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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鹿岛千彰的场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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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啊……你来了……
加贺见葵早已坐好心理准备，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在上课间隙侧头看着你在教室最后钻了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就溜上了座位，摊开书仿佛岁月静好的样子。
你不说话的时候乖巧的模样太具有欺骗性了。葵看着你低顺着眉眼，抬笔认真翻书的样子，不由得感慨。
要是能忽略你书底下垫着的社团宣传单就好了。
数学男教师丝毫没有注意到教室路多出了一个人，洪亮的声音依旧在诉说着缜密的定理，学生们笔珠滚动的沙沙声细且长，像是不懈运转的精密机器，毫无遗漏记录规范化的思路。——这所私立学校的学生大多头脑好，也乐于努力。
你假装在做笔记的样子，拉出宣传单一角悄悄的看，看困了直接腰杆一软，就趴回了桌子上——昨天晚上小B拖着你下一个RPG网络游戏，画风不错，你大概花了2个小时查攻略，按照攻略选了个又弱又难的刺客职业，根据小B的说法，年轻人多吃点苦没什么。
所以日后回回犯错了，被门司按在地板上磨炼手法时，你总是能够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总之年轻人多熬点夜也没什么，昨晚你选好了职业和脸型，进游戏一顿摸爬打滚，关电脑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瞅了眼坐前面精神抖擞听课的小B，你幽幽打了个哈欠，往窗户的方向侧趴着，垂着眼睑看着窗外的早樱凋谢飘落，任由春天甜蜜的阳光酝酿起丰盈的睡意。
视线懒洋洋地跟随早樱扑簌簌飘落的轨迹，滑到了窗台上，无意识漂移又滑到了窗边的少年上。
加贺见葵终于感受到你的视线，歪过头对你摆手，眼睛笑成一条缝，嘴唇翕动着。
“早上好，？？”你看到他的口型。
“早上好。”你不想起身，依旧趴在桌上，目光向上斜挑着看着葵，比划着口型。
和新朋友保持良好的沟通。（1/1）
额边的一绺刘海松松垮垮垂了下来，挠着鼻尖，你吸了吸鼻子，熬夜修仙之后的困意在这个数学老师催眠的上午汹涌来袭。
加贺见葵刚要跟你说话，你直接闭上了眼，睡着了。
加贺见葵：“……”
睡得太快了吧……他讷讷闭上了嘴巴。
老师坚持不懈讲着让人迷茫的函数：“arctanx是tanx的反函数，它的性质可以得出……”
颠倒了一番，就如同拓宽了航道的河流，题目的难度和深度都加大了。
葵照着电子屏幕抄完图，笔下停顿，休息的间隙他又下意识侧头来看你——睡得怎么样。
能在语速连弹的数学课上睡着，你的心是真的大。不过你也看上去和这些头脑好又努力学习的人不一样。
比如说打架一流，杀伤力十足什么的……
加贺见葵偷偷地窥探着你的睡颜。
你枕着前臂侧头睡觉，双眼轻轻阖着，睫毛贴着下眼睑，阳光打着旋跌落在你的鼻尖上，有足足10倍的滤镜，你的面庞映得像百合花一样温和柔软。
……睡得真香啊。加贺见葵把视线收回了。
抄完下一个性质，他又忍不住来看你睡得怎么样了。
你垂在鼻尖的一绺刘海遮住了你一些面容，有点挡视线，葵一瞬间产生了帮你的刘海捋到耳畔的亲昵想法。
“那么这道例题，大家看一看……”
做完例题，葵看到你动了动，是你挠了挠鼻子，只是动作太轻，没把那绺头发别开。
……看着更想帮你捋上去了。
等他做完下一个例题想继续看看你睡得怎么样时，坐在你前面的小B终于忍不住了。
小B掏出一张草稿纸，然后转身，松手，草稿纸完完全全盖住了你熟睡的脸。
正在侧头偷看的加贺见葵：“……”
这转校生是不是有病？
没看过别人上课补觉吗？敢不敢再看得明目张胆点？？？小B内心疯狂吐槽。
她瞪了加贺见葵一眼，转了回去继续听课。
好像被当做奇怪的人了……被发现小动作而产生的红晕爬上了加贺见葵的脸，他又偷偷望了眼你，白纸遮住了你整张脸，完全看不到纸下的模样，只有白净的手指搁在桌角，五指乖乖巧巧收拢着，单看这双秀气的手，完全无法想象它抡起人来有多狠。
察觉到前面的女生又瞪了过来，加贺见葵赶紧将视线收了回去，提笔记笔记。
……
午休时间你才发现自己的便当在晴人那里，早上出门的时候妈妈说，便当给他带走了。
你跑到晴人教室的时候，晴人一个人待在午休的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静静趴在桌上睡觉等你。
教室门口有个男生，边紧张地搓手边张望着里面，看着晴人睡觉的背影，一副想进去但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还没迈进教室，那个男生拦住了你。
“请问你认识里面那位如月同学吗？”
你回头看了眼晴人，觉得不应该啊，你哥魅力迷人到能吸引男生了吗？
“我是他妹妹。”
“哎？想不到如月晴人同学还有个妹妹……”他不再废话，紧张地搓着手说：“我有事情想找如月同学，本来不想打扰如月同学休息……”
“但是我上午课间找他，发现他都在睡觉……”
“实在是找不到空档了。”
“请问如月同学什么时候睡醒？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了！”
“你要是想等他睡醒了再来，得等下辈子，他每天都睡不醒。”你一针见血地说。
“呃……”
“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告诉他。我哥有起床气，他不喜欢陌生人打扰他睡觉。”
“好吧。”男生看了眼晴人枕着手臂睡觉的背影，对你解释：“其实是IMMC，一个国际数学建模挑战赛。”
“I什么？”听到专业名词，你顿时头大了。
“IMMC！InternationalMathematicalModelingChallenge！”
“我们高二部一些同学准备组建个团队和高三部的学长学姐们一起去培训，再去参加这个区域比赛。”
“如果能一路挺进当然是最好的，但是这个比赛相当有难度……”
“其实只需要制作一篇大论文就足够了，只是要会用MATHTYPE和一些其他比如spss的处理软件，还要学会多元回归和矩阵运算，有可能还需要学一些计算机编程语言，毕竟是以电脑的形式建模……”他噼里啪啦滔滔不绝讲了起来，一堆堆专业缩写名词弹珠似的冒了出来，你完全记不住。
“这个竞赛其实也包含了一部分美国的AP课程，对微积分是很有帮助的。顺便，常青藤学校也很喜欢这样的竞赛。”
他终于露出窘迫的难色：“只是我们高二生甚至不如高三生，哪怕是微积分都很难学的懂，如月同学的数学能力是公认的优秀……”
“所以我们高二部团队想邀请如月同学加入我们，一起参加竞赛。”
你纠结了会，终于问：“所以它到底有什么用？”
“总而言之能证明你是个出色的人。”男生立马说。
“哦……什么C？”
“……IMMC！！！”
“好我记住了，待会我会告诉他的。”你点点头，那个男生又叮嘱了几遍，终于忐忑地离开了。
坐在教室里与晴人面对面吃便当的时候，晴人安静听着你叽叽喳喳讲着昨晚，你是怎么被凶神恶煞的小怪一个屁震死的，必要时刻你配合些手势形容小怪的凶残，形容得手舞足蹈热火朝天。
你灌了口咖啡牛奶润润嗓子，叉起一块千层面，沾着番茄红酱放进嘴里，终于想起男生的嘱托，含糊着告诉了他那个比赛的事情。
晴人从你嘴里听到数学、回归、局部线性化之类的名词明显愣了一下，他停下叉面的动作，问：“什么比赛？”
你冷静地回忆了下，说：
“INNC。”
……
便当袋子里还有你给昨天那只橘喵准备的猫粮。那只喵看上去有学生在养，但你担心它会被喂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偷偷把汤姆的猫粮舀了一些出来装进荷包里，一本正经告诉晴人你要去喂猫，绝不告诉他自己翘课的本意。
今天晴人好像额外的困，收好了便当趴在桌上又开始恹恹欲睡，要不是晴人一直都嗜睡，你都快怀疑他半夜也偷偷打游戏了。
每次看到他枕着头睡觉，你都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头，像呼噜猫一样呼噜着晴人的头发，黑色碎发柔软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晴人趴在桌上懒懒地抬起眼帘，眉眼柔软地看着你，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叹气，小媳妇似的任由你揉乱了他的发型，又给他一点点顺回来。
“我走啦。”你手动关闭了话痨模式，为午休划上句号。
“好。”他轻声回应。
“午安，晴人哥哥。”你像妈妈一样，低头亲了一下晴人的脸颊，致以温柔的面颊吻。
你嘴唇的触感温绵而美好，蘸过熟悉的属于你的气息和祝福，如果能要求更多的话，如月晴人觉得它会是涂过蜂蜜烤熟的松饼，事实上，它应该是沾着番茄红酱的意大利千层面。
“午安。”晴人声音越来越小，意识朦胧着感受着你的离开。
你提着荷包就跑到了学校□□，在小路上徘徊着寻找那只胖橘。
其实找不到也没关系，你打起小算盘，找不到还可以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不算白跑一趟。
幸好找到了猫咪，它躺在一棵树四围的木椅上，摊着白色的大肚皮晒太阳。
木椅铁锈红的涂漆斑斑驳驳掉了一部分，像树叶缝隙打下的阴影，橘色的猫咪肚皮起起伏伏，尾巴垂了下来，一只猫爪子勾着遮住了小眼睛，晒着太阳舒服呼噜着。
你抚平格子校裙的褶皱，靠着橘喵坐上了木椅，拉开荷包，把猫粮倒在了木椅上，轻轻摸了摸猫咪的小脑袋，示意它该起床吃饭了。
橘猫喵喵喵翻了个滚起身，毛茸茸的身子讨好般来蹭你的大腿，闻着猫粮的味道，大口吃了起来。
胡须抖动的模样乖巧地让人忍俊不禁。
做猫真舒服啊……你靠在椅背上，手伏在椅面上，舒展着腿，羡慕地歪头看着大橘。
“……啊，是你。”
你抬头，一个浓眉大眼的男生手上提着一小袋猫粮，眉头紧锁盯着你。
这人面相好眼熟啊。你捋了捋橘猫毛茸茸的背，看着他走近。
这人……长得有点像昨天被你撞翻的倒霉卷发小哥。
不会就是他吧……你迟疑了。
……啊他过来了……卧槽他是来寻仇的吗这表情怎么这么凶！！！
“……”有点不妙，你迅速站了起来，头也不回转身就跑。
奈何你们之间距离已经太近，他眼疾手快抓住了你的手腕，直接把你拉了回来。
“还想跑？”他咬牙切齿的说。
“……你长得太凶了，我被你吓跑了。”他抓着你的手腕，你挣不开手，只能回瞪着他，你们彻底僵持住了。
“难道不是心虚才跑的吗？”鹿岛千彰黑着脸反问。
昨晚他躺枕头上，都能感到后脑的痛意，今天早上一摸发现肿包更大了，想不到中午就发现了罪魁祸首，看来老天都在帮他扫黑除恶。
“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又拽了拽手，发现这人真的紧抓着你的手腕不放，不说清楚绝不放过你的架势，你只好妥协了。
“也许……记得吧。”你不确定地开口。
“也许？”鹿岛千彰眉头锁得更紧了。
“我没看得清……”
“你是昨天楼梯转弯口的那个人？”
“是我。”鹿岛千彰一字一句说：“你不知道走廊上跑太快会出事故的吗？”
“我头上的肿包可都是拜你所赐。”
“……抱歉。”你瞄了眼他的头顶，黑色带点卷的短发蓬软又撩人，让人看着很想摸一把试试手感。
男生嘴唇微厚，丰满性感，只是唇角下垂，直白的告诉你他此刻不甚良好的心情。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朗如明星的眼睛，只是目光又冷又硬，裹挟着审视与不满，直直逼向了你。
总而言之，看不见伤口，人还这么凶。虽然长得帅，但是你给差评。你干巴巴地道歉。
“这句抱歉有点迟。”他没好气的说：“你刚刚还想着逃跑，这句道歉可一点诚意都没有。”
“……哪儿没诚意了啊。”
你忍不住回嘴：“刚刚我跑还不是因为你特别凶地冲了过来，像个混□□的……”
男生听见□□三字，脸色更不好了，你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弱，“昨天……昨天那是个意外，我赶时间，没来得及道歉。”
“赶时间做什么？”他问。
“上课啊！”你脸不红心不跳，满脸真诚地看着他，“我真不是故意的！好好学习，从我做起。”
“……是吗？”鹿岛千彰狐疑地盯着你，你倔强地大力点头。
多年之后，面对你的翘课记录和厚厚的病例条，鹿岛千彰一定会想起那个你诉说对学习的热爱的，遥远的午后。
————by百年·恋爱循环·孤独
他盯着你的脸看了许久，余光瞟到木椅上的猫粮，顿了一下，想处罚你的话绕在舌尖，终究还是烟消云散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大伤……”
“下次注意点，再伤到别人的话。”他顿了顿，“风纪委员会是会找你扣校分的。”
“明白明白。”你连忙应和。
“……下次不用喂它了，它吃的很多了。”鹿岛千彰语气缓和了点，松开了你的手腕。
“噢……这是你的猫吗？”你揉了揉手腕。
“不是，学校的。”男生否认，坐上了木椅，又倒了点猫粮，轻轻顺了顺橘喵的小脑袋。
橘喵抬头，软着声音讨好地喵喵叫了两声，熟练地蹭着他的腿旁，又回头争分夺秒埋头苦吃了起来。
“不愧是橘颜色的猫，吃的好多啊。”正巧猫咪的位置在中间，像划分了界限一样，男生坐在了木椅左侧，你大大方方坐上了木椅右侧。
这是个最佳的安全距离，隔着猫咪说话都轻松了许多。
“一顿饱一顿饥而已。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的吃，所以每次都会拼尽全力去吃罢了。”他语气淡淡地说。
“只要有人喂就会讨好一样去蹭着别人，这就是野猫。”
“……噢。”这语气说得仿佛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让人听得倍感心酸。你偷偷望了眼男生，校服得体穿着在他身上，榕树的树荫垂垂落在他的肩头，他低着头，抿唇注视着猫咪，脸上也是淡淡的看不出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时候就该把晴人哥哥拉出来，他能看见别人心的颜色。你乱七八糟地想着。
说不定真是个混□□的呢？然后像□□老大那样背上纹个什么东西？你又瞅了眼他明明不说话却暗含威严，从头到尾散发着“你欠我钱”气息的模样，不厚道地笑了一下。
“笑什么？”鹿岛千彰一眼就看见你不怀好意的笑容。
“……没什么。”你收起笑容，撸了一把猫，站了起来。
“我要……回教室看书了。”你煞有介事的说。真实原因是，和这位兄台待在一起，你总觉得很有压力，而且你想找个地方睡午觉，就是现在。
“嗯，去吧。”大佬点头，你转身赶紧离开。
“等等。”
你脚立马走不动了。
“……怎么了？”
“教室的方向在那边。”鹿岛千彰撸着猫，平静地看着你，“你走反了。”
“……啊，走错了，谢谢。”你转身走了回来。“再见。”
“没事。”他颔首，礼貌应答。
“再见。”
再你妈的见！
你都懒得询问他的名字，只求以后再也不见，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
……
下午的社团时间有场开学典礼，你坐在新生区，跟随全校同学的目光，一起注视着如月晴人作为高二部年级第一&学霸代表，慢吞吞念着新生致辞。
晴人又轻又带着点无力的声音着实算不上优秀的致辞，但是他略带忧郁的面庞，下笼的唇角，清冷如早春的气质总能让女生骚动不已，想为他抚平眉间的褶皱。
旁边女同学叽叽喳喳骚动的声音像极了国中三年级、国中二年级、国中一年级、小学六年级……
你悲哀的发现，从小到大每一次的开学典礼、毕业典礼，如月晴人同学都在用他那针对一人说教式的致辞，证明他那最坚不可摧的学霸地位，毕业了都要被邀请回来致辞的那种坚不可摧的地位。
嘛，学霸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物种。
晴人在台上漫不经心读着致辞，会抬头环顾新生区域。视线搜索着直到寻找到你，你撅着嘴巴憋屈地坐在台前仰头听他讲从小到大一成不变的致辞的样子，像极了国中三年级、国中二年级、国中一年级、小学六年级……
如月晴人脸上微不可查地露出了一点笑意，同往年的每一次典礼一样，他将用轻和的语调读完这些你必定觉得索然无味的新生致辞。你在台下不断扭动着身体，像椅子上摆了几十只刺猬似的，一会叉手一会捋头发，现在又开始抠制服裙摆上的褶皱。如月晴人的目光仿佛自带指向性，他揣测得到你接下来的一举一动，聚光灯从他的眼睛折射到你身上——你是世界的中心。
如果用温度计去量，如月晴人的声音一定升温了几度。他凑近话筒，读出这些倾注了许多、满含温柔的，从未说明却只属于你的致辞——
“人的一生会面临无数次选择。”
选择善良，选择正直，选择热爱生命。
还是选择自我批评，选择自我怀疑，选择逃避，选择放弃。
“不论是成为科学家、打工店员、亦或犯罪者，都埋怨不了任何人。从数学公式来说，这仅仅是基于自我选择而自然产生的结果。”
“也许我们的心里都有黑暗，重要的是你自己，选择成为哪一种人。”
礼堂回荡着如月晴人独有的，低沉而宁静的，宛若沉浸于波光粼粼的海底的声音。他这样说。
“成绩、比赛、成就这些东西总容易尘埃落定，它无法作为你是哪一种人的佐证。”
“成绩差也没有关系。你是坏学生也好，好学生也好，”晴人读到这里，融化着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已经是遮不住的笑意：
“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放手成为任何你想做的人。爱你的人不会质疑你的选择，明白吗？”
“他永远站在你这边。”
……
典礼结束的时候你本可以堂而皇之和晴人直接回家，但是不行。
你告诉姐妹们昨天下午你路过男厕所帮新来的转校生收拾了几个小混混，并且肯定了加贺见葵当小弟的资格，再过几天，他就会老老实实喊你大哥。
小B回忆起早晨那个偷窥狂：“你确定？”
你满脸臭屁的说：“确定啊，再过几天我就让他喊我爸爸。”
“新来的我罩了！”你拍板决定。
话题本来很欢快轻松，直到姐妹告诉你，你忘记的某件事。
“开会！？”你捏着手机，惊魂未定。“怎……怎么办？我这风纪委员还留得住吗？”
小A对鹿岛千彰的评价极其之高：“听说鹿岛学长是个很正直的人，他的会你都敢翘，一定记住你了。”
小B言简意赅：“意思是你凉了，没救了，等死吧。”
小C附和：“兄弟，等你死了，我要在你坟头刻个666。”
你：“……”
小A看不下去，提议：“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个鹿岛千彰解释一下呢？”
你：“解释什么？”
小A：“解释昨天那会你为啥没去啊。”
你也诧异：“那我昨天那会为啥没去啊？”
小B无情嘲笑：“那会你不是在打架吗，风纪委员同学？”
你：“……”
最后你忐忑地来到了那个所谓的风纪委员会议室门口，在姐妹们的帮助下你准备好了无数措辞以解释昨天下午的缺席，同样准备好了无数溢美之词以应对那个鹿岛千彰学长。
无论那位学长怎样严格，即使是抱住鹿岛千彰学长的大腿哭泣也要请求他的原谅！保住风纪委员的位置！你抱着这样的信念，瞧见一人走出了会议室，赶紧拦住了他。
“抱歉，请问风纪委员长在里面吗？”你指了指会议室大门。
“在。现在就他一个人在里面整理资料吧。”那人礼貌回应。
很好，到时候抱住他大腿的时候也就不会那么丢脸了。
你在门口酝酿了很久，深吸一口气，拉开大门。
“对不起，我是昨天没有出席的高一部n班风纪委员，我……”
话未说完，舌头就连着整个人定住了。
熟悉的黑色卷发，熟悉的皱眉，熟悉的眼睛，熟悉的微厚嘴唇，还有熟悉的大眼瞪小眼。
“……”
“……哇哦。”
鹿岛千彰凉凉地发出了一个感叹词，你已经一步后退回门外，“砰——”的一声，迅速把门拉了回去。
五官俊气的风纪委员长的面容就这么被粗暴地关回了门的那头。
再你妈的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