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很忙[综武侠]》一苇以渡

29、无胆匪类

　　林清栩微微摇头说道，“怎么可能，他们每一个门派的事情，我也是不可能全都清楚的知道的。”

　　“不过是他们心中有鬼，害怕被点破罢了。”林清栩笑着说道，“这群人不就是这样吗？只要知道一些事情，倘若他们不能杀人灭口，那么他们只能够用一些东西来利益交换。”

　　“陆大侠，我之前给你说过的，人心既江湖，你觉得这句话如此。”

　　陆小凤思索了一会儿，不得已点头说道，“的确如此，人心既江湖。倘若不是知道他们的一些糟粕事，恐怕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此地。”

　　“离开么？”林清栩低下头，“我看他们恐怕是最近都不会离开的。”

　　“还是有很多人相信所谓的独孤九剑就在我的身上，还有一些人恐怕是不想要独孤九剑，而是想要……”

　　陆小凤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们莫非是想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看见林清栩微微点头。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林捕头不想想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林清栩沉吟着，“这一次不过是因为在场的人众多，所以他们才会离开，但到了后面可就说不准了。”

　　陆小凤摆弄着扇子，看向林清栩说道，“林捕头的意思是，有可能他们会突然袭击？”

　　“不，应该是说他们肯定会在来找我，还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林清栩沉吟着说道，“青城派和华山派或许不会来找我，他们应该明白倘若是我没命了。他们青城派和华山派的秘密就会公之于众。”

　　“刚才我记得林捕头并没有和青城派还有华山派的人说什么吧？”

　　“没错，刚才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我相信他们非常清楚。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话，恐怕青城派和华山派是脱不了干系的，他们不会对我下手，恐怕还得任劳任怨的保护我。”

　　“妙啊。”陆小凤似乎想通了林清栩说的事情，赞叹道，“此计甚妙！”

　　“林捕头先是在几乎聚齐了江湖诸多门派的场合上，公然说青城派和华山派的一些秘闻。想必其他门派也害怕林捕头抖落出自己的脏事，这种时候，谁都不敢出手。”

　　“青城派和华山派投鼠忌器，必然是不敢对林捕头动手的。”陆小凤停顿了一下，沉吟着继续说道，“更何况如此多的江湖同道之人都听见了林捕头的话。想必，林捕头出了什么意外，别说是其他人。即便是我，第一个也会怀疑青城派和华山派，即便是他们并没有真的杀了林捕头。但是只要有心人栽赃陷害，他们肯定是逃不过的。我想，林捕头一定是故意的。”

　　“他们此时回去应该是能够想通，想必，过了今晚。青城派和华山派必然会暗中与江湖门派周旋，尽最大努力保护林捕头的安全。”陆小凤看向林清栩说道，“林捕头，我说得可有错？”

　　“没错。”林清栩摇摇头，“正是如此！”

　　“林捕头的心思有些深啊。”陆小凤看向林清栩询问道，“接下来林捕头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情暂且算是解决了，今后有青城派和华山派周旋，倒也不打紧。只是我有一事还是不太清楚。”

　　“陆大侠请说。”

　　“究竟是谁会陷害林捕头呢？我看林捕头之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更何况，还是江湖中人。倘若不是江湖中人，我想也不会在江湖上流传甚广吧。”陆小凤还是觉得很奇怪，就他了解的。林清栩之前不过只是一个小捕快罢了，说是惹上一些江湖中人，还真是不太可能。

　　这传言很明显就是冲着林清栩去的，那么那个散播传言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陆小凤还是想不通，那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陆大侠乃是为数不多的聪明人。”林清栩笑着说道，“连陆大侠都没有想通那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吗？”

　　“不清楚。”陆小凤摇了摇头，他始终都没有想通。

　　“这么说吧。”林清栩盘膝而坐，仰起头看向天空中的月光说道，“你想想，如果他们并不是在针对我呢？”

　　“不是针对林捕头，那他们这么做的意义是？”陆小凤更迷惑了，倘若不是针对林清栩，他们这么做是想要干嘛呢？

　　他更加不清楚了。

　　“骚乱。”林清栩笃定的说道，“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并不是针对我，而是在针对临江府。”

　　“什么意思？”陆小凤没有弄懂林清栩想要说的事情是什么，他直勾勾地看向林清栩。

　　“你刚才说，那个人不是针对你，而是在针对临江府是……什么意思？”

　　“其实很简单，他们是想要弄乱临江府。”

　　“可是弄乱临江府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是啊，弄乱临江府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这才是林清栩需要思考的问题。他是临江府的捕头，倘若是整个临江府乱了，他自然是要被知府问罪的。更可怕的是，倘若临江府真的乱了之后。后续的问题就更加难以收场了。

　　比如说倘若临江府乱了之后，背后策划这次事件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又比如说，临江府内的百姓怎么办。

　　这些事情林清栩都要考虑到才行，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之后，他摇着头说道，“我猜，他们应该是想要攻占临江府。”

　　“啊？”陆小凤有些目瞪口呆，攻占临江府，这是想要……造反不成？

　　可现在天下太平，为什么要造反呢？

　　“野心家从未不顾及别人的性命。”林清栩笃定的说道，“我之前看过临江府的地形图，易守难攻。恐怕，他们不是在针对我，而是在针对整个临江府。他们想要用临江府的混乱局面，攻占临江府。”

　　“可是……”陆小凤还是有些混乱，“这能行吗？”

　　“我想他们肯定还有后招，按兵不动，看看他们后面还有什么招数吧。”林清栩的眼神已经落在了牢房下面，“看来，该走的人都已经走了。反倒是我觉得不会来的人，竟然还来了。”

　　陆小凤顺着林清栩的目光往下看去，他倒是忘记了。

　　是他让这位江南范家的公子来牢房的，他已经预料到今天晚上肯定是有事儿会发生的。所以让这位范家的公子哥来看看江湖的残酷，倒是没有想到今天晚上林捕头只是三言两语就把那群人给吓走了。

　　陆小凤此时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这位林捕头熟悉所谓的江湖。

　　再加上这位范家公子，说实话，倘若不是范家的家主托付，他恐怕也不会管这位范家的小公子。刚离开江南地界没有多久，就在临江府惹上一个绝顶高手。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他早就没命了。也就是林捕头是官府之人，倘若乱杀无辜必然是说不过去的。

　　再说这林捕头也不像是喜欢乱杀无辜之人。

　　只是今天免去了一场恶战，这位范家的小公子要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陆小凤一时间感觉自己有点儿头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见到林清栩已经离开了屋顶，范小公子来到牢房的时候，那群组团来到这里想要抢夺独孤九剑的江湖中人都差不多已经走掉了。

　　虽然范家是武林世家，范小公子的武功算是不错。但也算不得是一流高手，费劲的来到牢房面前。就看见林清栩从屋顶飘然而落。

　　他瞬间就觉得有些尴尬，转身就想要走。

　　林清栩的速度自然是比他快很多的，一转身就来到了他的面前说道，“既然范家的公子已经来了，又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啊……”范小公子倒退了好几步，警惕地看向林清栩，“你想做什么？”

　　“好笑。”林清栩冷哼一声，“我没有问你，你倒是反问我，我想要做什么。”说道这里的时候，林清栩近身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范小公子‘哎呦’一声，大声地嚷嚷着说道，“你干嘛，快放开我！”

　　“咳咳。”陆小凤轻轻咳嗽了一声，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林捕头，你先放开范家的小公子吧，是我让他来的。”

　　“哦？”林清栩挑动眉头，松开双手对着陆小凤说道，“这倒是一件怪事儿，为何陆大侠会让这个范家的公子来到此地。”

　　“嘿嘿。”陆小凤的眼珠子一转，急忙说道，“我这不是想要让他见识见识江湖的残酷吗？”

　　“是吗？”林清栩嗤笑一声，“恐怕陆大侠也没有弄懂到底什么是江湖吧。”

　　“额……”陆小凤有些无语，林清栩的话，说得没错。他或许从来不知道什么事江湖，又或许是身在其中，旁观者才能看清究竟什么是江湖。

　　范小公子不乐意了，他一边捏着自己刚才被弄疼的肩膀，一边说道，“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江湖？就你一个捕快，你还能知道什么是江湖？”

　　林清栩看着范小公子稚嫩的脸庞，摇了摇头，“江湖？”

　　“你觉得什么是江湖？”林清栩反问了一句。

　　“快意恩仇！”

　　“杀人犯法，打架斗殴，打赢进官府，打输去找大夫，或者直接埋了。”林清栩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江湖？”

　　“你……”别说，听见林清栩这么一说，范小公子还真觉得林清栩说得没有什么错。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但是他就觉得林清栩说得一点儿也不雅观，就好像是没有看过书似的。说的话，很是粗鄙。

　　陆小凤哈哈大笑一声，“林捕头这话到时没有说错，打赢得到官府牢房里蹲着，打输了，不是去看大夫，就是得直接埋了。所以，我不喜欢与人动手便是这个理由。”

　　“更何况，你们这群江湖中人打架，遭殃的却是普通人。我观察了很久，你们这群人打架不是损坏他人的桌子椅子之类的东西，就是损毁他人的房屋，甚至可能殃及到无辜人的性命。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江湖？”

　　“那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是江湖？”范小公子脸色一红。

　　“江湖，所谓的江湖不是武林，也不是快意恩仇。人情练达既江湖，我们每个人都在江湖之中。”林清栩深吸一口气，“看来陆大侠是受了你父亲的嘱咐照顾你啊。”

　　“倒不如你和陆小凤去游历一番，你便知道什么是江湖了。”

　　陆小凤表情有些尴尬，“其实……”

　　“林捕头，我这边还有些事情。和之前你猜测的那些问题有些关系，林捕头乃是官府之人，自然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调查此事，我到时想要一探究竟。故而最近没有时间……”说道这里的时候，陆小凤的眼光落在了范小公子的身上。

　　“我倒是想要拜托林捕头一下。况且，他还带着范府之人，那位也是高手。林捕头倒是不用特意关照他，只需要让他莫要犯事就好。”

　　林清栩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陆小凤跑来找自己了，其实就是想要让他帮自己照看眼前这个范家的公子。

　　要说这个范家的公子，受到武林世家的熏陶，估计这三观肯定是改不过来了。不过，他年纪还小，虽然有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但说不定还能够扭转过来。

　　毕竟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个秘境之中，除了荀翼之外，倘若是能够将范家的小公子培养成一位三观良好的青年，想必以后也能够造福一方。他迄今为止，也不清楚，所谓的秘境究竟是真实的，亦或者还是幻境。但是这都不重要了，他接触到的这些。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思想，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他们不是所谓的幻境制造出来的东西，林清栩更偏向于所谓的秘境是一个又一个真实的世界。

　　而他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一个幻想出来的画面，或者不是一个虚拟的世界。

　　“唔……”林清栩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陆小凤便抱拳说道，“拜托林捕头了。”

　　“陆大侠。”林清栩很是纳闷，“我与陆大侠不过数面之缘，为何陆大侠这么放心将范家的公子交到我的手中，难不成不害怕我做什么事情吗？”

　　陆小凤摇着头说道，“据我所知，林捕头不是这样的人。”

　　“那又如何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陆大侠看走眼的时候，可是时常发生的事情。”林清栩这句话到时让陆小凤有些没有脸。

　　他尴尬的笑着说道，“我相信林捕头的为人，更何况为了百姓出头的人，我相信林捕头也不会对范家的公子做为什么。”

　　“再者来说，范家的小公子还有范家的人跟着。江南范家在整个武林也算是世家大族，倘若是林捕头真的对范家小公子不利，我相信范家肯定是不会放过林捕头的。”

　　“所以陆大侠相信范家的小公子在我这边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林清栩笑了笑，“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既然陆大侠信我，便将这位范家的小公子留在这里。我定然会好好教他一些道理的……”

　　“陆大侠，不……”他还没有说完话，陆小凤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范家的小公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他竟然被陆小凤丢给了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捕头，下一刻，这家伙恐怕就得将他抓进牢房之中。

　　‘吱嘎’牢房大门打开，荀翼探出脑袋对着林清栩说道，“林捕头，外面有人闯入牢房吗？”

　　“现在还没有……”还没有等林清栩说完话，荀翼已经看见了范家的小公子，他警惕的说道，“林捕头此人？”

　　“林捕头，我还想起今晚还有些事情，便先告辞了。”既然陆小凤都已经走了，倘若他一个人在此地，绝不是林清栩的对手。也已经深了，即便是他这种习武之人，对于冷热其实不在乎。外面已经有风吹了起来，范家小公子总觉得今天晚上不太美好。

　　想要先回去，林清栩转过头对荀翼说道，“荀翼，你先进去。我马上就进来。”

　　“好！”荀翼点点头，林清栩一把抓住范家小公子的肩膀，“既然陆大侠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你现在哪里也别去，和我一起去牢房吧。”

　　“你想做什么……”范家小公子还想要挣扎一下，只是他肯定是挣扎不过林清栩的。

　　挣扎了几下之后，知道反抗是没有任何作用的，索性不在挣扎，任由林清栩将他拉扯着进入牢房中。并且口中还不饶人的说道，“你别乱来啊，你可知道我父亲乃是江南范家的家主，倘若你将我关入牢房之中，我范家必然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是吗？”林清栩玩味的说道，“江南地界可和临江府没有关系，我倒是期待着范家追杀我。”

　　“不过我想想，你父亲也不会为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追杀官府之人吧？就我所知，范家和官府是有一定关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范家的事情，这位林捕头好像都很清楚似的。

　　“走吧，还在外面愣着做什么。”林清栩看向范家的小公子说道，“放心吧，绝不会将他关进牢里。”

　　“你别骗我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此时此刻，范家的小公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帮手，他一个人又不是林清栩的对手。他还能怎么办，只好顺着林清栩所说的事情去做。

　　他觉得自己很是委屈，明明偷偷溜出门是想要当一代大侠的，没想到刚离开江南地界来到临江府，就遇见了煞神林清栩。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触了霉头，否则怎么会遇见林清栩这等人。

　　‘吱嘎’范家的小公子走在前方，林清栩走在后面，他将大门给关上之后。牢房的石壁上点着蜡烛，看上去极为昏黄，走在前方范家的小公子更是心惊胆战。还好，并没有听见什么怪异的叫声之类的。

　　否则范家小公子不确定自己是否会直接转身离开，林清栩看向范家的小公子说道，“你叫什么？”

　　“范，范……”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林清栩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说话，“范什么？你不可能没有名字吧。还想要闯荡江湖呢，说个名字都这么扭扭捏捏的。”

　　“范诚悦。”

　　“哦？”林清栩挑动眉头，没有说话。

　　范诚悦听见林清栩没有继续说话，随后便询问林清栩，“那你呢？”他鼓起勇气询问道，“你叫什么？”

　　“林清栩！临江府的捕头，林清栩。”林清栩低声说道，“专门打击你们这种喜欢打架斗殴之人。”

　　“什么叫做我们这种喜欢打架斗殴之人？”范诚悦不太高兴，“那白日的匡大侠明明是一位大侠，你还将他抓来官府。那昆仑派之人虽然有错，但也不至于被废掉武功。不过只是有些桌椅而已，这种东西赔一些银两就罢了。”

　　“什么叫做只是一些桌椅？”林清栩的语气中似乎蕴含着一些怒意，“今日是座椅，明日呢？后日呢？倘若你们这群武林中人每日都如此肆无忌惮的打斗，今日是弄坏座椅，明日又弄坏什么？别人的房屋吗？后日呢，人命？一个人的性命是能用银两买到的？”

　　“……”范诚悦被林清栩的话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够倔强的说道，“他们不会伤人性命的。”

　　“不会？”林清栩冷笑了一声，“好一个不会伤人性命，我今日便带你去见见你所谓的匡大侠，你倒是好好问问他，是否伤过无辜之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林清栩冷哼一声，“满口仁义道德，不过都是掩饰罢了。”

　　“那好，倘若匡大侠没有伤及无辜怎么说？”

　　“匡和安，半月之前路过水月村。”林清栩沉声说道，“水月村中有一富户，这匡和安半夜前去偷钱，连续打上富户仆役数名。并还将那富户之子打成重伤，如今还只能靠着药石吊命。好一个匡大侠，好一个劫富济贫。”

　　“难不成不是好事？”范诚悦嘟囔着说道，“你也知道这是劫富济贫，况且，这人肯定是为富不仁。”

　　“为富不仁？”林清栩被范诚悦给气笑了，“好一个为富不仁，就我所知。那富户倒是乐善好施，方圆十多里内，那富户都是出了名的好名声。平日里对待乡里乡亲和仆役都不差，更何况，水月村可是都受过他恩典的。前几年有一位书生没钱赶考，还是这位富人出钱才让他来到临江府参加科举的。”

　　“村里有一老妇人，儿女皆已离去。唯留下一个老妇人，倘若不是这家富人给钱，恐怕这位老妇人早就饿死。”

　　“那，那怎么就不是为富不仁了？”

　　“怎么不是为富不仁？”林清栩笑了，“我听闻江南有一富人，家里良田千亩，平日里也不施舍一些给穷人。倘若是有人上门前去求助，不是让人签下卖身契，便是让人帮着做一些事情，才会得到些许钱财。你说说这户富人和那水月村之人，究竟是谁更像是为富不仁。”

　　“自然是江南那家富人。”范诚悦想也没想便回答了林清栩。

　　“我说的便是江南范家。”林清栩嗤笑一声，“这么多年，我就好奇，为什么没有人去范家劫富济贫。”

　　“你，你什么意思？”

　　“欺软怕硬罢了。”林清栩一边走一边说道，“倘若他们去了江南范家，不出片刻变会被拿下。不是废掉武功，便是被迫签下卖身契。他们倒是敢去么？也就是水月村的富人，虽然乐善好施，但却没有防身的本事，让你们口中所谓的大侠找到了机会。仅此而已，这些个名门正派，谁不是良田百亩、千亩，门下的产业众多。反倒是一个个口中说着劫富济贫，却拿着别人的钱财满足自己口中的仁义道德。”

　　“可笑，实在是可笑。迄今为止，我从未看见一个所谓的大侠，是散尽自己家产帮助人的。怎么自己的家产是家产，别人的家产就不是家产了？”林清栩这句反问，让范诚悦彻底没有话说了。

　　仔细想想，还真是。他之前听闻到的所谓大侠传闻，每个人可都是潜入谁谁谁家里偷了多少钱发给穷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是用自己的钱给穷人的。

　　“说不得，这些人身上的钱，都是从富人家中偷来的。你们口中所谓的大侠，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一群无胆匪类罢了。”

　　范诚悦心知自己是说不过林清栩的，他默不作声，心中想着今后该如何反驳林清栩。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牢房之前，荀翼坐在牢房通道前。看见范诚悦的时候，还有些诧异，“林捕头，你怎么把此人也给带回来了？”

　　“不碍事，这几日就让他跟着你一起当差。”

　　“可……”

　　“什么？”范诚悦不答应了，“还想让我当捕快？”

　　“你不是想要见识一下什么是江湖吗？”林清栩双手抱在胸前，“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江湖。”

　　“我不要！”范诚悦努力的摇着头，“我才不要当什么捕快。”

　　“这可由不得你。”林清栩嗤笑一声，“既然陆小凤让我看住你，我自然得将你好好看着，让你别再犯事才行。”

　　“我思来想去，也就这么一个方法能够让你既不犯事，又能闯荡江湖。”

　　“可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临江府而已！”

　　“是啊，一个小小的临江府的捕快你都当不了，趁早回家当你范家的小公子不好吗？学什么闯荡家伙，好好读书，将来或许还能当个秀才。”

　　“你……”范诚悦怒火攻心，脾气也上来了，“好，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当好临江府的捕快。”

　　“哦？”林清栩笑了笑，“我倒是要好好看看。”