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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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脖子上挂的红围巾微微冲淡了他散发出的不可接近的气质，他神色冷漠地走出电梯，守在大楼顶层的守卫们推开大门并向他问好：“首领。”
身后的门很快又被合上，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他脚步不急不缓来到了一片用书架隐藏的密室前，这里原本是休息室，但自从他上任后就被改成了密室。
“轰隆隆……”书架向两边移开，里面也是昏暗一片，不同的是这里充满着生活的气息。
在密室正中央处有一张大床，一个人侧躺在那，她身上的薄被显露出较好的曲线。女子听见密室被打开的声音她满脸睡意地翻过身来望向走过来的太宰治。
太宰治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地钻进女人的怀里，说：“他居然说我是敌人，不希望被我这么叫……”
女人睁开眼睛然后敷衍地揉了揉他的头，说：“你委屈个什么，你现在和他不就是对立面吗？”
“楚也不安慰安慰我。”太宰治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宽慰的话也不说。”
不是，你事怎么就这么多呢？楚翻身压在他身上，问：“你信我爱你吗？”
太宰治笑了笑，“你心知肚明。”他不觉得自己这副样子还会有人爱他。
楚挑起他的下巴，她凑下身来在他耳边，说：“谁都可以不信我，但你不可以。”
“……”太宰治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不相信她说得每一句话，亦或者说在这个世界上他谁也不相信。
既然如此，太宰治为什么还要把她放在身边？因为在原本的世界中，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楚这个人。
这是他唯一没有掌控，没有预料的事情。
“你很奇怪耶，楚。”太宰治抬起手抓住她的脑袋，他五指插·入黑发，动作不轻不重却带着一股强势的意味，“你伺机接近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可不觉得你是个恋爱脑。”
“你觉得呢？”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太宰治语气淡淡的，“明明能逃走却甘愿留在这里失去自由做我的性·奴。”
“嗯哼哼～”楚裹紧身上的被子然后从他身上下去，说：“你也不是接受了我的欲望吗？又或者说，你只是想玷污美好的事物，比如我这张脸。”
说着，她莞尔一笑美眸微垂，靡颜腻理的肌肤上面落着淡粉色的吻痕，她海藻般浓密的黑发散落在背后与雪白的肌肤对比刺激着眼球。楚裹着一身白被，半遮不掩地坐在床上，整个人混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柔弱的，能令人随意玩弄的气息。
越是深陷在泥潭里的人越是渴望摧毁圣洁干净的人。
好刺眼。太宰治想。于是他伸出手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五指不断地收拢。
楚没有挣扎，她只是淡淡地盯着表情同样冷漠的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自己丑恶的嘴脸在她黑白分明地眼里被照的一清二楚，这令他不能接受。
五指发红充血，太宰治还在加重力气。
“咳咳……咳…”窒息伴随着死亡的气味席卷而来，楚没有求饶她闭上眼睛仍有太宰治继续想要杀死她的举动。
“哈……”楚大口喘息着，她额角流下一滴汗液，问：“为什么不继续？”
“我还没有到要掐死床伴的地步。”太宰治从床上起来，他整理着衣着，说：“我去忙了。”
今天是他情绪不太稳定。
明明我一直在努力克制的。他想。
“等等。”平日里绝对不会妨碍他的楚这次却出乎意料地出声拦住了他，她说：“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太宰治想不出这个房间里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物品，楚已经被他困在密室里有六年之久，而这个房间的出口只有他刚刚进来的那扇门，如果要出去的话是绝对瞒不过他的耳目的。
楚侧过身子，她拉开床头柜最底下的格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本书。她起身递给他，说：“你应该很想要这个。”
太宰治底下头一看，发现上面写着：「天衣无缝」作者：织田作之助。
“！！！”他抢过书本翻开来，里面不是什么空白页，而是一行行排列有序的黑色字体。
他质问她：“他的小说明明没有完结，你怎么会有他的书！”
太宰治将楚逼到了墙角，他掐住她的脖子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太宰治虽然对她说起过织田作之助，但从来都是用‘他’来代替名字，而关于写小说这点几乎无人知道，何况在任何消息都传不进来的密室里。
“哼哼哼哼……”她低声笑了起来，楚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说：“我也很想知道我是谁，你来告诉我好不好？”
“你什么……”突然，一段漫长的记忆涌入太宰治的脑海。
楚在心中做了个决定，那就是到‘正常’世界中去找原本的太宰治，过去会影响未来，如果她能保证自己以后去了正常的‘文豪野犬’世界线中，那么书此时也会再输送给太宰治一段记忆。
这是个循环，用‘未来’决定‘过去’的循环。
她想知道自己最后有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如果‘书’没有传给他记忆，那就代表她失败了，而如果有，那则是她接下来的行动都会一一成功。
太宰治皱起眉头，说出了一个楚从来没听过的名字，“山崎……荣嘢？”
“嗯？我以后的名字吗？”楚歪了歪头，说：“看来我确实存在于你的‘过去’，我的未来里，那也就是说……我赌赢了。”
“我好开心啊，osamu。”楚扬起一个鲜活地笑容说道。
“知道‘书’的存在，所以利用它来预知未来吗？”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表情明显已经确定了这个事实。
“一部分吧，更多的原因是想把最好的留到最后。”
他放开了手，楚揉揉自己被掐的通红的脖子咳了几声，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
太宰治久久不能回神，这段记忆充满着温柔，刻骨铭心，失而复得的味道。自己像是经历过又像是没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在他脑海内出现。一段是所谓的‘正常’世界，那里自己最终孤独一生，找了个没人的地自杀死了。另一段则是少女从伴他长大，陪他玩闹的美好回忆。
原来真的会有人来救赎这个肮脏的我，所以……我并不是孤独的吗？
但哪个才是真实的？太宰治垂下眼帘，这是他获得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后第一次迷茫。
超越‘书’的存在，脱离世界法则之外的人。以救赎的名义却谱下那样的结局。
太宰治问：“你真的爱我吗？”
“我爱你。”楚说。
“我14岁2月13日那一天，去城外的河边救我。”太宰治说，“我也会爱上你的。”
“好。”楚深深地盯着他，说：“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I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