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靓仔老丁

3、第 3 章

　　少年一路沉默，在释然看不见的地方，少年的眼中闪过了几分复杂的光芒。二人一起来到了一间草庐前，还没等释然放下手中的木柴，一个女人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少年的肩，狠狠往少年的脸上扇了一耳光，铁钩似的手指深深地陷入少年瘦弱的肩中，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给你脸了是吧？我让你让别人帮了吗？说，你是不是要造反？！”女人的怒吼声针扎般地刺入耳膜，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般的大，仿佛少年做的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释然吓得手一松，一大摞木柴哗啦啦地掉在了地上，有几个还砸到了脚，释然没顾得上看自己的脚，三步并两步地冲到了少年前面，将他拉到自己身后，双臂张开，闭着眼大喊：“是我自己要帮他的！你不要打他！”女人见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和尚，气得不打一处来，扬起巴掌要往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孩一点教训。
　　一阵恶风划过，释然已经将脸偏向一边，等着巴掌往自己脸上招呼，久久巴掌都未扇下，释然睁开了眼睛，只见法空将女人的手狠狠抓住，金色的眼睛透出了释然从未见过的冷漠。
　　“施主，请自重。”法空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灵力微微迸出，压迫地女人喘不过气。见释然将少年拉到了一旁，才将手松开，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怨恨地看了躲在释然背后的少年一眼，咽了口唾沫后，对法空歇斯底里地大吼：“你个秃驴，你凭什么管我们的家事？！”
　　法空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施主，你刚要打的，是跟贫僧一道来的书童，是我们寺中人，你说，这是不是你的家事？”
　　女人正要反驳，村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哎哎哎，宋大娘，介个是请过来的高僧嘞，你别乱得罪人咯，不系我说哦，桔子介么好的孩子，你也憋给天天打咯……”“施主，这儿您来解决，贫僧告辞。”法空对村长微微点头，示意释然跟着，两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往村长安排的住所走去。

　　释然的脚通红，脚背脚腕都微微肿起，释然并未在意，这种小伤他在村子里干农活的时候天时不时会受点小伤，他依旧是轻快地跟着法空。法空突然停了下来，释然险些撞上他的背，正要问时，法空蹲了下来，说：“上来。”释然噌地一下脸红了，也忘了法空是背对着他，忙摆手说；“不用，我不疼。”法空皱了皱眉，说：“上来。”语气透着几分不容置疑，释然只得磨磨蹭蹭地趴上了法空的背，耳根都红了。
　　“法空，我，是不是做错了？”释然将头埋在了释然的脖子处，淡淡的檀香环绕在鼻畔，温暖的后背让释然放松下来，闷闷的声音里夹着哭腔，“是不是因为我桔子才会被打啊？”法空轻叹一口气，说：“不是你的错，你帮助别人特别好。佛门弟子，欲渡己，必先渡人，懂？”释然在法空的衣服上蹭掉了自己的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好！”

　　两天后，两人大致将村里的情况了解了个透彻，桔子也因为法空和释然少挨了不少的打，一切都似乎在轨道上运行，唯一一点奇怪的，是释然在桔子身上发现的。那天俩人一起去溪边玩耍。经过了上次的事儿后，成功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在法空知晓后，释然会跟着桔子一块儿在村内游逛，村中的人很奇怪这个小和尚为什么会跟着桔子一起玩，更奇怪为什么桔子不用干活。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两个孩子，几年前也是一个人向释然一般对桔子好，最后.......那张笑脸再次出现在村民们的脑海中，随之而来的又是满目的血红。
　　两人在溪边玩着石子，几只鱼扑棱地跃上水面，银色的鳞片被阳光镀上了金边，耀眼得不可方物。桔子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往往是释然做什么他也跟着做什么，两人像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往水里扔石子，幼稚地比较谁的水花更高。桔子的石子很快就没有了，释然将自己手中的石子均了一半出来，塞给了桔子，就在桔子摊开手心的那一瞬间，释然看见了一个红色的印记，像是一个符咒，像是刻在了桔子的血肉中一般，红得瘆人，还未等释然看清，桔子接过了石子，拢起手心，说：“谢谢。”释然愣了愣，展开了笑容，说：“嘿嘿，不用谢啦。”害怕桔子存疑，释然假装若无其事，只是石子落下水时溅起的水花大了些。

　　释然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法空，法空听了，先是问释然有没有受伤，确认无事后，略加思索，大致将村中的事捋了捋，片刻后了然。
　　“这个桔子，不是一般人，那印记我得看了才能下结论。如若我的猜测是对的，真的桔子怕是早就是与什么人达成交易，一点点地在渗透进这个村子中，在某一天突然爆发毁掉它。”释然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合着玩了两天的玩伴还不是个人，释然默默感叹自己的命可真大。法空将释然拉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递了杯热茶给释然，等释然哆哆嗦嗦地喝完了茶，法空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如果真是那样，那一切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村长还有村民都说，从前的村子事事安然，偏偏今年发生了这等事。村长说，而就是在今年的年头，桔子因为受不了家中的虐待而试图轻生过一次，后不知什么原因没去成，反而遭到的打骂越来越严重……你又在桔子手中发现了一个红色符印，桔子，应该是向鬼族交换了条件。”法空手里的佛珠越转越快，眉头紧皱，最后叹息了一声；“都是因果，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释然，我有事吩咐你。”
　　释然凑过去听，眼睛越睁越大，最后恐慌地咽了口唾沫，说：“我，我怕。”法空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无妨，我跟着，再不然遇到危险拿出我给的念珠，往里面灌灵气，它自会替我保护你。”摸了摸怀中的念珠，释然点了点头，说：“好，我，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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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存稿，我现在在学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