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期未还》甘赢

5、第5章 月曜日（5）

　　秦浥江静静看着卢诤和赵是消化信息，高斟则从兜里掏出个碟子状的东西，围着现场走了一圈。
　　他又返回来走第二圈，卢诤没动，碟子倒先有了反应。
　　高斟回头看着秦浥江，秦浥江这才开了口：“卢队，那个碟子是因为检查到了能量残余才会闪。您是普通人，不是负能者，所以才看不到这些东西。”
　　“我看你俩也不像那骗人的神棍，但你得给我点儿时间接受。”卢诤摁了摁太阳穴：“先查案子吧，案子。”
　　秦浥江点了点头，示意赵是把手里的卷宗打开。
　　“我们负管处还没有展开细致的调查，目前获取到的信息都在卷宗里。天台护栏和落地处都发现了能量残余，斟碟——就是刚刚闪光的那个，已经检测出是近几天的痕迹。只要找到匹配的负能者，并从中揪出真凶就可以结束了。剩下向外公布的案情真相，属于您的范畴，我们只负责对比抓人。”秦浥江刚刚没怎么说话，估计是给憋着了，这一开口就跟水闸崩了一样哗哗往外涌：“那么我认为现在需要的是确认能量残余的具体形态和进一步调查相关案情……”
　　卢诤那刚刚被打碎的认知还没拼起来，又乍一下被秦浥江灌了一箩筐分析解释，当即觉得自己还没死机也算个奇迹。
　　“你们怎么确认我不清楚，但既然案情还归我们管，我们就尽力查，我们的人还可以用吧？”赵是还在翻卷宗的时候，卢诤已经差不多接受了这堆破事儿。
　　还好自己年轻，接受能力强。
　　“可以，只是麻烦您不要把负能的事说出去，一会儿还有份保密协议需要签字。”
　　“行，那这样就分头行动。你们去查痕迹，我们去查人。”卢诤敲了敲才回神的赵是，从卷宗里拎出夹带的一张纸条：“有进度就电话联系，是这个吧？”
　　秦浥江点点头，又微微一欠身，领着高斟上楼了。
　　高斟不知为什么，回头深深望了一眼。
　　赵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卢，那我们先去找方栖？”
　　“嗯，高二四班……”卢诤七拐八拐地往楼上走，这家伙方向感强得像装了指南针，才来一回就摸明白了大部分路线，很快到了高二四班门口。
　　这会儿正是大课间，学生们聊天的写作业的打扫卫生的都有，班里挺乱的。
　　卢诤来回扫了两圈，没看见方栖。
　　赵是叫住门口一个扫地的男孩：“同学，你是四班的吗？你知道方栖在哪儿吗？”
　　“他平常大课间都待在教室，没在的话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赵是道了谢，看向卢诤。
　　“我们要不先找女孩问问情况，毕竟聊天记录里也提到‘她们’和‘她’了吧。”
　　卢诤的手机这时候一震，他迅速掏出来看了消息。
　　“我让人查了他们班转学的学生。”卢诤把手机递给赵是：“得了抑郁休学，后来转走的。”
　　女孩转走的时间刚好和聊天记录对上，卢诤表情有些凝重：“方栖不一定就是凶手，先问问赵小苏班里的学生。”
　　本来喧闹的教室，不知怎么，突然染上了一层灰，只有角落里那空了的桌椅是亮的。
　　桌上放了一束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