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八零，美食人生》风过晚晚

19、小麦

　　习惯了，她习惯了，来她饭馆吃饭的丝巾脑袋，按照赵艳秋和四大汉事件来说，江瑜很肯定这个带丝巾绝对和她不对付。

　　是谁呢？首先隔壁村的赵胖子排除，体型不对，江瑜再想想除了那个赵艳秋的扎南对象，好像没别人了，江瑜微妙地瞟了一眼，正瞅见赵艳秋说和对象闹掰了，可包着丝巾赵艳秋和包着丝巾扎南吃着美食热火朝天地聊上了。

　　赵艳秋吃着脆酥的炸八块，含糊不清，对隔壁坐着的男人说：“同志，你咋也在脑袋上包丝巾？”

　　“那你呢？”扎南陶醉地啃着软糯的猪蹄。

　　“我吧，是因为这里的菜太好吃了，差不多天天来一趟，工资都用来吃饭了，要是给熟人瞧见我这样天天下馆子，那唾沫星子要把我埋了。”赵艳秋咕噜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绿豆汤。

　　“我和你一样，这里的饭菜吃一次，就让人忘不了。”扎南嗦了一口麻辣的凉粉，“别理这些碎嘴的熟人，自己的工资那是靠你的劳动得来的，存着或花了，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其他人要看着你天天下馆子，说些乌七八糟的话，那也是他们嫉妒你。”

　　“呜呜，同志你思想先进啊，真是个好人，不像我前对象总认为男人比女人强一脑子都是大男子主义的糟粕思想，特别是他要知道对象把所有的工资用来吃饭，那简直会暴跳如雷……”赵艳秋啃着麻辣鸡爪，感动地和这位同志吐槽起来。

　　“你这前对象也太不是东西了，好在你这么好的同志选着放弃了她，落后的思想要不得，”扎南骂着骂着怎么感觉浑身一凉，很快他就没在意，含了一片滑嫩的清汤西施舌，边嚼边说，“我的前对象也不怎么好，嫉妒心太强了，一开始她就说这家饭馆不好，我刚开始对这里抱有坏的印象，直到我尝过一次才发现这是人间至味啊。所以说啊，这世上像你这样喜欢吃，单纯善良还能干的好女同志不多了……”

　　赵艳秋和扎南周围的几桌男女食客，瞧见二人一开始都不认识，现在却相谈甚欢，那样子好似成了一对灵魂伴侣似的。

　　“嘿，这裹着红色或者蓝色的丝巾来瑜茂饭馆吃饭，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啊？我连着几天都看见有人带丝巾。”

　　“喏瞧他俩这样子，好似是在相看对象啊。”

　　“别说，这样还挺有种浪漫的，在一家自己喜欢的店，吃着美食，和带着丝巾看不出面目的同志一起聊天，要是相谈甚欢在揭开丝巾相看认识，哇好棒！”

　　围观的尤其是年轻的男女青年闻言都有些蠢蠢欲动。

　　这些谈论的食客一开始声音会放小，后来不少人加入谈话，声音不自觉大了，赵艳秋和扎南就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两人丝巾下脸蛋红红。

　　扎南吞吞吐吐，紧张道结巴问：“同、同志，要、要不结账后，我们取、取下丝巾，互相认、认识，我觉得你很面善，我们很有缘分。”

　　“好、好的，就在、那颗树、树下取丝巾，我也感觉你面善。”赵艳秋紧张被她带出了结巴，她指向隔壁书老板书店的大桂花树下。

　　赵艳秋和扎南来结账时，江瑜意味深长瞥了几眼，她的耳朵灵，再上门外的声音较大，那群食客的谈话落入了她的耳中，她大致知道这两人竟然没认出对方，虽说吃饭时说话声音含糊不清，但好歹以前是情侣离得这么近，都没认出来，她想到了塑料姐妹这个词，这两人大概是塑料情侣。

　　江瑜眼睫弯弯，有些想看两人撕下丝巾，看到对方的表情，那绝对不亚于她看到它的神仙食客是赵艳秋的震惊尴尬，她想吃瓜看戏，但她在厨房做着菜，瞧不见隔壁书店的门前。

　　此时赵艳秋和扎南走到了书店门前的桂花树下，傍晚的微风吹着，书店里有三两悠闲看书的人，突然有一种小清新般心跳加速的感觉。

　　“额，要不我们同时摘吧。”两人同时说道。

　　这默契的样子，又让两人闹了个大红脸。

　　一二三，红着脸的两人摘下丝巾，羞答答看向对象。

　　惊！两人表情瞬间裂开了，一张脸拉得像马脸一样长。

　　“呸！”赵艳秋立即对着扎南啐了一口。

　　“见鬼！”扎南瞪着赵艳秋。

　　两人又双双往这相反的方向离开了，想起刚刚互相说着对方的坏话，又气又尴尬。

　　江瑜想吃瓜没吃成的小心情很快就被她甩去了，饭馆里的客人来了不少，而且必点炸八块。江瑜把炸八块分成两类来卖，一种合成八个一盘买，一种单个卖，八个一一盘买的要比八个分别单买的便宜五毛。

　　做炸鸡店的那类快餐食品，不仅是油炸的味道吸引人，更重要它做起来方便快速且分开来买，单人买一份鸡排就能吃完，而炸八块要是一个人点一盘，八个鸡腿不仅很难吃完，且钱太多了，就容易犹豫不舍得。

　　江瑜不想流失太多顾客便弄出单个卖，做炸八块也简单，她只需配置好腌料，再教给江鸣志怎么切，怎样炸后，便可以让鸣志掌勺上手一部分。

　　有了四大汉员工后，杂事全都脱手了，江瑜只需做做菜，顺便教授江鸣志做菜。

　　起初回家，江瑜本只想佛系地种种菜养养花，悠闲地赶赶海，慢慢地经营饭馆，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无限流世界开过战斗机的她此时好馋好想有一辆收割机有一辆拖拉机开开，让机械来完成农活吧。

　　等把纪文年的债换上后，江瑜资产不到一千，想买车，还得需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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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馆营业结束后，江瑜带着一份卤味回家了，到家后此时晚上十一点多左右。

　　她往后院洗澡间走去，瞧见厨房里的有煤油灯的亮光，她走近一看，冯老太大晚上没睡，不知道在灶台前捣鼓着些什么。

　　“老太太，你在干嘛？”江瑜凑上去一看，是芒果糯米糍，还有黄绿的绿豆糕，疑惑问：“大晚上做这些干什么？”

　　“饭馆很忙，我瞧着你还做了不少糕点，就帮你做一点，你瞧瞧这味道怎么样。”冯老太把糕点递过去。

　　江瑜吃了一口芒果糯米糍，软糯Q弹香甜极了，这味道比她做的还好，赞美道：“很不错，比我做的好吃。”老太太做糕点一向不错，很有天赋。

　　她喝了一口水清清嘴，再拿着一块黄绿的绿豆糕，粉粉糯糯，很细腻每一口在舌尖上慢慢化开，甜度十分好，不腻，让她忍不住再拿一块。

　　江瑜吃着绿豆糕忽地僵住了，她倏然瞥见灶台旁有一块吃了一半焦黑硬干的高粱窝窝头，放在杯口摔破一角的喜庆搪瓷杯的杯盖上，这看样子是冯老太吃过了的。

　　“这窝窝头哪来的！你为什么吃这个？！”江瑜拿着那块干巴巴的窝窝头打量。

　　自从爸妈开始搞个体户后，家里便不缺吃穿，三天两头都能吃到肉，就这种高粱窝窝头就是再穷的时候都没吃过。

　　老太太曾说：大米、麦子才是好东西哩，而这高粱家里的鸡和猪都不吃，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现在爸妈不在了，但她也赚了不少钱，给家里买了不少富强粉还有大白米，日子也在越来越好，却没想到老太太背着她吃窝窝头，这硬干的状态，就像是晚饭时吃了一半剩下的放到现在。

　　冯老太慌乱了下，又快走几步，拿走江瑜手上的窝窝头，“你这败家丫头，别给我扔了，我等下还要吃。”

　　“还吃屁啊。”江瑜忍不住爆了粗口，她拿出带回来的卤味，“肚子饿了就吃猪蹄。”
　　这老太太干嘛这样，看着怪心酸的。

　　话落后，江瑜突然明白冯老太为什么这么做，老太太这是想着减少她的口粮省下钱，早点还债，她立即拿出银行存折给老太太瞧，“赚的钱够了，老太太你别再省了，我再看见你吃窝窝头，以后猫仔的食物就换成窝窝头。”

　　“那你的咱不换了。”本来内心触动还有些感动的冯老太一听江瑜后半话，立即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傻，要是家里真穷陪着你吃没什么，可明明有条件吃好的，老太太你要苦着自己，我虽然会吃得不得劲，但才不陪着你，怕你巴不得我这样，剩下几口饭钱。”江瑜同样朝着冯老太翻个白眼。

　　江瑜把剩下的糕点递给冯老太，然后拿走冯老太手上的窝窝头，打开后院的门，咻的一下把它扔到了鸡窝。

　　冯老太叹口气道：“唉，这是做啥子，真是个败家丫头。”随后她语气稍微温和问：“既然现在家里的债也都还上了，你是不是该考虑以后做什么，你一个京市的大学毕业生就真要一直开饭馆？”

　　“老太太，你看我哪次决定的事有改变过，更别提现在了。”江瑜懒散地靠着桌道。

　　瞅着老太太怎么都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江瑜摊摊手。在老太太眼中在单位坐办公室要比开饭馆不知道强多少辈，江瑜站起身，“奶奶，是时候让你知道一件事了。”

　　她拿着十多斤富强粉，揉面团做成面条，她将香葱切成段，在锅中加油放入葱段，葱段渐渐被煎至焦黄，然后江瑜加入酱油，盐，一点白糖搅拌均匀后盛在碗里，她再在大锅中加水下了十斤面条。

　　面条煮好后，她捞出来放入一个大盆里，再将先前做好的葱油淋上去，搅拌，最后，江瑜当着冯老太的面把十斤面条一口气吃完了。

　　瞅着冯老太从一开用这多富强粉时神色心痛，现在则震惊到下巴掉出来了。

　　江瑜挑着眉，“我这才八分饱，奶奶你说哪个铁饭碗的工作养活得了我？”

　　冯老太铿锵有力说：“我来养，你不是说我做的糕点不错。再说了猫仔只是你弟，以后他长大读书都是要花钱，你还这么年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难道要把养猫仔的重担放在你一个人身上，我还没老了，我活了六十多年，难道要把养家的重担全放在你一个小辈的身上。”

　　对于江瑜力气和胃口突然变大，冯老太她猜小鱼肯定有秘密她也没询问，能从植物人醒过来就已经是奇迹了，她没怀疑是什么孤魂野鬼占了小鱼的身子，小鱼是什么性格什么样子她最清楚，虽然醒来性格变了不少，但她知道这就是她的孙女。

　　她接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江瑜的手，打量着江瑜的面容，一餐十斤面才八分饱，在家一餐才只吃一两斤，这孩子一直都是饿着的状态，现在把债还了，才肯表现出来，冯老太眼窝子差点落泪，她轻声询问：“饿久了吧？”

　　就没被老太太小心翼翼对待过，江瑜颇有些受宠若惊，盯着奶奶，没回答，她眨了眨眼，反问：“奶奶是不是现在才发现我是你的小宝贝？”

　　冯老太瞬间松开手，端起桌上的茶递给江瑜，“喝点水清醒脑子，别看现在是深夜以为美梦就能成真。”

　　江瑜也不生气。
　　她接过水，悠哉地喝起来。
　　递都递过来了，她有些渴了。

　　岔开老太太的多情善感，江瑜意外地偷偷打量冯老太几眼，她没想到老太太说出这番话来，这和以往她认知中有些重男轻女的奶奶有些偏差。

　　江瑜悠哉游哉地喝着水，“奶奶，无论谁想做的事什么年龄段都可以去做，而我继续经营饭馆就是想做的事，你想帮忙卖糕点也行。”老太太自己赚了钱，腰杆也能挺得更直，花钱观也会变，这种瞒着家人省下粮食，吃猪都不吃的窝窝头的模样，她不想再看见了。

　　她站起身，接着说：“你看我是这种为了他人，特别是为了弟弟，牺牲自己的人吗？老太太不早了，把猪蹄吃了，就快点睡吧。”江瑜打着哈欠，从烧水的锅里舀出一桶热水提着水去洗澡间洗澡了。

　　第二天一早。

　　江瑜来都厨房，后脚冯老太就进来了。

　　“早上要吃什么？”冯老太问。

　　想了一下，江瑜回答：“吃葱香鸡蛋饼，我要两个鸡蛋，一个鸡蛋和面粉裹在一起，另一个鸡蛋打在饼子一起煎，
　　鸡蛋煎成荷包蛋连在饼子外面，多放点葱花。”

　　“就你会吃。”冯老太回了一句，还是按照江瑜的要求开始做饼。

　　等冯老太做好一张饼子，江瑜接过，“老太太，你也给自己做一个，别又吃什么黑窝窝头。”

　　江瑜咬了一大口饼，满口的精面粉和鸡蛋加上饼子外壳油滋滋的油水，配上葱花香，味道很好吃。

　　再咬了几口，吃烤饼子外侧的荷包蛋，鸡蛋的香气充满了整张嘴，不像混杂在面粉中的鸡蛋液，炕在饼外的荷包蛋有直接吃鸡蛋的实感，这缺油水的年代，吃口鸡蛋也是难得的荤腥。

　　早上就吃两个鸡蛋，这豪华的早餐啊，江瑜吃得又饱腹又满足。

　　“老太太，我借到收割机了，你今天先别割麦子，等我回来再说。”江瑜骑着自行车就出发了。

　　瞧见江瑜像一阵风一样消失的背影，冯老太嘀咕，“收割机？这丫头又说什么梦话。”

　　赶往县城的江瑜，她没去郑副厂长那里拿收割机，反而去了供销社买了一盒雪花膏和一把木梳子，自从发现昨晚发现奶奶再吃黑窝窝，她便对奶奶多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奶奶的梳子断了一根齿，以前爸妈给奶奶买的雪花膏也只剩下一个空盒子。

　　尽管以前爸妈买雪花膏时，奶奶总是说她一个老太太哪里用的上这，用着不浪费了，但奶奶那时笑容却很灿烂，江瑜不认为上了年纪就不配爱美，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可以享受爱美打扮的过程。

　　想着老太太收到雪花膏高兴的样子，江瑜勾了勾唇，然后她去找郑副厂长，他已经把收割机准备好了。

　　面前是一个较大型的收割机，刷着红漆的铁皮头，收割机收割宽幅在四到五米左右，江瑜兴奋地爬了上去。

　　郑副厂长慌忙道：“江同志你会开吗？”

　　“小意思。”江瑜眉梢微挑，然后兴致勃勃地启动收割车。

　　突突的声响起，在开往回村的路途中，江瑜收割了一大波艳羡的目光，仿佛比开战斗机还要帅气。

　　大山渔村麦田里，金黄的麦浪滚滚，一个个弯着腰撅着屁股用镰刀收的村民在其中劳作，田地里有几辆板车高高的堆着一捆捆的麦子。

　　大山渔村这块麦田与赵塘家村的麦田离得不远，就隔了一条小河，此时赵庞赵小花的奶奶老虔婆赵肥婆一双三角眼幸灾乐祸地打量着弯腰割麦子的冯老太，“我说冯老太啊，你家好不容易养个赔钱货上大学，结果不要铁饭碗，回到村里做个体户，现在正是双抢的时候，她也不来帮帮忙，就说家里没个男丁不行，不过有男丁，也没用吧，这不是被赔钱货克死了……”

　　赵肥婆幸灾乐祸，没个把门，一顺嘴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然后迎接她的就是一大耳刮子。

　　冯老太把镰刀丢了，拽着赵肥婆的头发，按着她在小麦地里，捏起拳头就走。

　　赵肥婆一张痛的挤成一团，越发显得丑，她毫无还手之力，她这才记起，冯老太话虽少，但打人是真的痛，她怎么不开窍又去招惹这婆娘。

　　大山渔村的乡亲们瞧见冯老太压着打赵肥婆都不劝架，而赵肥婆在赵塘家村人缘也不好没人上前帮忙，唯有她的几个儿子要上前拉架被大山渔村的乡亲们挡在外面。

　　开着收割机快到村门口了，江瑜瞧见站在村口的纪文年，笑着喊：“阿年，要不上来坐坐，我带你兜风。”然后她减速，伸出胳膊。

　　纪文年看见江瑜回来了，眼睛亮亮，他嘴角上扬，握住了阿鱼的手，蹬着收割车外面的台阶上去了，他坐在了江瑜的旁边。

　　江瑜眼尾微挑，勾着嘴角，“阿年，你看着，等下我们会成为村里最亮的崽哦。”

　　话落一阵阵尖叫声响起。

　　“阿鱼姐在开大车子，好帅啊。”

　　“这是收割机啊，阿鱼姐你怎么弄到的？”

　　“阿鱼姐，这车子好酷，我能上去坐坐吗？”

　　一群村里小学村中的孩子兴奋地尖叫跟在车子的两边跑。小麦到了双抢的时候，学校都放麦假了，村里的学生都回家帮助家里收麦子，小孩子好动一下子就瞧见开着车的江瑜。

　　随后听到小孩叫声的乡亲，抬头就瞧见开着收割机的江瑜，再次爆发了尖叫声。

　　“这个是什么车啊？像拖拉机又不像的。”

　　“这是收麦子的车子，听说车子一滚过，麦子就全被收起来了。”

　　“这车小鱼怎么来的啊？小鱼也太厉害了不愧是我们村的大学生。”

　　而江瑜透过这群人，立即就寻到了在打架的奶奶，她停下车，跳了下来，撸着袖子，边走边说：“奶奶，我来帮你，这赵肥婆又来找什么事？”

　　“不用，这赵肥婆说我丑，她比我好看，恶心胚子，简直欠打。”冯老太，“这是尊严的战争，你就别掺和了，不是借到收割机嘛，你先把家里麦子收了，再帮帮乡亲。”

　　“行。”江瑜放下袖子，赵肥婆是个虚胖的，老太太力气也还挺大的，还有乡亲照看着，她不用担心，就是这老太太一下说她这褶子脸不需要美颜，一下却把说她丑的找肥婆按在地里打，这老太太口是心非呐。

　　江瑜开着收割机往金灿灿的小麦田开去，所过之处地里干干净净，小麦全都收割起来。

　　村民看得目瞪口呆：

　　“天哪，这车子神了啊。”

　　“这太省力省时间了。”

　　“车子一过去，突突的小麦就被收割了，好方便。”

　　“这车子肯定不好借，小鱼咋能这么厉害哩。”

　　大山渔村的乡亲们十分赞叹，又瞅着赵塘家村民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他们拿起杯茶，悠哉游哉地在树底下坐下来，看着大太阳底下汗流浃背割着小麦的赵塘家村村民，露出了憨厚的笑意。

　　此刻冯老太也停止了暴打赵肥婆，她浑身舒爽，蔑视道：“我家地里的小麦快被我叫小骄傲收割完了，你家的男丁收割了几根？”

　　望向她家小麦地时，发现自家三儿子竟然连一捆小麦都没割完。
　　赵肥婆：MMP，都是个不中用的。

　　纪文年看着旁边的江瑜，她开车割小麦对跟在收割车两旁的大人和小孩说说笑笑还得意的挑眉，整个人漂亮又鲜活是大山渔村最亮的崽呢，他嘴角弯弯，那双漂亮眼睛，如同装满了亮晶晶的星星。

　　“对了，”江瑜停下车，转身对着乡亲们说：“把村里二癞子一伙的四个混子们叫来，让他们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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