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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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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凑巧的是，路原一一整天没见着项缘，下午回家的时候也被一张纸条告知：项缘已经回家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走向厨房的脚步顿了顿，像是突然失了做饭的兴趣，把买了很久的泡面重新拿出来，烧开水泡了吃。
这份不知名的低落一直到他端着泡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被微信铃打断才终止。
一碗红烧牛肉方便面，路原一吃得食不下咽，电视播放的好看的剧情，也犹如流水账匆匆过隙。
“叮——”
手机屏幕亮起，项缘的微信名牢牢占据在锁屏界面顶端。
路原一正拿着叉子往嘴里塞，随意撇过，立马手忙脚乱地捧起手机。
【球王】路哥！
【球王】猫猫亲亲.JPG
【球王】么么么么么么！
【球王】我这次班排第七！！！我哭了！！第一次这么前！！！
项缘是真的开心。连发好几条微信。每一条都洋溢着快乐。
路原一轻笑出声，点开输入框。
【路】口头感谢听八百遍了，累了累了。
【球王】……你天天用的那只钢笔是天上掉下来的？
【路】那是之前的礼物，和现在能归一码事？
【球王】你真行……
【球王】猫猫求饶.JPG
【球王】请你一顿饭。下周除夕，就这周末吧。。周六咋样？？
【路】项总破费/抱拳.jpg
【球王】小路辛苦了/滑稽.jpg
约好了时间，吃什么就不重要了。路原一放下手机，心情颇佳，给自己冲了一杯牛奶，配着红烧牛肉面，觉得吃到嘴里的立刻香了好多倍。
不过一事渐平一事又起，路原一把茶几用布擦了一遍，再把垃圾带下楼后，接到了路又生的电话。
“喂喂，是老哥吗？”
“什么事？”
路原一回家打开门，歪着脑袋用耳朵夹着手机说。
“那个，听说你们学校来了一群法国交换生？”
“你怎么又知道了？”
“我是谁啊？附中一霸！再说了你们学校的事情，那真是传遍全城都没有问题！”
路又生声音拔高，自我吹擂一阵又不忘夸了夸H市一中。
“所以你打电话来是什么事？”路原一并不觉得这么一件事就能惹得路又生打电话，十有八九这件事和孟归有关。
“我听说孟归被那□□换生纠缠了。”路又生一下子冷冽起来。
“嗯？有这么一回事？……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孟归参加了这个交换生项目，和一个法国女同学是对接关系，我之前看她朋友圈看到的。但是，我的情报人说……”
“你还有情报人？”路原一怪叫道，这是听路又生说到现在最令他吃惊的事。
“啊呀，这不是，让人当一下僚机嘛……我也好早日抱得美人归。”
“可以，你厉害。”
“不说这些了。”路又生继续说，“我的情报人告诉我，孟归最近被法国交换生里一个红毛纠缠上了，而且这个红毛特别跋扈嚣张，我家孟归都让他别打扰她学习了，那死红毛还孜孜不倦，咋这么不要脸呢？更要命的是，和孟归对接的女同学还明恋那个红毛，现在那个女的经常去给孟归找不痛快，尼玛大三角，还牵扯到我孟归，我能忍？”
路又生义愤填膺，说出的话都像是绑了炸药桶经不得打击调戏。
红毛……路原一暗暗想，但实在想不起他的脸，只对这么个人有点印象，毕竟一个查尔斯就够好受了，没心情理会不在意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这群法国交换生里面没几个省油的灯。
“你想怎么做？”路原一沉声说。
“……呃，说实话我没想法……”路又生瞬间哑了火，干巴巴地说出真相。
无话可说。
路原一沉默片刻，坐到沙发上，好半天才举起手无奈地扶额道：“你没什么想法我怎么办？我说不定都没你了解的多……你想让我干什么？”
“唔——实在没办法，你就不能让红毛别纠缠孟归了？”
“你当我谁？相让别人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那么大能耐？”
路原一致命三连问，惹得路又生连忙笑嘻嘻，说是开玩笑。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这群人也就待个两个月，能掀起什么浪花。”路原一骂完还不忘安抚路又生。
“你说的也对。希望我多想了。”路又生低低说道。
“如果你真的不放心，那你直接陪她身边不就好了。”路原一建议道。
“什么？？！”
“你就当找个家教，孟归学习又好，高一段一，辅导一下你这垃圾的成绩，你父母肯定不会不同意。而且你再给孟归辅导费，她妈妈那边也应该以为是正常家教。这样你们俩还有很多时间——”
“我天！太聪明了老哥！——我这就这么干！”
“——不过我劝你还是多读书，别一中都考不上。”
“保证完成任务！”
路原一挂断和路又生的电话，不由欣慰地笑出声。
……真是，这种看孩子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这个星期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五天，周五晚上收到来自项缘的微信问候。
【球王】在？安排一下明天吃什么？
路原一在看项缘留下来的漫画书，正看得津津有味，高潮迭起，分出一点心神回复道。
【路】在
……
【球王】过去五分钟了，你没点表示？
【球王】十分钟了……
【球王】好了，债见！
路原一放下漫画书，正好项缘发来再见的微信，赶忙笑着打开输入框。
【路】我错了。
【路】时代的四楼海底捞走不走？
项缘故作高冷，接连只回一个字。
【球王】哼。
【球王】可。
“哈哈哈哈哈哈——”路原一笑倒顺势躺在床上。
【路】刚才看你的漫画书太投入了。我真的错了。
【路】猫猫求饶.JPG
【球王】……
【球王】你偷我表情包！！！
【路】只要我装傻，这就不是我的错.jpg
【球王】路原一，你变了！
……
路原一和项缘争论了近半小时“关于路原一到底有没有变得论题”，从个体到群体，从联系不同程度，再从社会中人类所处的位置，进行了一场深刻但没用的辩论。
事后两人表示：我TM在干什么？
吵吵闹闹到了十一点，在项缘准确的生物钟下，这场亲切而友好的慰问到此结束，双方互道晚安，共同沉入梦乡。
个屁。
项缘睡了那是真的，可路原一则重新拿起新一册漫画书，继续肝下去，肝到凌晨三点，才沾枕睡了。
这就导致了路原一第二天一睡就到了中午十一点，醒来的时分正正好好掐在两人约定的时间。
“我去——”
路原一打开手机的那一下，原本的瞌睡瞬间吓醒了。
【球王】你来了吗？我到了。
五分钟前发来的微信。
“靠！”
路原一从床上跳起来，往身上使劲套衣服。
这闹钟怎么不响——哦，我忘记设了；这阳光怎么不晒醒我——哦，窗帘遮光。
他哭笑不得，这时间除非瞬移，不然怎么赶都来不及。路原一只好打开手机，斟酌语气，小心翼翼地向另一头的项缘赔罪道。
【路】对不起！……我睡过头了，大概迟到一会儿。
没等对方回信，路原一匆匆赶到浴室洗漱。一整套组合拳下来，也仅仅不过五分钟。他一把抓起手机，用脚穿上鞋，顶着阳光出门了。
等坐上公交车后，路原一才有时间看看微信。不过奇怪的是，项缘并没有回信。
【路】？怎么了？
这条信息过去也是音信全无。原先对自己的紧张转眼就变成对项缘的紧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公交车开得很慢，路原一觉得自己就像被放在铁板上的蚂蚱，心神不宁，越来越焦躁。
下公交后，他三下两下跑进时代主楼，直梯太慢，他等了不到五秒，转头就向旋转电梯奔去。
不到四楼，就收到了项缘的电话。
“你——你怎么喘气声这么大？”
路原一停下脚步，一颗心回到原位，立刻罕见地不要风度地翻了个白眼，“你下次能不能按时回个消息，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我一个男的你怕啥？”
“蓝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呀～”
“大白天不要发神经。”
路原一觉得自己白担心了，良心喂了狗，居然担心项缘这没心没肺的人。
“你干嘛去了？半天不回信。”
路原一问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走进海底捞内，四处张望着属于项缘的身影。很快，他就在烟雾缭绕之间，位子靠窗的角落里看见了项缘的背影，不等他兴奋开口，便瞧见——
一个长相艳丽的女生坐在项缘的对面，言笑晏晏地和他说着话。
“我吗？和人聊天啊？”
“谁？”
路原一不动声色地走到项缘背后。
“刚认识的。长得超级无敌好看。”
项缘语音透出喜气。
“哦？是、吗？”
路原一的手搭在项缘一头卷毛的头顶，微笑着半眯着眼睛，“很好看？”
项缘感受到来自发顶的压力，不知为何心虚的像个机器人一般转过头，仿佛发出“咔哒咔哒”声响，嘴里发出尴尬的恭迎声：“啊！路哥你可来了！”
“噗。”对面的女生嗤笑，这笑音令路原一抬头望去。
——“好久不见。路原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