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 亮光/光亮]时间向前 回忆向后》月舞樱逸时

4、第 4 章

　　6．

　　“学姐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接受进藤那束花吗？”
　　那天塔矢亮曾经很认真的问过我。
　　我摇摇头。
　　“因为进藤没告诉我，他对我的感情是什么。爱，还是不爱。他清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哪一种性质？同样的，我问自己，我对进藤是什么样的感情？爱，还是只是喜欢？我们都没有说，所以就一直在犹豫。”
　　“既然犹豫了，为什么不给彼此多一点时间考虑清楚呢？”
　　记得我当时曾经很不解的问他。
　　“我们来不及，学姐。”
　　塔矢亮平静的告诉我答案。
　　那日，塔矢亮坐在摇椅上，望着天际的白云迟迟出神。
　　“我们用了很多时间去思考问题，却始终没有踏出去证实的第一步。猜测可以没有时间限制，但现实却不会给我们得出最终答案的时间。”

　　当我们还停留在选择的分岔口，时间早已飞纵如逝。
　　当我们以为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做选择时，却不知道该做选择的时机已经错失。
　　时间不等人——我们常常忘记了现实的残酷。

　　“你现在幸福吗？”
　　我问塔矢亮最后一个问题。
　　他泛着浅浅的笑。
　　“不知道算不算？我觉得挺好的。”
　　“真的？”
　　“真的。”塔矢亮笑着转向我，“学姐也去问进藤同样的问题如何？”

　　7．

　　这是塔矢亮最后的请求，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
　　咖啡馆里。
　　进藤光无所谓的笑笑。
　　“幸不幸福有关系吗？今天的结局也许不是我最希望的，但也许是最好的。”
　　“你真的觉得是这样的吗？”
　　访谈到最后，我越过客观的界线不客气的问他。
　　“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你们爱下去，会是怎样？”

　　“想过又怎样？生活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我们没有再选一次的可能。”
　　进藤光淡淡的说。
　　现实的无奈在他们面前呈现得，太清楚。

　　我深深的看着他。
　　然后挥手叫来侍者，要了一罐可乐，打开一口气喝下去，然后把罐子推到他面前。
　　“进藤，这是我答谢你今天访谈的礼物。”
　　“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进藤光一副无动于衷的轻松。
　　“有！这是塔矢最后想喝，‘最终’却喝不到的东西！”
　　“他……他……”
　　进藤光的声音开始颤抖，眼里慢慢浮起了惊愕，光芒一点一点开始崩溃的。
　　“他死了。”
　　我收起了笔记，头也不回的出了咖啡馆。

　　8．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作这么残忍的事。
　　塔矢亮的死讯进藤光始终会知道，但是这么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却又有不同的意义。
　　访谈是因为塔矢的遗憾而进行，但是结局却是我帮忙画上的句号。
　　或者我不必如此，但我却做了。
　　也许是塔矢亮的遗憾打动了我，
　　又也许是我想看一看进藤光后悔的表情。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我始终做了越轨的事情。
　　记者不应该介入当事人之间。
　　但是我想知道如果介入了会怎么样。
　　我仅仅是想知道如果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塔矢亮的葬礼在一个细雨天举行。
　　进藤光也出席了，
　　自始至终他不发一言。
　　我看着他的伤心缄默。

　　人生会面对很多事，也会作很多选择。
　　但人生的选择永远没有第二次。
　　即使是类似的选择也一样。
　　心念一差，结果就不同。
　　关于他们两个人的选择，
　　我无法分辨他们做得对，还是做得错。
　　幸福是他们选择的幸福，可结局却不是他们最想要的。
　　他们想要的结局是怎样？
　　如果当时他们爱下去又会怎么样？

　　世界上有“如果”这个词，却没有如果的事。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