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谷花处》杳月

5、武林大会

　　9.王芷昀的挑战
　　第二日，武林大会在一片欢腾声中拉开帷幕。虽说这场大赛是为各门派准备的比试，但也有许多无门无派的江湖人士自告奋勇，上前挑战。
　　前几日，蝴蝶谷只是静观其变，并未参与比武。
　　这天，一个手持九节鞭的紫衣少女跃上比武台，用力一挥鞭，卷起尘土，喊道：“我要挑战无欲。”众人大都莫名地看着台上的少女。
　　来人正是王芷昀。前几日才刚回家，便被李谢缺拖回蝶谷，去找杳月。只是她已先离开还特地留了张纸条给李谢缺，说她去了序州城参加武林大会。王芷昀生性好动，瞬时来了兴趣，便找了个借口来到这儿。
　　“真是改不了这倔脾气啊。”杳月无奈地对无欲附耳说了几句。于是无欲只得飞身上台。王芷昀看到突如其来的女子如此淡定不由紧张起来，但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了。
　　众人连声叫好，只见台上的女子温润如玉，婉约却不失洒脱，相较之下，王芷昀显得年幼，青涩。
　　看对方始终未拿出武器，只静静立于原地，王芷昀有些恼了，朝无欲挥去一鞭。虽说用尽了十分力气，可在无欲看来速度实在不快，轻轻一跃便跳至王芷昀身后，引得王芷昀生气道：“就知道躲，你不会回招吗？”话未完又是一鞭抽去。
　　无欲伸出右手运起内力，用两指夹住鞭子往外一甩，便将其甩出几米之外。台下众人连连鼓掌，王芷昀只好黑着脸回到台下。
　　一袭白衣的杳月站在人群之中更衬出清澈之气，她拍拍王芷昀的肩安慰道：“不用灰心，怎么说她都比你多练了八年的武。”“是你。”“想跟她学武吗？”王芷昀大大的杏眼略显兴奋，却又觉得下不来台，并未言语。小丫头就是嘴硬，脸皮又薄，没办法只好朝李谢缺使了个眼色。李谢缺会意道：“那真是太好了，芷昀就拜托二位了。”
　　“你不用紧张，我师姐脾气很好。”杳月牵着王芷昀不断冒手汗的手边走边说。不久，杳月便将她领到了无欲房内。“师姐，把她交给你了。”
　　无欲放下手中事务，静静看着王芷昀。良久才开口：“你叫王芷昀？”“嗯。”王芷昀小声回道。“在蝶谷期间，你就叫如昀了。”“是，师父。”“小丫头，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样听话？”杳月不觉轻笑出声。注视到师姐斜睨自己的眼神，识趣地闭上嘴，丢下王芷昀，独自溜出了房门。
　　于是这日王芷昀便跟着蝶谷众人住在了同一个客栈，李谢缺完成了任务也不再逗留，离开了序州城。
　　10.轩夜
　　次日，峨嵋派轩夜挑战蝶谷无欲，毕竟是两大门派的大弟子之间的比试，所以人们对这场比赛格外感兴趣，一清早比武台附近就挤满了人群。
　　轩夜与无欲年龄相仿，但相貌一般。一袭青衣的她并无特色，却有一股成熟稳重之气。
　　轩夜先开了口；“无欲，早在三年前我就想与你比一场了。”无欲但笑不语“看来只能用鞭了，否则轩夜不会善罢甘休的，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一人持剑，一人持鞭，对立而视。暖风春过，衣决飘飘。
　　轩夜率先挥剑，开始，双方都只用普通招式。轩夜心中不免有些急躁。早在三年前，就听师父夸过无欲的鞭法纯熟精到，那时便动心了，想与她比一场。今天机会难得自然不能错过。一开始先用一般的剑法只是为了找出她鞭法的缺陷，怎料丝毫缺点都未找到，自己反倒越发急躁了。
　　台上的形势虽是无绝师太三年前就料到的，还是不得不为轩夜的心急摸了把汗。
　　无欲将轩夜的变化了然于心，她的剑法虽连贯有力，却受她浮躁的心情影响，没能发挥到最好。于是突改鞭法，扰乱对方阵脚。轩夜看出无欲的用意，便静下心来抛开一切杂念，重新调整内息。
　　“倒是有了几分趣味”无欲并未把笑意表露在脸上，“看来我也该认真些了。”
　　台下，如昀(王芷昀)认真地看着比武，也有些着急：“师叔，师父怎么还没赢啊？”“你啊，给我安静地坐会儿。若是如此心急，是无法从中学到什么的。”王芷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两人的动作逐渐加快，轩夜使出剑花十三式，剑锋变幻多端，想逼无欲使出绝招。可是却未见她有所反应。
　　转眼间，场上出现了变化。无欲的鞭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许多人都看花了眼。运气丹田，将内力溶于鞭锋，轩夜被强大的内力震出五米开外，忙施展轻功才免于受伤。只是人已出了比武台便算输了，最终她释然一笑，转身离去，于是台下掌声雷动。
　　“师叔，那招就是师父的绝招鞭痕无影吗？”“不是。”杳月心里暗想：“轩夜还无法逼师姐使出鞭痕无影，况且师姐的实力也不止如此，就连我也不清楚呢……
　　11.惊鸿一瞥
　　中午时分，人们大都离开了。杳月正在人群中寻找无欲，恰巧百剑宫一行人经过身旁。杳月在与其中一人擦肩而过之时，回过头。悦风凛今日并未以宫主身份出现，而是扮作右使，他一眼就认出了换了身装扮的杳月，“果真如我所料。”昨夜回想起她的容貌与身手，就联想到了江湖上的传言。“只是不知她是否猜出了我的身份呢？真是有些期待呢！”
　　杳月觉得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便回过头，正对上那人的眼睛，更觉得十分熟悉，却又不知何时见过。两人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后，又同时回过头去。
　　晚间，杳月著于窗前，细细地回想着白天的惊鸿一瞥，“百剑宫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只是为何这宫主经常易容，不以真面目示人呢？”今日那人的眼睛为何又格外熟悉呢？”
　　自那场与轩夜的比赛过后，无欲便不再参赛，只是观战。期间连诺还亲自来找青莲谷主寻问缘由。青莲谷主只是客气地回道：“此次只是让徒儿历练历练，对盟主之位，蝶谷不敢奢望。”连诺也只好离开。其他门派少了个强劲的敌手，自然没有意见，只是百姓们有些失望，但蝶谷女子的形象却更加神秘，引人探究。
　　这几日，武林大会仍在进行中，无欲和杳月却轻松了许多。两人刚出客栈，一个蓝衣少女就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师父，师叔，你们是要去逛逛吗？”杳月回道：“是啊，你想做什么？”“我也想去。”如昀的样子把两人都逗笑了：“好了，走吧。”
　　一个月后，武林大会顺利落幕，连诺众望所归地继续担任盟主一职，各大门派也陆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