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
小喇嘛想了想，对悟空说：“那天我半夜起来，看见小师兄在窗口喊大师兄出去。”
“不得胡说！你小师兄早就转世了。”
小喇嘛立马住了嘴，躲在一个师兄后面，再也不说话了。
小喇嘛叫阿措，刚才冲小喇嘛说话的那个人叫阿吉。
阿吉让阿措不要乱说话，小师兄早就转世了，大家亲眼所见。阿措很委屈，他明明就看见了。
悟空眯眼盯着众喇嘛看了一会儿，说：“死了的三个喇嘛分别叫什么名字？”
“死了的三个喇嘛分别叫释空、阿罗和阿仁。”
“第一个喇嘛的名字倒是像和尚。”悟空念道。
“您说释空吗？他之前就是个和尚。”阿吉接上悟空的话，继续说：“我们镇海禅林寺的喇嘛多是自幼就在寺里，除了释空。”
“释空是我在外面捡回来的。”大喇嘛说，“他一个人在外游荡，碰巧被我看到，就带回来了。他之前就是在寺庙长大，念着前师父的恩情，也没让他改名字。他与阿吉的感情最好。”
阿吉在一旁点点头，把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讲给悟空听。
如如被抓走以后，寺里的喇嘛以为妖怪被除，大家都安全了。可是没过多久，又发现僧人失踪的事。那天大家做完晚课，便回屋里睡觉。释空说他肚子有点难受，捂着肚子就出去了。去了有大半会儿，还不见他人回来。阿吉觉得有点奇怪，就去茅厕里找他。可到了茅厕，哪里有释空的身影。他赶紧去告诉大喇嘛，众人找了一夜，都没找见他。第二日中午，阿吉像往常一样去后院拔草，看见释空躺在乱草丛中。他上前踢了一脚，笑骂：“亏我昨晚还那么担心！”
可这一脚下去，释空没啥反应。阿吉又踢了一脚，还是没有反应，他这才紧张起来，赶紧蹲下去望望。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人没了。”阿吉说着抹了把眼泪，“大师兄阿罗、二师兄阿仁和释空一样，都是夜里失踪，第二天发现他们的尸体。”
听他们描述，悟空就知道三人死法不正常，肯定是妖怪所为，但是怎么把这妖怪引出来呢？这镇海寺的喇嘛大张旗鼓把自己请回来，妖怪肯定也知道了，要想个办法让妖怪觉得自己已经离开。
悟空在镇海禅林寺一连住了七天，寺里风平浪静连一只野猫都没出现过。
一连七日无事，第八日上午，悟空自觉该没什么了，便同寺里的喇嘛道别。当日下午，寺门口躺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和尚。小和尚被人抬进寺庙中，傍晚的时候才醒来。
“水、水……”床上的小和尚发出轻微的声响。
在一旁看着的阿措赶紧给小和尚倒杯水扶他喝下。
“这里，是哪里？”小和尚问。
“这里是镇海禅林寺。”阿措说。
“我怎么会在这里？”小和尚又问。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躺在我们寺的门口。”阿措说。
“阿弥陀佛。”小和尚双手合十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阿吉给阿措送晚饭，看见小和尚已经醒过来，便问道：“小施主，你还记得自己从哪里来？”
小和尚给阿吉行个礼，说到：“给贵寺添麻烦了。我化缘途中遇到歹人，身上的东西都被抢走，饥渴交加，误打误撞来到这儿。”说完，小和尚还咳嗽两声。
“不妨事，你现在这儿休息好，再走。我去和大喇嘛说一声，阿措你照顾好……”阿吉结巴一下，看了小和尚一眼。
“小僧法号行者。”小和尚说。
“对！阿措你照顾好行者。”阿吉说完便离开。
阿措还是个小孩子，见行者醒了，精神也不错，就开始问东问西，什么都问。行者开始时有问必答，后来肉眼可见精神不那么大好，阿措心中有愧，不再多问，只让行者赶紧躺下休息。
如如刚到镇海禅林寺就被告知悟空先她一脚已经离开，不免有点失望。自己本来就是冲着孙悟空来的，现在他人不在了，也没留下的必要，便计划离开。走的时候，如如多问了一嘴：“那个妖怪到底是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有没捉到，谁晓得是什么来历！众僧只是摇着脑袋说不知。
来都来了，就帮帮这些喇嘛吧，如如这样对自己说。她指着一个喇嘛，说：“给姑奶奶安排间房吧，我帮你们把这妖怪抓了！”
喇嘛们原本对如如有些忌惮，听到她要帮忙捉妖怪，个个面露大喜。悟空一走，他们正愁找不到人接悟空的班，这下可好了！他们把如如之前住过的天王殿又收拾一番，让如如还住在那里。如如也无所谓，只要有个住的地方就成。
如如虽然不和那群喇嘛住在一起，但还是去同一个饭厅吃饭，去了两次，发现人群里有个小和尚。她觉得这和尚看着十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如如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性格，以前也经常在寺庙听经，估计是那时候有过眼缘的小和尚吧。
这日中午，如如有事耽搁，到饭厅时，大家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阿措和那个小和尚。如如拿了自己的饭，隔着阿措没多远坐下。反正现在也闲得很，不如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只看阿措眉飞色舞地说着他在话本里看到的江湖。如如对这也有点兴趣，聚精会神地听着。
“一斤牛肉，二两白酒！”说着，阿措用力拍了下桌子，“江湖大侠都是这样的。只可惜，我们不能沾荤腥。我看话本里总有一些大和尚，说什么‘酒肉穿肠过，我佛留心头。’你们和尚真的是这样吗？”阿措问行者。
“你有些不晓事情，你还小。”行者夹起一块青菜，慢条斯理地咀嚼咽下，才答复阿措。
如如在心中暗笑，这两人真有意思，笑完忽然觉得，这小和尚的口气甚是熟悉，她转头盯着小和尚，上下打量一番，发出一声冷笑。
行者听到冷笑，抬抬眼皮看了眼如如，没有说话。
“如如姐姐，今天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吗？”阿措眨巴着眼睛问。
“甚是合口。”说完，如如折段断手中的筷子，朝着阿措笑笑，“你们慢慢吃，我吃好先走了。”
阿措看着如如走远，才小声说了句：“合口为啥还要折断筷子呢？行者哥哥，你知道吗？”阿措不把行者当成自己的师兄，一口一个“哥哥”叫着。当然他自己也有私心，长这么大还没叫过“姐姐”“哥哥”呢，这样叫显得亲密几分。
“吃你的饭。”行者说。
这天夜里，月朗风清，寺庙笼罩在薄薄的月光之下。众人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进入甜蜜的梦香，行者也不例外。
他双手放在胸前，双眼紧闭，突然一阵香风袭来，只觉阴影扑面而来，一双冰凉的手用力劈在自己的肩膀上。如如紧接着一个侧卧扫腿，又朝着行者的双腿踢去。行者立马抬起双腿，趁机将偷袭者按倒在身下。如如立马屈起一条腿，撞向行者的心窝。行者不得已松开一只手，去抓如如的脚。如如趁此机会勾住行者的脖子，又将两人上下换了个身。她整个人都扑在行者身上，伏在他的耳边说：“姐姐我教得如何？”说完，还在行者耳边吹了口气。
行者无意与他纠缠，想要把如如从身上推下去，他双手扶住如如的肩膀，不想入手只有一层薄薄的绸衣，滑腻的皮肤几乎贴近他的手心。行者赶紧把双手放在身体两边，不敢随意动作，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住。
这趟偷袭本来就不在如如的计划内，不过是睡下有点无聊，玩心大起，穿着寝衣就出来了。见行者没有继续下去，如如干脆就这样趴在行者的身上：“你们出家人不是不近女色吗？”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悟空的胸膛，硬邦邦的，没意思。
“你要是想阿措他们被吵醒，可以声音再大点。”行者说。
如如到底还是脸皮薄，可她嘴硬啊：“我是不介意。”
行者没有说话，看着如如的眼睛。如如先是瞪大双眼，也紧紧盯着他。行者不知想到了什么，闭着眼轻笑一声。如如有点不好意思，赶紧从行者身上起来，双脚还没站到地上，便觉得一股热热的气息托住自己的双脚。她正准备低头查看，身上一重，被披上一条薄被，便知是悟空施了法。
行者朝着床里面翻个身，说：“快走吧，夜里凉。”
“哦。”如如披着薄被，准备离开，想了一下，她又伏在行者耳边说：“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你。”不等行者回应，风一般地离开了。屋里又恢复一片寂静，只剩一扇窗被风吹得吱吱作响。
行者盯着窗户看了会儿，下床关好了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