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不忧伤》不爱吃干饭

24、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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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芸芸事件的最终结果出来了，刘齐铭卸任，刘哲被判坐牢，而王红，带着王芸芸永远的离开了小镇。

　　群众以为事情已经完结，慢慢的从口中淡下去时，刘言却被发现死于回家的楼梯间，一时间，群众开始新一轮的八卦。

　　楼梯间是个死角，而后巷的监控也已损坏，只不过在大街的一处监控中，警察发现疑似犯罪嫌疑人。大概特征为，男性，身高172左右，戴着鸭舌帽，身穿灰色运动套装。

　　鉴定出来的死亡结果显示刘言死于十月十一日晚上十点多，被刀从身后刺入心脏。其包里的现金，值钱物品不翼而飞，银行卡还在。

　　警察调查了刘言的人际关系，工作中性格不讨人喜，但还没到杀人的地步。在上一次刘哲案件里，有人曝出刘言欺负王芸芸的事情，王芸芸有不在场证明，又着重调查了其余人，发现遭受过刘言校园暴力的人不下十个，其中包括林萱草。

　　那些同学回忆着当初刘言欺负王芸芸，林萱草的反抗，却在不久后曝出同性恋关系混乱的照片退学。还有人称，那些照片就是刘言那一伙人偷偷贴上去的，只不过怕遭到刘言的报复，不敢说。事后学校也调查过，碍于刘言是刘齐铭的女儿，私下教育了一下，刘言也遭到了父亲的打骂，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林萱草因为这件事自杀了，虽说被救回来了，却搬走了。

　　从调查的事情看，仇杀林萱草是最有嫌疑的，而林萱草搬家后住在乐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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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转凉，外面又刮着风，在窗户坐着的林萱草感觉手臂上冒起了鸡皮疙瘩，于是将窗户关上。

　　自从上次她留下张家语之后，张家语就一直在她这里睡了。这些天张家语显得格外热情，不是抱着她，就是躺在她怀里。吻她伤痕的时候虔诚的像个信徒，一遍一遍的细细呢喃，我爱你……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时间六点多，难道是张家语提前下班没有带钥匙？

　　林萱草小跑去打开门，门外是两位素未谋面的人，男性大概三十几，女的年轻一些，二十几岁。身穿便服，风尘仆仆。

　　“有什么事吗？”林萱草警惕的打量她们。

　　“打扰了。”男性礼貌的亮出他的警察身份，“我姓张，这是我的助手，小李。”女警察点头。

　　“请问你是林萱草女士吗？我们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协助一下。”

　　林萱草放下戒心，打开门，将人请进屋。

　　张警官先是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搬过一张凳子坐下，李警官跟着坐在桌上旁，拿出一个本子和笔。

　　“有什么事吗？”林萱草显得不自然，她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尽管对方是警察。

　　“我们是为了调查刘言死亡而来。”张警官开门见山。

　　“刘言死了？”林萱草瞪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又很快收回，半信半疑。

　　“你不相信？”

　　“不是，只是没想到，她那样坏的人，竟然就那样死了。”未了又加了一句，“我不是很喜欢看电视，也不关注这些，可能不是很能帮到你们。”言外之意，我什么也不知道。

　　“听说你以前和她有矛盾，还起过争执。”张警官不在意的问着，李警官笔不停的写着，时不时关注一下林萱草。

　　“我们的确有过矛盾，她那时经常欺负我们班上的王芸芸，有一次实在太过分我看不过去就帮了王芸芸，刘言就开始针对我。可我没有杀她，我这些天从未出过门。”林萱草说的是事实，张警官从其他同学那里听到过这样的说法。

　　“那你退学那件事，有没有怀疑过是刘言爆出来才致使你退学？”那件事指的就是照片的事情，张警官一双眼睛突然变得犀利，不放过林萱草的任何神色。

　　李警官停下笔，有点于心不忍，那些照片调查时她也看到过一些，不管怎样说，这样对一个女生来说实在太残忍。从开门时，她就看到了这个女孩忧郁的眼眸，她的手臂上伤痕一条一条，可想那件事对她的伤害。这些张警官自然也联想到了，只是这样更显得她动机很足。

　　果然，林萱草情绪受到刺激，深埋这头颅，身体微微卷缩，右手指甲不自觉得刮着左手手臂，泛红也不停下。照片的事情，本身就是陷害，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却要逼问她，要她重新面对这些事情。

　　“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我女朋友情绪不是很好，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问我。”张家语走进来，大大方方的承认她和林萱草的关系。

　　“这样也行。”张警官点头，又重新介绍了他和她的助手，对于林萱草病史这一方面，他了解过。何况从见到张家语开始，张警官就嗅到一丝丝的不对劲。照片里也出现过张家语，而她现在是林萱草的现任。张警官办案多年，什么没见过，同性恋他并不反感。

　　张家语倒了两杯水端给他们，今天她穿的紧身T恤宽松黑色长裤,身姿挺拔，快齐肩的长发在她弯腰时挡住她轮廓分明的脸，起身时露出她左脸的疤痕。除了身高体型和嫌疑人相似，没有其它相似的地方。

　　倒了水，张家语又给林萱草倒了一碗她特制的饮品，有红枣红糖之类等食材，放在桌上，李警官直勾勾的盯着碗里，张家语坐下微笑的解释道：“我女朋友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所以特意给她熬得。”

　　李警官听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波恩爱秀的。

　　林萱草喝了几口就不喝了，靠在张家语身上，也不看他们。

　　“我能问一下你十一号在那里吗？”张警官开始询问。

　　“十一号是我父母的忌日，我向公司请了两天假回镇上了。”

　　“可以说下大概行程吗？”

　　“大概是十号提前下班，去车站买了车票回镇上，到了镇上在超市买了纸钱这些。第二天上午大概十点左右的样子，我去祭奠他们，下午回家，因为很累，奶奶也走了，所以在家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去车站买票回来。我邻居可以给我作证，车站应该也可以查到我的购票记录。”

　　刘言死的地方在罗县，落元镇到罗县大概两小时车程，张家语是具备时间作案。另外从县回镇上，车站需要身份证购票，可是从镇上去县里，是不需要身份证购票，并且因为镇上去县里上学的学生很多，有的没有年满十六办不了身份证也可以不用身份证，学生证也可以。可就算张家语没有用身份证购票，车站也是有监控记录的，这样粗浅的谎言容易被戳破，所以张家语应该没有说谎。张警官大概分析完，又简单的问了些问题，张家语从容不迫的回答着，他们年级相差一轮，张家语却没有任何惧怕，表现坦坦荡荡，这份沉稳，连张警官也忍不住赞赏。

　　最后，张警官问了一句，“你之前和王芸芸通过电话，是因为什么？”

　　张家语没想到警察连这样一件小事也查到，“那个应该是半个月前吧！当时她和刘哲的事情闹的很大，所以打电话慰问一下。”

　　张警官略为思索，起身，“谢谢你们的配合，打扰了。”

　　张家语跟着起身伸手和张警官握手告别，“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可以联系我。”意思是不要打扰我的女朋友。

　　送走了警察，张家语开始在厨房忙碌，她给王芸芸打过电话和刘哲的事情没有告诉过萱草，萱草刚刚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警官走了也没有问她，不知是不是刚刚张警官的问题刺激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