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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那些话… ...

  •   八年前。
      意识迷迷糊糊在不知是光还是暗的空间里挣扎许久,终究还是睁开了眼。
      灵王殿,一瞬间双目接收到的画面汇聚成这个信息。
      谁都不在。她支起身子,勉强忍住浑身不像样的酸疼,探头看向未关好的拉门。
      怕是谁离开了去取什么,马上要回所以没拉好门吧?
      “啊,緋真殿下,您醒了。”端着黑乎乎汤药进来的是灵王殿下。
      她皱着眉,试图发声的喉咙不听话的沙哑着,“咳咳…我怎么了?”
      “来,把药喝了。”面前微笑着的女人无视她的问题道。
      “我怎么了?”她无视距离她的唇不超过1毫米的碗沿,执意问道。
      “来,把药喝了。”女人毫无动摇的重复着。
      她举起右手接过碗,咕噜一口喝了个干净,复抬头:“我怎么了?”
      “灵体不稳定,”已嫁作人妇的灵王殿下黒崎真咲装可爱的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晕倒了~”
      “所以?”她等着她下判决书。反正他们肯定是趁她睡着的时候(明明是晕倒好不好)偷偷商量了什么应对之策了。
      “嗯~喜助正在想办法呢。”她伸出手指、支着下颚,可爱的表情让明知她是装的的她很无力的震撼了,“所以绯真殿下,你先休息吧!”
      还没想出来?这倒是很稀奇呢。她一挑眉,“我都醒了,你还打算让我睡么,灵王殿下。”
      “啊,要不然…绯真殿下,你想看电视吗?最近喜助的新发明呢~”她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长得很“先进”的遥控器来,按下一个按钮,“啪”的空中聚集起的灵子开始显现各种颜色、并且动了起来。
      她抖抖无力的嘴角,“不、不用了……”的话还没说完,灵子已渐渐从她身上飘向可爱的“电视屏幕”了。羅助不知从哪儿“唰”的冲了进来,扔给她一颗透明的玉球,灵子飘散立刻停止了。“这是啥?”不能说对刚才的现象毫不在意,不过她对眼前这个玉球更有兴趣。
      “黒—崎—真—咲—!”浦原羅助没理她,反倒转过头去吼那开了电视的少女…少妇。
      “嘿、嘿嘿…”少妇尴尬的傻笑着,“浦原羅助,你皮痒啊?”反应激烈的反而是她这个差点被同化为电视机的人,“你当她是谁?!”被吼的人于是非常无辜且生气的转头看她,她只得无视的看向别处,然后问:“我说,…这是啥?”
      “改造的伪崩玉,”撅着嘴,他一副“还不是要我解释”的气场,“原版太危险,所以封印了。灵体不稳定这种现象在平子他们身上都没发生过,所以喜助说这只能试试。”
      试、试试?这可尴尬了。“那…什么时候能有稳定的办法?”最好不要用那种好像她是小白鼠一样的语气。不过天不从人愿啊,羅助摇摇头,“喜助说,你是他的新发明。叫我们当心,现在只是beta版,比较危险是正常的。”
      Beta版嗯哼?我还Alpha星球呢!“你直接告诉我他没办法就行了吧。”她痛苦的扶着额,头疼啊,“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撞到玻璃板的苍蝇呢。”只有光明,没有前途。
      “绯真殿下~”少妇黒崎真咲戏剧化的泪目扑了上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啧,”她推开那满是泪的面孔,一脸厌恶表情、眸中却带笑,“灵王殿下,我还没死呢。”

      结结结结结、结果我就这么耽搁了八年。白哉,我对不起你!…这怎么可能呢。
      灵王殿练功房。(一心:其实人家正式名叫“演武厅”的。)
      手拿浅打,她一边扛着一心殿下的攻击一边泪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是那个倒霉的陪练!我说一心殿下啊你想练习可以找天水可以找平子可以找喜助可以找羅助嘛!结果她这番话说给他听得到的一句反驳如下:“不乐意。”……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砰!”…的一声,她被踢飞到墙上。我的背好疼啊你奶奶的魂!正准备爆发小宇宙…“停!”一心大人发话了,她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好了,这里开始你就要训练如何爆发属于死神的力量而无视属于虚的力量了。”她…她泪流满面!这比周伯通的左右互搏术还郁闷啊喂!
      “您、您的意思是,要我卍解,但不虚化…?”
      此话一出,立刻赢得一心师傅的赞赏,“不愧是我的徒弟!有慧根,有慧根!”哈?她抖抖嘴角,“黒崎一心大哥,你只比我高三届而已。”
      “咦?有这回事吗?”一心掰着手指开始数数,“这么说你比白哉大很多嘛!”
      喂喂,现在是在算毕业时间还是年龄啊?她干脆扔下浅打,不玩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是有这么句话吧?”上了瘾的某大叔缠着要我说出个结果来,瞬步来跟她玩背后灵游戏,(真名副其实。)“你说,这叫姐弟恋不?”
      烦人,“灵王殿下也早已千岁了吧。”她挑眉,这是你自找的。
      “那不一样,”黒崎一心自豪的背着手,“我家小真咲说了,她和灵王殿下不是一个灵魂!”“你确定么?”早就候着这句话的她果断的跟上,果然看见大叔一脸僵硬的停在了原地,瞬间被她抛开。
      活该,让你烦我。
      忽然,全身涌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又……”停下瞬步的她无法保持平衡的从房顶跌了下去,然后被不知何处闪出的四枫院天水牢牢接住。
      “天水…”她半眯着眼,试图看清他的表情。“明知道还没稳定,你还瞬步!”算了,不用看清也知道他在生气。啊对,喜助是说过,瞬步这种灵体高速运动会对灵子聚合造成一定的反效果…不带这么明显的嘛。(你知道自己瞬了多久么,远目。)她堆着笑脸,晕倒了。
      就这样,八年过去了。
      (作:时光如流水啊~众:喂,你太不负责了吧。)

      第二日她醒来,白哉已不在。榻榻米旁放着干净的单衣,她抽出一件里衫来穿上,忽而又想到不知是谁送来的,还看见了她难看的睡相,不禁一阵脸红。(我说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下一刻想站起的她整个趴回地板,“嘶…”咬着牙倒抽一口冷气,……腿好酸。(早就说了嘛。)白白白哉我说来日方长你真的不用这么积极的。现在没灵力倒在地上,我该怎么办?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拉门被拉开、闪进一个人影。
      “天水!…救命啊!”她声音沙哑,叫得像快死了一样,身子还在地上蠕动。后者于是当了真一个瞬步冲上来抱住她,“我带你去找喜助。”说完就准备闪出门。“等、等一下…”她赶紧拽住他的衣领,可别闹大了,“不、不是。我…”
      “你?”他皱着眉,不明所以的望着她。“我、我腿疼…那个,腰可能也很酸……咳咳、还被某只大蚊子咬了很多包……”她越解释越羞涩的红了颊、低着头盘手指。“哈?”四枫院天水于是险些跌了跤,“咳咳,朽木那家伙很努力啊。”饶是经过世事的他,也微红了脸颊的侧开眸子,拿起侧旁单衣的罩衫……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站着脸色铁青的白哉和眼角含泪的铃村市…这剧情于是台剧了。(你想太多。)“啊,白哉…”她眨眨眼,装作没看见他的变脸,撒娇的声线抖掉了抱着她的天水一地的鸡皮,“我、我腿疼……”饶是气恼的白哉也被这声音激得忘了生气,上前一把推开可怜的天水搂住她:“…怎么了?”
      “还‘怎么了’,”四枫院天水也不是好欺负的角色,他一把甩下手中的罩衫,“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还不知道吗?!”说完瞬步了出去,完全无视门口呆立的泪人儿。铃村市震了一下,随即转身追了过去。“唉……”她摇摇头,这事儿、她可管不上了。转过头,她对白哉划出一抹笑,开始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隔墙有耳。明明是早已跟白哉解释清楚的事,还是让墙角的小老鼠听了去,传得越来越难听。
      说起这“小老鼠”,其实她是有心照的,不过她不说、白哉也没在意,这事也就过去了。原本应该是这样的。那小老鼠似乎是不知适可而止、见好就收的道理,还得寸进尺了起来。几日下来她的绯闻对象就从四枫院天水一人进化成了朽木家前院的帅哥护卫两枚加后院穿界门门童一位加侧院住着的家眷三名(包括可怜的天水)了。这年头,真的是流言猛于虎哟。
      “阿市,叫你姐姐过来。”这日,批完了番队文件和家族事务卷轴的白哉状似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向身侧收拾桌面的铃村市吩咐道。阿市微张着嘴,想说什么、没来得及说,“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白哉大人,我来送点心了。”规矩的台词,平板的语气中带着有意的调皮,是绯真。朽木白哉面色柔了下来:“绯真,进来吧。”
      早在窗旁站了许久的她于是等着一旁的散发着“为什么我们堂堂死神要给你这个整开门”气场的仆人一脸不爽的拉开门,才带着跟在她身后端着茶盘很久气场名为“要不是为了知己知彼我才不要服侍你”的铃村信进了房间。
      结婚当晚累赘的十二单衣终是麻烦,闷得她头皮发麻、手脚酸软,所以近日她看见它就浑身不舒服,楞是要求换振袖才愿意起床。再加上白哉过人的精力充沛,每天她都睡到过午才醒,迷迷茫茫的穿着浴衣到厨房做些小点心,再顺便吃上一顿早中餐,回房换上振袖,过书房来送点心。“…几时来的?”迎上前来握住她微凉手心的白哉皱了眉。她回他一个微笑,自由的左手盖上他的手背:“在窗口站了会儿。怕打搅你,就没进来。”那“会儿”可把端着茶盘的阿信累得慌呢。她在心中偷笑。
      可悲的铃村信放下茶盘就想溜,却被朽木家家主叫住:“阿信,等等。我有话要说。”
      “什、什么事儿呀?”被叫到的姑娘展开小花扇,扯着一抹不算自然的笑回过头。白哉领着她走到几案后,伸手拨了拨她及肩的发,“阿市,你先下去。”“…是。”带着些迟疑,铃村市鞠了个躬,准备退下。朽木家的当家适时的补上一句:“门口的也撤了。”
      “是!”
      许久,没有人说话。她靠在白哉肩上、盯着银白风花纱看,白哉玩着她的发,铃村信摇着小扇、脸上不自然的笑险些挂不住。
      “阿信。”总算是玩得厌了,朽木白哉轻声唤着快站不住脚的铃村信。
      “啊?”直觉的回应、才发现缺了礼仪,铃村信赶忙改口、手忙脚乱的合起扇子一鞠躬,“啊、在!”
      “最近,有许多对绯真不利的传言。”嗯,白哉的薰香真好闻。她双眼已眯成一条缝,强撑着睡意,怎么也要看完这场戏。
      “啊——是啊!”铃村信貌似误解了白哉的意思,“家主大人也听说了这件事啊!那个外面都说,主母大人是这个……”狐狸精?我早说过我是了吧…想起那时她拿着菖蒲叶除稲荷时白哉的表情,“嘻——”,笑声掩在了白哉的羽织里。
      白哉皱了眉,想必也是想起了那一幕。这个表情看在铃村信眼里却是计谋成功的预兆,于是她加紧进攻:“这个最近嘛,和主母大人传出不好流言的人可多了~好像侧院那个自称是四枫院天水的人啦,还有后院的门童多田野啊,以及这个……”
      “够了。”白哉冷冷的打断她的叙述,眸中射出冰冷的视线,“这些,都是你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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