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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葵的场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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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了会太阳，还没有过午休时间，不过也快了，现在大部分人都已经回了教室。
现在能在外面晃达的都是不想回教室的，比如说你。
你踩着地面斑驳的光斑走过学校后围的林荫道，小叶榕、大叶早樱以及乌桕于小径亭亭玉立，阔树叶交织婆娑的声音被午后微醺的风推向更远的地方。樱花混着泥土的温和馨香淌过鼻翼和胸膛，撩拨着你迷醉困倦的神经，惹人入眠。
春困磨人，今天天气真是太好了，你打着哈欠闲逛，四处寻找着足以混着春光躺下入睡的地方。
“喵——”一声喵叫夹杂着树枝震动树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揉着眼角困出的生理盐水抬头，居然看到一只橘色的肥猫在榕树枝杈上乱动。
这只肥得像坨大汤圆的橘喵居然把大肚腩卡在了枝杈上，树枝就像是夹了坨肥肉的筷子。
橘猫当然也看见了你，挣扎着冲你喵喵叫，毛茸茸的尾巴摇摆着冲你示好。
弱小，可怜，又无助，但是能吃，还能爬这么高。
你仰头看着它被卡住视角下的双下巴和珠圆玉润的身材，感慨着这或许是一天三顿加晴人宵夜一顿的汤姆的未来吧。
汤姆，你再蹭吃蹭喝，就会拥有和这只爬树失败的橘猪一样失败的喵生了。
真该庆幸，幸好从小晴人妈妈就教过你怎么爬树了。
只是小时候爬树摔了下来，伤的很重，后来晴人就再也不允许你爬树了。
这没什么，你现在爬树救猫，反正他也不知道。（偷偷比V）
你左看右看环顾四周，没有人。学校□□树林本来就少有人来，何况后面有颗明令禁止攀爬的名贵百年老树，碰一下都不行。因为害怕违反校规，来的人更少了。
你仰头，手曲成筒，抬头对着挣扎的肥猫喊道：“肥猫，我来救你了！”
“喵——”橘猫冲着你喵了一声，本来就小的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道缝，抖着胡须缩着脖子一副委屈的样子。
……不缩脖子是肥肉，缩了脖子，是块猫秤砣。
吐槽归吐槽，你目测了一下这棵树的高度，顺便再次吐槽一下这只橘猫怎么拖着猪一样的身体爬上树枝的，往后退几步，脚底发力，你一个起势直接冲到了树干前，一脚踩上树干上褐色的结疤，借住未褪的摩擦力起脚一蹬，在整颗树摇晃的颤动下抬手稳稳抓住了树冠里最粗的树枝。
另一只空闲的手也抓住了树枝，你平衡着身体，随后脚斜斜踩住树干，右手臂使力一拉，终于以一种无比熟练的姿态，身体转了一圈，膝盖半跪抵住树枝，一只手扶住树枝，一只手张开悬空平衡，整个人稳稳落在了粗干上。
树间的风拂过你的发梢，带起你高高扎起的卷曲马尾，以及你深蓝的校服短裙的裙角。你半蹲在树枝上的姿态真是潇洒。
晴人没有看到你帅气的身姿真是太可惜了，你装酷地撩了撩发尾，想。
——不，他看到你爬树，会气死的。
呼出一口气，你慢慢起身，双臂张开，平衡好身体，作死地看了眼底下地面的高度，浑身一抖，小心翼翼抬腿移步，往树梢走去。
肥猫在树梢上方的上方的枝杈上，朝你委屈的喵喵喵着。
照这个高度，你想够到猫，走到树梢还得踮脚去救它……对这只橘猪惊人的攀爬能力，你表示实在是匪夷所思。
一步，两步，三步……你越往细梢走，树枝便抖得越来越厉害，一副再往前一步就折断的模样。
“喵——”橘猫担忧地喵了一声。
你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眼猫咪的高度，心一横，又跨出一步，嘴巴也没闲着：“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你自我催眠。
“没事没事没事……”
一阵风缓缓而来，树叶摩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你又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习惯作死的你又控制不住，看了一眼地面的高度。
“……”
摔断了腿的话，可能今天晴人哥哥要背着自己回家了。
“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你又踏出一步。
树叶婆娑的声音响起，一阵更猛的风贯穿了你。
“啊……”被风的力道一推，你脚底一滑，身型没稳住，斜了下来。
“！”
加贺见葵再也忍不住，从藏身的草丛里冲了出来。
幸好凭着多年偷偷爬树的经验，你在身子往旁边一斜掉下去的瞬间，手扒住了树枝，整个身子趴在了树枝上。
最后堪堪稳住身体的你趴在树枝上，和冲到树下伸手准备接住你的加贺见葵尴尬对望，视线汇聚的瞬间，世界安静了。
你：“……”
加贺见葵：“……”
橘猫：“喵？”
你扒住树枝，撑起上半身，疑惑了：“你是那个……你怎么在这儿？”
加贺见葵收回手，眼神飘忽地摸了摸后颈，“啊……我在这儿休息。”
其实他只是不想回教室而已。
后来看见了猫，刚想找□□看守员救猫，就看到你走了过来。
出于一种微妙的逃避陌生人的心理，加贺见葵回神的时候，身体已经躲到了草丛里了。
这个风纪委员相当大胆，而且貌似不是什么好人。回忆起上午你翘课威胁他的场景，加贺见葵觉得自己还是躲起来算了。
……结果意想不到的很热心。加贺见葵躲在草丛后面，偷偷看着你仰头喊救猫的样子。只不过这么高的树一个人肯定救不了猫吧？他胡思乱想着，本想起身喊你去找看守员……
结果，你流畅且毫无停顿就爬上了那么高的树枝，加贺见葵在草丛后，看着你蹲在树上耍帅的姿势，微风吹起你卷起的发尾……
他也许、好像、可能、差不多、应该……看到了你飞起的裙角下，白色的棉质内裤，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偷偷藏在了深蓝色的裙底。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加贺见葵的脸倏地红了。
可是想挪开视线又怕你掉下去。
想从草丛里站出来又怕惊吓到你。
只好躲在草丛里，像是一种奇怪癖好，在暗处紧张地看着你的动作。
他发誓他没有一直看着你吹起的裙底。
加贺见葵发誓，他不是这样的人。
看着你一点点挪到细枝上，他的心脏同脆弱的枝条一起摆动着。
你的小声碎碎念，混着树叶的轻吟，被风吹进了他的耳朵里。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啊……
“！”
没有掉下来。加贺见葵在树下收回了手，仰头注视着你。
这个角度好像有点奇怪……加贺见葵僵住了。
你又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枝条抖得更加厉害了，吱呀吱呀控诉你的行为。
“加贺见同学，待会我要是跌下来了，你可以接住我吗？”你咽了咽口水，对之前威胁他的行为选择性失忆，客气询问。
“啊……啊好。”他胡乱答应着。
“非常感谢。咦？你脸怎么这么红？”你低头看见了他一路红到脖颈的耳根。
“没、没什么！”加贺见葵连忙摆摆手，挣扎着开口：“请小心点……早点下来比较好。”
因为这个角度……这个角度……更看得清你白色的内裤了啊混蛋！！！
你起身踮脚，印在内裤底的粉红猫爪印就这么透过两腿的缝隙，大胆地投射进了他眼里。
只要抬起头来就能看到小巧的嫩红色猫爪印，印在均匀平坦的小腹上，青涩又肆无忌惮地撷住了青春期男生的视线。加贺见葵烧红了一张脸，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
葵良好的绅士教养告诉他应该自制地闭上眼睛，但是树枝抖动的吱呀声又在提醒他，在他闭眼的万分之一秒，你就有可能为此摔伤。
而且男人的直觉告诉加贺见葵，无论用何种方式暗示风纪委员她走光了，都是在暗示她，他看见了，这个嚣张的风纪委员可能不会轻易放过他。
加贺见葵狼狈地仰着头，尽力抬高视线，避免目光触及你裙底。
你吃力地踮起脚，手伸起去够那只橘猫，一只脚已经踮着腾空，身子倾斜过去，尽力拉伸着手臂的长度。
这个姿势有够危险，哪怕裙角开得更大了些，他也更不敢移开视线了。
她是不是很喜欢猫啊……加贺见葵看着挠人的猫爪□□底忽然升腾起这个想法，随后又赶紧像掐灭烟头一样狠狠遏止了这个不绅士的念头。
也许是生平第一次有这样奇妙的光明正大的经历，加贺见葵站在这树下内心倍感煎熬，第一次偷看女生的裙底的隐晦的失礼和对你行为的担忧，交织在一起逼迫他抬头。
他尽力把目光转移到你身上的其他地方，被黑袜包裹均匀的小腿，或者伸展的腰腹，或者昂起的柔软线条的下巴，或者，你的全部。
嗯……身材挺好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等等，你在想什么啊？树枝咔嚓的声音又迅速将加贺见葵拽回现实，他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走神，紧张地盯着你的动作。
“还有一点……还有一点……一点一点……”你吃力地踮着脚，此时恨不得自己再多长个1厘米。
“还有一点……真的就一点……”
“喵喵喵……”橘猫缩着头，不断叫唤着。
你狠下心，目不斜视喊着：“记得接住我！”
“什么？”加贺见葵还没问完，睁大了眼睛，就看见你义无反顾向前跳了起来，升起的高度里你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猫咪，垂直下降的重力直接将猫咪拉出了树枝的叉口，你下意识双臂环住猫，像折断翅膀的鸟一样摔了下来。
风声灌过耳际，你吓得闭紧了眼睛。
直接跌进了加贺见葵的怀里。
接住你的惯性太大，加贺见葵的背砸上地面，隔着衣料你感受到他的胸腔都在震动嗡鸣。
但是你完好无损，猫咪也是。
背部火辣的疼痛刺激着神经，葵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手依旧稳稳地抱着你，和你怀里的猫咪。
你趴在他的身上，头贴着他起伏不定的胸口，在他胸前闻到了早上那股柑橘调的讨喜甜香。
“啊，幸好接住了。”你听见他如是说，嗓音清爽，像你喝过的夏天的加冰薄荷汽水。
“你终于下来了，风纪委员同学。”他像了却了一桩心事，将你抱在身前躺在地上吐了口气。
“真是大胆的作风。”加贺见葵歪头，看着你如释负重地笑了。
“顺便，拜托你送我去趟医务室吧？”
……
你扶着加贺见葵同学拉开了医务室的门，没想到医务室老师也是从国中直升来高中部的，是你的大熟人了。
医务室女老师神色复杂地看着你这个老朋友，终于忍不住说：“这才是开学第一天。”
“开学第一天就装病翘课，这次我不会再帮你了。”
你从门边扶起了脸色明显不善的加贺见葵。
医务室老师脸色更差了：“开学第一天，你就伤着别人了？”
你严肃解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救猫伤人。”
医务室女老师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开学第一天，我今天也想早点下班，不要惹是生非。”
“我保证不惹事！”你信誓旦旦说，扶着加贺见葵坐了下来。
“名字？”老师问。
“加贺见葵。”葵老实回答。
“加贺见……”老师在病单上记名字的手一停，“咦”加贺见葵同学？”
“啊……是……”
老师转身就是一记弹指弹中了你的额头，你痛得呼了出来，“哎，打我干什么？”
“你怎么可以欺负加贺见同学呢？”医务室老师将你拉到一边，训斥。
你本想说你真没欺负他，话到嘴巴就变成了：“为什么不能欺负他啊？”
“他的父亲加贺见先生是学校董事长。”医务室老师郑重其事说：“总之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打架可别欺负到他。”
老师补了句：“我怕你把他欺负坏了，以后都见不了你来我这儿装病了。”
你回想起上午课间的一群女生，讷讷说：“原来他这么有钱有势吗。”
悄悄侧头去看加贺见葵，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桌后，定定看着老师拉着你在桌前小声聊天，想也不用想他也知道是在谈论他，脸上没有了刚才树下轻松的笑意，嘴唇抿成一条线，目光平淡地看着你们，等着你们议论结束。
那副表情让你忽然想起离家不远的公园里，那只无人收留的流浪狗。你有时候抱着汤姆散步，远远见着它，它会在远处默不作声地看着你，和躺在你怀里的汤姆，然后拖着耷拉的尾巴走进无边的黄昏。
……
你蹲在医务室门口托腮等待，医务室老师说只是背部撞着地有些擦伤，涂些药静养一会背不疼了就可以走了。
等医务室老师喊你进去了，加贺见葵已经躺在了病床上，眼睛望着窗外的大叶早樱出神。
你犹豫着坐在了他的床边椅上，目光从他的发顶看到脚，又从脚看回他的硬朗帅气的脸庞。
“……看我做什么？”加贺见葵终于将目光转回来，忍不住问。
“嗯……”眨了眨眼睛，有问题从不憋着的你终于问：“你家原来这么有钱吗？”
“……”
这个问题唐突且具有攻击性，但是从小被教导到有充足的礼数、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或者说，都应该表现得游刃有余的加贺见葵，完全可以体贴优雅地答出一番谦逊并不失风度的话来。
但是看着你不含一丝恶意与杂质的、通透的枫糖色眸子，他又觉得那些虚假客气的话同样廉价且无趣。
“和你无关。”加贺见葵从喉咙里逼出声音，语气不善地说。
他现在不想再装作客气的模样了。
你直觉他心情并不好，低着头，眼睛看着床榻的边缘，两手老老实实放在两膝上，小声道歉：“哦……对不起。”
“我不该一句都不解释就让你接着我，害你受了伤……”
“我……我不该问你刚刚那个问题的，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嗯……对不起……”你歉意地说。
“你确实该说对不起。”加贺见葵顿了顿，继续说：“不是因为你让我受伤，我才生气的……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可以找□□看守员帮忙，完全没必要爬树。”
虽然你爬树的姿势是真的熟练，加贺见葵脑袋里闪过这个想法，噎了一下，继续教育你：
“要生气的话，那也是因为，你爬树的话，可能会受伤。”
“我担心要是我走了的话，猫会受伤……”你倔强反驳。
“那我也担心你受伤啊。”加贺见葵垂头叹了口气，看着你的眼睛真诚地说。
他说着暧昧的话且真诚看着你的时候，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让人动容的温柔，让人移不开视线。
你又低下了头，老老实实看着床榻一言不发。
“而且，我也不是因为你说那句话生气的。”
“虽然，我也的确不喜欢别人说我有钱什么的……”
“那你刚刚生气什么啊？”你小声问。
“我……”加贺见葵的解释顿住了，生气的原因触及少年隐晦的、对家庭和自身的不满和厌倦，与你无关。
“……和你无关。”他又回到原点，生硬开口。
你头埋得更低了。
加贺见葵打定主意不再说话，枕着的头侧到另一边不去看你，盯着另一侧医务室内隔床的挂布出神。
仅仅是呼吸着，就愈发喘不过气来。那些人的目光像绳索，一层一层绞杀着自己。
加贺见葵能逃到哪儿去呢，是另一个城市，还是另一栋别墅？是另一个学校，还是另一个班级？
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却仿佛已经辜负了许多人。
每个早晨醒来的时候，无论是熟悉的、不熟悉的家，无法逃离的痛楚仍然停留在那里，如同一根针刺入裸露的骨髓中一般清晰。
只是无论何种感觉穿透灵魂，身体还是那样毫不懈怠地工作着。为了让大家知道，自己足以匹配加贺见这个姓氏。
加贺见葵会毫不犹豫救下摔下树的你，可是又有谁，能救下摔下悬崖，或者说，溺海沉沦的他呢？
虽然迁怒于你好像也相当任性。
加贺见葵抿着唇，像个赌气的小孩子，脑袋直直枕着病榻枕头，盯着隔离挂帘，但是耳朵却仔细捕捉着你的声音和状态。
良久没有感知到你的声音，加贺见葵沉不住气了。
怎么没有声音了？
他终于忍不住，把脸侧了回来。
你趴在床边，环起的手肘与他平躺的身体刚巧是一个不敢相触的小心翼翼的距离，额头枕在手臂上，脸埋进臂弯里，一言不发。
从枕头上的角度，加贺见葵看见你柔软蓬乱的发尾打着卷垂了下来，遮住了你手臂下的面容。
而你依旧一声不响，躲在臂弯里不说话。
……不会是哭了吧……
加贺见葵脑袋里闪过这个想法，他撑起上半身，心慌意乱地盯着你。
对女孩子，一定要温柔啊，怎么可以对她说这种任性的话。他责备自己。
加贺见葵踌躇着伸出手，手掌落在了你的头顶。
“抱歉，我不该说那种话。”
“我不是因为你生气的，不要在意。”
“请不要哭了……”
你脑袋动了一下，撑着身子抬头，露出刚睡醒的迷茫的眼神。
“……嗯？”
加贺见葵：“……”
他错了，这个风纪委员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啊！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居然心大地睡着了！害得他自责了好久！
“啊……太困就睡着了。今天天气真好啊。”你揉了揉眼睛。“怎么了？你刚刚说什么了？”
“……没什么。”葵迅速收回手。
“我真的被你打败了，完完全全。”他像是脱了力，上半身又直直倒回了病床上。
你刚睡醒，满头雾水，半睁着朦胧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兜里手机震动了几下，你坐在椅上懒懒地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
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晴人清润的声音。
“下午好。”
“下午好。”你打了个哈欠，加贺见葵又忍不住歪头看你的动静。
“刚睡醒？”
“嗯。”
“有好好上课吗？”晴人似乎站了起来，你听见了椅子被推开的声音，还有他的教室嘈杂的背景音。
抬头看了一眼医务室的壁钟，应该是下课了。
“有啊，刚刚那老师讲的可难了。”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动忽视床上加贺见葵投来的目光。
“是吗……”晴人的声音愈发清晰，好像离开了教室，你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我马上就去你的教室找你。”晴人的声音还是一样清凉，带着天生的冷气。
“希望？？？？小姐好好想想开学前是怎么跟我保证不翘课的，收拾收拾身上的草来见我吧。”
你：“！？”
“Muori！”
“不要说脏话。”
——挂掉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