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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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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你当我的男朋友”】
“什么？”路原一怔愣，“你在说什么？”
“我说——”查尔斯字腔正圆地说：“我想让你当我男朋友。”
“不可能。”路原一一口回绝，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下去，“我说过，如果我能做的我都可以帮助你，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呢？”查尔斯直起身体，倾斜腰背用手肘撑在膝盖上，眼睛黏在路原一身上，“我的家族一定会给你们更大的帮助，尤其是向外拓展业务的——是这个词吗，whatever，的时候。这是一件互利共赢的事，何乐而不为？”
“同性婚姻好像还并未合法。”
“那是在你们国家。我的国家早就允许同性婚姻合法，更何况同性恋是一种政治正确呢。”查尔斯饶有兴趣地举出种种优势。
“这是其一。其二我认为你我两家没有要为利益而出卖爱情的地步。”
“嗯？我喜欢你啊。”查尔斯举重若轻。
“……”路原一面色更冷，他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你。”
“那真伤心。”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查尔斯的表情还真看不出有丝毫伤心的意思。他只是重新仰倒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沉吟了好半晌，才开口道：“好吧，一周不行？”
“一周也不行。”路原一依旧坚定拒绝。
“那……一天？”查尔斯察觉到路原一还是不愿意的态度，连说，“你可想好了，只用一天当我男朋友就可以抵消欠下的人情。”
“我，”这么一说，路原一着实犹豫了一番。确实，一天很是划算，万一之后的查尔斯要求的事更变态，那根本得不偿失，“我答应。但是不接受上床亲吻。”
“成交。”查尔斯笑得狡黠，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腹肉，在红色的映衬下更显肌理光滑，“那时间我来定，不打扰你休息，我先走了。”
“好走不送。”路原一从他身侧走向阳台，背对着查尔斯轻飘飘地说。
查尔斯笑笑，挪着脚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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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到了除夕夜，路家是一个老牌豪门家族，重传统，讲规矩，每到除夕夜，就如其他万千普通家庭一样，晚上吃一顿团圆饭。
家宴还没开始，路原一和路又生坐在沙发的一端嘴上讲着些有的没的。
“老哥，你上次说的家教我爸妈果然同意了！太好了～”路又生手捧着脸，露出痴汉的笑容。
“我是让你去好好学习的。”路原一无奈地说，“对了，之后那群法国交换生有找孟归的麻烦吗？”
“没有没有。”路又生连连摇头，“那个卡米尔也安分不少，虽然不怎么和孟归不说话了，但总比骂起来打起来好。要我说就应该让那群人要多远滚多远。”
路又生露出气愤的表情。
“反正再过几周他们就要走了，别理会就好。”路原一出声安抚道。
路又生还想再抱怨几声，恰巧路老爷子发话了，虽然人已年迈，但声音依旧洪亮，他用拐杖使劲敲击地面，大声说道：“人呢，还不过来？要吃饭了！”
路原一从容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顺带把路又生拉起来，快步朝餐桌走去。
路父路母和叔叔伯伯辈的长辈们纷纷落座，路原一坐在母亲的下属的位置。
“好久不见，原一。”路母抿了一口茶水，微笑着对她的儿子说。
“是的，好久不见母亲。”
路原一和母亲虽然不亲密，但彼此知道心里是互相爱着的，见到了也就问候一句。
“在学校附近住的怎么样，还好吗？”
“很好。”
“那就好。”
三言两语说完近况，路原一就安静下来。随着下人把菜品一个个端上餐桌，这场近乎沉默的家宴就开始了。
待到路老爷子夹完最后一口鱼肉，他清清嗓子说：“今年就这么过了，下一年希望每个人都做得更好。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谢谢爸。新年快乐。”大姑率先举起酒杯，致意老爷子。
“谢谢爸。”
“新年快乐。”
“谢谢爷爷。”
……
不亲热的家宴结束后，路原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忙掏出手机。早从吃饭开始，他放在兜里的手机就一直在来回震动，信息不断涌进。
打开手机一看，才知道是微信群炸了，分分钟九九加。
之前他们七个人去滨江广场看烟花的时候拉了一个【烟花群】，现在这个群改名了叫【温泉群】，多拉进了一个宋晓晓。
【周洋】看看我家的菜。
【周洋】图片.JPG
【球王】还是看我的/抠鼻
【球王】图片.JPG
【夏卓】你们吃的也太好了吧……
【李立】柠檬。
……
【王同军】我们之后那个温泉，我给大家讲讲。
【王同军】去三天，大家坐动车是吧。
【球王】耶
【李立】是的
【王同军】那中间那天去泡温泉然后住一晚可吧。
【球王】可可可
【路】可可可
【李立】哎哟，是谁把您给吹来了？
【球王】哈哈哈哈哈
【周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lily是哪里来的太监
在群里扯皮几句，路原一情绪都上扬不少，他看着王同军定了个基本旅游框架，项缘和李立在其间的插科打诨，顿觉一阵舒畅。
放下手机去浴室冲个澡，随便打开一部项缘推荐的番剧，路原一认认真真地从头看起。
一连看了七八集，路原一堪堪从手机移开视线，下床缓走到阳台上，现在离新年的钟声已经非常近了。他靠在阳台栏杆上，路家老宅到了冬天所有的金属栏杆都裹上了名贵的绒毛，因此即使在露天，手臂也不觉冰冷，反而柔和暖和，像陷在棉花里一般。
路原一转转手机，一种隐秘的情绪让他不由自主地拨下了烂熟于心的电话。他突然觉得有些紧张，提示音按照规律响了四五声，电话就立马被接通了。
“喂喂，是路哥吗？”项缘声音欢快，路原一听着似乎是他从一处喧闹地走到了僻静处。
“嗯……嗯。”路原一应了一声，但却不知道说什么。
但项缘不需要让他担心互相沉默这件事，兴奋又得意地介绍起家里晚上吃什么：“我跟你说，今天我爸简太大厨了，那剁椒鱼头放粉干又香又辣，绝顶好吃，出去开饭店都没问题……”
项缘一连介绍好几个菜，都很家常。如果按照吃的水准，那路原一晚上吃得都是顶配，厨师在全国也是鼎鼎有名的，可都没有对方说得好吃。他听着项缘的声音只觉得踏实，不再四处漂泊而是回到了真实的世界。路原一舒心地笑道：“你怎么只记得吃，吃货。”
“说什么都要怼我。”项缘吐槽道，“那说春晚。你应该没看吧？”
“没。”
“今年小品超好笑的，好吧，每年都很好笑哈哈哈。今年那个杂技就超酷，我看着都觉得吓人……”
“毕业了我带你去看杂技现场怎么样？”
“真的？那太好了！路哥你真好。”项缘得了便宜就卖乖，高兴了路哥，不高兴就路原一，跟个小朋友一样。
“倒计时了！倒计时了！”项缘兀地惊呼道，“七，六，五……”
路原一耳畔传来项缘拖长的声音，心里默默配合着倒计时的节奏：三，二，一。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城市响起了巨大的烟花声，集中又密集，炸开放大的红花离路原一住的地方很远，但离项缘那边很近，近到从手机里传来的声响如同就在眼前。
“我们又一起看了烟花。”路原一若有所思，心中渐渐浮出了答案，他说，“我们以后每年都要一起看，好吗？”
项缘毫不犹豫，张口说：“好，一起。”
路原一回到卧室，拿着挂掉电话的手机，既笑项缘不设防备，又觉得燃起了某种希望。带着复杂的思绪，路原一新一年的第一晚就这么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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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路家恢复以往的常态，开始宴请各界名流，制定新一年的合同。这种日子连过了六天，期间路原一收到了查尔斯的新年祝福和作为男友的时间。
【查尔斯】亲爱的路原一，首先祝你新年快乐。……我将在第七天的茜里酒店与你见面。
路原一盯着这条邀请函，查尔斯约的时间正好是初七，是去王同军家乡泡温泉的前一天。他斟酌片刻，冷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正月初七一早，路原一拒绝了家里司机的接送，徒步走到公交车站，坐公交去了茜里酒店。
他今天穿得也很随便，白色衬衫打底，外面套一件黑色毛衣，再穿上黑色修身的羽绒服，裤子是白色的休闲裤加厚版，脚上踩着一双黑色板鞋。路原一坐在公交车的后排靠窗的位置，戴着耳机听着歌，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现在这个时候公交车上人还不多，大多都是老年人，见路原一也只会在嘴上说一句：“这孩子长得真俊。”。因此路原一这一路上过得还算宁静，这让原本不愉快的心情也平缓许多。
到了茜里酒店附近，路原一三两步走下公交车，然后绕了几步路，缓步走向酒店门口。
查尔斯已经在大厅里等候多时，他穿的单薄，外面只是一件米色风衣，裤子还露出脚踝。他看见路原一的身影，直接走上前，拉住路原一的手，不顾他的僵硬，言笑晏晏地说道：“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我亲爱的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