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业成魔》寒熠

10、第 10 章

　　环视着没有人气的院子，庾绮埋头苦笑，不知该失望还是该松口气。来到林家已有一个月了，可除了林景杨，她没和任何人交谈过。她能感觉到林家的每一处都是冷冰冰的，连人都是冷淡至极的。
　　“你在干嘛呢？虽然H国现在是春天，可天气还是很凉的。”沙哑的苍老声音打断了庾绮的冥想。
　　“你，你是那个凶恶的爷爷！”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庾绮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了。
　　“呵呵。我看上去还是很凶吗？小家伙倒是变了不少啊。”林言轻声笑了，严厉的表情融化了，他推动轮椅接近眼前清秀的女孩，回想起十几年前的情景，那时的少爷本可以被解救出来的，可命运让他又回到了悲惨的人生中。
　　“抱歉，以前的称呼一下子叫了出来。”庾绮有些紧张，他是颐煦的监护人，一向冷冷的站在颐煦身边，对他的那种惧怕还停留在记忆中，“林爷爷的腿怎么了？您不是总是生龙活虎的吗？”
　　“唉，人要服老啊。几年前，生了场病，没死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残了条腿而已。”虽已满头白发，林言的那种威严气势仍在，丝毫看不出病态，“听我儿子说，你来了有些天了。”
　　“你儿子？”庾绮疑惑地眨了眨眼，林言此时的和善让她渐渐放开了戒备。
　　“林景杨是我的老来子啊。”林言的脸上上满是自豪，忽的他转移了话题，“小鱼，少爷还没来见你吧？”庾绮一楞，头低了下来，不自觉得想拉拉帽檐，才发觉那顶帽子早已不在了。
　　“小鱼，你有想过为什么少爷让欧阳琳留在林家吗？”林言的话引起了庾绮的注意，“你不会以为少爷不知道她不是你吧？见过你的只有我和少爷，小鱼这个名字也是我们对你仅有的了解，可少爷绝对不会认错人的。”林言伸手揉了揉庾绮的头发，像亲人一样温暖的手让庾绮有些恍惚，“小鱼，现在我只能对你说这些，剩下的我希望少爷能亲自告诉你。你能让他开口的，我相信。”
　　“爸爸，你该回去休息了，外面太凉了。”林景杨走近两人，“庾小姐也是，不该在外面呆太久的。对了，这我想应该交给你。”
　　林景杨掌心的项链让庾绮有些不安，“琳儿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你始终不肯告诉我。”
　　“我不知道欧阳小姐的去向，少爷只是要我把项链交给你而已。”林景杨说完就推着林言向屋子走去。
　　“是……林颐煦吗？”庾绮握紧项链，坠子的尖锐部分刺痛了她的手，看着手心的猩红，庾绮喃喃道：“琳儿，对不起，给我一点时间，一点就好。”

　　“少爷，既然想见她，为什么总避着她呢？”林言好笑地看着林颐煦飞快地拉上书房的窗帘。
　　“林言！虽然是你，可也懂得敲门的礼貌吧？”一室的黑暗让人看不见林颐煦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狼狈。
　　“少爷，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啊。”林言推动轮椅来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脚说到，“恩，这个角度刚刚好，小鱼不知道在干什么，都在那呆了几小时了。”
　　“林言，以前的你好象不是这样的，我真庆幸早把你给换下来，让景杨跟着我。”林颐煦闭上眼睛躲开突来的光线不快地说到。
　　“唉，自从我的腿残了以后，我的确变了。”林言叹气道，“说实话，我还有点后悔把景杨教育成那样，我希望他能快乐点。我也希望少爷能快乐。”
　　“快乐？”林颐煦大笑起来，“我有什么不快乐的？我是煦升的主人，连古家都忌我三分，每个人都想着巴结我，我要什么没有？林言，你的病是不是复发了？”
　　“少爷！”林言的厉吓止住了林颐煦的话，“在我面前，不要露出那种外人见得着的笑容。”
　　“那你要我怎样？”林颐煦失控地大喊，“我能真心笑吗？像我这种人怎么笑得出来，像我这种人怎么可以见小鱼？像我这种人……”
　　林言拉上房门，隔断了屋内人的叫声，破坏的响声。
　　“爸爸，为什么这么做？少爷已经好久不这样了，为什么爸爸故意要让少爷失控？”林景杨不满地看着父亲，现在的他身为林颐煦的助手，少爷是第一位的。
　　“少爷越是平静就表示他越不正常，现在的少爷比较能让我安心。景杨，你对少爷的了解还不够，还需要磨练。你守在这，我先去休息会。”林言拍了拍林景杨的手背，显露一丝疲惫的他独自推着轮椅向前。
　　“少爷……少爷，你心里只有少爷。今后的我也只能为少爷而活了吧？”林景杨轻声低语，脸上是一片冷漠。

　　欧阳琳在把欧阳离送往医院的某一日夜晚，正当她安抚连日昏迷呓语的哥哥时，病房门口出现了一道人影。
　　“小琳，小离，游戏时间到，该回家了。”欧阳琳望向声音的出处，不知为何，一阵恶寒，全身控制不住得颤抖起来，“咦，你在害怕？唉，真没趣，怎么每个人都是同样的反应呢？”从阴影走出来的长发男子让欧阳琳有些惊诧，一瞬间，恐惧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现在的我比较受欢迎了呢！”男子笑了，有如火焰般的热烈，他的耳朵上挂着长及肩的挂坠，随着他身形的移动晃动着，长长的风衣包裹着修长的身躯。男子靠近已被诱惑的欧阳琳，忽的，男子隐去笑容，睁开眯着的眼睛直盯着她。只听见一声惨叫，欧阳琳昏了过去。
　　“真没趣，怎么这样就玩完了，我才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男子撇了撇嘴，对欧阳琳已没任何兴趣。
　　“辞,你所谓的玩几乎会让人没命好不好。你还是收敛一下你的气息，还有乖乖戴上眼镜！”房内走进一个相同样貌的男子，他粗鲁地把眼镜挂在辞的鼻梁上，上前查看欧阳兄妹的情况，“只是肩伤而已，欧阳家的人需要躺医院吗？太没面子了吧！”
　　“你……你是什么人？”欧阳离在阑的翻看下被痛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哦，醒了啊。我叫欧阳阑，我们是一家人，现在是带你们回家的。”阑笑了，好似没听见欧阳离痛苦的呻吟，直接把他扛上肩向门外走去。
　　“喂，这样就走了？这女人怎么办啊？我可不会碰她哦。”辞一把扯住阑，指着欧阳琳叫到。
　　“唉，真拿你没办法。”阑调整了下姿势，轻松地拎起欧阳离，“那等会你负责搞定外面那些蠢得要死的人，最好让他们三天三夜醒不来。”
　　“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啊？很累唉！”辞抱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