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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新婚记? ...

  •   这个夜很寂静。不远处的喧嚣仿佛隔了一层屏障,悄声的消散在之间的竹林里。
      她站在洞桥一侧的花坛边,木屐旁大叶的茶树还没开花、角落里黄色的小花却已冒了花瓣。
      “舞,你还记得吗?那个约定。”望着那水月总也不厌的男人忽而开口。
      舞呆了一下,“啊…嗯。”以前,他们曾约定,每个满月、都要谈心,“那个吗,当然记得。”
      “今天,也是满月啊。”男人踱开步子向着一旁的亭子走去,原本想站着不动的她只得迈步跟上,“…不知何时开始,我们忘了呢。”真是托了四枫院月一的福呢。
      “……”她始终是没进亭子,也任由衣摆刮着地面的土泥懒得去拽,轻靠在亭间的柱上,无言的垂着眸。
      蓝染忽而转过身看她,眸中闪着她并不熟识的光芒:“舞…不,朽木緋真殿下,祝你和朽木队长、有情人终成眷属。”
      “惣右介……?”舞疑惑的看着他,皱了眉。怎么了吗?…突然,收回了真实的自己。
      “请殿下称我为蓝染队长。”他悄然的伸手,递过来一个绣着花样的素色囊袋,“…在下告辞了。”
      “蓝染队长,请慢走。”一旁端着冷寂表情的朽木白哉迎了上来,下一瞬净白的羽织已然披在她肩上,“…冷吗?”
      被无视的“蓝染队长”端着一脸伪善的微笑闪走,真不知多少人会被蒙骗过去。
      “……”她看向拥着自己的白哉,递出一个笑、缓缓摇摇头,手下悄然藏起那只囊袋,“怎么来了,宾客呢?”
      “走了。”他拂起她梳了一天略微松动的盘头落在肩上的发丝,简单的交代道。
      据说从银铃死后,他就一直是这样子了。……冷面、寡言。
      她正考虑着要不要解释刚才的一幕,“绯真。”他叫她,而她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呵…又神游天外。”他宠溺似的揉揉她的发,越揉越乱、发丝从束缚的粗绳里挣扎出来成了一团乱麻状。
      不由自主的皱了眉,坐着几个小时都没敢动梳出来的头、就如此简单的毁了,始终还是不爽,“白哉!”
      “‘白哉大人’。”他重复主母对他应有的称呼,眼中含着的宠爱冲得她头皮发麻,“…绯真,我想吃包子了。”
      …又想吃包子了?被白哉的温暖怀抱环得有些茫然,放大了的俊颜罩了下来。因呆愣而微张的唇瓣方便了他的入侵,防御一瞬间已然全体瓦解、只感到一阵酥麻。
      在这里她只想声明一句:各位,我真的长得不像包子。
      “我送你回去。”温热的物体移开,春夜的微风竟也带来一丝冷,她手指移向略带肿胀的唇、抚弄着,一双眸子盯着正在瞬步的男人侧脸。
      白哉被看得不自在,偷着空侧目看她,冷冷的甩下一句:“再看,我就不忍了。”
      忍什么?站在房前任由衣摆垂地又被微风吹扬,她盯着墙上的菟丝花发呆。

      就这么起床、看花、赏月、亲吻、睡觉的过了几日,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会变成养在深宫人未识的玉环姐的时候——顺便她还觉悟了那丰盈体型的由来,吃了就睡,人真的会变成猪。——十三番队声名赫赫的山本元柳斋重国总队长驾临朽木宅。据说,是来看那传说中“以狐媚之色惑了朽木当家”的号称“当代病西施”的她的。
      病西施…?第一次听这称号时她差点笑得插了气、让谣言成了名副其实。是啦,今年尸魂界初春格外的寒,再加上订婚宴那夜的振袖和服稍显单薄,饶是初春的夜风,把她刚刚重组还不能良好适应的灵体…给吹感冒了。好啦好啦,这事儿搞得她也很羞涩,你就不要笑了。
      至于那“狐媚之色”的头衔……她皱着眉想了想,也许她是有的?
      “主母大人,当家有请见客。”卧室拉门外,铃村信的语气可称不上尊敬。——这个形容,真是太客气了。
      “知道了。”她淡淡的应承道,立起身子、非不给她好日子过的吩咐道,“进来,帮我换振袖。”却不知白哉为何没挡下这一面?明明答应了她的……也罢,早晚都需那么一会的。如此想着,险些被铃村信恶意的用力勒死的她忍住胸口的闷,踱着小碎步、到了会客的茶室。

      拉门一敞开就闻见白哉身上的薰香,她迷迷糊糊的想起最近经常对这个气味十分敏感,于是一眼望去,果然只关注到那抹银白,“白哉…大人。”忍住轻呼名称的冲动,她乖乖的表现出主母之风。
      “绯真,来。”白哉伸出手招着她,眸中递出抱歉、面上则全然的冰冷,“这位是山本总队长。”被提到的老头一本正经的坐着,喝着茶。她见着白哉下颚紧绷,推测老头他正在释放灵压,为自己感觉不到一事略感庆幸,同时险险的想到,敢情山本大叔你是来试探她的?
      “山本…总队长好。”拜铃村信所赐,她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登时煞白了面孔。真的扣近了两格吗?……我是不是看起来瘦了些?她偷偷的看一眼白哉。
      白哉伸手拍拍她的背,不明就里的问:“药吃了么,怎么脸色不好?”同时责怪的眼神射向据说是她的专职奴婢的铃村信。
      她拉住他的袖子,轻声道:“吃了。…就是空气不太好,喘不过气。”半低的眸子一转,她看向一旁的烟枪京乐春水。早就想说你了,老小子!
      后者一挑眉,深深的一眼望来、吓得她赶紧移开眸子,而后被迫在新任六番队队长的注目下灭了烟丝的火。
      “咳。”不愧是专业的打岔高手,山本大叔一声咳嗽就转开了注意力,“老朽听闻朽木家找了个病西施做媳妇…”他的视线在她身上上下移动一番,接着说,“果然不错!”
      嗯,原来山本大叔也承认我是西施呢。她在内心选择性的无视掉部分词句,然后洋洋自得的想到。
      “看人也看过了,老朽跟你说件正事。”山本老头忽而扯走了话题,“你去现世,帮老朽找个人。”
      现世?她掩着的眸中尽是惊讶,互不干涉条约就这么因为曳舟前辈的失踪而失效了吗?
      山本老头的声音还在继续:“找到后直接处决。…她叫神崎舞。”

      她从未有一刻如此庆幸自己来到尸魂界过,也从未有一刻如此担心白哉的安危过。
      第二日一早,朽木白哉奉着山本总队长的命令,穿过朽木家的穿界门,去了现世。现世有浦原喜助、有四枫院夜一、有平子真子、有黒崎一心。始终是放不下白哉的安危,她推脱身体不适要休息,而后从卧室溜到穿界门、跟了过去。
      由于铃村信的纠缠,她到得有些晚,果然平子和白哉已然打了起来。没有灵压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好事,她走到观战的一心身侧,他才刚发现她。“啊,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简单的问答道,她侧身闪到他身后。
      黒崎一心吸了吸鼻子,对忽而靠近的身躯一阵排斥,“你搞了一身什么味?熏死了。”
      熏?她拢起单衣的袖子深吸一口气,“有吗?”又吸了一口、恍然大悟,“哦,”拨了拨耳旁的发,她不太在意的解释道,“白哉的薰香吧。”
      “…怪不得觉得熟呢。”大叔不满的掩住鼻,射过来的眼神中带着戏虐,“原来是朽木当家宣布所有权的方式啊。”
      所—有—权—?她皱皱眉,“白哉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奸诈。”应该是不小心染上的吧。看向不远处战场上那两个不断瞬步的身影,她推一心一把,“交给你了,让白哉停战。”
      “停、停战?!”黒崎一心额旁挂着黑线,一脸为难,“你还不知道朽木白哉的性子吗?”
      我知道啊,所以才交给你的。“那就得看你的功力了呗。”她不负责任的一甩头,“我先回去了,以后都拜托你了。”
      “喂,不带你这样的吧!喂!”一心大叔压着声音的叫喊就这样被她无视了。

      朽木白哉的这次现世抓人之旅就这样因为黒崎一心的介入和阻止结束了。过程,她不甚了解、也没多大兴趣,唯一知道的是山本大叔不知原因的被“上面”压迫,才搞了这么遭任务出来。被派出又负着轻伤回来的朽木白哉三缄其口,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垂着眸,将沾了血的绢布沁入水中,“白哉,你又去现世了?”拿起卯之花烈亲配的药,她轻抹上伤口。旧伤还未结痂,又添了几处新的。饶是平子下手不重,不受伤也未免太不像样了,她明白的。
      睡在榻上的男人轻声“嗯。”了下,没再说话。那日之后,每隔几日他便会去一次现世,像是上了瘾的总与平子打得开心——每次,都是在劣势下被一心扛回来。虽是什么都没说,她却能感到他的挫败。败也是无奈,平子始终是突破了界限的队长级死神,只是……“白哉,别去了吧?”她垂着眸看他,右手拂上他受伤的颊…下次我会告诉平子,不准打脸。
      “……”白哉没说话。她知他定是准备无视她的劝说,叹了口气换种说法,“白哉,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呢。”低下头、额抵着他的,任及肩的发垂在他脸侧,撒娇的语调轻巧如同跳跃的音符,“白哉~”
      白哉伸手搂住她的腰,往下一按,她“啊”的轻呼一声、压在他身上,险险的避开伤口,“白哉!”
      “…再一个月,就是婚礼了吧。”他忽然转开了话题,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嗯。”努力用脖子撑着搁在他胸膛上的脑袋,她不明他提起此事的意义。
      他低头在她发间烙下一吻,温柔的声音飘进她的耳间:“婚礼前,我不会去了。”
      才一个月?她皱了眉,仍是不发一语的接下了这个承诺。
      总比没有好。

      一个月后,婚礼如常举行。
      别人洞房花烛夜想的是一会即将发生的爱做的事,她却是在思考一个月期限已到、明天又该如何阻止白哉。
      就这么晕乎乎的被人套上了十二单衣,像洋娃娃一般坐在新房里等着,原本快速运转却始终没有结果的思想被白哉固有的薰香更加搅成了一团浆糊。最近总是迷迷糊糊的,……莫非是新灵体不适应的关系吗?
      盟两个酒鬼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所赐而醉茫茫的白哉被人推囔着进了房间,拉门“砰”的关上了……同时也按照常规留了一条缝。
      她虽然是迷糊,也不至于任人偷看吧?险险接住东倒西歪的白哉扔到榻榻米上,拉起十二单衣长长的衣摆,她走到门口顺着门缝给春水等人一抹笑,“砰”…的拉起拉门。为确保万无一失,回来的路上还顺手拉开榻榻米前的屏风。(舞:屏风很重,没有灵力的我搬了很久,所以一点也不算顺手。作者你这个骗子。)
      “白哉,醒醒。”左手端着茶杯,空出的右手拍拍他微红的脸颊。一上手,她就不想收回来了……那是多么的净白又润滑的皮肤哟。手指渐渐的往上,移到眉边,又沿着眉移向额头、想扫开讨厌的流海,却被牵星箝挡住了路,皱眉。“大喜的日子带个白花花的东西在头上…”她喃喃的自语道,真不吉利。这么想着,手已先思想一步动作了起来,“喀”的掰开卡住的头饰,“哦,原来是这么个构造…”分不清是什么材质、轻轻一扣就卡住的设计让她大叹尸魂界虽然没有电、其他方面依然先进,她小心翼翼的将之放在一旁,心里想着别像他今天没戴的那条围巾那般值钱才好、不然坏了她可赔不起之类的腹语,殊不知这东西可是嫡传的、压根没有备用。——后来知道了,她便再也不敢碰它了。
      没了束缚的流海荡了下来,调皮的刺进主人闭着的眼中,“唔……”,刺痛吵醒了微醺的白哉,他睁开带着迷茫的眼,“…绯真?”
      “嗯,是我……”最后的字眼说到一半,明明是喝醉了的人准确的抓住她的手向下一扯,顿时天地倒转,等背景停下、她已躺在他身下了。温热的掌心贴上脸颊,抚弄着的同时软润的唇不甘示弱的凑了上来,灵巧小舌沿着唇线勾勒,而后轻轻的吸吮着。
      正当一切即将顺水推舟的发展向十八禁的时候,白哉忽然停下了动作。她皱了皱眉,莫非、他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睡着了……?“呐,绯真。”这声叫唤打破了她无聊的幻想,拥着她的白哉继续在耳旁喃道,“现世,我不会去了。”
      一瞬间安了心,白哉撩人的薰香沁入鼻间,带着酒醉人的香味迷了她的五感,接下来……明天再告诉你,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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