的后背,陆小凤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又要消失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似乎再也没有别的借口可以找他或者令他来找自己。
没有任何的理由,我们甚至连好朋友都算不上吧,陆小凤头痛的想道,如果厉南星是海绵宝宝,自己是胖大星的话,找对方是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的吧。
可惜你不是海绵宝宝,我也不是胖大星。
就算是,我们也只是好朋友,只能是兄弟般的好朋友。
“赶快找个老婆让自己定下来吧!”
“我会的。”厉南星安慰的拍拍陆小凤的背,然后两人彼此松开怀抱。
“保重。”
“保重。”
……
当陆小凤发现所谓的虎鞭酒不过是茶水而已,厉南星已经身处玛旁雍错湖畔了。
似乎从没说过,没有你的地方,天涯海角都是一般模样。即便我现在身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