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圣诞假期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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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必这样。”邓布利多叹气，双手对成塔状，“你确定你要？”
“我每次下决定之前都已经经过充分的考虑，所以我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能让我听听你的想法吗？”
我看着他那湛蓝的眼睛，试图确定他的意图，然而失败了。无意识地交叉双腿，双手环胸，思考着说：“来了这里我就脱不开身了，你们的危险有很大几率会蔓延到我身上。还是你认为我永远都会在你们的保护之下不会有任何意外？”
“仅仅为了你自己？”
“如果你认为。”
“噢，我就知道，你又在选择理由了。”
就像我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疯癫和睿智之间的急速转换，他也习惯了很多时候无法从我口中确定我真正的想法。真糟糕的自我保护方式，不是吗。
“好吧，我恰好知道霍格沃茨里面有这么一个地方，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留下来的密室。”他站起来，走到壁炉边，魔杖一敲，壁炉消失了，露出后面白花花的一面墙。再一敲，一只金色的狮鹫从墙里冲了出来，小巧的喙瞄准了他的额头。
邓布利多施了个铁甲咒，任由它在上面敲得叮当响：“格兰芬多的守护兽，它只是有点太热情了。让我想想，那间密室……”
他把魔杖对准墙壁，念了些什么东西，墙面像水纹一样荡漾然后消失，露出一个圆拱形的门，里面飘来一股子甜腻腻的香味。
“噢，我的蜜糖屋（Honey House）！”他惊叫，兴高采烈地冲了进去，一边唱着咏叹调一边把手边的什么扔进嘴里，“亲爱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原来你在这里！”
我往里面里瞄了一下，恰好看到里面那些由各种糖果组合成的类似家具的东西回应似的齐齐闪了闪光。
“校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正在干什么？”
我嘴角抽搐，刚刚积缵的严肃简直就是个笑话。
“噢，罗西（Rosy，Rose的昵称，如果我没掰错的话），你不能剥夺一个老人见到老朋友的欣喜……”虽然喋喋不休，但好歹一步三回头地还是出来了。
那只狮鹫依旧孜孜不倦地啄着他的铁甲咒，活像一只啄木鸟，他居然能当它不存在。恋恋不舍地挥魔杖关上墙壁，再次打开，突然涌进来的狂风暴雨大浪立刻把他和狮鹫淋了个透心凉。狮鹫惊叫一声飞离了暴雨的攻击范围，逃到福克斯旁边，福克斯立刻往边上走了两步远离落汤鸡。它带起的水花弄湿了一半的校长室。
幸亏我离他比较远。
“噢抱歉，这里的密室太多了些——”他关上墙壁，给自己和狮鹫施了个无声的干燥咒，再次敲开墙壁，一大群乌鸦从里面飞出来，差点儿把他掀翻，往窗外飞了出去，他才接下剩下的半句话：“我有些记不住了。”
狮鹫看起来有些怏怏的，老实了不少。
我只觉得浑身无力：“老头，你是来演滑稽剧的吗？”
“这次不会了，我保证。”他笑眯眯异常自信地说，再次敲敲墙壁。
“偷窥狂！”“死色狼！”“你还敢来？！”一连串女高音尖叫声划破天空，附带扔出来的毛巾衣物杯子面盆肥皂若干，还有一只半人高的泰迪熊。老头子狼狈地关上墙壁。
“咳，要知道，有些时候意外会带来一些误会。这样吧，你先回去，我找到了再通知你。”
我额冒青筋，毫不掩饰地给了个鄙夷的眼神他。
万圣节之后就是魁地奇赛季。被万圣节事件影响到的我也没什么心情再去看书磨时间了。一向对魁地奇没什么兴趣的我没有打算出席，但不妨碍我循着欢呼声的方向走到那个面向赛场的走廊，趴在窗边上远远看着，意外发现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之间的座位空着。
魔法石的保护，哈利被选上了找球手，万圣节的事故，斯内普的受伤。
每一次都是事情发生了之后我才从记忆里找到那些曾经熟悉的片段，这种事情屡屡发生让我有些无力。
仅凭记忆是不足够的，我早就明白，为什么不早点承认？以为这样事情就不会发生？
比赛已经进行到一半，乔丹那极具偏颇的演讲声音远远传过来，只剩下回音般的轻吟： “斯莱特林的夫特林控制着鬼飞球，越过斯冥尼和贝尔，但游走球打在他的脸上，哈！希望打破他的鼻子——笑话而已，教授——斯莱特林得分了，噢……”
微弱的火光，迅速下降的黑点，全场的惊呼。
很好，我又一次在事发之后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赛场，我才松开咬紧的牙，向校长室走去。
我想，那都将会有个不错的发泄方式，无论老头子有没有找到那间密室。
姨母做的就是为残疾病人安装、调试假肢的工作，从小耳目熏染之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连蹶着腿都要保持让人不留意都看不到的些许不平衡的走路姿势，我实在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过了一个星期伤口都还没好，那只可能是伤到了骨头，连带着毒素未清。我突然有种预感。在未来，相比于学校，霍格沃茨会更像一个战场。
突然有些期待。之前我从没有为什么真正努力过，我倒是想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当格兰芬多终于赢得魁地奇冠军之后不久，圣诞假期到了。
西保回来了，连带上我们的救世主和韦斯莱们。打开门的一瞬间，夜被惊动了，从袖口里钻了出来。
“夜，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西保进来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和我打招呼？我忍。
“罗斯，好久不见。”哈利看起来自信多了。
“进来吧。”
“过了漫长的一个学期——”
“小西保终于回到母亲的怀抱——”
“啊，多么的美好！”
“啊，多么的美妙！”
西保自动无视了他们俩，径自跑到壁炉边上：“柠檬你怎么整天在睡觉？醒醒啦，我回来了……”
我在心底咬牙，在脸上堆上温柔笑意转向其他人：“好久不见，过得怎么样？”
“很好。”哈利说。
“一点都不好！”罗恩气愤地说，“那只油腻腻的大蝙蝠总是针对哈利，甚至在魁地奇比赛里向他下咒！”
“我觉得他不是这种人。”西保抱着柠檬插话。
“你是斯莱特林！”罗恩吼道。
“你那是偏见。”西保耸肩。
“老蝙蝠的嗅觉活像一只狗——”我算是知道了，合唱里面带头的就是乔治。
“怎么样才能让呕吐药剂的味道弄没？”这个就是弗雷德了。
“注意称呼……”因为早就知道，我对他们的误会没什么感觉。我随口说着，收拾着桌子上散乱的咒语书，“或者试试用什么东西把味道盖住？”
“好主意！”
看看西保那闪亮的黑眼睛，又看看一脸不可思议的哈利和再次准备大合唱的韦斯莱兄弟，我后悔看太多小说了。
为老不尊，教坏子孙呐！
圣诞假期开始了没几天，我就被斯内普召唤去领回呕吐不停的韦斯莱兄弟。
“混账老蝙蝠——呕……”
“居然不相信那是绿茶的颜色——呕……”
“别弄脏我的家——！”西保大喊，扔给他们俩两瓶止吐剂，看着他们喝下去才补充：“收费十西可，每人！为了你们充满了稻草的脖子上的东西！呕吐药剂那么甜怎么可能是绿茶口味？！”
“小西保你太没义气——”
“只把药剂给我们——”
“说是设陷阱我们更在行——”
“事实是拿我们当挡箭牌！”
西保邪恶地笑着：“运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资源。”
“噢，你这条斯莱特林的毒蛇！”两兄弟大合唱。
西保笑得更邪恶了：“我没否认过。”
这又是学的谁？我无力了。
“呕吐药剂太甜了——”
“老蝙蝠不爱甜食——”
“要不换成缩身药剂——”
“那个颜色比较浅——”
“油腻腻的小蝙蝠——”
“压制起来更容易！”
两只恢复精力的狮子再次精神抖擞。
“那是高级魔药，标准缩身药剂，熬制周期六天，时效一小时，缩小年龄五岁，净材料费也要十二加隆。每加一小时加收一加隆，每加一岁加收半加隆，最长时效三小时，最大缩小年龄为对象三岁。”西保无情地报出价钱，“你觉得花费这么多就为了你那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恶作剧很值得？而且我从没试过，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噢，亲爱的小西保——”乔治。
“我们只是假设——”弗雷德。
“欺负一只小蝙蝠！”两人合唱。
西保挑剔的眼神下面是掩不住的跃跃欲试，偷偷看了看我。
认真想了想缩小了的斯内普，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我想我好奇起来了。
“如果你能在圣诞节之前成功熬出来，”我尚在半迷糊状态，“材料费我出。”
“太棒了——！”韦斯莱兄弟齐声喝彩，西保瞪大了惊喜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惊呼声吓了我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些什么。
梅林一年没洗的裤子，我居然冲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圣诞假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