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八零，美食人生》风过晚晚

15、小果园

　　贾部长也裂开了。

　　县委书记望向贾部长，“你们质检部要查瑜茂饭馆？”

　　“确实要来查一趟，”贾部长脑子转得飞快，十分诚恳地说：“趁现在瑜茂饭馆登上了报纸，再让我们部门来一趟，确保饭馆食品健康干净，我们部门就能给饭馆发张表彰信。

　　让其他人看看也学习学习，无论是做工人还是个体户，跟紧领导方针，好好干为人民服务，大家都能受表扬。”

　　十分大义凛然说着贾部长偷偷地暗瞪了一眼扎南。

　　“是的，跟紧领导方针，来查一趟！”扎南吓得一抖，不过脑顺着贾部长的话说，然后他也迅速反应过来，“不仅如此，我和同事们还想一起来尝尝多支持这家个体户饭馆，还没进门我就闻到飘香的饭菜香气，凭这诱人的香味，就可以得知饭馆的饭菜一定是好吃的。”

　　县委书记算是看出来了，这贾部长的几个部下大概是私自行动来找这家饭馆的麻烦，好在贾部长反应快，没把好好来庆祝的事破坏了，他也不直接点出来，看贾部长的样子，就知道他事后会处理。

　　瞧着这幕，江瑜大致猜出了情况，刚进来的食品质检部的嚣张青年明显是来惹事的，现在碰巧遇到领导立即怂了。
　　她便不客气了，笑着介绍说：“谢谢同志支持，我家饭馆除了猪油拌饭外，像芫爆鱿鱼卷，荷叶鱼肉，清汤西施舌都挺受欢迎，今天又添了一道难得的松茸刺身，野生松茸是不久前从山里摘的还很新鲜，同志要不要试试？”

　　瞅着小黑板上价格，扎南心肝颤，一盘松茸刺身竟然要十块钱！偏偏他刚刚说了要尝尝来支持，他心痛地咬着牙冒话，“那都来一份。”

　　几个陪扎南来找麻烦的同事含泪心痛地也点了一份，暗暗把扎南恨上了，这家伙坑死他们了，还是不要与他来往。

　　江瑜笑意漫上眉梢，她做着松茸刺身，唇角微勾，多来几个闹事的冤大头也不错。
　　不过冤大头也只是她的调侃罢了，她的食材加味道可是十足十的真材实货，江瑜一点也不觉得亏心。

　　“阿鱼，喝水。”纪文年右手拿着蒲扇给江瑜扇风，左手递给江瑜一杯水。

　　接过水，江瑜舔舔干涩的唇，灌了几大口，她都忙得忘记喝水了，现在才发觉口干。

　　纪文年接着又递给江瑜一张纸巾，江瑜拿着擦擦额角的汗珠。

　　“这是？”县委书记惊讶瞪大眼，随即小声问：“你是纪文年大师吧？”

　　纪文年颔首礼貌的点头，然后注意全放在给江瑜扇风上。

　　“恭喜纪大师从国外回来，在国外输出弘扬我国的古琴文化……”县委书记赞扬恭祝了好几句，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心里感叹，年轻真好。

　　他知道纪文年大师和纪老爷子当初下方的是他管辖的大山渔村，和江瑜认识也不足奇怪，没想到如今生活在首都还不忘回来和村里的伙伴呆在一起。

　　旁边听闻这话的贾部长腿差点软了，这饭馆主人竟然认识纪文年大师，纪大师不仅每回出国演奏，都会登上国内国外的报纸，他的爷爷还是退休首长，他的奶奶教的学生更是各行各业的精英，桃李满天下。

　　他差点做了大死，贾部长决定等下回去，就和侄子说几句别找麻烦，他也不会帮侄子，他再看看他旁边听到这话哭丧着脸的扎南，心略为平衡了，非常庆幸，同样是准备来饭馆找麻烦，他全身而退还能抱大腿，扎南则啧啧啧，他同情又高傲地瞥了一眼扎南。

　　扎南此时内心大哭：赵艳秋你害我！

　　一阵忙碌中，饭馆总算没再来食客了，江瑜歇了口气，她拿着一碗绿豆汤坐在厨房里的凳子上，瞧着食客们吃的幸福的面容，书记和贾部长两人也专心致志大快朵颐。

　　她再瞅了一眼扎南，他面带肉痛，偏偏等菜吃进嘴里后他又露出享受的表情，两种表情轮流顺畅切换，他脸如一个调色盘似的。
　　江瑜内心：畅快呀，朕心甚悦呐~
　　配着扎南的这副表情，江瑜很是悠哉游哉地品了一口绿豆汤。

　　而此刻在西淋餐厅的贾霍左等右等，一个客人都没来。

　　厨子问：“老板没客人，这些食材可怎么办？”

　　“先放着再说，”贾霍烦躁地走出去，他要去看看瑜茂饭馆怎么样了，堂叔是不是还没到那里，怎么还没搞定。

　　快步走向瑜茂饭馆，贾霍瞧着饭馆门外坐满的食客皱皱眉，他接着前往大门口，偷偷地往里瞟了一眼，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他看到了什么！他的堂叔不仅没来找麻烦，反而带着县委书记在这吃饭！还吃得如此专注不顾形象地大嚼特吃筷子舞得飞起！

　　他又瞥见在厨房里江瑜，这小姑娘正乐呵又悠闲地喝着绿豆汤，贾霍颓了，他明明是给江瑜送麻烦，怎么反而像是把自己的帮手送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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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忙碌碌一直到晚上十点饭馆打烊了，除了江瑜，发小们都瘫靠在椅子旁。

　　江红趴在桌上两眼亮晶晶，“阿鱼你最厉害，生意好好，饭馆被大作家写进文章里登上了报纸，还有县委书记来这吃饭，我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大的干部这么近接触。”

　　“平时没这么多人，这次是特殊情况，我也没想到。”江瑜把装有茄子的烤盘放在烤架上。

　　“那个带着几个人说食品质检部来检查的家伙一看就是来找茬的，阿鱼你要注意点。”林学兵忽然出声。

　　江红江鸣志震惊，“真的？！”

　　“嗯，是真的。”江瑜把花蛤装入烤盘，“不足为惧，来这就让他们花钱。”

　　“不会吧，他把店里的菜都点了一遍，表示支持，吃得盘子都干净锃亮，这是找茬？”江红江鸣志怀疑自己眼花了，但两人显然是信任自己伙伴，说：“既然这人不怀好心，虽说阿鱼你不怕，但还是要调查看看是为什么来捣乱。”

　　“有时间就查。”江瑜把小黄鱼放在烤架上，转身正要拿蘑菇串在竹签。

　　纪文年递给她一盘串好的蘑菇，江瑜接过，放在烤架上。

　　瞧见这，咸鱼瘫的江鸣志劝，“阿年你先歇着吧，就让阿鱼忙活，你是不知道自从阿鱼出院后比以前还猛，力气更大不说，体力还非常好，每次我累得动不了，她却一派轻松，整个人就一牲口。”

　　江瑜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牲口？”

　　“是丛林之王，海里霸王，天空王者，人类最强……”江鸣志求生欲甚强，当即改口，顺口溜似的称赞。

　　江红瞅着江鸣志四个词的不停往外冒，她心里认真记下，学到了学到了，转而自叹不如，没文化连夸奖人都不会，她只知道夸阿鱼真厉害，倏然她警惕了，她回家要查字典多学习学习，不能让鸣志抢了她第一鱼吹的地位！

　　“得了，别说了。”没脸没皮的江瑜差点被彩虹屁吹到脸红，赶紧打断他的话，又转身对纪文年说：“阿年，你先去休息，我确实很轻松。”

　　“我不累。”纪文年摇头，执着地站在江瑜旁给她打下手。

　　浓郁的烧烤香气四溢弥漫，一盘盘热腾腾的烧烤上桌，拿出买的冰汽水，发小们围坐吃烧烤。

　　江瑜尝了一口烤茄子，很香很酥，软软糯糯，仿佛要融化在嘴里，还带着微微的辣感，美味到极致，江瑜不太喜欢吃茄子，但是烤茄子让她吃得上瘾停不下来。

　　“阿鱼，通过这次报纸来了不少客人，你做得饭菜又好吃，一定能留下不少回头客，这样你和鸣志不就忙不过来，我来给你帮忙怎样？”江红吃着烤鸡爪，外皮微焦，内里软糯香脆，胶质的口感好到爆炸，麻麻辣辣的。

　　“还有我，一起来。”林学兵吃着烤蘑菇举手示意。

　　“别了，你俩不是正准备养殖一池对虾试试看，刚开店就不让你们帮忙，现在你俩都忙，更不行。我看看情况，太忙就招聘一两人。”江瑜夹着蒜蓉粉丝扇贝把肉吸入口中，香辣软滑又弹牙劲道，再喝一口冰凉冒气甜甜的汽水。

　　江鸣志吃着烤花甲，瞅见纪文年的筷子夹了花甲好几次，都滑出去了，他夹着花甲放入阿年的碗里，吐槽道：“真是，刚想赞叹你今天挺不错做事有条有理的，结果还是不会用筷子，想不通啊，你弹琴的手不应该挺灵活吗。”

　　闻言，江瑜瞧了一眼，夹了两个花甲放入纪文年碗里。

　　纪文年对两人，笑了笑，笑容如小星星，灿烂又乖巧，他低头吃着碗中的花甲。

　　繁星铺满天空，星空下，江瑜一行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最后在月亮和星星陪伴下，骑车赶回家了。

　　-

　　新的一天开始了，昨天来的食客非常多，即使松茸刺身很贵，但对着难得的野松茸，也不乏有人条件好的点了一盘，卖出去不少，昨天的营业额突破了五千，能还上一半的债，距离无债一身轻，天天吃饱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江瑜开始干活，今早奶奶去县城交易市场买她需要的食材，她就先去菜地里把她种的蔬菜浇一遍水，然后提着两个大竹筐去往她家的山坡小果园。

　　果园一亩大小左右，种植着桃树、苹果树、梨树、李树、核桃树、枇杷树、石榴树、荔枝树、樱桃树和芒果树等，种类多，数量比较少，各类都只种了几棵。

　　山坡小果园里大概有六十多颗果树，其中芒果树已经成熟了，她准备去摘些芒果。

　　走近果园，穿过桃树，安静的果园里，她突然听见“吸溜、吸溜……”的声响，江瑜放轻脚步，她上前一瞧。

　　只见一瘦高的男人，正拿着从她家树上摘得的芒果啃。

　　“二癞子。”江瑜沉声喊。

　　二癞子吓得蹦起来，瞧见是江瑜时，松了口气。

　　“是阿鱼啊，你喊什么喊了，把叔吓了一跳，还以为你奶奶来了。”二癞子一本正经说：“叫什么二癞子，阿鱼别和他们学些坏的，叫叔。”他端着长辈的架子，但这个长辈嘴角处的芒果汁还没擦干。

　　“嗤”江瑜嗤笑一声，“二癞子你又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还偷到我家来了。”

　　乡亲们相处大多都很和善，面对大事上都齐心协力，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勤快的就有懒惰的，似乎每个村都少不了几个混子，而二癞子就是大山渔村的一个三十岁懒惰的老混子。

　　“阿鱼，叔哪里想偷，这不是你家芒果太香了，叔的手和嘴不受控制，”他理所当然说：“叔要拿东西，当然是去赵塘家村的地里拿。”他腆着脸笑：“等过两天，叔弄到钱的付给你钱。”

　　“不用了，”江瑜捡起一根树枝，啪一下，用力抽在二癞子身上，“二癞子你去帮我把芒果摘满两筐，就两清了，要不然把你偷我家芒果的事，告诉全村人。”

　　“嘶。”二癞子痛得倒抽一口气，赶忙道：“行行行。”说完他立刻动手去摘芒果。

　　橙黄橙黄的芒果一串串挂在树上，甜蜜的果肉香，透过果皮飘散出来，江瑜摘了一个尝尝，很甜，甜得像蜜，汁水多，满口都是芒果的芳香。

　　二癞子凑上来，“阿鱼是不是很好吃？你家芒果太香了，容易招人。”

　　啪嗒，又一鞭子抽来，江瑜吃着芒果，把玩着树枝，她掀掀眼皮，“还不快去摘，别偷懒混时间。”

　　一个芒果吃完后，江瑜去查看果树了，桃子、梨、石榴、核桃等果树都挂上了青涩的果实，只等秋天来丰收。

　　正份七月初，果树正是时候需要修剪促花，江瑜吃完芒果后，拿着剪子把垂枝、拖地枝、扭枝、纤细枝等弱枝进行修剪和梳理，让树体能接收更多的光照。

　　瞅见江瑜在做事没时间注意他，二癞子摘芒果的手当即就停住了，摆出一副他在干活的姿势，闭眼休息。

　　啪嗒一鞭子袭来，江瑜剪着枝条，头也不回，淡淡道：“别装睡。”

　　邪了门了，阿鱼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二癞子疼的赶忙摘芒果。

　　但懒人就是懒人，他坚持了一刻钟后，又恢复懒态，然后迎来一鞭子。

　　就在着时不时抽一鞭子的情况下，二癞子终于装满了两大筐芒果，江瑜也修剪树枝完毕。

　　江瑜：“行了，你可以走了，别再偷东西了。”

　　闻言，二癞子差点潸然泪下，太不容易了，然后他迅速跑了，他再也不想看见阿鱼了，以后绝对离她家地十米远。

　　江瑜提着芒果回家后，喝了口水，稍作休息就背着竹筐出发去云山了，前两天吃了小红给的树莓，酸甜滋味很是诱人，也让她想起山里还有不少野果。

　　来到小红说的地方后，江瑜瞅见，树莓不多了，只有零星的几点挂在叶子上，她也有预料到，这地方离村里不远，很容易被人找到，再加上到七月份树莓果实已经熟透了要落果了。

　　江瑜摘了几个试试味道，往更深的地方走去，树木郁郁葱葱，山里也挺凉快，就是得小心些虫子和蛇，寻寻觅觅半个小时候，她找到一大片紫色的桃金娘。

　　桃金娘有的人也称作山菍，大片紫色的桃金娘果有中夹着少许青色、黄色、红色的桃金娘果，这些果子挂在一根根藤枝上，其中紫色的桃金娘表明它已经熟了。累累的果实压弯了枝条，每一颗果实都像一个小小的酒杯一般。

　　桃金娘的芯外多籽，味道异常甜美，很适合做果酒，刚好饭馆欠缺酒水，做果酒就很不错，桃金娘酒不仅对身体好，还美容养颜，江瑜捻下两个果子丢入嘴中，甜酸味席卷舌尖，果汁多，回味有一丝甘甜。

　　摘满一筐桃金娘，还有一大片的果实，江瑜打算一口气多做些果酒，靠她一个人摘忙不完。

　　乡亲们这时大多都在干活，大点的小孩也在上学，正闲着的好像也只有二癞子，江瑜下山把竹筐放在家里后，便前往二癞子家，进门就瞅见他躺在凉席上睡大觉。

　　她上前推了推，二癞子眼皮掀开一条缝，看见江瑜，迷糊道：“做噩梦了啊。”眼皮瞬间阖上。

　　闻言，江瑜扬了扬唇，语气温柔道：“不是梦，是漂亮的江瑜来找你。”
　　江瑜：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二癞子登时睁开眼，弹得一下坐起来，眼珠子惊恐突出，“你不会是跑我家来抽我吧？！”

　　“那倒不是，只是让你和你混在一起的几个混子，帮我山里在摘桃金娘。”

　　“什么？！大热天里让我跑山里摘果子，你还不如杀了我。”二癞子，“再说我们不是两清了吗？”

　　江瑜理所当然道：“对，你吃芒果用劳动抵清了，但是我要不要找你麻烦是我说了算，谁让你偷到我家来了。”

　　“阿鱼你也太不讲理了！”

　　“我需要跟混子讲理了？”江瑜挑眉，嘴角勾了勾。

　　二癞子躺平闭眼装死，“就不是被抽嘛，反正我也习惯了，抽吧抽吧，反正我不去。”

　　“这样呀。”江瑜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然后她向门外走去。

　　二癞子偷偷睁开一条缝，偷瞄着江瑜要做什么，瞧见她出去了，他既害怕又高兴，阿鱼这是要去找树枝抽他？还是放弃离开了？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江瑜嘴角勾起，她拿着有两个拳头大的石头放在大门口，接着她拿起树枝利索地一甩，树枝在空中发出破空声，直到彭的一声，石头被抽成两半了，而树枝也应声即断。

　　“是去摘桃金娘吧？需要我准备什么吗？我们快出发吧。”二癞子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十分热切道。不了解他为人的要是瞧见还以为他是热心肠爱帮助人勤快的好同志。

　　二癞子把村里的几个混子叫齐，江瑜带着他们去往长着桃金娘的地方，又当着众人的面，表演树枝抽裂石头，然后她再摘了一筐桃金娘便回家，她准备做芒果糯米糍，为店里添一款糕点。

　　到了家门口不远处，江瑜听见一阵美妙的古琴音，安静悠远，仿佛回到了古老的历史长河里，她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抬眼望去，阿年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家门前练琴。

　　江瑜的脚步很轻，但纪文年立刻就发现了她，弯了弯眼睛，“阿鱼，你现在要呆在家吗？”

　　“是呀，我打算试试做芒果糯米糍。”

　　闻言，纪文年抱着琴跟在江瑜身后，进了厨房，坐在江瑜的不远处，询问：“阿鱼，想听什么？”

　　“芒果糯米糍味道甜蜜又清新，芒果肉橙黄的颜色很明亮活泼，”江瑜想了想，“那你弹一首，清新中带点甜甜味道还有些欢快的调子吧。”

　　江瑜一点也没觉得在为难他，很自然地点了她想听的曲调。

　　“好。”纪文年嘴角上扬，清润好听的嗓音说了一个好字后，他伸出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像玉石一样漂亮的手拨弄着琴弦。

　　古琴声一般被认为是低沉庄重大气的，但实际它的音色丰富富于变化，曲调中的情感随弹奏者的情感流露，当纪文年上手弹时，江瑜要求的情感，被他全都表达出了，听着这调子心情都变得甜甜的美美的，还让人很有活力，古琴在纪文年手里活了。

　　伴着阿年的音乐，江瑜欢快地准备芒果糯米糍，她拿出阿年送给她的黄油，和让奶奶买的椰果、牛奶等食材，牛奶她留出两瓶这是她输了要给猫仔的。

　　把黄油在锅中融成液体后，江瑜取一大碗，将黄油与蛋黄，椰浆、牛奶还有糖粉倒入碗里，搅拌均匀，再把糯米粉和玉米淀粉加入，搅拌均匀成了稀糊糊后，江瑜把碗放蒸锅里蒸。

　　等面糊蒸熟后，江瑜把它取出，蒸熟的面团凝固了，她便拿着筷子搅拌糯米面团，让面团更光滑更细腻。

　　面团刚蒸好时非常的粘手，要等冷却后才会好一些，江瑜便把装有面团的碗放在阿年家的冰箱里冷藏。

　　在等待过程中，江瑜准备先做一坛桃金娘酒，果酒制作简单，她将桃金娘果倒入装有水的大木盆里泡洗干净，然后放到锅里蒸，等蒸好后再把果子晾干，然后她将果子捣碎，再蒸一次。

　　江瑜把捣碎蒸好的桃金娘果子装入大酒坛中，再倒入白酒，然后她将阿年送的人参切几根较小的参须放入，加入人参后果酒保健美容的效果更好，最后加入冰糖，把酒坛密封，再将它放在干燥通风的地方，就做好了。

　　这一坛加入参须的果酒是留给自家人喝，要卖出的则不加人参。酒坛、白酒、冰糖都缺，江瑜打算等明天置办好再把桃金娘酒都做出来。

　　这时糯米面团冷却好了，江瑜拿出芒果，把果肉切成小丁。将手洗干净，在手上沾一点糯米份，江瑜再将糯米面团揪出一小团压扁，在压扁的小面团中央放几粒芒果丁，包成可爱的小圆团。

　　最后江瑜把包好后的小圆团，放在椰蓉里滚一圈，好吃的芒果糯米糍就做好了。

　　这糕点做法看似简单，要做好最重要是两点食材精妙的配比，以及搅拌面团适当的力道，否则不成形还很难吃，江瑜牢牢地把握最重要的两点，做出的糯米糍圆鼓鼓白白胖胖。

　　圆鼓鼓小巧可爱的糯米滋装了一盘，江瑜招手，“阿年，一起尝尝看。”

　　“好。”纪文年放下琴，洗干净手，拿起一个糯米糍，一咬，非常Q弹的糯米，外皮带着椰香，内里是芳香甜蜜的芒果，很清新，口感十分好。

　　“怎么样，好吃吧。”江瑜含着一块糯米糍，眼睛弯弯，白皙的脸颊鼓鼓的，像个大糯米糍。

　　“好吃。”纪文年眼里冒出笑，他又拿了一块芒果糯米糍吃。

　　瞅着一向对吃食有些挑剔的阿年迫不及待主动吃第二块，江瑜嘴角扬起，这下芒果糯米糍销量不愁了。

　　做糯米糍需要用牛奶，定价会较贵，趁着饭馆登上报纸这几天里，人们对饭馆正新鲜，客流量多，她多卖出去些，就能早点还债了。

　　做芒果糯米糍这期间混子们一筐一筐地往江瑜家送桃金娘果。
　　江瑜一手两个提起四大筐的果子，鼓励道：“去吧，好好干，多摘一些。”
　　混子们喘着气，正相约一起耍耐不干的决定，当即破碎，他们拿着空竹筐立即往云山跑，不就是摘果子，他们干！

　　江瑜把混子们采摘后的桃金果放好，她洗出几盘留着吃，其他的都用作明天泡酒。

　　将近中午十二点，地里头忙活的村民归家，准备午饭吃了，刚到村口不久，就瞅见村里的混子竟然一个个满头大汗，累得像条狗背着装满桃金娘果的大竹筐，往小鱼家送去，这世界是梦幻了吗？

　　“老婆子，我是花了眼吗？我家三狗子竟然在干活！”

　　“没做梦，我也看到了，连二癞子都在干活。”

　　“全村的混子都在干活，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他们这是在帮小鱼摘果子吧？”

　　“小鱼不愧是大学生，我家二癞子这厚脸皮，打不动骂不得，竟然会干活，得去问问她有哈方法。”

　　“我也去，不求家里的混子有出息，别偷鸡摸狗，好好做点事，平安活着就行。”

　　“我也去问问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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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背着竹筐的混子们：怎么感觉全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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